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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忘情丹,能將她的前塵往事盡抹去,是否也能將她那深入骨髓的愛恨一併抽走

“那好吧,那我去找易哥哥好了!”雪兒也不再勉強冬梅她們,轉身朝易寒冰的御書房跑去。

御書房中。

“皇上,景國皇上派人送來信函,說是不日便到!”小高稟道。

“朕知道了,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易寒冰頓了頓,道:“小高,你吩咐下去,凡與景國皇上接觸的人,不得將聖女長得像前辰妃娘娘的事情透露出來,否則,以抗旨論處!”

“遵旨!”

小高退下去之後,易寒冰無心地翻看着龍案上的奏摺,心卻亂成一團,有些惱怒地將奏摺重重放下,眉峰陡起。

這夜龍每年這個時候總會來這裡一趟,他知道,夜龍和雪兒就是這個時候第一次在桃花湖見面,所以,他每次都這個時候來,一是祭拜雪兒,二是,到桃花湖去獨自悼念雪兒。

他深知,以夜龍對雪兒的癡情,若是讓夜龍知道雪兒還活着,那麼,夜龍會不惜一切將雪兒帶走!

前三年,雪兒未醒,他不擔心,如今,雪兒已醒,他不得不防!

一定不能讓雪兒跟夜龍見面!他的腦袋裡被這一句話時刻的提醒着,卻又沒個好辦法,心中難免凌亂。

“易哥哥!易哥哥!”門外忽然傳來雪兒的聲音。

“雪兒!”易寒冰馬上將那些奏摺收到一旁,一改剛纔滿臉的煩惱而迎了上去。

“易哥哥,你在忙什麼啊?”沒了記憶的雪兒如孩子一般,看到什麼東西都好奇,而易寒冰幾乎將她寵上了天,自然什麼都由着她。

“沒有忙,我剛剛在批閱奏摺而已,剛好算到你要來,我就批完了!”一向不苟言笑地易寒冰在雪兒面前,總是面帶微笑,似乎,他的笑只是爲了她而已!

“易哥哥,我可不可出宮去玩?”雪兒像個孩子一般滿含期待地望着易寒冰,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清澈無比,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出宮?”易寒冰心中猛然一跳:“雪兒,你纔剛剛好,怎麼能出宮呢?”

雪兒小嘴一扁,一臉失望的說:“易哥哥,爲什麼你和冬梅她們說的都是一樣的?我都好了,爲什麼不能出去玩?哪裡都不准我去,我真的好悶啊!”

那滿含委屈的小臉泫然欲滴,讓人覺得拒絕她的要求都是罪過,易寒冰更是柔聲安慰:“雪兒,等過些日子,你完全好了,我再帶你出宮去玩,好不好?”

雪兒像孩子一樣,有些任性地搖搖頭:“不好!你那麼忙,哪有時間帶我出去,這幾天,天氣都好好,我聽說宮外面很漂亮,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嘛!”

“雪兒,乖,要聽話,等易哥哥有時間了,再帶你去,好嗎?”易寒冰邊擁着她邊哄着,雪兒從一醒來之後就這樣,跟以前那個冷靜通理的雪兒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若不是他清楚地知道雪兒沒死,連他也會認爲眼前的雪兒是另外一個人。

“易哥哥,那你說,哪一天帶我出去?”雪兒像孩子一樣靠在易寒冰的懷裡,把玩着他垂落胸前的流蘇。

即便是失去了記憶,雪兒對易寒冰這份妹妹對哥哥般的依賴,依然存在!

可在易寒冰的眼中,卻不一樣,她就在他的懷中,他多想她的甜美,可是,他又怕自己嚇壞了她!

所以,他一定要忍耐,要讓雪兒像愛風辰歿那樣愛上自己,心甘情願地嫁給他!

“雪兒,等過了十五之後,我就帶你出宮去玩,好不好?”他寵她已經到了沒有界限的地步。

雪兒掰着手指頭一算,沒多久了,開心笑容立刻出現在她絕美的小臉上,她像孩子一樣開心地摟着易寒冰:“易哥哥一向說話算數!終於可以出去玩嘍!!”

易寒冰望着她的笑靨,有些失神,大手輕輕撫上她柔順的秀髮,試探着問道:“雪兒,易哥哥對你好嗎?”

雪兒不假思索地猛點頭:“好啊!全世界就只有易哥哥對雪兒最好了!”不知爲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雪兒有剎那的迷茫,好像有些耳熟。

“那你,願不願意一輩子留在易哥哥的身邊?”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易寒冰感覺到自己很緊張,想知道答案,又怕答案會讓自己心碎。

“一輩子?”雪兒眨了眨美眸,偏着頭,問道:“易哥哥,一輩子是多久呢?”

易寒冰沒想到她會這麼一問,怔了怔,笑道:“一輩子,就是很久很久,直到老死的那一刻!”

“哦!”雪兒點點頭,若有所思。

“雪兒,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易寒冰又問了一次,

雪兒揚起小臉,嫣然一笑:“易哥哥,我……”她本來想說,她不知道。

“聖女,您吃藥的時間到了!”夏荷卻突然的出現,也打斷了雪兒要說的話。

“嗯?又要吃藥,那藥真的太難喝了!”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藥,雪兒下意識地縮進易寒冰的懷裡,她從小就怕吃藥,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也一樣。

“聖女,您的身體剛好,太醫說了,還要多吃一些滋補的藥!”夏荷邊說邊吹着碗裡藥。

“夏荷,我不要喝!”雪兒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抓着易寒冰的手臂,可憐兮兮的說:“易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喝?”

