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入木三分智王仁,答應幫北地霸王步震將其手中藏寶圖的秘密解開,可是就在同時,出現了變故,不但讓他武功盡失,天下第一淪爲喪家之犬,在牢中住了五十三天。同時,事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次遭遇讓他練成了真正的可剛可柔的元坤神功,並得到了王四奇曾經用過的柳劍,武功可謂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在亂雲山上,以一己之力,抵整個亂雲山的高手,將遊唐活埋,把謫仙派的七個高手給殺了,更是將蕭訴、洪梟打成重傷,武功之高,已經不可同昔日相比。
然而,他帶着步震的藏寶圖走了大半個江山,最終又重新回到了步震的手中,可是這份藏寶圖的秘密真的被他解開了嗎?
當天在延州,王仁火燒諸葛明交給步震的一份藏寶圖之時,從步震的神情表現,他就猜到步震已經解開了第一份秘密,可是他卻將第一份秘密沒有告訴自己,甚是生氣,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步震被王仁這麼盯着一看,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心裡很不自在,心想:“莫非王仁知道我已經得到了第一份藏寶圖?”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微微笑了笑,又跟王仁道:“賢侄,好吧,經過步伯伯的日夜苦思,我已經參透了第一份藏寶圖的秘密,現在我就將地一份藏寶圖的秘密跟你說一遍。”
他從貼身衣服裡掏出一個包着棉花的一團白色東西,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可疑的人監視,將其輕輕放在桌子上,慢慢地剝開外層的棉花,裡面是一個金盒子。他又將金盒子放在手中,朝二人道:“這秘密就在這兒。”
二人睜大眼睛,看步震懷中包裹的如此嚴實的金盒子之中到底是什麼神秘的東西,不想他打開之時,裡面竟是一些形狀各異的投名狀的碎屑。
聶瑛指着金盒子中的碎屑,疑惑地問道:“步伯伯,這就是第一份藏寶圖的玄機所在,它們的形狀各異,應該還有什麼玄機吧?”
“不錯,這些透明碎屑上面有很淺的字,要是稍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可是上面有許多都是數字和方位的字,要是拼錯了,一輩子都找不到,不過,祖先顯靈,讓我發現了排列它們的方法。遊唐被放出來之後,來找歸兒報仇,當時延兒吃了你一掌,不是遊唐的對手,被遊唐的攆雲劍的劍鞘打中了,當時,我驚奇地發現攆雲劍的劍鞘留在延兒脖子上面的圖案和這些碎屑的圖案甚是相似,所以我就猜測,這些碎屑要用攆雲劍上面的花紋來排列。果然,前些日子,歸兒將攆雲劍帶回延州之後,我將這些碎屑放在攆雲劍劍鞘的花紋衫,找出了完整的一句話。”
聶瑛驚歎道:“看來這藏寶圖一定要一個聰明絕頂、心細如塵之人解開不可,也難怪步伯伯你將它隨身攜帶,包裹的這麼嚴實。”
步震笑道:“呵呵,還要有天護佑的有緣人才行,不然星斗山上秘道中的壁畫何其隱蔽,怎麼會輕易被發現。”
王仁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面無表情地盯着步震問道:“步伯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組合出來的這些字肯定是將你引向一個地方,可是你不知道處發現在哪兒,對嗎?”
步震大驚,連忙追問道:“那麼照此看來,這玄機必然在星斗山秘道中的壁畫上面了?”
王仁將拄在桌面上的手臂拿開,坐直了,瞪大眼睛看着步震,一句話也不說,不想聶瑛又道:“步伯伯,到了現在你還想瞞着我們,不說出你得到了什麼,王仁哥哥如何幫你解謎?”
步震又猶豫了,漸漸地,王仁氣上心頭,牽起聶瑛的手,氣沖沖地道:“瑛兒,你們母子都累了,咱們還是先去歇着吧。”
步震連忙拉住王仁左臂,笑眯眯喜道:“賢侄,你怎麼這麼心急啊?你也知道的,那些字裡面有許多的數字排列,你們等一下,我好好地理一理思緒,這樣纔不會弄錯嗎。”
王仁又和聶瑛坐下了,步震想了想道:“哦,我想起來了,這些排列應該是‘東三北一西一南二’,看來要解開這個秘密的話,還待靠第三幅藏寶圖。”
王仁一臉迷茫,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上面會有什麼玄機?”
