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的潛能要在危險的情況下才會被激發出來,商務男士在桌子底下看到季雨軒被氣哭了,渾身充滿了鬥志,不顧一切,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拿上他的包,想要追出去安慰一下季雨軒。還沒走上兩步,就被向天從後面一把給拉住了。
扳過商務男士的身子,向天二話不說,舉起拳頭對着他的面頰就是一記重拳,商務男士應拳而倒,還沒等他爬起來,只感覺腦袋上昏天暗地的感覺鋪襲而來。像是被拳頭打的,又像是被什麼器物撞擊的,總之讓人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看看打的差不多了,喬夢葉上去勸住向天,咖啡館裡的幾個fu務生跟着一起過來,這才把向天拉住了,讓商務男士免遭了拳腳的疊加。
這邊剛拉開,門口就有兩個穿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就往向天所在的位置走來。那個經理點頭哈腰地跟了過來,一番話說的兩個警察頻頻點頭。向天因爲在公共所合鬧事打人,被公安分局的同志帶走了。
喬夢葉也不例外,還有那個商務男士一併被帶回了局裡。
季雨軒哪裡也沒去,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家裡,她相信向天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找她,要是向天一個小時不出現,她就不準備在江靈市生活了,她要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回到她的老家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想起自己的人生交集中,因爲向天的出現改變了她原有的人生軌跡,要不是因爲向天,此刻她應該還在學校裡唸書,等交換生名額下來後她就會去國外生活一段時間。然而一切的美好都變成了水中花,季雨軒哭紅了眼睛,腦海裡出現的是那揮之不去的一幕,向天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孩子親吻到了一起,在這一刻,季雨軒的心破碎了。
通過哭過以後,季雨軒清醒了過來,她拔出手機卡,扔在了垃圾桶裡面。簡單一番收拾後她誰也沒告訴,拿上該拿的東西,她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要說江靈市什麼最值得她留戀,那就是她離開家門時那戀戀不捨的回眸間道出了她對這個地方的留戀。
季雨軒原諒向天好幾次了,總不能一直自己開脫自己吧,有時候必須去面對不想面對的現實,一味的委曲求全只是會把一個人縱容壞,也許她的離開可以讓向天清醒過來,讓向天明白一個心愛的人在對方的心目中有多麼的重要。
季雨軒悄無聲息地回去了,向天卻因爲在公共場所打了環保局局長的兒子而被帶去了分局治安處。到了那裡,民警一番的詢問過後就把事情調查的差不多了,民警要向天賠償商務男子的損失,誰料向天碎了一口,把頭擺向了別處。
向天的輕佻舉動引起了民警的不滿,但是民警壓着怒氣,依然用一種近乎溫和的聲音和向天說話。就在民警翻來覆去說着話的時候,向天把銀晃晃的手銬甩到了民警的臉上,用手指着民警的臉怒罵道:“咋
了,老子就是不服,我現在還想削你呢。”
民警被向天的氣勢嚇到了,丟下本子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他從警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自己可以把手銬打開來的人,還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壓根就沒把民警身上的那身警服放在眼裡。
民警跑出去沒多久,就衝進來五六個着迷彩服的,其中一個手裡還拿着大網兜,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就會大打出手。
五六個人堆擠在門口,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因爲向天好像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兩條腿靠在一起,腳後跟頂在桌面上,手裡拿着一根點燃的香菸,用蔑視的眼光看着門口。那個被向天嚇跑的民警領着分局局長過來了,分局局長的手裡拿着一把手槍,進來二話不說,就把槍口對準了向天。
向天不是傻子,鬧到這般田地,他只能束手就擒,總不能把這幾個警察打趴下後他在跑出去吧,那樣他就真成了犯罪分子。
等向天的雙手被銬上後,局長才把槍收了起來,走過來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番,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平民英雄啊,今天什麼情況,到我們分局來擺弄身手了。”
