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阿明舉起手想要一掌打在向天天靈蓋的時候,空氣中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在每個人的頭頂響起,跟着是三聲清脆的聲音,在衆人身後的木門上響起。
趙廣昌回過頭,看到三根筷子呈一個三角形插在門上,在還未見對方身形,有如此功力的人想必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趙廣昌的額頭冒起了虛汗,對着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喊起了話,道:“敢問是不是洪老前輩,不知洪老前輩到訪是什麼事,能否現身給個說法。”
“哈哈哈。”從別墅的門口走進來一個鬍子發白的老者,眯着眼睛放聲狂笑。甘阿明見老者居高自傲,右手呈爪,全力一擊對着洪八公的眼珠子抓了過去。
洪八公還是站在那,輕微地說道:“手上勁是有了,可惜還不夠精純。”也沒見洪八公有什麼誇張的舉動,左手只是在身前舞了一個圓圈,往前輕鬆的一送,甘阿明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躺到了距離洪八公五米開外的地上。
甘阿明不服,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怒目圓睜地就要再次衝上去,卻被甲魚一把拉住了。甘阿明火氣沖天,道:“我要殺了他。”想想也是,甘阿明是趙廣昌手底下少有的悍將,曾經橫掃東南亞的地下拳場,現在卻被一個老頭子一招放倒了,自尊心受到打擊,怎能不動肝火。
“你打不過他,還是退下吧。”甲魚看出了一些門道,所以他必須勸住甘阿明,和內家高手相鬥,他是必死無疑。
“打不過他,我不信,甲魚,你給我讓開。”甘阿明纔不會相信甲魚的話,他活到現在還未被人就此輕鬆的放到地上。甲魚一直拉着他,他也不好發作,右手從身上掏出一把子彈上膛的手槍,大拇指打開保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洪八公,隨時都會把槍摟響。
“阿明,退下。”趙廣昌沒見過洪八公,但是聽過他的名號,號稱華夏第一高手的洪八公絕不是一把槍就能對付的,三根筷子就能插在那進口的實木門上,可見速度有多快。要是甘阿明一味的尋仇,怕一根筷子就會插在他的眉心,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雨軒,帶上你男朋友,我們走。”洪八公說道。現在這種情形,他是不能在此多耽誤的,同時保護兩個人,洪八公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眼下最要緊的是趕快離開此地爲妙。
“向天,我扶你起來。”季雨軒兩手一起用力,把向天從地上拉了起來,向天的一隻手搭在季雨軒的脖子上,眼睛盯着季雨軒的側面看個不停,小聲地說道:“季小妞,你好傻。”
“別說了,我們走,送你去醫院。”季雨軒攙扶着向天來到了洪八公的旁邊。
趙廣昌放在身體後面的手掌呈一個拳頭狀,見他們要離開,趙廣昌急忙喝道:“洪老前輩,我敬重你是武道高手,所以不想和你結怨,這個女的你可以帶走,我不會計較,但是這個男的你必須留下,他傷害了我女兒,我必須要在他身上索取點什麼。”
甘阿明聽出了老爺話裡的意思,放下的手又再次舉了起來,只要老爺一聲令下,他就會把槍裡的子彈全部射出去。甲魚這個時候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手中多了兩枚忍者鏢。就連趙廣昌旁邊的海法也是把手伸到了外衣口袋中。
洪八公眼前這些人的行爲舉動也在向他施加壓力,好像趙廣昌他們準備放手一搏,洪八公調勻了呼吸,把勁力都灌注到了兩條枯瘦的手臂上,一會他要以雷霆般的速度解決這場爭鬥,儘可能的保護兩個年輕人離開這裡。
趙廣昌等了半天也沒見洪八公回話,故又問道:“洪老前輩,一對一打我們的確不是你對手,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四個人,你有把握打贏我們嗎?”趙廣昌這幾年做着生意,但是從來沒有把他的功夫落下,可謂是潛心苦練,這幾年的進展可謂是進步神速,要是他的師父還健在怕可以和師父打個平手,要是在練上幾年,怕三招就可以取了師父的性命。
洪八公是內家高手,趙廣昌也許沒聽說過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對決,洪八公一人力戰幾大世家的家主,最後還是洪八公勝利,就憑他們四個想要把洪八公留在這裡,怕是有點在天方夜譚了。
