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王爺 王妃要出牆
楚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大多數人只看到英雄美人故事裡的光鮮一面,又有誰記得落敗者的下場?”
文悅摸了摸下巴,“毒花娘子的臉是怎麼回事?是中毒麼?”
“在葉飛鴻與妻子複合之後,毒花娘子突然失蹤了,有傳聞說她是爲了成全葉飛鴻夫婦,也有傳聞說她是得了一種病,一種沒人叫得出名字卻毀壞人皮膚的病。”
毒花娘子一定深愛着葉飛鴻吧,爲了不讓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製造出失蹤的假象,實際上卻悄悄躲在葉家,一直關注着他。
文悅莫名地對她產生了同情之心。
她愣怔了片刻,突然驚叫起來,“你說她的臉毀容,是因爲一種皮膚病?”
楚蕭不明所以地點頭。
腦中突然蹦出一個詞,文悅毫不猶豫地抓住它,失聲叫道,“卟啉症!”
楚蕭不解,“什麼?”
文悅興奮得握拳擊在手掌上,“沒錯,我記起來了,我曾經看過這種病症的資料,是卟啉症!”
感謝那些吸血鬼電影,讓她對吸血鬼產生興趣,所以她當年查過許多資料,懼怕陽光,面容蒼白,由於毒素腐蝕了牙齦,使嘴巴看起來血淋淋的,還露出尖利的牙齒,毒花娘子的面部呈現出的症狀和卟啉症患者的症狀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卟啉症通常是由於基因突變所引起的,但是過度飲酒和環境污染也會誘發這種疾病。按照楚蕭的說法,毒花娘子並不是一開始就表現出這種症狀,那她是怎麼誘發病因的呢?
文悅問道,“毒花娘子飲酒嗎?”
楚蕭沉思半晌,“聽說葉飛鴻恢復記憶之後,她就醉生夢死,整日與毒物作伴。”
文悅心中暗忖,一定是飲酒過度,再加上那些毒物所帶的毒素誘發,所以才得了這病。
見楚蕭一臉探究地看着自己,文悅便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他。只可惜她當時並沒有查過該如何治療這種病,不然倒可以幫幫毒花娘子。
楚蕭越聽越驚訝,直到她講完了,才問道,“連慕王叔都查不出這是什麼病,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文悅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了,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因爲我師父有一本孤本醫書啊,我曾經偷偷看過,剛好看到過這種病症。”
楚蕭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再次問道,“那本醫書的叫做什麼名字?我也想找來研究研究。”
文悅白了他一眼,“都說是孤本了,哪裡那麼好找,除非你找到我師父,問他老人家借來看看!那本醫術很破舊,封面上的名字早就看不清楚了!”
楚蕭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涌動着不明的情愫。
文悅若無其事地望了一眼窗外,感嘆,“今晚月色真好啊!好睏,王爺,你不困麼?”
楚蕭墨玉般的眼中浮起耀眼的笑意,如玉的臉龐在燭火下顯得溫潤而妖媚,絲毫找不到往日冰山的跡象。
文悅被他的笑容震得當場石化,而他已經靠近她,伸出右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低聲笑道,“悅兒這是在邀請本王麼?”
寒,文悅一把拍開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爺想多了,我只是想提醒王爺,夜已經深了,您老人家也該回房歇息了!”
楚蕭還是低笑,語氣帶着輕鬆的調侃,“那悅兒是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猜出毒花娘子身份的了?”
文悅暗中後退幾步,免得他又突然湊到面前,“你既然這麼想傾訴,那我也只好勉爲其難的聽一聽了。”
“如此,有勞文大姑娘了!”楚蕭臉色嚴肅,眼中卻是笑意氾濫,文悅懷疑他今晚把一年的笑容指標都用光了!
“她的哭聲裡,用了勾魂術,當今江湖上,會用勾魂術的人已經不多了,那時,我就將她納入懷疑名單之內。不知悅兒注意到沒有,當我們進門之前,火光是在屋子的左邊,但後來,我們卻是在右手邊的幔帳後發現她的。”
文悅猛然反應過來,這就是說,在他們推門的瞬間,毒花娘子就從屋子一邊瞬移到另一邊,光這輕功就高得恐怖,那她的武功也一定高得可怕!
楚蕭又道,“她的武功極高,而且我以前曾聽慕王叔說起過她的病情,所以,在見到她臉部的一剎那,我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原來毒花娘子是慕劍凌的病人,文悅將所有的事情竄起來想了想,驟然明白師兄所中的“忘情”來自於何處!也越加肯定慕劍凌與師兄中毒之事脫不開關係,他既然與毒花娘子是熟識,沒可能查不出師兄所中的是“忘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奉楚浩天之命,掩蓋着師兄中毒的真相。
文悅勉強笑了笑,“幸好她並沒有打算與我們爲敵,她故意使出隔空取物,是想讓我們有所忌憚吧。”
楚蕭笑而不語。
文悅打了個呵欠,“今晚還算是有些收穫,至少我們知道是葉飛鴻中了幽冥之蠱。”能讓毒花娘子如此維護的,也只有他了!
楚蕭好笑地揚了揚眉,“既然困了,就休息吧,不要再多想了。”
文悅點了點頭,折騰一晚上都快困死了,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便轉身朦朦朧朧往牀前摸去。
楚蕭無語,自己被徹底無視了。
文悅踢了鞋子趴到牀上,衝着仍舊站在外室的楚蕭叫了幾句,“不許進來,我要睡了!”
她可還清楚記得楚蕭那個變態半夜偷偷摸上牀,將她摟在懷中的前科呢!
楚蕭嘴角抽了抽,一直站在外面,直到內室再沒有動靜,他才掀起珠簾走了進去,這丫頭,有那麼困麼,居然連被子都沒有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替她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她的身子自然的朝被子裡面拱了拱,安詳的睡臉還在被沿上蹭了蹭。
楚蕭眼中帶着濃濃的暖意,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龐,心中竟然有一絲慌亂,又有些渴望,她的紅脣就像罌粟一般迷人,指尖觸火般,瞬間點燃全身,幸好心中還有一絲清明,他驀的收回手,閉上眼鎮定心神,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悸動,這才起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