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明的話讓楊煜吃了一顆定心丸,對他來說,那顆有可能造就一個八級術者的五行之晶,也沒有白靜明的這番話來的有價值。
從楊煜主動對白家下手到現在,楊煜從沒有對白靜明和白朗的勢力有過太大的擔心,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吃下對於馬匪和商隊而言屬於巨無霸的力量,或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楊煜有狼人和豹人兩族作爲後援,而林山目前對他來說,對於狼豹兩族能否走出沙漠來說都太重要了。
只要能保住林山,楊煜就能有源源不斷的武器,所以楊煜無論如何也得保住林山,哪怕只是暫時的,就算只是爭取出了一個月的時間,楊煜也能製造出足以在沙漠中立足的武器來,所以楊煜雖然明知道現在還不是可以和白家敵對的時間,卻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對他來說,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對於白家做出反應的時間,楊煜最好的預計也只有兩個月,可是白靜明卻信誓旦旦的告訴他,白家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甚至更長的時間纔有可能大舉發兵,白家遭受的損失越慘重,就越是更加小心,白家是不把馬匪或是那個商隊放在眼裡,可白家至少得搞清楚敢於捋白家虎鬚的力量是不是大武的暗中出手才行,白家可以不把西夷上的任何一個國家放在眼裡,甚至可以和半個西夷大陸硬碰硬,但大武,絕對是白家還需要仰視的存在。
從白靜明的嘴裡得到了這麼許多有用的東西,現在的楊煜看着白靜明也覺得順眼的不行,而且看着白靜明現在就跟一個受了驚的鵪鶉似的,縮在地上抖啊抖啊的,雖然一直是在和楊煜說話,眼神卻是一直不敢離開坐在椅子上的克厄斯,但又不敢直視克厄斯,只要克厄斯放在地上的腳稍微一動,白靜明立刻就縮成了一團,待發現克厄斯並沒有離開椅子,才能再壯起膽子和楊煜說話。
看着白靜明一副完全嚇破膽的模樣,楊煜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眼前這傢伙雖然看起來窩囊到了極點,可終究還是一個七級的術者啊,七級術者,要是招降過來讓他爲自己賣命,那該多好。
把白靜明放了,這種傻事楊煜從未考慮過,把一個七級術者放了再回來對付自己那不是傻是什麼,可是把白家的一個七級術者收爲己用,楊煜卻是也沒想過,因爲他就沒想過能活捉一個七級術者,但這時候把白靜明收爲己用的念頭一生出啦之後,楊煜便再也無法放棄這個念頭了,反正白靜明現在在他的手裡,成與不成總得試試才行,就算白靜明不肯再殺也不遲啊。
楊煜輕咳了兩聲,擺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往白靜明跟前又湊近了些,可是還不等他開口,白靜明卻是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不要啊,不要再來了,我什麼都說啊,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沒有騙你啊…”
喊道後面,白靜明已經是嚎啕大哭了,楊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也不知道是還落下去拍拍白靜明的肩膀以示鼓勵和安慰呢,還是趕緊把手拿回來。
“你們師徒都沒人性的,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我也沒有騙你們啊,你們這樣以折磨人爲樂,是會遭報應的,我求求你們了,你們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發誓我做鬼都念着你的大恩大德啊。”
楊煜又看了克厄斯一眼,看着面有得色的克厄斯,楊煜實在是很好奇,極爲好奇,克厄斯是怎麼把一個堂堂七級術者三兩下就給整治到現在這個慘狀的,在好奇的同時,楊煜也覺得自己的後背不知道爲啥會被汗水給打溼了,克厄斯可是他搶來的,而且自己還拜了人家當師父,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活祖宗是什麼,萬一克厄斯還惦記他的好處,沒事了也給他來這麼一下子的話,那樂子可就打大了。
楊煜想了想,還是把想問克厄斯的話咽回了肚子,看着嚎啕大哭又語無倫次的白靜明,楊煜很想告訴他其實自己不會他師父哪一手的,不過想了想,楊煜還是沒有出口,而是對着白靜明大喊了一聲道:“閉嘴,再喊,再喊我可真的給你,給你,嗯,再喊我可再讓你試試剛纔的滋味兒。”
白靜明立刻收聲閉嘴,只是把嘴咬的緊緊的,滿臉鼻涕眼淚的,那模樣真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等白靜明閉嘴之後,楊煜微微一笑,擺出一副自認爲最和善的面孔,柔聲道:“你也別害怕,要是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怎麼樣?”
