七月七日,英國《泰晤士報》、美國《時代》雜誌、德國《伏斯日報》和《柏林郵報》、四川《華西時報》等六家中外著名報刊,同時發表蕭益民撰寫的題爲《世界戰爭展望》的特別評論,並用黑體字印刷蕭益民文章中的兩段大膽預言:
“本世紀最大的戰爭即將到來,歐洲大陸將籠罩在熊熊戰火之中,這場堪稱世界大戰的現代化戰爭,必將改變整個世界格局,大批歐洲小國走向沒落,一塊塊殖民地以及土地上的人民,將成爲戰爭掠奪的對象,作爲戰爭主體的英法德三強將會損失慘重,國土浩瀚卻又貪得無厭腐敗墮落的俄國很可能發生赤‘色’革命,擁有雄厚工業基礎並在文化、科學等領域飛速發展的美國,將成爲這場世界大戰的最大贏家。”
“這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血腥戰爭,世界政治格局與軍事格局將會發生巨大改變,遠離歐洲主戰場的‘混’‘亂’中國同樣不能倖免,同樣會遇到中華民族史上從未有過的艱苦考驗,隨着歐洲各國政治重心的轉移,三百年來從未放棄過侵略霸佔中國的日本必將強勢崛起,從任何領域排擠歐美在華勢力,以各種藉口和手段侵佔中國的市場甚至領土,災難深重的中國將會迎來又一次痛苦的涅槃!”
蕭益民的特別評論文章,引發中外各國一片震動。
儘管戰爭的‘陰’影如同暴雨前天空中涌動的烏雲一般籠罩了歐洲上空,但是中外各國絕大部分民衆和政治家、軍事家仍然寄望於英法德之間的外‘交’談判,仍然不願相信會在歐洲爆發大規模戰爭進而蔓延到全世界。
於是,各種批評和諷刺的文章雪片飛來,讚許的文章接踵而至,世界各大報紙雜誌成了蕭益民的《世界戰爭展望》的專題辯論載體。
到七月下旬的時候,滾滾而來的輿論‘浪’‘潮’更爲熾熱。
各國政治家紛紛牽扯進這場席捲全球的辯論中,英、美兩國首相在各自國民的強烈要求下也無法置身事外,不得不對《世界戰爭展望》一文的諸多觀點表明他們含糊不清的態度。
狂熱的歐美各國媒體歡欣鼓舞地刊登各種背景文章,不厭其煩地介紹“遙遠中國的年輕政治家和軍事家蕭益民將軍”的創業歷程和傳奇事蹟,一個個被誇大的傳奇故事引來各國讀者的陣陣驚歎。
蕭益民的大名終於響徹世界,自此被中外各國政fǔ和億萬民衆所牢記。
英國記者威廉漢姆徵得蕭益民同意,迅速將一年多來蕭益民發表在《字林西報》、《伏斯日報》、《泰晤士報》上的幾十篇文章進行整理,選出其中二十六篇政論文章編成合集,迅速在中國上海和英國倫敦印刷,取名爲《穿過‘迷’霧的目光》,封面上的蕭益民一身便裝,側坐藤椅遙望遠方,非常的英俊而深邃。
與外界的紛紛揚揚迥然不同的是,蕭益民在這段時間裡非常低調,除了必須參加的軍政會議之外,他沒有在公衆場合路面,當川軍第五師中將師長王陵基悄悄登‘門’拜訪時,看到滿身油污的蕭益民嚇了一跳,王陵基剛說出“歐洲戰爭今天真的爆發了”,就被興奮的蕭益民一把拉住裡走。
兩人很快穿過後院,進入戒備森嚴的兵器研究所,大廳裡一字擺開的五‘挺’怪異機槍和一地的零配件,讓王陵基看得目瞪口呆。
一旁的七八名德國工程師只是看了一眼王陵基,又繼續聚集在寬大的牆壁前,凝望一張張滿是德文和各種符號的‘精’密圖紙,低聲商議。
蕭益民拿起一‘挺’閃閃發亮的輕機槍遞給王陵基:
“這是德國曆史上第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輕機槍,由於德國軍方不滿意,到目前爲止只生產了五百‘挺’,德國軍方責成設計方萊因公司和生產商瑟莫達公司繼續改進,所以該槍暫時定名爲lemg13型輕機槍,萊因公司這次隨同原材料給我們全送來了,你看看,怎麼樣?”
