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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只要是她想要的,別人也休想搶走!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豔姬拜見魔尊!”蘇豔兒朝無心人盈盈下跪,媚眼傳情,掩不去那一臉的喜悅,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不是麼?

無心人還是那黑衣銀面的打扮,負手而立,聲音依舊是那般毫無溫度:“豔姬,怎麼這久了,你還是沒有查到靜園的消息?”

蘇豔兒心頭一凜:“魔尊息怒!靜園守衛森嚴,豔姬……”

“住口!”無心人聲音更加的冰冷,霍地轉身:“你居然學會了找藉口!你到北國多少年了,難道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本尊要你何用?”

蘇豔兒只覺得一陣冷風迎面而來,如冰般的怒火讓她頭垂得更低,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場:“魔尊,請再給豔姬一點時間,豔姬會……”

“不用了!”無心人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本尊已經給了你那麼多年的時間,你都未能完成,就算本尊給你再多的時間都沒有用,靜園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了,本尊現在另有任務交給你!”

無心人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小瓶東西遞到蘇豔兒的手中:“這是一瓶毒藥,無色無味,我要你……”他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魔尊大人,這……”蘇豔兒聽完之後粉臉驟然一變,美眸裡全是驚恐。

“怎麼?你下不了手嗎?莫非是這十年來,你對他有了真感情?”無心人那如刀般鋒利的目光直盯着跪在地下的蘇豔兒。

蘇豔兒連忙搖頭否認:“魔尊誤會了!豔姬心中除了魔尊不會再有任何男人,豔姬擔心的不是那個老不死的,而是魔尊,到時候萬一……”

無心人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這個不用你擔心,本尊既然安排你這麼做,就一定會有個萬全之策,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

“是!”蘇豔兒伸手恭敬地接過那小藥瓶,並小心地將它收在懷中。

無心人轉身欲走,蘇豔兒連忙站起來:“魔尊……”

“還有事嗎?”無心人頭也不回地問道。

蘇豔兒輕移蓮步走到他的身手,如藕白的玉手輕輕繞過他的腰際,將臉輕輕靠在他堅實的後背:“魔尊,豔姬好想您!”

“豔姬……”無心人沒有動,心中某根心絃被輕輕撥動,可轉眼間,另一張臉突然闖進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冷冷地拉開了那纏在腰上的小手。

“魔尊,您不想豔姬嗎?”蘇豔兒不甘心,繞到他的身前,撲進他的胸口,那哀怨的眼神,是男人都無法拒絕!

無心人眼神落在她嬌豔的臉上,眼神有着片刻的迷茫,像是驚喜,又像是痛楚,他帶着面具,無法看清他的臉,但他的眼神已足以泄露了他的心事!

“魔尊……”蘇豔兒如烈焰般的紅脣微微張啓,吐氣如蘭,媚眼如絲,極致勾/引之能,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是所有男人都給不了的震撼!

然而,就在無心人的眼神被眼前這張臉所迷惑時,另一張臉卻又在此時,毫無防備地闖進他的腦海,那悲傷絕望的淚眼,那笑靨如花的小臉,讓他心中驀然一痛!

迷茫從他眼中盡散去,他推開她,又恢復了剛纔的如冰般的冷漠:“豔姬,完成好本尊交給你的任務,本尊當初給你的承諾一樣都不會少!本尊成爲天下霸主之日,你就是霸主夫人,那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聲音已沒剛纔的溫度,那口吻,那眼神,如同交易一般!

蘇豔兒滿是情/欲的臉僵在那裡,手也像是突然觸到電一樣哆嗦,那種強烈的感覺幾乎要將她窒息,她愛的男人變了,憑女人的直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手一分一分地從他腰間離開,如怨含嗔的眼神望着他:“魔尊,您答應過豔姬,會一輩子愛豔姬,您……”

無心人垂在兩旁的手突然一緊,冷冷地打斷她的話:“豔姬,本尊說過,他日本尊得到天下,你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些,本尊從未忘記!”

蘇豔兒有些心碎地搖首:“魔尊,您知道的,豔姬並不想要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豔姬只想得到您的愛,您可還記得,您曾和豔姬說過,一輩子都不離不棄?還是說,那些誓言,您只能說給另一個她聽……”

“啪!”一聲脆響,蘇豔兒話還沒說完,身體已被無心人這一巴掌打得滾去很遠,她捂着臉回首時,嘴角已溢出鮮紅的血絲!

她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絲,用世間最哀怨地眼神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那豆大般的淚珠,順着她絕美的小臉悄然滑落!

看到那一張淚臉,無心人有那麼片刻不忍,彷彿間,他又看到了曾經深愛的人兒,那絕望的淚臉,那撕心裂肺的呼喊!

他走到她身邊,遲疑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

蘇豔兒可能沒想到他會走過來,望着他的大手,眼中亦驚亦喜,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無心人手中一緊,將她拉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放開她的手,聲音已然如初:“豔姬!你認識本尊多少年了?你知道本尊的忌諱是什麼,別再犯,否則,本尊不會留情!”

