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設計師,你幫幫我!求你幫幫我!”餘纖纖驚恐萬分地叫起來,死抓着杜雲軒的袖子不放。
“你別碰她!”杜雲軒一把推開過來扯餘纖纖的媽媽桑。
雖然和餘助理不熟,但這種沒天理的事,哪個男人看見都會出手相助。
被推得趔趄的媽媽桑也火了,“在我們這裡找麻煩,你嫌命長啊?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得罪了我們老闆,你死得要有難看有多難看!”
伍思民躊躇,對杜雲軒小聲說,“杜設計師,這種地方的人我們惹不起,我看是不是先出去,再報警?”
餘纖纖哀求地哭起來,“不要丟下我,求求你,杜設計師!我搞砸了夜總會的生意,你們一走,他們會打死我的!”
“我們走。”杜雲軒一手拖着哭得一塌糊塗,渾身發抖的女助理往外走。
媽媽桑一邊攔他們,一邊伸脖子大喊,“有人砸場子!有人砸場子!”
瑰麗天堂同一層的大包廂裡,正在熱情招待過來巡視的老大。
“恆哥,這瓶酒可是我的珍藏,一直不捨得喝,專等恆哥過來。”
“恆哥,吃葡萄。”
“恆哥,雪茄。”全夜總會最紅的小姐把雪茄送到張恆嘴邊,嬌滴滴地拿起打火機,“恆哥,我幫你點火。”
張恆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叼着雪茄,含糊不清地說,“陳平,你小子有進步。這家夜總會交給你,打理得不錯。”
“恆哥過獎了!”瑰麗天堂的管理者陳平,平時在夜總會是說一不二的角色,此刻卻笑得諂媚無比,“我什麼都不會,還不是跟着恆哥學了一點皮毛。平時我就和兄弟們說,這輩子我最佩服的,就是恆哥。有本事,夠義氣,爲人又豪爽,對小弟又好。你們說是不是?”
陳平回頭。
一羣夜總會的小弟紛紛點頭。
“對啊!平哥人前人後說恆哥厲害。”
“那當然,恆哥是什麼人?那可是策哥的心腹!”
“去!”張恆不滿地挑挑眉,“你們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還沒到那個位份。什麼策哥?策哥是你們能叫的嗎?叫古先生!”
“是是!古先生!”
“我們能叫恆哥,就已經很開心了。”
張恆掃了這羣馬屁精一眼,把臉轉過來,對着陳平,“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恆哥我叮囑你兩句,最近外國有個組織進來搞事,惹了不少亂子。你這邊雖然只是小場子,也給我謹慎點。要是沒把事做好,別怪我不看兄弟情面。策哥定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明白,恆哥!”陳平把胸口拍得啪啪作響,“別的地方不敢說,這個場子,我親自鎮着,龍捲風來了也掀不翻。如果有人敢過來鬧事,我見一個捏死一個,見一雙捏死一……”
還沒說完,包廂門砰地被人推開。
一個小弟跑進來報告,“平哥!有人砸場子!”
正在氣蓋山河地拍胸口,就有人跳出來毫不客氣地打臉。
張恆打個哈欠,冷笑着說,“看來,你小子在這裡招牌不響啊?不然,怎麼讓人踩上門來了?我還打算向策哥推薦你,幸虧沒開這個口。”
張平臉頰一陣抽搐,轉過身對着一羣小弟,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們都聾啦!呆在這裡等吃宵夜啊?!都跟我來!”
領着一羣小弟出門,氣勢洶洶地把杜雲軒他們三人堵在走廊上。
“還想逃?”
凶神惡煞的黑道男們把杜雲軒他們圍住。
陳平扯過餘纖纖,反手就一記響亮的耳光,“賤貨!”
杜雲軒被兩個小弟抓住雙手反扭,送到正生氣的陳平面前,“老大,就是這小子砸場子!怎麼處置?”
陳平狠毒地眯起眼,“敢砸我陳平的場子,你小子有種。嗯?長得不錯嘛……”伸手用力抓着杜雲軒倔強的下巴,
“別碰我!”杜雲軒怒吼。
張恆從包廂裡左擁右抱地出來,看着大門口烏壓壓的一羣人。
不用問,砸場子的幾個已經被抓住了。
如今的張恆已經是真正的老大級人物,不會過問小場子的具體事務,跟出來,只要是想觀察一下陳平這小子處理事情的能力。
他打個滿是酒味的哈欠,站在人羣后,懶洋洋等着看好戲。
就在這時,聽見了一聲“別碰我!”
這聲“別碰我!”,他可是聽過不止一次,清亮,悅耳,帶着錚錚的反抗,充滿憤怒和不屑,不可思議地煽動男人的征服欲。
當初策哥把某人弄到手,三不五時就來一出反抗與鎮壓的戲碼,那人叫着“別碰我!”“別碰我!”,結果每次到最後都被策哥碰得很徹底。
這這這……這不是策哥的心肝寶貝設計師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