趙廣昌拋棄了本門的功法,這幾年一直苦心潛修的是來自邊疆一個宗門的奇門心法,通過各種外物,趙廣昌的功夫也到了一個大圓滿的境地,面對洪八公這樣不世出的高手,趙廣昌很有自信。
要是自己把洪八公戰勝了,那麼江湖上就會謠傳他趙廣昌的名號,這是很多習武者成名的捷徑。挑戰江湖上有威望的高手,也是奠定江湖地位最好的手段。
看到趙廣昌的臉開始變色,洪八公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對着季雨軒說道:“你們先離開,我隨後就到。”
趙廣昌狂笑不已,全身充滿了鬥志,兩手交叉在身前,血肉色的手掌開始逐漸變黑,兩眼圓睜。洪八公見此場景,不敢怠慢,真沒想到在這個都市當中還會有人練此邪功,看來當年並沒有把那個宗門斬除乾淨,今天他要爲這個世道斬殺這個禍患。
聽到外面傳來了車子的啓動聲,洪八公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不管對方是練的什麼,他現在可以全心應戰,但是洪八公不會想到,他面對的不光是趙廣昌一個邪功高手,還有一個人的身份更是讓世界震驚,他手上的功夫絕不會比華夏那些世家來的遜色。
洪八公反客爲主,一根筷子從他的手中甩了出去,不等甘阿明反應,這根筷子從握槍的拳骨上紮了進去,疼的甘阿明鬆開手。
洪八公的動手招來了甲魚的兩枚忍者鏢,洪八公側身一個翻越,手掌化爲幻影,連出三掌擊退了還欲發鏢的甲魚。甲魚連退幾步後,往地上一滾,躲過了洪八公凌厲的招式,甲魚的身手讓洪八公看清了他的身世。
不錯,甲魚的身手來自島國,而且和一個世界頭號戰犯的功夫非常相似,那是一個已經從公衆視線消失的人,當年他來華夏犯上作亂,被
洪八公一掌打去了半條命,但是今天洪八公又從甲魚的身上看到了宮本的影子,這一下洪八公不敢在手下留情。
甲魚見洪八公天羅地網的掌勢包裹而來,意識到了危險,甲魚連着甩出幾枚忍者鏢,但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一點效果出來。眼看洪八公的掌就要打在身上,甲魚索性豁出去了,用出師父傳授的絕學和所有內力,一掌迎了上去。
功力懸殊,甲魚是連連敗退,洪八公絲毫不讓,一指點在了甲魚的鎖骨中間,接着一拳打在了甲魚的胸口,手背快速一拍,甲魚只感覺要窒息,肺葉的收縮帶動了胸口一陣陣的劇痛,看來是受了內傷,說明洪八公在甲魚的身上做了手腳。
“好一手太極勁,但是我趙廣昌還是要會一會你。”趙廣昌朝洪八公衝了過去,洪八公一拳打在趙廣昌的胸口,只聽沉悶的一響,趙廣昌的身子也就退了兩步,沒見什麼大的傷害。
“你煉成了巫甲神功?”此功號稱破天下所有武學,只要煉成大圓滿,刀槍劍棒都不能傷其筋骨。但是此功的鍛鍊法門可謂是超出了道義,採取的是極端的手段,不光要用各種毒物,還要採用出生未滿一個月的嬰兒鮮血來做牽引。當年邊疆的蠱門門主就是因爲練此邪功才遭到了江湖正義人士的追殺。
巫甲神功一旦煉成可以在皮膚的表面形成一層蛇鱗般的盔甲,只要功力散去,這層盔甲就會消失不見,一運功可以再次形成。
隨着趙廣昌的運功,他的全身被一層黑色的盔甲包裹其中,一張臉看上去煞是恐怖。據洪八公的瞭解,當年他們斬殺的蠱門門主的情形和趙廣昌差不多,盔甲的表面還沒有形成血紅色,看來他的巫甲神功還未全部修煉完成,一旦大成,絕不會比金鐘罩來的差,一個至剛一個至陰,兩門功法都有着其各自的特點。
趙廣昌笑了,沒想到他接下了洪八公的一拳,趙廣昌笑得更加狂妄,道:“知道我爲什麼敢和你打嗎,因爲我的這身肉甲不光光是一層肉甲,還沾有了可以從毛孔進入的毒素,你剛打了我一拳,怕是一會就有反應了吧,哈哈哈。”
被趙廣昌這麼一說,洪八公纔去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拳面。果不其然,拳頭上面開始出現一個個紅點點,各種劇毒無比的東西煉成的毒素一旦進入人的身體,分分鐘鍾就會要了人的命。洪八公運起太極勁,防止毒素的蔓延,把它們壓制在手掌上。
這一下洪八公有點捉襟見肘了,真沒想到趙廣昌還有這一手,將毒素積聚在自己身上他也夠膽大的,這個時候向天他們應該走遠了,他也要找個時機離開這裡爲妙,耗下去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遠處的海法師是看懵了,讓他吃驚的是這個世界上居然還真有高手,瞧甘阿明拿着槍連響都沒響就倒在了地上,海法打架狠,放在這些高手面前他算個屁,伸進懷裡的手始終不敢拿出來,這種局面他幫不上任何的忙,一根筷子都快趕上子彈的效果了,他上去那就是自討沒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