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男遇上冷校花
“現在我爲大家隆重介紹——這位任凌風先生,就是我的未婚夫。”蘇晴的嘴角浮現出甜蜜的笑容,含情脈脈地看向任凌風。任凌風也回望她,眼神明亮溫潤。
蘇中庭和古馨站在臺下,微笑着看着他們。
蘇晴站在臺上不露聲色地向下掃視了一圈,正好對上祝式微混濁的醉眼。她立馬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眼睛更加閃亮,就這樣的小丑,憑什麼跟我爭凌風?
周圍的祝賀聲紛紛傳進祝式微的耳朵裡,什麼“天生一對”、“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等等詞語不斷衝擊着祝式微的耳膜,直達她的心臟。
她的思維在酒精作用下已經不太清晰,卻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裡翻來覆去地迴盪:搶走別人男朋友的人,爲什麼也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爲什麼也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炫耀自己的幸福?爲什麼?這不公平!
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在酒精的驅使下,她僅存的一絲理智,最終被仇恨代替。
蘇影等人的注意力,早已被臺上秀甜蜜的二人吸引過去了,不,現在全場的來賓,都在關注着臺上的蘇晴和任凌風,此時此刻沒有比他們更閃耀的光芒了。
所以當大家發現祝式微不見的時候,祝式微已經跌跌撞撞地闖到臺上去了。
“吱——”麥克風裡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長音,會場一陣悸動之後,麥克風已經易了主。
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就像是一個裝着滿池嬌豔荷花的鏡頭中突然出現了一隻不合時宜的賴蛤蟆。
現在的祝式微,晃晃蕩蕩的站在臺上,站在蘇晴和任凌風的旁邊,手裡握着麥克風眼光渙散地盯着前方。她身上穿着廉價的T恤,上面還有容易讓人誤以爲是血跡的酒漬。她披頭散髮的樣子,不禁讓人聯想她是否剛剛撞壞一道精神病院的鐵門。
甚至有外表柔弱的小姐,在誇張地驚叫一聲後做作地躲到身旁男士的懷裡。
這個樣子的祝式微,被形容成與現場格格不入的癩蛤蟆也不爲過。
她看不見滿場賓客的嫌厭,看不到蘇中庭的憤怒,看不到小葵的擔憂鄭浩然的驚訝,也看不到蘇影的痛心和隨後一閃而逝的絕望。
她只看得見蘇晴眼中還未完全消失的得意和炫耀,以及任凌風深褐色的瞳仁裡,那勉強稱得上“幸福”的色澤。
祝式微哧哧一笑,用盡全力地大喊,“大家千萬不要上當!這個人……這個女的,她是個賤人,她不要臉……她就是搶人老公的賤狐狸!”
祝式微並不知道她的嘴是對準了話筒的,她的思維已經完全不受控制。所以她用盡力氣喊出的話通過話筒傳出來變得震耳欲聾,“賤狐狸”三個字在空氣中反覆迴盪。
蘇晴立刻變了臉,上前就要動手,卻被任凌風死死攔下。
鄭浩然的腦中一道閃電飛過,他突然明白了祝式微未說完的話。他不可思議地看看祝式微,又看看蘇影,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想些什麼。
罵完的祝式微還嫌不解氣,看了看周圍,順手抄起手邊架着三層豪華大蛋糕的鐵托盤,毫不猶豫地像蘇晴砸去。
從來不知道,醉酒的人力氣也會增加。
可蛋糕並沒有砸在蘇晴身上,悉數落在擋在蘇晴面前的任凌風身前。他那件前一刻還光彩照人的意大利手工西服,立刻被奶油染指。這件上萬元的西裝,就這麼被上千元的奶油蛋糕毀了。
“凌風,沒事吧?”蘇晴一邊緊張地詢問,一邊惡狠狠地瞪着祝式微。
“哈哈,真有趣……”祝式微指着任凌風,迷迷糊糊地笑着。
賓客中出現了**。大多數人已經從剛剛不知所以轉變爲看好戲的態度,看着龍頭地產公司董事長女兒在自己的生日Party上丟臉出醜,怎麼說也算是快事一樁。
“保安!保安,快把那個女的拉下去,快把這個瘋子拉下去!!”蘇中庭氣急敗壞地大喊,臉色氣得發紫。他有高血壓,此刻努力壓抑着纔沒有爆血管。
蘇影早已先保安一步上前,一把搶過話筒擲在地上。也不管姐姐怎樣,只徑直面如冰霜地盯着祝式微,一字一頓地沉聲質問,“你,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