步震得意地笑了笑道:“王仁賢侄,不知你有沒有聽過我精於計算,曾經測過天柱山的高度?”王仁連連稱是。
聶瑛驚奇地問道:“難道步伯伯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步震笑道:“呵呵,不錯,真是如此,我將這些方位及數字放在八卦之中,然後仔細推敲,最終我發現指的應該是東向南三分角的方向,可是到底什麼地方是出發點,一二三又代表什麼,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對於如此簡單的暗語,王仁也不知道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又和星斗山秘道之中的壁畫有什麼聯繫,不由開始嘆息:“看來要解這個謎還真不容易啊!”
聶瑛沒有看過那幅壁畫,相幫也幫不上,在一旁道:“王仁哥哥,要是大哥、大嫂在這兒的話就好了,他也見過那副壁畫,而且大嫂很聰明,沒準兒她還真的可以解開這個迷。”
王仁徘徊起來了,在地上來來回回,一言不發。步震怕有人偷聽,時不時打開窗戶,看看客棧中有無可疑人物出現,不過對於真正躲在暗處的人,即使他將窗戶開一百遍,二人武功再怎麼高,也是枉然,因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如聶瑛所說,凡有特點,必有弱點。
漸漸地,夜深了,窗外寒風呼呼而過,聶瑛都開始打盹了。忽然間,王仁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跟二人大笑道:“哈哈……我知道了,我解開了。”
步震大喜,連忙過來問道:“賢侄,你知道什麼地方是出發點?趕快告訴我。”
“當初那幅壁畫上面畫着遊散人和遊度兄弟二人,遊度在李子樹下手指伸向海邊,我猜寶藏應該在海外,至於這出發點,只有步伯伯、諸葛明伯伯知道了。”
步震更加疑惑了,連忙追問道:“什麼?只有我和我師弟知道?”
“恩,好端端的一幅壁畫上面畫着兄弟二人,還將遊散人和遊度畫的特別像,生怕我們不認識,這無意之中是在提醒我們與他們二人有關係,不知現在步伯伯可有沒有什麼看法?”
步震疑惑地問道:“那你是不是要說這出發點海邊,而且還與我師父他老人家有關?”
王仁點頭稱是,又坐在了聶瑛身旁。
步震大喜,又朝四周看了看,仔細聆聽了一下附近的動靜,朝二人走了過來,輕聲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麼應該是從我師父他們的老家溫州出發,從那兒走東偏南三分角必然是海外,難道我師叔將寶藏運到了海外?”
“是啊,看來遊散人真是有心計,這份藏寶圖這麼難解,攆雲劍、你們師徒、秘道、壁畫……看來真是上天派我來幫你揭開這個秘密的。”
步震得到了寶藏的初步位置,非常欣喜,又跟王仁詢問燒成殘片的藏寶圖的秘密道:“賢侄,那你對最後一份藏寶圖有何看法?”
王仁道:“現在已經知道了寶藏所在的初步位置,那麼着最後一份藏寶圖應該是藏着關於如何開啓寶藏以及關於寶藏的準確位置的一些信息,可是已經燒去了一部分,我看即使解開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寶藏。”
一想到步震當年沉不住氣,將自己手上的藏寶圖燒成殘缺不全的了,他總是非常悔恨,不由拿出懷中殘缺不全的藏寶圖,盯着它嘆息道:“哎……都是我當年魯莽行事,現在才釀成這樣的後果,可是這幅藏寶圖要如何用液浸之法解開啊?”
王仁接過他手上的藏寶圖,遞給聶瑛道:“瑛兒,你們姐妹的鼻子很靈,你聞一聞有什麼特別之處。”
聶瑛很不情願地接過王仁手中的藏寶圖,撅着嘴道:“王仁哥哥,你是不是罵我啊?”
王仁笑道:“呵呵,瑛兒,我怎麼可能會罵你呢?你要還是這樣的話,將來孩子生下來學你的話,那麼你們母子連心,我豈不是要倒黴了?”
聶瑛傻傻地笑了笑道:“好吧,看在你兒子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
聶瑛接過藏寶圖,聞了聞道:“這麼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好像有酒渣的藥味,還有就是燒焦的皮革的味道了。”
王仁滿意地笑了笑道:“這第三份藏寶圖的秘密現在我已經給你了,液浸之法,和可能是某種藥材或者說是特殊的藥酒浸泡纔可以讓它還原,至於你能不能找出這種藥酒,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步震大驚,連忙問道:“賢侄,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幫我揭開,到底用什麼液體浸泡啊?”
“步伯伯,你不要抓着我不放嗎,這要你自己解開了,瑛兒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具體用什麼方法解開,只能靠你自己了,現在天色已晚,瑛兒懷有身孕,不能太勞累了,我們先告辭了,步伯伯你就慢慢想吧。”
王仁扶着聶瑛出了步震的房間,聶瑛卻又隱隱問道了一股熟悉的酒味,連忙跟王仁道:“王仁哥哥,這兒好像有一股很熟悉的酒味,像是亂雲山上的,你有沒有聞到啊?”
