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下肚之後,雨姍已拿定主意:“迅兒,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派人取走了章誨的官印。”
柴迅心中咯噔一下:“我已經說過不是。”
Wшw● ttka n● C○ 雨姍道:“就算不是你,恐怕也是你身邊的人吧?迅兒,你不覺得這王府變得越來越怪異了嗎?天下間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一個人的秘密纔是真正的秘密,兩個人的秘密是信任,三個人的秘密是結黨,四個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而是陰謀。”
柴迅細細地品味着雨姍說過的話,什麼時候起她對自己的話起疑,她已經不如以前那樣的相信他了。道:“真的不是我派人拿的。”
“可與你有關係。迅兒,這裡到底怎麼了?我們是親人,曾共同相依生活了十年,所以我不想瞞你。章誨……章誨一行到晉西,是不是和晉西王府的事有關。”
“你想多了。”
雨姍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實情。“如果真與晉西王府有關,那麼你們的秘密很可能皇上已經知道。迅兒,我真的好擔心。”
柴迅冰冷的眸子裡閃出奇異的光芒,這樣的光芒一現,讓他的整張臉都變得溫和起來。他憐惜地凝視着雨姍的眼睛,想從她的眼裡尋找更多的道理:“章誨與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他只是請我幫他尋回官印。”
“你還真是很在乎他。”
“不是在乎,是我更擔心你的安危。我怕你幹出傻事來,迅兒,我不希望你出事,就像你不希望我出事一樣。”
這句話很溫暖,也很令他感動,可他不能心軟,一旦心軟雨姍將會很危險。
“雨姍,剛纔的話我就權當沒聽見。這些話你萬不可再說與王府裡的第二個人。就像你說的,這是兩個人的秘密。”
“迅兒,我們是親人,所以我纔會說這些。把官印還給章誨吧,只要他們忙完自己的事就會離開晉西。”
柴迅放下酒杯,因爲力度太大,酒杯在他手中被捏碎,瓷片劃破了他的手指,殷紅的鮮血如注。
雨姍驚呼一聲,掏出絲帕,起身爲他包紮起來:“迅兒。”
“以後,莫再我面前提章誨這個名字。就是因爲有他,你纔要離開我身邊。我討厭他。”
柴迅任由雨姍爲自己包紮,就像小時候一樣,每一次他與人打架受傷,爲他上藥包紮的人也總是雨姍。那時候是他最快活的時候,他就會感動到自己纔是雨姍心裡最重要的人。所以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帶傷回宮,只爲體會雨姍的關切。
“奴婢見過王爺!”一個清秀婢女從西邊飛奔而來,“稟王爺,柔夫人又不肯吃東西了。王爺快去瞧瞧吧!”
柴迅在臨離開時,道:“雨姍,我去瞧瞧。這幾日莫四處亂走,安心待在閣樓,有空我去瞧你。”
一頓酒宴不歡而散,雨姍不知道柔夫人是真的不舒服,還是藉此來獲得更多的寵愛。離了酒宴,雨姍漫無目的的在後花園轉了一圈。王府到底怎麼了?這一切都不像是柴迅的作風,柴迅爲什麼每每提及,神情中都露出無奈與擔憂。柴迅纔是這王府最高的統治者,連他都管不了,誰還能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