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一心都在世子身上,哪有事折騰這些。”柴迅轉而又對大管家道:“泰伯,回家你把王妃、許妃孃家的事再覈實一下,令文房先生寫成奏章送到禮部去。”
不會真不報了吧?
慧、麗二人着急起來,忙道:“王妃,我們多有得罪,你可千萬別不報,這……”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失了機會,以後恐怕就真的再難往上爬了。
“王妃,就勞你動動手,把我們倆的名字都給寫上去。我們倆便感激不盡了。”
雨姍瞪了一眼:“你們也早些給殿下生個一男半女,我報上去也好說話,可以說你們誕育子嗣有功。現在如果報,五品以上稟報朝廷,總得尋個功由吧。”
義安夫人瞪了一眼,道:“她們二人哪有什麼過?反倒有過,夥同劉奉侍毒害皇家子嗣……”
雨姍道:“二位妹妹,你們雖無功,但也無甚大過,我讓殿下立你們做七品承訓,日後待你們育下一男半女,我再上報禮部不遲。”
二人相對而望,雖是七品承訓,好歹也算有品階,總比那個末等來得光彩一些。
“多謝王妃。”
雨姍道:“往後好好侍候殿下,別再搗弄是非。都回去吧!”
很快豫王府要向朝廷報請女眷名單的事就傳揚開來。
慧、麗二人心有不滿,可都怪之前和劉奉侍走得太過親近,也至於未懷子嗣不說,反而受其連累。
雨姍看柴迅有氣無力的模樣,猜想他在魯王府碰了壁。
看來這一回,她還得扮次玉傾城。
夜深之後,雨姍換上一夜行衣,正待出門,柴迅過來,趕巧看到她的裝扮。
“你想去魯王府?”
“我拉下臉去求求魯王,讓他把血蓮讓我給。”
“不許去!”
柴迅拽住雨姍。
“你若把血蓮帶回來倒也好了,爲何不許我去,總不能眼瞧着天兒的病不管。”雨姍推開柴迅,腰身被他死
死地抱住。
柴迅道:“你就安安心,我一定幫你拿到血蓮,可好?”
“什麼時候?一年、兩年還三年之後?我可等不了。”雨姍依舊要走。
兩人拉扯之間,吵醒了旁邊羅帳的景天,他坐在牀上,瞧了一眼“哇——”大哭起來。
雨姍見孩子啼哭,一把將他抱在懷裡。
“我現在就要血蓮,我非要不可,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也一定要治好天兒的病。你今兒答應我得去,不答應我也得去,所以你別想攔着我。”
柴迅爲難了,就是說無論如何她也要去。須臾之後,柴迅道:“罷了,你換件像樣的衣服,我陪你去。”
雨姍微微一愣:這樣去,柴違真能給嗎?她是玉傾城的事,還不得立馬露餡。
“你又在想甚?你不還說老二並比不老大差,你的身份許他早就想到了。”
雨姍本想放下景天,可他哭嚷得厲害,索性更衣之後一併帶上他。
剛要出門,義安夫人趕了過來,從她懷裡接過孩子,頗有責備地道:“這麼個大冷的天,把他帶出去也不怕生了病,好了把他交給我吧。”
義安夫人抱着景天,小心安撫,景天很快就安靜下來。
夫妻二近了魯王府,令人通稟。
魯王府之前也是一位豪門府邸,雖不及吳王府的華麗寬闊,但也不比豫王府差。深夜時分,王府裡異常喧譁,音律飄揚,輕歌淺唱,整個王府沉浸在一片華麗與熱鬧之中。
二人一前一後進入王府,被人一路領到花廳。
遠遠望去,但見花廳彩袖飛舞,女人的嬉笑聲不時傳來。
“啓稟殿下,豫王殿下夫婦求見。”
雨姍步履輕緩,到了這裡,她才知道柴迅有多癡情,柴違坐在鮮花叢中,環肥燕瘦各有其美,或嫵媚、或嬌巧……亦如一朵朵開得正豔的花。
“呀,是三弟、三……”柴違產生了奇怪的錯愕感,分不清面前的人是何雨姍還是玉傾城,當
兩個人影交錯成一人,心莫名的被撞痛。
“雨姍見過二皇兄、見過二皇嫂!”
與之發訥的還有從座上緩緩起身,滿是驚色的何雨嫺,她久久的凝視着雨姍。
這是她們姐妹在分別十幾年後的第一次重逢,雨嫺之前有想過要去拜訪,可每一次得到她回來的消息時,她已經再度離開。幾乎在所有人的心裡,豫王妃是一個愛使小性子的女人,會時不時鬧離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很早的時間。
“大姐……”雨嫺脫口而出,看上去她更像是姐,雨姍卻是妹。
雨姍從身後家奴手中接過備好的禮物:“一直就想登門拜訪,可一直都抽不出時間,請您收下。”
“哪有大姐先拜妹妹的道理,雨嫺愧不敢當。”一面接下,一面握住雨姍的手,目光相遇,雨嫺道:“聽說姐姐帶侄兒回來了,怎未一起領他到府裡來?”
“他身子弱受不得風寒。”
雨嫺道:“你們兄弟聊,我帶姐姐去屋裡坐坐。姐姐,走,你還沒見過我的孩子吧。”
雨嫺生的是魯王府的大郡主,此刻正睡得香甜。
“姐姐今兒來,是想求妹妹一件事。”
“姐姐請講。”
姐妹之間有着較強的陌生感,可血脈相連。雨姍猶豫一番,決定從景天的病開始說起。
雨嫺聽罷,道:“原來這兩年姐姐是爲了給孩子治病,唉,所有人都誤會你了。”
雨姍道:“要治天兒的病,尚需天山紅雪蓮入藥。前兒聽皇后說,那支血蓮給了魯王殿下,今兒想請妹妹幫忙,把那支血蓮讓給我。妹妹不白給的,我們付錢可好?”
雨嫺心裡咯噔一下,她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情感,爲了孩子雨姍竟吃了那麼多的苦,帶着孩子尋醫問藥。“姐妹之間說什麼錢字。母親在世時,就時常念及大娘的好處,若不是大娘儘早通知我們離開,我們就……”(死於大火了)
“你說什麼?你說當年是我娘通知你們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