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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爲愛,她一次次以身涉險,換來的卻是一次次更錐心的痛楚

“我來試試!”冬梅上前一步,伸手在雪兒胸前各大要穴重新點了一遍,卻同樣全然無反映,看到雪兒焦急的眼神,她忙問道:“少主,是皇上點了您的穴道嗎?”

雪兒不能動亦不能說話,唯一能動就是那雙眼睛,於是就猛地眨了眨!

“我真是該死!”冬梅急得低低罵了一句,她早就應該想到,風辰歿不可能聽少主的話,一把抓住憐星的肩膀:“憐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憐星搖搖頭,一臉苦惱:“這種點穴手法,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也是急得直抓小辮子。

而牀上的雪兒更是焦急,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她想要告訴她們,風辰歿已經動身去無情谷了,可是,卻無從表達,兩個丫頭又看不懂她的眼神,真是把她給急壞了!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一向冷靜的冬梅這時也急得團團轉,忽然站定:“憐星,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憐星也正一籌莫展,聽了冬梅話,兩眼頓時放光起來。

“我曾聽人說過,用金針過穴的辦法,可以衝開穴道,我們不妨試試!”

“金針過穴?”憐星面色一變:“不行!這是一種自我毀滅方法,我雖然會下針,可是,這萬一要是傷了少主,那怎麼辦?”

金針過穴的痛楚,別說雪兒現在身懷有孕,就算是普通人也無法承受,憐星自然不敢!

“憐星,這怎麼會是自我毀滅的辦法呢?”冬梅雖然聽說過此法,但並不知道此法的厲害。

憐星答道:“冬梅,你有所不知,這金針過穴,是將針插入穴位之中,從而將人體內的潛能發揮到極致,能讓練武之人在短時間內武功倍增,但是,這也有個弊端,那就是過後對人體的傷害極爲嚴重,輕者重傷,重者武功盡失,甚至是爆破而身亡!”

“這麼恐怖!”冬梅被憐星這麼一說也嚇住了,自然也不再暫成這個做法,她可不能拿少主的性命開玩笑。

“可是,這風辰歿的點穴手法奇特,估計也只有他才能解得開!”憐星輕嘆一聲,一臉泄氣地坐在雪兒的牀邊。

卻發現雪兒的兩眼眨不停,她忙問道:“少主,您怎麼了?”

雪兒是想說,到了這個時候,不管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偏偏這兩個丫頭又在猶豫不敢動手,她又無從表達,只得看了一下冬梅,又看了一下憐星,把眼睛猛眨個不停。

“糟了,冬梅,少主又不能說話,我們又看不懂她要表達的意思,這樣下去,該怎麼辦?”憐星的急性子來了。

“少主,您是想試一試金針過穴,對不對?”冬梅畢竟還是服侍了雪兒那麼久,對雪兒的眼神多少有些瞭解。

雪兒猛地眨着眼睛,表示贊同。

“不行!少主姐姐,這太冒險了!”憐星卻死活不肯,急得雪兒直眨眼睛,差點沒流淚了。

“少主,奴婢也不贊成您這麼做,這萬一要是傷及您的身體,那就……”冬梅不敢想像,少主如果再一次失去孩子,會怎樣。

雪兒無聲地望着冬梅:“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定要試一試!”風辰歿這個時候已經在前往無情谷的路上,以他的速度,估計明天一早就到無情谷了,如果她們再不回去的話,那一切就真的晚了。

“少主,不行!”冬梅和憐星都直搖頭。

雪兒卻急得眸中泛淚,又無可奈何,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悄然滑落,看得兩個丫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憐星,少主堅持,我們就試一試吧!”冬梅知道,如果少主沒有去無情谷,阻止一切,那麼,少主會愧疚一輩子,她不忍心。

“冬梅……”憐星還是猶豫。可是,牀上的雪兒卻猛地眨着淚眼,只希望她們動作能快一點。

“憐星,我們姑且試一試!也許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壞”冬梅給予肯定,她反正打定了主意,少主無事,她亦跟隨,少主有事,她也絕不會獨活。

“好!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就試試吧!”憐星終於答應了,麻利地從身上袋子裡拿出針炙來。

“少主,您準備了嗎?”在下針時,她還是問了一句。

雪兒很認真的眨了眨,算是回答。

“好!那我們開始了!”憐星邊說邊取出一根銀針,對一旁的冬梅道:“冬梅,待會我在下針時,少主的內力會在體內四下亂竄,痛苦不堪,你抓着少主的手臂,讓她不能亂動,以免了下針有誤!”

“好!”冬梅將雪兒扶着坐了起來,伸手拉開雪兒上身的衣物,並用雙手卡住了雪兒的手臂。

“好!開始了!”憐星拿着細如毛的銀針,略吸一口氣,看準穴位紮了下去。

一針,兩針,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冬梅也正想說,剛纔憐星的話是不是太過於嚇人了。

可是,第三針剛一下去,雪兒就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似要破體而出,她想動,可是動不了,卻本能的用力,想要將那股內力壓下去!

第四針下去之後,雪兒感覺像是有萬千只螞蟻在撕咬着她的身體,她暗暗用手握拳,額前也因用力而汗水涔涔!

手上一緊,雪兒卻沒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握拳了,一旁的冬梅也因爲少主痛楚地臉而緊張萬分。

“憐星,還有多少針呢?”殺過許多人的殺手,卻總在救人的時候害怕。

“就最後一針了!你抓緊了!”憐星說完,照着最後一處穴位紮了下去!

