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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傷在她的身上,卻痛了他的心,第一次,他的心爲她而揪

風辰歿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耐,不過,還是衝雪兒沉聲問道:“雪兒,你可知罪?居然縱容個丫頭欺負香妃主僕,難道你不知道香妃還懷着朕的孩子嗎?萬一傷了腹中的孩子,你可擔當得起?”

雪兒還未答,一旁的三個丫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息怒!此事跟公主無關,是奴婢幾人所爲,您就責罰奴婢們吧!”

風辰歿手朝她們一指:“朕就說了,雪兒平時知書達理,又怎麼可能會欺負香妃,果然是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以下犯上,朕今天非得狠狠地懲罰你們不可!”

“辰!不關她們的事!”雪兒看到風辰歿這個樣子,心想,這回他是動真格了。

風辰歿給雪兒遞去一個眼神,故意沉着臉道:“雪兒,她們犯了錯就要罰,你不能包庇她們!”

豈料香妃在一旁不依不撓:“皇上!您看她們哪有認錯的樣子!”

風辰歿耐着性子問道:“那愛妃覺得如何懲罰她們爲妥?”

沈香一聽到風辰歿居然問她如何責罰,喜上眉梢,想也沒想就說:“皇上,至少每人要打幾十大板!”

幾十大板,別說她們是女子,就是男子也夠受了,沈香心還真狠毒!

風辰歿陰着臉,抿了抿嘴,見雪兒居然沒有求情的意思,只得衝外面大聲道:“來人哪!把她們三個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完了,還軟語對一旁的香妃道:“香妃,你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本來他就是想替雪兒開脫,只是找不到藉口!

如果,這個時候香妃見好就收,或許是小求一下情,那也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他會記下這個情!

只可惜,沈香很早就想挑雪兒的茬,卻苦於無機會,如今大好機會,她又怎麼會錯過:“皇上,這三個丫頭只不過是奴婢而已,她們哪有那個膽子敢欺負臣妾,我看一定是她們的主子指使的,要罰也要連主子一起罰!”

她這是咬着雪兒不放了!

風辰歿手上猛然一緊,那眼神已經開始變了顏色,但在沈香的眼裡,卻認爲是那是在氣鳳非雪,所以,一副得意的模樣望着雪兒。

從外面進來幾名侍衛,就要拉着夏荷三人出去!

“慢着!”雪兒卻攔在了他們面前,對風辰歿道:“辰!香妃說的沒錯,雪兒是她們的主子,她們犯錯,那是我管教無方,理應由我受罰!”

“雪兒,你……”風辰歿本來就是來做做樣子,本來嘛,三個丫頭自願領罪就算了,卻沒想到雪兒居然要替她們出頭,其實他早就該想到,雪兒跟三個丫頭那麼好,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們受罰?

雪兒腰桿一挺,小臉輕揚:“是我一個人的錯!放了她們!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六十大板,我一個人受!”香妃這個賤人!居然這麼狠,她以爲最多就是風辰歿過來臭罵她,卻沒想到,居然受這麼重的罰!

“雪兒,你的丫頭犯錯,你攪什麼合?別違抗朕的旨意!快退到一旁!”風辰歿暗暗給雪兒遞眼神,只希望她能懂。

雪兒不爲所動,沉聲道:“皇上,是我的錯!就必須由我承擔!把她們放了,我一個人受罰就夠了!”

“公主!不要!是奴婢們的錯!”夏荷三人連忙跪到風辰歿面前:“皇上,您要罰就罰我們吧,不要罰公主!”

風辰歿腮邊動了動,轉身亦溫柔地問沈香:“香妃,你覺得呢?該如何處理好一些?”

任誰都清楚,風辰歿只是想替雪兒開脫,可偏偏沈香卻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她以爲自己憑藉着腹中的孩子贏了,今天說什麼也要給雪兒一個教訓。

“皇上,既然她們主僕情深,臣妾覺得就應該成全她們,總之她們都有錯!讓她們長長記性也不差!”沈香還是一個勁地催着風辰歿用刑。

風辰歿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是皇上,說出去的話,又怎麼可能收回來,他朝雪兒遞去眼色:“雪兒,如果你現在肯向朕認個錯,朕或許可以饒了你!”