“雪兒,藥是一定要喝,要不然,你要再生病,那怎麼辦?”易寒冰從夏荷手裡端過那碗藥,舀起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親手喂到雪兒嘴邊:“雪兒,來!”

“我不要喝!”雪兒說完,就緊閉着嘴脣。

“雪兒,就喝一小半碗,好不好?”易寒冰出奇好的耐心,像哄孩子吃藥一般。

見夏荷還站在一起,遂朝她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是!”夏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雪兒,滿心苦澀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在他的眼中,永遠都只有雪兒,只要有雪兒在,他就永遠看不到她的存在,哪怕,他知道,她一直愛着他!

“雪兒,來,就喝一點點,好不好?”易寒冰拿着勺子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繼續哄着雪兒吃藥。

“不好!”沒了記憶的雪兒,就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就是不肯張開嘴。

“雪兒,你要是再不喝的話,那我可就要灌嘍!”易寒冰半真半假的說。

“不要!”雪兒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依舊搖着頭。

易寒冰放下勺子,自己猛喝了一大口,在雪兒以爲他生氣自己喝掉時,他卻一把拿下雪兒的手,嘴對嘴地灌了下去!

很久很久沒有品嚐到她的柔軟了,原只是想讓她乖乖喝藥,卻不曾想,這一觸之下,他居然不捨得再放開!

雪兒瞪大了眼睛,傻一般地任易寒冰親吻着,吃了忘情丹,已經沒了記憶沒了所有情愛的她,單純如白紙一般,哪會知道易寒冰這樣做是有悖常理!

忘情丹不但將她腦中原有的記憶全部抹去,也將她所有的情愛也抹了去,重生之後的雪兒,就如一個好奇的寶寶一樣,什麼都不懂。

好不容易纔放開她,易寒冰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想要的更多,這麼多年,他爲她禁/欲太久太久了!

雪兒看到易寒冰臉色緋紅,還不停的喘氣,以爲他生氣了,連忙服軟:“易哥哥,你別生氣,我喝藥就是了!”

說完,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捏着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喝了下去,雖然這藥苦得她想要吐,可是,她不想易寒冰生氣。

“雪兒……”易寒冰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那摟在雪兒腰間的大手亦不自覺地加重的力道。

雪兒卻以爲他還在生氣,將碗翻了過來,很認真的說:“易哥哥,你看,我全部都喝完了,我答應你,以後,我都會乖乖的吃藥!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雪兒,雪兒……”易寒冰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很緊緊地摟住,恨不能將她揉進胸口,讓她看到那裡全是愛她的痛。

他愛了她十多年,看着她在別人的懷抱,他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好不容易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她卻已不懂了情愛。

“易哥哥,你抱痛我了!”雪兒茫然地任易寒冰抱着,她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間這麼難過,可是,她真的被抱得很痛。

“雪兒,對不起!”易寒冰連忙放開她,並從她手上拿過藥碗放到一旁。

“易哥哥,你怎麼了?爲什麼我感覺到你很難過?是因爲雪兒剛纔不聽話嗎?”雪兒的小手輕撫着易寒冰起伏的胸口:“不要生雪兒的氣,雪兒向你保證,以後都會乖乖的吃藥!”

雪兒醒來後,易寒冰就告訴她,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她很依賴易寒冰,生怕易寒冰生氣後不理她。

其實,她雖然失去記憶,可是,卻跟以前一樣,一樣沒有安全感,害怕自己成爲孤獨的人。

“雪兒,不是你的錯!易哥哥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易寒冰柔柔地握住她的手,聲音亦如春風般窩心。

“易哥哥,你真的不生雪兒的氣?”雪兒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

易寒冰認真地點頭:“我就算生天下人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即便,她不懂情愛了,他也會這樣一直寵她愛她,直到永遠!

“易哥哥,你對我真好!”如孩子一樣易哄,雪兒展顏一笑,撲進易寒冰的懷抱,溫暖的懷抱,一直是她最深的眷戀!

每天晚上,雪兒幾乎都是在易寒冰的懷中睡着,然後易寒冰一路抱着她回到白雪宮後纔會悄然離開,似乎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

而雪兒每天很早就起來了,依舊是跟往常一樣,與夏荷她們一起去御花園採集花露,可是,她又看到了那些花上面的血跡,用手輕輕觸了一下,似乎還沒有幹!

看來這些花是今天一早才送過來的,那啞伯的傷,怎麼還沒好呢?還是說,他天天被花刺傷?

越想越覺得好奇的雪兒,走到小雨身旁,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小雨,沁心園在什麼地方?”

小雨不經大腦地朝某處指了指:“聖女,沁心園從那道門出去左轉,經過一個花廊,就到了!”跟着又好奇地問道:“聖女,您問這個做什麼啊?”

“哦,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繼續採花露吧,免得等會陽光出來了,就什麼也採不到了!”雪兒雖然失憶,變得單純天真,但並不代表她笨,她知道易寒冰吩咐身邊的這些人,不準帶她亂跑,可她並不是個乖孩子!

“是!”小雨亦單純,不疑有他,繼續地低頭認真的採集着花露。

雪兒快速地朝小雨指的那扇門望了望,再看看夏荷她們的注意力都在採花露上面,她悄悄地朝那道門退去!

很快,她就跨出那道門,快步地朝左邊走去,果然看到一個兩旁都擺滿了各種花色的花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