雪兒只感覺到五臟六俯都被人生生抓下來那般痛楚,她想要滿地打滾,卻動不了,那股亂竄的內力正橫衝直撞,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撞碎一般!

這種痛楚,她居然無法找到詞語來形容,彷彿整個身體都已經不再是她的了,那種窒息地痛楚讓她的拳頭一分一分的握緊!

最後猛然一震,張開雙臂,怒喝一聲:“啊!”

“怦!怦!”一聲響,冬梅和憐星都同時被雪兒強大的內力震到了一旁!

雪兒的雙手像是將那股亂竄的內力逼出來之後,整個人就感覺到了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冬梅,憐星!我,我能說話了,我也可以動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雙手,重獲自由地她,暫時忘卻了剛纔如同水深火熱之中的痛楚!

“少主,您沒事,太好了!”兩個丫頭雖然被震得口中血,可是,看到安然無恙的雪兒,她們似乎也忘記了身上的痛楚。

雪兒這才注意到她們嘴角的血絲,猛然想起是自己剛纔震傷了她們,不由得愧疚:“冬梅,憐星,你們沒事吧!”

“少主,我們沒事!”當然,這小小的輕傷,對她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自然不在意。

“好!那我們現在馬上趕去無情谷!”雪兒沒有被自由的喜悅衝昏頭腦,她沒有忘記要回去與自己的朋友生死與共。

“少主姐姐,等一下,您先看看這個!”憐星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讓少主知道一切了。

“這是什麼?”雪兒疑惑地從憐星手上接過那本泛黃的書。

“少主姐姐,這是我從師父牀底下找出來的,也是菱花族百年前所記錄,關於淚劍的來源,或許,您看了這個就會明白了!”也許還能從上面找到破解淚劍之法。

“哦?好吧!我看看再說!”雪兒點點頭,翻開了書的第一頁,雖然她擔心無情谷,可是,既然憐星說這個是百年前菱花族先人留下來的,那就先看了再說,也許能留下什麼破解淚劍的方法,到時候如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贏了風辰歿,那豈不是更好!

可是,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越是往下看,雪兒的臉色就越變得古怪起來,眉心的菱花更是糾結到了一塊,看得一旁的冬梅也跟着提了起來,心急地問了一句:“少主,這上面?”

“這上面說……”雪兒照着書上所記錄地娓娓說了出來。

原來,在百年前,菱花族族長之子烈,是一名出色的鑄劍師,只要是他所鑄出來的劍必定是利器,於是,年紀輕輕,族裡的就送他一個‘神鑄’的稱號。

烈有一個與他相愛至深的女子,名喚雪蓮。雪蓮是族中最美麗的女子,人人都知道,烈會繼承族長之位,那麼,雪蓮就一定是族長夫人!

可是,走到哪裡都被稱讚包圍的烈,有一天,卻突發奇想。

“雪蓮,我想造一把絕世的寶劍出來!你會支持我嗎?”這一天,烈與雪蓮在後山約會。

雪蓮溫柔地偎進他的懷中:“烈,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她愛他,不管他做什麼,她都無條件地支持。

“可是,雪蓮,我要研究鑄劍之術,不能讓人打擾,所以,我要去山洞裡去深研,說不定是一年,兩年,甚至是三年,也許會是十年,幾十年……”

雪蓮伸出如蓮般的玉手,輕輕捂住他的脣:“烈,沒有關係,這是你的理想,不管是多少年,我都會等你,哪怕你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是白髮蒼蒼,我也仍要做你的新娘!”

“雪蓮!”烈很是感動,俯下身,溫柔地吻上那兩片柔軟的紅脣,愛在彼此的脣齒間流連。

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像雪蓮那樣無怨無悔地對他,連父親母親都反對,可是,雪蓮卻仍站在他的這一邊。

於是,他有了信心!那種造神劍的心越來越膨脹,終於,他不顧父母的勸阻,帶着雪蓮的眷戀,踏進了那個神秘的洞中!

這一去便是十年,而這十年中,雪蓮風雨無阻,每天都來到他鑄劍的洞口,從早上日出一直等到傍晚日落。

她也從一個雙十年華的姑娘到已過了三十的大齡女子,她的容貌依舊,心也依舊,只是,她的父母卻不願他們女兒如此的老去!

於是,以死相脅,逼着她另嫁他人,在情與孝之間,雪蓮無奈只得選擇後者。

出嫁那一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雪蓮穿上火紅的嫁衣,一大早就來到了那個洞口,她是多麼希望能望穿洞口,心愛的烈能突然出來帶她離開!

可是,她失望了,整整一天,頭上,肩上,堆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可要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淚水結成了冰,也冰冷了她的心:“烈,對不起!”她沒能遵守當初的約定!

洞房花燭,她將自己保留三十年的貞潔交給了那個娶她的男子,那個男子一直愛慕着她,在她等烈的同時,也在苦苦地等着她,終於如願以償地娶了她。

還是成爲她的第一個男人,他自然是欣喜若狂,對她更是溫柔寵愛有加!可是,雪蓮卻終日鬱鬱寡歡,誰都知道,她的心底,一直裝着烈!

然而,就在大家都開始遺忘那個鑄劍如命的人時,烈卻突然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