雪兒揚脣冷笑,她又沒錯,爲什麼要認錯,當下沉聲道:“皇上,您就下令罰雪兒吧!”看到辰那麼溫柔地對沈香,她的心都要碎了!

“你……”風辰歿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倔,寧願捱打也不認錯。

雪兒昂首挺胸走了出去,趴在那早已準備好的長椅上,對一旁行刑的人道:“動手吧!”

那一旁行刑的人看是辰妃娘娘,哪敢動手,面面相覷,全都望向皇上!

“公主!是我們的錯!不能讓您受罰!”夏荷三人都圍在雪兒身邊,如果一旁的人敢動手,她們就算不出手,自然也會替公主擋下。

風辰歿與沈香也出到了院子裡,風辰歿望着雪兒,那眼神裡有着太多的複雜,她居然如此倔強,在他的印象中,雪兒最怕疼了,這六十大板要真下去,她還不得皮開肉綻!

沈香臉上盡是笑開了花:“看着好感動,想不到辰妃身邊的奴婢都個個都如此忠心,看來不成全你們是有難了!”

“香妃,你是說要主僕一起罰嗎?”風辰歿還是想給沈香一次機會,看她的心裡是否有一點同情心。

沈香想了沒想便答道:“皇上,那當然了!她們都自願受罰,不罰她們,以後臣妾就難以服衆了!”

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說,她以後要是當了皇后,被人說起,連一個辰妃都欺負過她,那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不要動我的人!六十大板,我一個人受!”雪兒冷冷說完,那如刀般的眼神劃過沈香的臉,她的眼神再明顯不過,如果沈香真要連她的丫頭都一起罰,她不會罷休!

沈香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頭髮慌,也不再堅持要一起罰她們。

風辰歿則咬了咬牙,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行刑!”

一旁的人馬上將三個丫頭拉開,左右開弓,便你一板我一板的打起來,雖然那些侍衛都知道皇上有意放過辰妃娘娘,可是,樣子還是要做足!

下手雖不重,可六十大板剛纔十來板,雪兒的裙已被打破,觸目驚心的血漬慢慢地滲了出來!

“公主!”

三個丫頭站在一旁,作勢就要撲上來。

雪兒忍痛阻止着她們:“你們三個都不許過來!這是命令!”這個時候的她,聲音裡透着絕對的威信,三個丫頭自然就頓住了腳!

她們也知道皇上有意放過公主,可是,又沒臺階下,她們看到公主嘴角已溢出鮮血,當然知道公主撐不了多久,都不約而同地朝沈香跪下:“香妃娘娘,都是奴婢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請您跟皇求求情吧!”

如果是換在以前,她們早就上前挾持住香妃,可這裡是皇宮,公主,說過,不能造次,所以,再大的委屈她們都會忍!

沈香脣角揚起得意的笑意:“你們的主子目中無人,你們就狗仗人勢欺人,本宮若不好好教訓你們,將來本宮如果管理後宮!”

沈香說完,示意一旁的丫頭:“心兒,過去,給我狠狠地扇她們幾個耳光!讓她們長長記性!”

“是!”那叫心兒的丫頭正是今天被秋霜打了一個耳光的丫頭,臉帶獰笑地朝着夏荷三人走來!

二話不說,揚起手掌‘啪啪啪’地,就給夏荷三人甩了幾個耳光,直拍得她手心發麻,這才住了手。

夏荷三人咬着牙,握緊的拳頭,早已白骨森森,要不是想到公主的話,她們早就蹦起來將這個小賤人撕成幾半了!

“香妃娘娘,請您跟皇上求求情吧,公主快不行了!”

已經受了三十多大板的雪兒屁股上早已血肉模糊,口中亦是觸目驚心的血直流下來,看得三個丫頭恨不得自己去替公主疼。

一旁的風辰歿垂在兩旁的手鬆了緊,緊了鬆,他多麼希望雪兒這個時候能開口求一聲,哪怕就是一聲,他馬上就會放人,可偏偏她就那麼倔,寧痛得咬脣,也不求情!