白靜明抽抽噎噎的道:“你說,不管是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楊煜道:“你看你成爲一個七級術者也不容易,要是就這麼被我殺了,那也太可惜了是不是,我看你今年也就五十來歲吧,這正是享受人生的好時候啊,就這麼死了,我都替你不值啊,這樣,你投靠我,我保證待你不薄,我這裡是比不上白家,可你在白家也不是一手遮天吧對不對,堂堂一個七級術者想要來點錢還得偷偷摸摸的剋扣出來才行,就算是錢不少,可也不夠爽快啊是不是,你要是投靠我,我保你掙得錢比原來一點不少,而且你就算離開白家,就以堂堂一個七級術者的身份,那走到那裡不也是受人尊敬嘛,怎麼樣,你好好考慮考慮。”
白靜明哆哆嗦嗦的道:“我求求您了,你殺了我吧,我要是背叛了白家,那下場還不如死了呢,我不敢瞞您,我只是白家旁系,要是白家知道了我背叛白家,那我的族人父母都得死啊,我求求您了,你就行行好殺了我吧。”
楊煜輕嘆了口氣,道:“嗨,好話你不聽,非得讓我來硬的,你等着啊。”
楊煜一句你等着,把白靜明又給嚇了個半死,還以爲楊煜又要給他用刑,不過楊煜卻是站了起來,對着豹大肚子道:“去,把那個白家的護衛隊長帶過來,讓我審問他一下。”
那個護衛隊長很快就被帶了過來,不過哪護衛隊長卻是比白靜明要硬氣多了,只要能開口,就必定是破口大罵,根本問不出東西來,所以楊煜又讓人塞住了護衛隊長的嘴把他給關了起來。
待吧護衛隊長帶到之後,楊煜上前把哪護衛隊長的=嘴裡塞得破布給揪出來之後,還沒等開口,哪護衛隊長卻是對着白靜明大聲嘶吼道:“你們這羣混賬對我家大人做了什麼,大人,你怎麼樣了?”
白靜明的嘴裡囁諾了幾聲,卻還是沒有開口,這時那護衛隊長也不再開口詢問,而是又開始對楊煜破口大罵,這時克厄斯卻是興致盎然的道:“這個傢伙很不錯嘛,很好很好,徒弟你這事幹的不錯。”
不待楊煜有所表示,克厄斯興沖沖的走到被扔在地上的護衛隊長身前後,突然伸手按住那護衛隊長的頭頂之後,那護衛隊長立刻無法再發出聲來,只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而這一次克厄斯下手也是極狠,足足二十息的時間過後,才放開了手,而這時那護衛隊長再也無法開口罵人了,只是拼命的喘着粗氣。
克厄斯拍了拍手,道:“這個還不錯,很不錯,徒弟,學着點,這樣多簡單,現在你開始問吧。”
楊煜蹲下來,對着那護衛隊長道:“我說,你聽着,看看我說的對不對,要是有不對的地方就給我指出來,否則再讓你嚐嚐剛纔的滋味兒。”
說完之後,楊煜就開始把剛纔從白靜明那裡得到的東西開始對着哪護衛隊長複述一遍,這時克厄斯皺緊了眉頭,道:“徒弟啊,哪有你這樣對口供的,你得把他們都分開,然後讓他自己說,你自己再比對一下不就知道誰說謊了,像你這樣能問出來什麼,真是笨蛋。”
楊煜笑了一笑,沒有答話,但那護衛隊長卻是瞪大了眼睛,對着白靜明大聲吼道:“你這個軟骨頭,竟然把什麼都告訴了他們,你還是白家人嗎,你這個叛徒,你就等着被抄家滅族吧!”
克厄斯立刻又伸出了手,將那護衛隊長再次炮製的欲死欲仙,躺在地上再也無法做聲之後,楊煜揮了揮手,讓豹大肚子把那護衛隊長給帶了下去。
克厄斯看着楊煜只是搖頭,道:“我明白了,原來你小子是存了這個打算,哼,真是笨蛋,讓他甘心替你賣命那裡需要這麼費事。”
等克厄斯搖着頭又坐回椅子上之後,楊煜對着白靜明微微一笑,道:“你現在也看明白了吧,哪,你要是不肯投降一心尋死也行,我就找個機會把剛纔那人給放了,你放心,他肯定會好好宣揚一下從我嘴裡聽到的東西的,就算你死了,嘿嘿,也別想安心。不過你要是投靠了我,嘿嘿,那我自然會替你遮掩這一切,而且我會對外邊放出風去,就說你已經被我殺了,這樣你的族人也可以得保無事,現在兩條路,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