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雲是吧,你等等。
剛要進入“藍月亮KTV”的大門,歐陽川文回頭叫住了謝雨瀟說道:“你就不要貼隱身符了,你是生面孔,去將月牙幫的都引出來吧。”
“我?”謝雨瀟指了指自己,看向西妤,西婷。
西妤、西婷沒有說話,她們自然曉得歐陽川文的意思,而歐陽川文的意思也正和她們的意思。
“哦,好的文哥。”
謝雨瀟見西妤、西婷沒有說話,當即領悟了歐陽川文的用意所在,便大踏步的走進了“藍月亮KTV”。
大廳內,三三兩兩的人圍在前臺,有結賬的,有辦通宵的。謝雨瀟在大廳內掃了一圈,直接擠到了前頭。
“這位先生,你是唱歌嗎?幾位?是包時還是通宵?”漂亮的前臺小姐微笑着問謝雨瀟。
“我是來砸場子的。”謝雨瀟笑着說道。
“什麼?”前臺小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道。
“砸場子的。”謝雨瀟一發狠,一拳砸在了前臺。
“砰”
這一拳直接直接將前臺的有機玻璃砸的裂開了數道縫。
“啊”
正在前臺吧結賬的幾對青年男女發出幾聲尖叫躲到了一邊。
“小子,你找事是不?”
旁邊的四個服務生立刻從左右圍住了謝雨瀟。
“去你媽的,老子找事又咋了?”謝雨瀟手一揚,兩掌直接印在了旁邊的兩個服務生身上。
“砰砰”這兩個服務生當即被拍了個四仰八叉。
此時的謝雨瀟純粹發狠,曉得血靈派的幾位老大老大看着他的表現,在這個時候,唯有狠才能表現出自己的氣勢。
“老大,有人鬧事。”一個月牙幫小弟已通過對講機請求支援。
瞬間,二十來個服務生就從KTV的走廊涌了出來。謝雨瀟見月牙幫小弟涌來,立刻揮起雙拳迎了上去。
也就這時,一個更快的人影閃過,是西婷的影子。西婷兩指戳去,隨後手掌就落於了月牙幫小弟的天門頂之上,瞬間,這個小弟就被洗腦,自行離開了“藍月亮KTV”。如法炮製,月牙幫小弟涌出多少,多少小弟便被西婷洗腦,直到“藍月亮KTV”的一百來號小弟包括三位老大均被洗腦,走的一乾二淨。
沒有血光,沒有嘈雜,沒有打鬥,整個“藍月亮KTV”便被血靈派拿下。歐陽川文,西妤,妖月,霜兒五人待月牙幫小弟被清理乾淨,顯出了身影。
歐陽川文將“藍月亮KTV”外的八十名小弟全部叫了進來,簡單的吩咐了幾句,這些小弟便自行散開,井井有條的各就各位,開始接受“藍月亮KTV”。“藍月亮KTV”在瞬間易主,成了血靈派的場子。
謝雨瀟從西婷出手,就被震驚,直到“藍月亮KTV”被拿下才回過神來。
黑玄觀主第二天才知道“藍月亮KTV”被血靈派所佔,當即氣的差點沒暈厥過去。他徒弟黑巫王的士昨天化爲謝雨瀟進入的血靈派,進入之後就一點消息了沒了,非但沒有消息,竟然還允許收下奪下了“藍月亮KTV”,這麼多麼喜劇的事,這事如果被老總楊承志知道,他定要要狠狠的批罵一通,老臉肯定都沒地擱了。這中間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他只能等着徒弟黑巫王敵的消息,等着徒弟王敵來告訴他是怎麼回事。
這晚,在接受了“藍月亮KTV”,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西婷就對謝雨瀟說他可以先回去了。謝雨瀟不明白是啥意思,是自己通過了考覈,可以成爲血靈派的一員了,還是考覈沒過,自個該幹啥幹啥去。
他沒問,默默的離開了“藍月亮KTV”,回到了家。
任小冉還沒睡,在看電視,見謝雨瀟回來就問去幹什麼了,怎麼回來這麼晚。謝雨瀟說跟着血靈派去奪月牙幫的場子了。任小冉來了興致,問謝雨瀟有沒拍些照片。謝雨瀟看了看手腕上任小冉給他的手錶,搖頭說:“沒什麼好拍的。”
“沒什麼好拍的?兩大黑幫交手,你竟然說沒什麼好拍的,難道沒發生打鬥不成?”
