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先從上一週的事情說起吧。”

祁夏喜將得知要換毛概老師到作弊被發現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蘇然,期間蘇然沒有插話,因爲他知道,祁夏喜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而且如果換做是他,也會這樣做的。

“早上的時候,校長留我一個人談話了,他給了我一個選擇,如果我答應去申請做美洲那好的交換生,那麼被扣學分的同學將會恢復三十分的學分,也就是說,他們的命運掌控在了我的手裡。”

全班有百分之十的同學,折算下來也有二十多名同學將會因爲修不滿學分而被選擇最後用錢去填補,並且還有一部分同學,原本就有過違紀的行爲,這次如果被扣,很有可能會直接被退學。

祁夏喜的頭垂的很低,蘇然能夠看得出來,她因爲這件事心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他伸手將祁夏喜摟在懷裡,心疼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他心裡有些慶幸,自己能夠來的這麼及時,他來之前給韓詩語打過電話,想讓韓詩語幫他製造一個驚喜,可是在聽到祁夏喜不舒服的消息之後,他已經沒心思再去籌備什麼驚喜了,只擔心祁夏喜的狀況。

現在被摟在懷裡的佳人,他只覺得心疼,他知道祁夏喜在擔心什麼,因爲韓詩語在迷茫的那段時間,祁夏喜害怕她出什麼問題,所以答應過韓詩語今後不會出國留學。

可是,現在面臨的問題,又讓祁夏喜感到爲難。

蘇然用手輕輕的順着她的背,細聲說道:“每個名校大學每年都會向外輸出一批留學生,但是名額有限,我記得去年南大歷史系的也僅僅只有一個人出去,但是參考的人數確有五個。”

祁夏喜忽然擡頭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我是說,如果B大給的名額只有一個,但是參考的肯定不止一個,你可以同詩語共同競爭,而且,我並不認同你們校長的話,詩語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差,這一點,你跟我都很清楚。”

祁夏喜這時直接坐正了身板,臉上浮現出一絲的雀躍:“也就是說,詩語可以跟我一起參考,萬一我們兩個不相上下,說不定能夠一起出去?”

看着她的心情漸漸變好,蘇然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嗯,就是這樣,我相信你們兩個,能夠一起考上同一所學校,就能夠一起出去留學。”

祁夏喜豁然開朗起來:“那我現在就告訴詩語!”

祁夏喜剛要撥通韓詩語的電話,就被蘇然制止了,她疑惑的看着蘇然,發現此刻他正用一副極其不情願的表情看着她的手機。

“現在還沒下課,你打過去她也沒辦法接,況且,我想跟你擁有更多的私人空間。”

蘇然一本正經的語氣讓祁夏喜瞬間羞紅了臉,她默默的將手機放回了衣兜裡,剛想問蘇然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她可以帶他去逛逛,結果下一瞬就看到蘇然那含情脈脈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嘴脣。

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祁夏喜緊張的捏着手指,沒有拒絕,乖巧的等着蘇然的溫暖。

蘇然越貼越近,最後輕輕的吻了上去,兩個多月的思念,在這個溫柔的吻上傾訴着,校園內很安靜,唯有彼此的心跳聲,在這充滿甜蜜的空間裡交織出一首愛戀的樂曲。

鬆開祁夏喜的時候,兩人都有些依依不捨,蘇然一手捧着她的臉,笑的比陽光還溫暖:“真捨不得放開你,真希望每天都能夠看到你。”

他的手很溫暖,祁夏喜貪戀着這感覺,將手貼在他的手之上,有些掃興的說:“等我們都畢業了,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便看到有學生朝寢室這邊過來,蘇然看了一下時間,知道他們已經下課了,拉起祁夏喜的手說:“走吧,今天中午我們去外面吃飯,我請客,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祁夏喜沒有主意:“還是問詩語吧,一般都是她決定的。”

蘇然寵溺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我是問你,又不是問她,算了,咱們還是去吃中餐吧,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祁夏喜卻並沒有覺得自己是瘦了,從武漢回來以後她反而漲了兩斤,雖然偶爾會跟着徐慕清起來跑步,但是她的體重依舊保持不變,根本沒有蘇然說的那麼誇張。

接到祁夏喜的電話以後,韓詩語就去歷史系院接徐慕清,祁夏喜則就帶着蘇然去接李亦彤,五人在北門集合,韓詩語看着兩人那麼甜蜜的樣子,忍不住擠兌蘇然:“我說蘇然,我們四個女生,你一個男生,你跟着我們你好意思嗎?”