“什麼處罰你們說吧,我全部接受。”
“你在公共場合不顧他人勸解,我行我素毆打他人,檔案上還顯示有過前科,上次在歌廳和人打架用匕首紮了人家一刀,今天又藉故恐嚇我們公安幹警,至少要把你抓進去拘押一段時間,你先老老實實坐在這等待上頭通知吧。”局長揹着手,長篇大論地說道。
“喂,和我一起那女孩沒事吧。”向天不放心的是喬夢葉,一時頭腦發熱做了傷害人家的事,千萬不能因爲自己的事而把人家連累進來。
“回學校上課去了,老實點,別在耍什麼花樣,不然真不客氣了。”局長用手點了一下向天的額頭。
局長一走,先前被向天拿手銬扔在臉上的那個民警,揚起手中的皮棍,作勢要打下來,最後只是輕輕的在向天的嘴巴上戳了一下,隨着一聲關門聲,屋裡面空空如也。向天有點後悔他的決定了,那樣做是不是會讓季雨軒更加傷心,等出去後一定要好好和季雨軒解釋一番,不能讓誤會加深下去。
向天環顧了一下週邊的環境,應該是臨時的審訊室,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多長時間,真要計較下去的話,給他弄個拘役也是可行的,侮辱警務人員已經構成了犯罪,現在向天有點爲他自己擔憂起來。
喬夢葉出了警局後在門口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向天出來,一急之下她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了張芳。張芳一聽,這事還得了,馬上打電話給王耀良,問問王耀良有沒有什麼辦法。王耀良聽了張芳的傾述後,隨即把這件事告訴了他曾經的工友。
王耀良的工友能夠承包政府的辦公大樓,一定是江靈市地面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弄不好還是個人大代表也說不準。工友答
應幫忙問問,王耀良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幾個電話一打下來,工友坦誠地告訴他,被向天打的那個人在江靈市有點勢力,人家說了不需要補償就是要向天伏法。
王耀良一聽,心想這還了得,趕緊求着當年的工友幫忙問問,花多少錢他們都願意,哪怕是工地不做,也不能看着向天進去遭罪。
工友嘆口氣,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進去拘留一段時間,一星期後就會被放出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生意,不需要太過cao心。”
王耀良回去把事情和張芳一說,張芳才意識到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因爲喬夢葉告訴她說,向天當着季雨軒的面吻了喬夢葉,一般性的女人誰受得了這個啊,肯定是被氣的死去活來,季雨軒多好的姑娘啊,向天那麼做值得嗎。
王耀良爲了安慰妻子,只能給王雅莉打了電話,叫她幫忙問問季雨軒的情況。王雅莉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提示她電話已經關機,這樣一來,說明季雨軒生向天氣了,等氣消了誤會也就消散了,爲了能夠讓母親安心,王雅莉故意編織了個謊言:“雨軒很好,她還讓我告訴你們不要爲她擔心,等兩個人相互冷靜一段時間後會當面說這事的。”
有女兒這句話,張芳的心寬慰了許多,只要兩個人能夠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說話,就算天大的誤會也會被兩個人相互間的一個微笑抵消的乾乾淨淨。
傍晚時分,向天被一個民警和一個輔警押去了看守所,這個地方向天來過一次,所以沒有顯得很慌亂,配合着獄警的檢查,把一些可能會影響到監獄安全的東西全部從身上剝離掉,看看差不多了,獄警領着向天,把他丟進了一個拘留犯人的號子裡。
向天才走進去,一張老熟人的面孔出現在了向天面前:“何慶,你咋也進來了啊。”
此時的何慶不在像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被人蹂躪,他現在所睡的位置是頭鋪,也就是說,何慶現在是這個號子的老大,一切都要聽從他的指揮。何慶本來是在閉目養神,聽到有人喊他,馬上就坐起了身子,一看是向天,何慶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笑意,道:“你咋也進來了啊?”
“唉,在咖啡館把人給打了,說是拘留一星期。”向天搖搖頭說道,換作平時那樣的事情最多算個民事案件,根本就不需要拘留,至於爲什麼拘留,向天不太想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又能如何呢。
“呵呵,把誰給打了啊。”何慶打着哈哈問道。
“不清楚,聽人說好像是官員家的兒子。”向天來到了何慶的旁邊,把鞋子一踢,盤腿坐在了何慶的旁邊。
“哈哈哈,打得好,那些人仗着家裡有人,靜幹些亂七八糟的事,打了就打了,等出去後我幫你一起收拾他。”何慶摟着向天的肩膀,這個舉動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