“差不多吧。”謝雨瀟坐在沙發上將當時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沒事,以後還有的是機會,血靈派本就是一個神奇的組織,沒什麼好奇怪的。”任小冉聽完,也不覺得奇怪了。
任小冉穿着短褲、吊帶盤坐在沙發上,顯得尤爲性感,謝雨瀟看着看着,眼神就有點迷離,想起了發騷時的張媚,止不住的舔着嘴脣。任小冉一直在看電視,看着看着,突覺不對勁,猛地一扭頭,就看到謝雨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表情。
“你又白癡了你?”任小冉面色一紅,罵道。
謝雨瀟被罵清醒,打了哈欠,做出瞌睡裝回自個屋睡覺去了。
“神經。”任小冉看着謝雨瀟的背影又罵了一句,繼續看電視。
第二天,謝雨瀟上班的時候,西婷說後天有一個行動,叫他跟着一起去。謝雨瀟問是什麼行動,西婷卻沒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後天,細雨濛濛。一個令人振奮而激動的好天氣。
東紫高速上,一輛白色寶馬遠遠的跟着一輛黑色奧迪。黑色奧迪上坐着伏巫趙勳及本元國際老總楊承志的弟弟楊承遠,伏巫趙勳充當楊承遠的保鏢;白色寶馬上坐着謝雨瀟及西妤、西婷。
西妤、西婷的目標就是幹掉楊承遠及伏巫趙勳。她們是通過一個隱秘的渠道得到的這個消息。楊承遠是一個虧心事做多了喜好“做善事”的“善人”。
目的地是古泉山。古泉山距東泉市不是很遠,上了東紫高速也就兩個來小時的車程。一路都在下雨,雨稍稍大了些,巍峨而峻拔的古泉山在濛濛細雨中顯的更加高深莫測。
到了古泉山的山腳,謝雨瀟看着溼漉漉的古泉山不由輕嘆道:“還是大山好啊!”
窗戶外,一個揹着大揹包的老外頂着朦朦細雨,正操着生硬的中國話和幾個當地司機說着什麼價錢。
應該是上山的價錢吧,雨中登山,多好的閒情逸致啊。
汽車開始爬山,繞着盤山公路蜿蜒而上。公路很窄,僅容兩輛大中巴並排而過。公路內側是峭壁,外側是斷崖,雨霧蒸騰,深不見底。
公路盤升到臨雲臺,就需下車步行登山了。臨雲臺是一箇中轉點,也是一個休息點,有賓館、有飯館,登山的人一般都在這裡稍作休息補充體力後開始正式爬山。
楊承遠和伏巫王敵下了車,每人撐起一把傘開始登山了。西妤、西婷帶着謝雨瀟也下了車,找了個飯館隨便吃了些東西。吃完東西,謝雨瀟跟着西妤、西婷出了臨雲臺飯館,正準備按原定計劃步行下山,在下山的路上設伏,待楊承志及伏巫趙勳下車時幹掉,就見五、六個人圍着一個小麪包車吵鬧着什麼。謝雨瀟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幾步就走了過去。
被圍在麪包車前的是謝雨瀟在山腳下看到的那個老外,那幾個本地人圍着那老外要五百塊錢,說從山腳上來就這價。老外說上來時說好一百塊錢怎麼就變五百塊錢了。那幾天本地人繼續糾纏,老外卻不說話了。
謝雨瀟這時纔將這老外看了個清楚,大約二十六七的樣子,身高一米八出頭,身板硬朗,一臉的絡腮鬍。西婷問:你看什麼?”謝雨瀟說:“那幾個人宰老外呢。”西婷說:“真可恨,丟臉。”謝雨瀟盯着那老外高聳的鷹鉤鼻說:“一個孤身冒雨登山的人一般都不是壞人。”
西妤故意問:“你要幫他嗎?”
謝雨瀟說:“經理說幫就幫,不幫就不幫。”
正說着,幾人已動起手來。老外的出手果然很乾脆,而且拿捏的很到位。但幾招下來,老外竟抵不住,被打的趴在了地上。謝雨瀟看的奇怪,說這老外怎麼練得是花拳繡腿,看着漂亮,卻不管用。西婷眉頭一皺說:“你去幫幫他吧。”
謝雨瀟去了,西婷對姐姐西婷說:“那傢伙怎麼搞的,怎麼打不過呢?”
西妤說:“似是真氣受阻,以致出招無力。”
幾個混混已被謝雨瀟打翻在地,爬上車跑了。老外站起來,伸出滿是泥的右手說:“Bruce,美國人,謝謝你們。”謝雨瀟握住了Bruce的手說:“任雲,中國人。”
“你是不是覺得使不上勁?”西婷問點點頭說:“快半年了。”
“或許我可以幫你!”謝老伸出右手按在了Bruce的腰部。Bruce只覺一股熱流從腰部涌入體內,在體內來回的竄動着,全身說不出的順暢。幾分鐘後,西婷收回了手,說:“你再試試。”Bruce緊握了下拳頭,說道:“謝謝你!”Bruce的中國話說的生硬,聽得西婷直是吃吃發笑。西妤瞪了她一眼,西婷才忍住不笑了。
西婷說:“你真氣鬱結,而且時隔已久,我也不能完全爲你打通經絡,只恢復了七八成,以你的身手現在對付一般的混混是綽綽有餘了。有空了就學學中國氣功吧,或許一年內可以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