王陵基從槍機開始細細查看,從直型槍托看到槍管節套,再‘摸’‘摸’佈滿散熱孔的粗大的槍管和柱狀準星,最後接過二十五發鋼製彈匣‘插’進左側的供彈‘插’口,轉過頭,非常震驚地問道:
“這槍與法國哈奇開斯大不相同,更輕便、更‘精’致,給我的感覺是威力不錯,只是不知道各種數據是多少?”
蕭益民如數家珍般一一道來:
“這槍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德雷澤輕機槍,德雷澤是瑟莫達公司已故老闆的名字,該槍全長1340mm,槍管長720mm,重量12.45公斤,機匣是整塊碳鋼削銑而成,內部結構‘精’密而簡單,可以用二十五發彈匣和75發德式彈鼓,初速每秒823米,‘射’速每分鐘550發,最大‘射’程1200米,槍管可以快速更換,節套下方的兩腳架非常‘精’巧結實,與重機槍相比,大大降低了士兵的‘射’擊難度和高度,總體‘性’能非常優秀!”
王陵基立刻意識到這種新式機槍的重要意義,對蕭益民給予自己的信任和友情更是感動萬分,他深吸了口氣,點點頭低聲問道:“一鳴,你打算生產這種機槍?”
“不急,不急......儘管這槍的實驗數據非常優秀,遠遠超過目前世界上任何一‘挺’氣冷式機槍,但經過我們研究所三個小組的工程師反覆研究,覺得還有很多地方可以改進,比如槍管制退器和消炎器、槍托的形狀和材料、照‘門’的式樣和安裝位置等等,都有很大改良的餘地,所以德國軍方很不滿意,連續實驗一個月之後,一‘挺’都沒有采購,和我們簽訂合作協議的萊因公司最後沒辦法,就把生產出來的五百‘挺’全扔給我了,價錢很低,還能三年之後才付款,整套設計圖紙都是免費贈送的,哈哈!”撿到大便宜的蕭益民笑得很開心。
王陵基再次掂掂機槍,感受了一下重量和舒適度,愛惜地輕輕放下:
“好槍啊!德國貨就是德國貨,每一個零部件都這麼‘精’密,要是我們也能早點兒生產裝備就好了!”
蕭益民‘摸’着槍,嘿嘿一笑:“快了,半年之內,我們應該完成改進設計和定型試驗,等量產之後,我就給你送一批過去......此前你不總是埋怨機槍太少,火力太差嗎?有了這種新式機槍,定能彌補你的遺憾,明天上午我們帶上這幾‘挺’輕機槍,一起到鳳凰山北面的兵工廠靶場去玩玩,你也一起過過癮頭。”
王陵基笑了笑:“恐怕沒時間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到將軍府開會,完了得立即趕回內江去。”
蕭益民回過神來,發現王陵基這麼晚到來,肯定有重要事情商議,不由用手背拍拍腦袋,表示疏忽了,隨後招呼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換件衣服喝上兩杯?”
“好啊!是得喝兩杯,你躲在家裡時間也夠長了,知道你這是冷眼旁顧的弟兄們倒也沒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卸甲歸田了,開始有了其他心思!”王陵基高興地開起了玩笑,言語中另有所指。
蕭益民向小鮑爾斯打個招呼,與王陵基一同走出研究所,很快回到大書房裡更換衣衫。
‘侍’從和下人已經擺上一小桌‘精’致的酒席,替兩位將軍準備好一切,立刻離開,出‘門’前還不忘打開電風扇,順手關上厚重的房‘門’。
兩人這一喝就喝到天‘色’‘蒙’‘蒙’亮,王陵基離開時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人知道這一夜兩人都說些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裡,細心的‘侍’衛官們發現,王陵基將軍再也沒有返回成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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