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正在和楊承志打得天昏地暗,山崩地裂。**()謝雨瀟一見這架勢,就立刻讓韓東帶着血靈宗弟子退到了數千米開外。這是大羅金仙對大羅金仙的戰鬥,就是他們激盪而出的氣波都足以讓修仙境界之下的弟子煙消雲散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着同樣大羅金仙后期修爲的楊承志,謝雨瀟的雙眼已幾近噴出火來。他什麼話也不想說,也不想和楊承志廢話,直接卸下了肩頭的天殘屠神斧,高喊道:“雲嵐姐姐,將這個混蛋留給我。”
“好。”雲嵐一招擊出,借勢飄到了謝雨瀟的身邊。
“楊承志,受死。”
謝雨瀟錚錚獰笑,雙手舉起了天殘屠神斧。
“開天闢地!”
“古往今來!”
“萬靈俱滅!”
三斧,撼日月,驚星辰的三斧。這三斧,正是謝雨瀟閉關期間,與歐陽川文悟出的足以毀滅天地的三招。
第一斧,楊承志手中的仙器天龍勾魂劍就被擊的粉碎。
第二斧,大羅金仙的護體罡氣就煙消雲散。
第三斧,楊承志口噴鮮血,高罵着混蛋,消失在了天際。
“想跑?”
謝雨瀟身化流流星,緊追而去。
“你殺不了我,我秉承的仙界的意志,你觸犯我就是觸犯整個仙界,來,有膽量你就來。”
楊承志雖敗,卻似是有肆無恐,直朝仙界飛去。
仙界,謝雨瀟很熟悉了,他要去的正是仙界,一切恩怨都要在仙界了結。
穿過仙界法則。他就看到在前方疾飛的楊承志。楊承志已受重傷,他只消兩個呼吸就可以追上。
“司法天神救我。”楊承志忽然大喊起來。
“這一刻終於到來了。好,司法天神,來的好。”謝雨瀟意念轉動間,已是停了下來。他剛停下,疾風八鬼擡着鬼轎到了。簾子掀開,夕寒落在了謝雨瀟的身邊。謝雨瀟握住了夕寒的手,點了點頭,擡頭看向了前方。
前方,站着一個威風凌凌的神人。這人似乎就是個神話,是個傳說,周身散發出令萬界臣服的氣息。三隻眼,三尖兩刃刀,哮天犬,這人自然就是司法天神楊戩了。
在楊戩面前,謝雨瀟的靈魂都幾近顫抖,可見司法天神楊戩的震懾力有這麼強大了。這是必須的,因爲楊戩是仙尊的修爲,根本不是大羅金仙所能對抗的。
“司法天神救我,莫天這個妖孽太強大了,我根本鬥不過他。”楊承志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楊承志的面前。
“玉皇老子都救不了你。形神俱滅!”
謝雨瀟竟然無視司法天神楊戩的存在,直接一斧劈了出去。
“轟”
一道毀滅天地的斧影直接劈向了楊承志。
“天神……不……”
楊承志帶着不甘、絕望在謝雨瀟的斧影下徹底的隕落了,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司法天神楊戩竟然就那麼直直的站着,任憑謝雨瀟在他面前一斧幹掉了楊承志。謝雨瀟收回了天殘屠神斧,看着一身傳說裝備的楊戩,淡淡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話音剛落,楊戩身邊的哮天犬化爲了一個尖嘴猴腮,鼻子深深凹陷的黑衣人,指着夕寒及疾風八鬼對楊戩道:“主人,就是他們搶了我的五彩玄石,還將我的鼻子打歪了,哎呦哎呦,主人要爲我報仇啊。”
“癩皮狗,你爺爺我沒將你燉狗肉吃已經不錯了,你再汪汪亂叫,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鬼老大跳出來,撩着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你等着,你等着。”哮天犬衝着鬼老大叫了兩聲,又可憐巴巴的看着楊戩:“主人……”
楊戩擡了下手,哮天犬就再不敢叫了。他看這謝雨瀟道:“莫天,好久不見。”
謝雨瀟道:“當年的莫天已死在了你的三尖兩刃刀之下,現在的我叫謝雨瀟。”
“姓名只是個稱呼,不變的唯有靈魂。好,開始。”謝雨瀟將三尖兩刃刀由左手換到了右手。
“開始什麼?”謝雨瀟道。
“戰鬥。”楊戩道。
“我爲什麼要跟你戰鬥?”謝雨瀟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嗯?”楊戩有些出乎意料道:“你不是一直想報仇雪恨麼?我給你這個機會,來。”
“我並不想報什麼所謂的仇了。”謝雨瀟說完,卻語氣又一變道:“不過,我不給你打併不代表我怕你,雖然你是仙尊的修爲,但你未必就勝得了我。”
“誰勝誰負只有打完才知道。我知道你有仙靈子,但你未必就是我的對手。”楊戩道。
“好,如果你非要和我打,那我奉陪。”謝雨瀟道。
“唰唰”
楊戩卻將三尖兩刃刀兩晃,收了起來道:“我的確很想和你打一場,數千年過去,我已很久沒有對手了。不過,既然你不肯與我打,我也不會強你所難。”
“若你真想打,待我晉升仙尊,我自會痛痛快快的和你打一場,放心,我絕不會依仗仙靈子佔你的半分便宜。”謝雨瀟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這一天。”楊戩心裡有了盼頭,說話也來了勁。他說完,又道:“萬界已定,你的功勞不小,如果願意,可來天庭任職。”謝雨瀟擺手道:“謝了,仙界的奸邪之輩太多,我怕哪天忍不住又大開殺戒。”楊戩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勉強,告辭。”
楊戩化爲一道金光帶着哮天犬走了。夕寒、疾風八鬼在這一刻都蹦了起來,衝着謝雨瀟道:“怎麼,你搞什麼,就這麼算了?”夕寒道:“天哥,難道當年的仇不報了?”
謝雨瀟看着天際,良久,才悠悠道:“當年,若不是楊戩手下留情,留下了我的一縷靈元,今日,我恐怕也不會站在這裡。他雖身爲萬界的司法天神,很多事情卻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的孤寂,他的寂寞,他的悲憤只有我才能體會到。走,”
“可是……”
夕寒想說什麼,可謝雨瀟已化爲一道金光直朝西南方向射去。她也只好跺跺腳,坐進了鬼轎,緊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