蘇然摟着祁夏喜的肩膀,理直氣壯的說:“我無所謂啊。”

韓詩語攀着徐慕清,假裝哭泣道:“小清清,我太可憐了,自己的辛辛苦苦栽的白菜居然就被摘了。”

徐慕清知道她在演戲,無奈的笑着拍了兩下她的手。

蘇然沒有問韓詩語的意見,他選了一家中餐廳,到了包間,服務員拿來菜單,韓詩語隨意點了兩個素菜然後交給了徐慕清,選完之後,蘇然連看都沒看,直接對服務員說道:“麻煩來一份烏雞湯,玉米排骨湯,燉豬蹄,紅燒牛肉,爆炒腰花……”

蘇然還要繼續說,韓詩語有些聽不下去了,打着手勢制止道:“蘇然,你把我家夏夏當什麼了,叫這麼多大補得東西,弄的好像夏夏身體很差一樣,而且她也吃不了這麼多的。”

蘇然發現韓詩語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擠兌他,只不過她說的也在理,他好像是叫的有些多,祁夏喜的飯量小,光一個烏雞湯估計就能填飽肚子了。

結束了點菜,韓詩語忽然問祁夏喜:“說吧,早上怎麼回事?是不是校長給你難堪了,所以你纔不來上課的?”

祁夏喜搖搖頭:“他沒有給我難堪,不過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他讓我去申請海外留學生,如果我答應了,就可以讓班上的同學恢復三十分的學分。”

“三十?”韓詩語有些嫌棄:“說的好像很多的樣子,他自己也不算一下,萬一班上有同學做他的試卷只得了二三十分,那麼她差的就不是扣掉的那五十了,很有可能就是直接沒分了……”

韓詩語說的起興,卻發現祁夏喜垂着頭,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答應了吧?”

“沒有,他只是拿了申請表給我,讓我在一週之內給出答覆。”

韓詩語不爲所動的說:“那你這麼不開心是幹什麼,難道他還有其他的條件?”

祁夏喜不知道怎麼開口,旁邊蘇然幫她解釋了兩句,韓詩語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會錯了意,原來祁夏喜擔心的是之前承諾過她的事。

然而她卻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關係,反而一臉輕鬆的勸祁夏喜:“你千萬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你一定可以的,而且你也沒有違背什麼,你難道沒有發現我最近備考四級很拼命嗎?而且明年的六級我也考定了。”

祁夏喜忽然想起來,之前她們好像討論過關於學英語的事情,而且韓詩語還有意讓徐慕清教她,只不過祁夏喜當初告訴她不一定在國外生活過的人她的英語就會很好。

因爲應試教育跟平常的生活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所以與其請教徐慕清,還不如自己報一個培訓班去學。

她竟然把這個事給忘了!

服務員上完菜,韓詩語將烏雞湯轉到祁夏喜的位置,說道:“放心吧,我纔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呢,而且我也會努力爭取的,就算不能跟你去同一個學校,也可以換別的學校,或者以我別的特長跟你一起出國啊,你可別小看了我。”

祁夏喜那哪裡是小看她,她巴不得和祁夏喜連以後安家的住所都挨在一起。不過既然韓詩語並沒有太過在意,並且還立志要跟她一起爭取海外留學的名額,說明她們之間還存在着連留學都在一起的這種可能性。

心情大好之後,祁夏喜的食慾大開,韓詩語看着她胃口大好的樣子無比的羨慕,可是一想到自己萬一跟怎麼吃也不會胖的體質說再見的時候,她就不敢多吃了。

“對了,你說上次賀蕭哥跟我打電話說了另外一件事,究竟是什麼事啊?”韓詩語剝着蝦殼,有意無意的問道。

好像從上次祁夏喜幫她接過電話以後,她就沒有再接到過賀蕭的電話,連一條短信都沒有,她還以爲是賀蕭忙於工作,所以沒空跟她噓寒問暖,她也不好意思主動去聯繫賀蕭,畢竟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芥蒂的。

祁夏喜喝了一口湯,說道:“賀蕭哥的媽媽來帝都了,她想請你吃頓飯,跟你敘敘舊,我當時考慮到你可能對她媽媽還有些心結沒有解開,所以不想讓你爲難,而且那時候又忙着毛概的事情,就沒有告訴你。”

對於賀蕭的媽媽,韓詩語已經放的很開了,只是不是所有的傷疤,就可以用一句道歉的話去癒合,這是她越不過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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