三個丫頭求着沈香,豈料沈香卻冷哼了一聲:“才三十幾板而已,你們的主子身子骨硬,經得起的!”

三個丫頭又跪到風辰歿面前,不停的磕頭:“皇上!都是奴婢們的錯!公主的身子經不起再打了,皇上,請您下旨罰奴婢們吧!”

風辰歿抿脣不語,他又何嘗不想放了雪兒,可偏偏沈香這個女人又不見好就收。

這時,侍衛跑過來稟道:“皇上,辰妃娘娘已經暈過去了!”

“什麼!”風辰歿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雪兒面前,將已昏過去的她抱在懷中:“雪兒!雪兒!”

“皇上,六十大板還沒打完呢?”沈香卻不知進退地在一旁說着。

“夏荷!馬上將不相關的人趕出去!”風辰歿幾乎是從牙縫裡冷冷地丟下這句話,抱着雪兒衝進了房裡!

“皇上!皇上!”沈香還不死心地在那裡跺腳,望着風辰歿緊張地抱着雪兒時,她恨得幾乎是咬牙切齒。

“香妃娘娘,請回吧!”夏荷那一張臉也幾乎冷如冰一般,若不是公主的吩咐,她發誓一定讓這個女人好看,她可不管什麼龍種不龍種,惹惱了她,神都敢殺!

“哼!”沈香一甩衣袖,與身邊的心兒一起悻悻地離開了那裡。

一直到夜色降臨,太醫從辰妃的寢宮裡進進出出,神色匆匆,時不時從裡面傳來風辰歿的怒吼聲,多少人心驚膽顫,生怕一不小心,腦袋就搬了家。

“雪兒!雪兒!”風辰歿握住雪兒冰冷的小手,輕輕撫着她蒼白得毫無生氣的小臉,這一切,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她從此再也醒不過來。

她的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是他一分一分的撕開上藥,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他的心揪到痛!

三個丫頭冒着拼死的心,也要替公主輸內力,卻被風辰歿攔了下來:“雪兒是替你們受罰,要是你們有什麼事,雪兒的這一頓打不就白捱了嗎?”

“可是,皇上,公主她……”三個丫頭望着昏迷不醒的公主,她們第一次那麼害怕,害怕公主就這樣離開了她們!

“都出去吧!好好反省一下!”風辰歿冷眸一寒,示意三人退下去。

“是!”三個丫頭一臉擔憂地退到門外,卻不敢走開,她們在等,等公主醒過來!

“都怪我!我要是不用石頭打那個香妃娘娘,公主現在就不會這樣!”春雨邊哭邊自責,恨不得把自己那隻手給廢了!

“春雨,你別這樣!公主是代我們受罰!我發誓,她們加諸在公主身上的痛楚,我會一分一分的還給她們!”夏荷輕撫着春雨的雙肩,美眸中閃着寒光!

“夏荷,你們都別衝動!等公主醒過來再說!這個仇我們會記在心底!”秋霜也恨,不過,她還冷靜,以公主的武功,想要殺那沈香都不成問題,既然公主選擇忍,就一定有公主的理由。

旁邊劉劍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秋霜猶豫了一下,還是朝他走了過去:“劉將軍,有事嗎?”不知爲何,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心頭髮慌。

“能出來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談談!”劉劍也是剛剛知道公主被罰昏過去的事情,他很擔心秋霜義氣用事,去找沈香報仇,所以,顧不上別的,就直接進宮找她了!

“公主還沒有醒來,我不想……”秋霜想拒絕,可是,又有些不捨。

“你出來一下,我就只說幾句話就走!”劉劍不由分說,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來到無人的樹下,秋霜才輕輕甩開他的手:“你幹嘛呢?這是宮裡,拉拉扯扯,要是讓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畢竟她現在是宮婢,宮裡有規矩,宮婢不得與男子私交,若是查出,必定深究!

“秋霜,我是剛剛知道娘娘的事情,我擔心你,所以……”劉劍嘴並不笨,可是,一到秋霜面前,他覺得自己舌頭就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