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動服裝店裡,古策給自己和杜雲軒都買了一套運動服,又把手提袋塞到了杜雲軒手裡,大模大樣地把杜雲軒當提袋小弟使喚。
晃悠了足足大半個小時後,經過一個玩具店,古策被櫥窗裡擺滿的大大小小的毛絨熊玩偶給***引了,駐步看了看,轉頭問杜雲軒,“你喜歡哪一隻?”
“都不喜歡。”杜雲軒掃一眼櫥窗,“我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喜歡?”古策反問一句,臉上沒有失望,笑着說,“可我很喜歡。”
杜雲軒只關心古策什麼時候肯放自己離開,沒有注意到,古策這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我可以回去了嗎?”
“挑一隻。”古策刻意漠視杜雲軒的問題,指着櫥窗。
“我不需要。”
“這隻怎麼樣?”古策指尖的方向,對準了櫥窗裡那隻將近一米八高的超級大熊,“這只是公的,公的抱起來舒服。”
杜雲軒氣得一滯。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變態,喜歡抱公的嗎?
看見杜雲軒氣得臉都白了,古策悠悠地把手指收了回來,“我們走吧。”
兩個大男人的逛街,總算結束了。按照杜雲軒的意思,最好是就此分道揚鑣,但古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聽別人意見的人,所以還是直接把杜雲軒丟上跑車,踩下油門。
等跑車停下,杜雲軒愕然發現,居然到了一傢俬人體育館。
“你身上肉少,吃又吃不多,需要鍛鍊。”古策把杜雲軒抓下車。
一進門,林勇已經帶着一羣兄弟咋咋呼呼地迎上來,人人鞠躬,爭着叫策哥。
“策哥,場子已經清空了,今天不接待其他客人,就專門給策哥您用。”
林勇現在已經是一方大哥,手底下開得最多的是酒吧和音像店,體育館只開了一家,不過水準和服務都是一流的,每個月收入不少。
不過在古策這個正宗老大面前,林勇無論如何也不敢擺出大哥的款來,鞍前馬後地跟着,親自把古策迎到羽毛球場,先給古策遞上溫熱的消毒毛巾,讓古策擦擦手,好奇地問,“策哥一向都愛打檯球,你剛纔電話說要來這裡,我就叫小弟把檯球館給準備了,怎麼忽然想起要打羽毛球?”
古策擦過手,把毛巾丟回給林勇,“想管我的事?”
“不敢!絕對不敢!”
“拿兩個好拍子過來。”
策哥有命,林勇連小弟也不使喚,親自去拿了兩個最好的羽毛球拍過來。古策拿了一個,在手上揮了幾下,帶起呼呼風聲,手感不錯。
杜雲軒在古策霸道的命令下,去更衣室換了運動服出來,平常上班都是襯衣西裝,他還是第一次在古策面前穿短袖運動服,露出的手臂白皙得近乎透明,即使只用眼睛去看,也能感到肌膚的細膩柔滑。
運動服是極薄的純棉,隱隱約約露出胸膛優美的線條,連那兩個誘人的小點,也若隱若現。
古策挑這件運動服的時候,是看中料子是薄純棉的,易乾透氣,他可不想杜雲軒被汗悶得難受,沒想到,還有這種意料之外的效果。
操!要命……
古策目不轉睛地看着杜雲軒,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
我的小熊,連穿件簡單的運動服,都能穿出讓男人血脈迸張的性感!
“拿着。”古策把自己試過的羽毛球拍塞到杜雲軒手上,自己拿了另一支球拍。
兩人站到球網兩邊。
球場寬敞,拍子好,通風好,燈光好,地板也是嶄新的,但打起來並不如想象中的順暢,雙方強弱對比太懸殊了。
古策運動神經非常好,羽毛球拍揮起來呼呼帶風。
杜雲軒畢業後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很少涉足體育館,羽毛球只在大學時打過幾場,況且,他根本就不想和古策打羽毛球!
連個招呼也不打,就把人弄到體育館,逼着換運動服,逼着打球,這傢伙完全就是個不在乎別人想法的暴君!
所以,球網的兩邊,一方熱情,一方冷漠;一方積極,一方消極。哪裡能打得起來?
每次古策把羽毛球打過去,杜雲軒不是故意裝作失手沒接到,就是把羽毛球打到界外。
打了五六分鐘,工夫反而大部分都花在了撿球上。
古策不耐煩了,森森一笑,隔着球網對杜雲軒說,“現在開始,算分。”
杜雲軒心裡冷笑,算分又怎樣?我就是消極怠戰。
暴政再殘酷,也只能逼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卻不能控制別人心裡的想法。
“十五分制。”古策拿着羽毛球拍,輕輕拍着左手掌心,脣角逸出一絲帥氣的邪惡,“你輸一分,我就吻你一次。輸一局,我就剝你身上一件衣服。”
杜雲軒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