“豔姬該死!魔尊恕罪!”蘇豔兒也收回自己的手,再次單膝跪地,當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纔犯了什麼錯誤。

她早就應該想到,再次提到那個女人,他會發狂,會錯手殺了她!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你放心!本尊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可以兌現!”無心人說完,身形一晃,轉眼就消失在那裡,空氣似乎還殘留着他的陽剛之氣!

蘇豔兒忍着臉上的疼痛慢慢地坐到鏡子旁,拿過一旁的絲絹,輕輕拭去嘴角的血漬,那美眸中赫然涌上無數的傷與痛!

她靜靜地端詳着鏡中的自己,良久,迷人的脣角揚起一抹自嘲,對着鏡子的自己喃喃自語:“就因爲你長了這張臉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恨自己長着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不!應該說,我恨你長着一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我恨!我恨!”

小手不受控制地使勁擦着自己的臉,直到那上面已泛紅點點,她才停了下來!那美眸中突然泛起絲絲寒意,令人望而生寒,她握緊拳頭,任長長的指甲陷進掌中,也渾然不覺!

就在剛纔,憑一個女人的直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另一個女人的身影,她敢肯定,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人!

這也是她所不能接受,她可以爲了他,心甘情願委身於一個老頭十年。可是,她卻不能容忍他的眼中除了她之後還有別的女人的影子!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只要是她想要的,別人也休想搶走!她會以死捍衛自己以爲的愛!

北國的夜晚,在雪的映襯之下有如白晝一般,雪花隨風舞動,像仙子一般輕盈,雪落地無聲!

某處伸出一雙堪比雪白的小手,輕輕地將雪花接在手中,像所有的憂傷和煩惱一樣,都隨着它落下的那一刻融化,只留下掌心中那一汪清透和晶瑩。

雪夜下,一隻小白貓像是受驚又像是在和主人玩捉迷藏,左竄右跳,在它身後不遠處,兩個小身影不停地追着它!

前面走來一排排巡夜的侍衛,“喵!”小白貓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猛地朝某處竄去!

“貓咪!貓咪!別跑,看到你了!”兩名宮女邊走邊低頭尋找着什麼。

“站住!你們是哪個宮的?難道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嗎?”其中一名侍衛警惕地握緊手中的刀柄,喝住了那兩名宮女。

那兩名宮女像是被嚇住了,其中一位婢女從腰上掏出腰牌:“回將軍的話,我們是和平宮辰妃娘娘的身邊的婢女,剛纔娘娘的小白貓跑不見了,這才一路尋來!不知道將軍是否見過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咪?”

那侍衛拿過她手中的腰牌一看,果然不假,既然是和平宮辰妃娘娘的婢女,他自然不敢無禮:“兩位姑娘,我等奉命在此巡夜,並未曾見過什麼小貓,況這裡是禁地,兩位姑娘請回吧!”

那侍衛話音剛落,只聽到‘喵!’一聲,那隻小白貓趁機跑進了靜園中!

“秋霜,快看!小白貓在那裡,我們趕快捉住它!”春雨拉着秋霜就朝靜園裡衝去!

當然,那些侍衛早已攔在她們面前:“兩位姑娘,這裡是禁地,你們不能闖入!”

“可是!將軍,我們娘娘的貓進去了……”春雨一副焦急上火的模樣。

“兩位姑娘,這裡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兩位姑娘請回吧!”那侍衛的口氣不容商量的餘地。

“可是,這小貓是娘娘的最愛,若是娘娘明早起來發現小貓不見,一定會重罰我們,將軍,您就幫幫忙,讓我們進去把貓抱出來就好,我們保證不會添亂!”

“不行!皇上說過,任何人敢私自闖入這裡,格殺勿論!兩位姑娘還是請回吧,不讓爲難我們!”那侍衛不爲所動。

“喂!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我們都說了,只是進去把貓抱出來而已,你不知道丟了主子的貓,我們要被罰嗎?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春雨忍不住臭罵。

那侍衛被春雨這一頓罵,有些灰頭,不過,還是不妥協:“兩位姑娘,在下職責在身,恕難從命!”

“你!”春雨氣得好像要跳腳了。

“春雨!”一旁的秋霜連忙拉住了她:“春雨,這位將軍說得沒錯!他也是職責所在,我們丟了小貓,大不了讓娘娘責罰一下,可是,這位將軍若是讓我們進去了,那便是違抗聖旨,那是要砍頭的!”

秋霜的話讓那侍衛頓時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感激地說:“這位姑娘說得沒錯!所以,兩位姑娘,請回吧!若是待會看到那隻小白貓,自當命人送到和平宮!”

若是尋常宮裡的宮婢,他們也早就抓起來或是趕走,但春雨和秋霜來自和平宮,是皇上的客人,他們自然不敢得罪。

“可是,我們……”春雨還想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