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蟲仇臉色青白,面上無須,聲音雖故意提着卻仍有些陰沉,難不成……這位蟲大哥是宦官?從桃花塢親自來人就可看出蟲仇與其關係非常,而桃成是先皇貼身侍衛,若蟲仇是先皇身邊的宦官,倒也可以解釋的通!而且她還記得當日簡長老說自己被提風九安的人跟着,而那撥人卻在自己入桃花塢後便沒了蹤跡,此時蟲仇又不願多說,這中間應是有某種聯繫的!而且很可能的是,這提風九安突現內陸,與皇室必有牽扯!
那自己的孃親在這中間又扮演什麼角色,魚獨鍾二十多年前性格大變,又是爲何?還有木瓜,他自小準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事情又是什麼?自己又是做的誰的替身?他們爲什麼會提到伊簿舊地雪城?自己去雪城,得到身上的半尾龍魚,又只是巧合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似霧裡看花,她早已分不清真假……
魚左按了按額頭,再次壓下心中重重謎團,擡頭見蟲仇也似陷在回憶裡,臉上隱隱有汗珠,她對自己的猜測又多了幾分把握。
良久蟲仇才閉了閉眼睛,微微嘆了口氣,看着魚左勉強笑了笑,“提燈九安那次起便未公然入過內陸,所以我所知也有限!而且經歷過當年之事的多爲老者,他們一向自負清高,就算打聽去,也得不到多少消息!況且,大家對那提風九安多少都是有些忌諱的!”
魚左忙點了點頭,“我
本來也是無意問起,無礙無礙!”
蟲仇又想起一重要事,“衣裳女俠是個爭強好勝的,她早就有與餘女俠比武的想法,堡裡的衆位兄弟也想開開眼,餘女俠可給在下這個面子?”
魚左笑道,“自是求之不得!不知明日可好?父親來時囑咐不讓在下停留太久,明日午後便要去了!”以防有變,的確不能多留。
蟲仇思忖片刻道,“就依女俠所言,我這就去安排兄弟打探賊不偷一事!”
笠日辰時,變天堡外的天台旁已匯聚了衆多人,更有不少賭上一把,各自壓注。蟲仇見魚左和衣裳在兩側已準備妥當,當下舉手示意衆人安靜,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兄弟,今日承蒙兩位女俠給我變天橋面子,咱們得以觀看今天這場精彩比試!還望下面各位好好看着,學得一招半式也好啊!”
蟲仇說完,下面頓時靜了下來,他又看向魚左和衣裳,見兩人分別點頭,便讓出高臺,躍身而下。
魚左見蟲仇似是不經意露出的那一躍,心頭不由一嘆,這蟲仇果真深藏不露!
“衣裳姑娘,久仰大名,還望不吝賜教!”魚左抱拳道。
而衣裳微微一笑,向魚左眨了眨眼睛,“餘姑娘也是,你第一次進中原,第一場比試便輸了,說出去可不大好哦!”
“在下無名之輩,倒也輸得起!不過……姑娘這話說的早了吧
,輸贏還是未知數呢!”
衣裳冷哼一聲,厲聲道,“看劍!”
魚左見衣裳劍鋒一轉,已經飛身向她而來!兩人中間本相距兩丈遠,所以她並不急着動,她曾見過衣裳與初九對招過,所以對衣裳算是有一些瞭解。而她此時的功夫與以前可以說有些不同,她若想不讓蟲仇看出端倪,必須藏起一些東西,她本善遠攻,而此時左手持短刀,更適合近身作戰!她想到這,見衣裳身影快而飄忽的逼近,左手抽刀出鞘,一個旋身躲過衣裳那一擊!
兩人初時都是相互試探,並未見真招。而衣裳見魚左左手持刀絲毫不含糊,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會有人這麼短時間內習慣用左手!她氣一沉,便知可以發真招了!
兩人在上面打的熱鬧,下面的看的也是隻覺眼睛不夠使。張敬更是隻見人影晃,早分不清誰是誰了,一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他本以爲只是過過招,沒想到完全是來真的!那一刀一劍稍躲不過,可就受傷甚至要命了!
蟲仇則皺眉盯着魚左的一招一式,只覺她的右手幾乎不動,而左手的刀上似乎有一股氣場,增其鋒刃,擴其刀氣,而且出手果決,招招直衝要害,雖看上去不甚好看卻極實用,這與三王島招式華麗明顯不同,而且幾乎不見她躍起,更沒有無影神飛術的影子,越看他的心越平,到最後微微嘆了口氣,看樣子這人真不是魚左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