王仁伸長鼻子,四下聞聞,只是聞到了酒店之中獨有的酒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笑了笑跟聶瑛道:“瑛兒,你放心吧,亂雲山的人已經被我殺成了一盤散沙,不敢前來生事,況且客棧之中還有北地霸王、叔叔、步仲歸等高手,我就真的不敢相信有人還敢來生事。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步震對着藏寶圖想了一夜,還是沒有任何線索,無奈之下,只得又求教王仁了。
第二天,天剛剛放亮,可是出奇的是王仁居然起牀了。聶瑛非常驚奇,自己還是迷迷糊糊地,王仁卻起得這麼早,問道:“王仁哥哥,你這個懶豬,現在怎麼起這麼早啊?”
王仁尷尬地笑了笑道:“呵呵,我太能睡覺了,上一次一覺睡了一個多月,將你們母子擱在雙玄居,讓小人有機可趁,讓你在亂雲山受盡委屈,現在要不改,那麼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聶瑛笑了笑道:“其實王仁哥哥,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嘛呢?”
“呵呵,我要是再這麼睡下去啊,將來咱們的孩子要是跟我學,那怎麼行啊。昨天晚上你太累了,先歇着吧,我去外面練功,順便幫你弄點吃的。”聶瑛幸福地笑了笑,又繼續睡覺了。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謫仙派的李谷、應三道、亂雲五仙被自己所殺,亂雲山上的高手也都是死的死,傷的傷,可是王仁也知道這兒原來是洪梟謫仙派的地盤,提高警惕,在院子中舒展着經骨,修煉元坤神功的陰柔之氣。
忽然間,後背傳來嗖嗖的聲音,他覺得是有人偷窺,連忙轉過身來,順手一招緯坤三入打過去,原來是一夜未眠的步震。
步震知道王仁的功力之強,使出七成功力去接王仁的這招層層遞進,一掌比一掌強的緯坤三入,彌羅神掌分散而多出的真氣打在地面之上,將地面之上的雪花消融,打出了數十個孔。
步震大驚,萬萬也沒有想到王仁的武功會進步如此之快,一臉煞白,心想:“王仁短短的時間內,武功進步神速,而且真氣像我師弟的一樣,變成了陰寒之氣了,再這麼下去,五大不敗高手中就真的要出現天下第一了。”
王仁看了看步震,見他神情恍惚,剛纔出招明顯真力不濟,道:“步伯伯,看你神情恍惚,剛纔出招又是拖泥帶水,是不是一宿沒睡啊?”
步震連忙將王仁拉到自己的房中,又問道:“賢侄,你就幫我解開吧,我想了一個晚上,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仁無奈地苦笑道:“看來步伯伯對這份寶藏看的真是很重要啊,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都答應你了,要是我知道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你回延州之後好好想想,再找個漁夫幫你參詳一下,肯定可以將寶藏找出來的。”
步震還是不死心,跟王仁道:“那麼賢侄一點看法都沒有嗎,比如說這臭臭的是什麼味道、什麼液體纔有這種味道?”
“步伯伯,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研究藥材的,我只是一個習武粗人,要是諸葛明伯伯在的話,沒準兒可以幫你。”
步震恍然大悟:“看來我是非面對我師弟不可了,好的,我現在就回延州,約同蕭清、電子去訪碧泉山莊。”
王仁起身而走,步震又連忙站起來道:“賢侄,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一諾千金,等你什麼時候要我幫忙了,只管開口,我到延州之後,讓人把陪葬的太白酒送來雙玄居,也算是給你即將出世的孩子的一份賀禮。”
王仁大喜,連忙謝道:“好的,步伯伯,我先謝過你了。”
王仁剛出了步震的房門,發現刀戊心又正在院子中練武,甚是高興,跳上前去跟他道:“刀戊心,你現在的根基很好,要練元坤神功,必須先從內功開始練起,最好是打坐完之後,再練招式,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刀戊傻傻地笑道:“呵呵,師父,你就放心吧,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牢記在心,這元坤神功雖不容易參透,不過,事在人爲嘛。”
就在此時,二人頭頂傳來了熟悉的咕咕之聲。王仁舉目而尋,甚是吃驚,頭頂飛來的信鴿並不是雙玄居的信鴿,看似倒是有點像諸葛明的鴿子。
刀戊心騰空跳起,將信鴿抓過來,取下綁在它腳上的信件,遞給王仁。王仁看完之後,非常高興,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哈,步伯伯剛剛還說要將近兩百年的太白酒給我,現在二哥就醒了,真是太高興了,等我的孩子出世了之後,我必定要去三絕島看我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