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惡的奴才!”冼紫璦恨恨的說,“本宮對他不薄,他卻不管不顧的背叛本宮,哼,還真是會選主子,選了您,到讓本宮不好計較!”
玄易微微一笑,“只要能夠解決你的問題,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冼紫璦輕輕吁了口氣,雖然心中不滿,但甘重望如今是玄易的手下,她是真的不能隨便殺了甘重望。“好,看在玄王爺的面子,只要她不再出現在本宮面前,姓關的那個混帳東西消失在江湖,本宮就不再計較。”
玄易微微一笑,卻沒再開口,含玉公主的那個女兒如果回到烏蒙國,一定會死在冼紫璦手中,如果以後冼紫芫恢復了記憶,難免會心中內疚,所以,玄易決定,等到合適的機會,讓逸軒救了她,她可以成爲自己兒子的暗衛。
“你在算計我姐姐。”一旁的冼紫芫突然輕聲說,“是不是?”
玄易一怔,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冼紫芫,想起她會讀心術,立刻打點起精神,在冼紫芫面前,他絕對不可以想到逸軒,那個孩子的存在在合適的時機出現前,只能是不存在的一個人,“她也在算計我。”
“她是皇后娘娘,能夠做到這一步,一定是心思縝密,她算計你說明你有利用的價值。”冼紫芫收回自己的目光,“你不用緊張,我是可以感覺到一些人的想法,但一些深藏內心的秘密我是無法讀出來的,尤其是我根本不再記得以前,你的所思所想對我來說,就是秘密。”
一大清早,樹枝上的喜鵲不停的叫,加上雞鳴狗叫,熱鬧的很。
喜鵲是冼伯騰特意飼養,家中出了一位皇后娘娘,一位王妃,這可是天大的福氣,雖然小女兒福氣薄一些,早早的過世,可也是王妃呀,死了也是玄王府的王妃呀,這可是冼家的福氣。
所以,讓家中的奴僕們買了幾隻喜鵲在家裡養着,每天早上醒來就是聽喜鵲叫,感覺上就好像是每天都有喜事,婉卿所生的孩子也挺乖巧,冼夫人雖然偶爾會發發脾氣,但大半的時候還算相處安穩,一直幫着長子照顧他的孩子,和兒媳婦琉璃的相處的還算平和。
今天,喜鵲叫得特別響,特別的悅耳,嘰嘰喳喳。
“老爺,今天喜鵲叫得真歡快。”專職照顧喜鵲的奴僕對揹着手在院子裡踱步的冼伯騰說,“看樣子,我們冼家又要有大喜事了。”
恭維的話誰都愛聽,冼伯騰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現在,日子過得真心不錯,兒子和兒媳打理着家中的一切,雖然表面上,冼家鋪子已經不存在了,可生意照常做,宮裡的衣飾全是冼家出,錢拿的更多更快。
婉卿從自己的小院子裡出來,她依然是住在一處單獨的小院落裡,有了孩子,加了之前紫芫的提醒,以及紫璦的警告,她不想多事,至少爲了孩子的未來着想,安穩些最好。
聽到照顧喜鵲的奴僕和冼伯騰的對話,婉卿猶豫一下,在心中把想了一晚上的話重新順了一遍,有關冼紫芫已經回來的事,現在這個時候告訴冼伯騰應該比較合適。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個奴才跑了進來,一臉的錯愕,說不上是驚喜還是害怕,一邊跑一邊說:“老爺,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老爺!”
奴才的聲音把冼伯騰嚇了一大跳,也讓婉卿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昨天回來,因爲情緒太過激動,和冼建安、琉璃夫婦在路上商量,沒有立刻把冼紫芫回來並且失憶的消失告訴冼老爺和夫人,最後的決定是由婉卿先和冼老爺說一聲,再和冼夫人提,因爲一向冼夫人就不太喜歡冼紫芫,還怕着玄易。
“出了什麼事?!”冼伯騰瞪了一眼奴才,“真是沒有規矩,這大清早的就大呼小叫,真是丟人!出了什麼大事,什麼事纔是大事,我們冼家如今害怕什麼大事!”
奴才被冼伯騰訓斥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嗝,差點沒喘上氣來,停了一下才開口說:“老爺,外面都在傳,說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昭告天下百姓,說是玄王妃,也就是我們府上的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沒有死,之前是被奸人所陷害,但幸好沒事,吉人自有天相,被皇上和玄王爺給找回來了!”
冼伯騰瞪大眼睛看着說話的奴才,那個照顧喜鵲的奴僕也嚇了一跳,府上的二小姐回來了?她沒有死?死而復生?!天,這可是大喜事!
一個玄王妃可比一個皇后娘娘厲害多了,誰不知道,這烏蒙國的皇上是皇上,真正有權有勢有財的卻是玄王府,玄王府不介入朝政,但實權大的很,連大興王朝也避讓三分。
“是真的嗎?”冼伯騰一個字一個字的問。
“是真的!”那個奴才一臉鄭重的說,“街上百姓都傳瘋了,說我們家二小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說,玄王府要爲歸來的玄王妃重新舉辦一場婚宴,補上之前沒有能舉辦的婚宴,正式對天下宣佈玄王妃的身份。”
冼伯騰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捂着自己的胸口,心這就要跳出來。
“好,好!”冼伯騰半天才開口說,“我們冼家的女兒都是數一數二的,老爺我可以無愧於列祖列宗了,我們冼家,是大福氣的人家呀!”
婉卿沒有說話,心說:是啊,當年要不是冼紫芫命大,此時早就被你們夫婦二人給折騰死了。
“老爺,真是大喜事,是不是要快些告訴夫人?”婉卿走上前,對冼伯騰弓了弓身子,溫柔體貼的說,“夫人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很開心。”
“嗯,是,她是她們姐妹二人的親孃,知道了這件事,一定開心!”冼伯騰滿意的說,“哎呀,這喜鵲真好,報喜報的真準!”
玄王府裡,也在做着前期的準備,這自然不必玄易親自動手,也不必冼紫芫介入其中,二人只要等着一切準備妥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