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件事情,心裡的恐懼更甚了。
沒有人能夠救那兩個可憐人,絕望悽慘的叫聲在周圍迴響着。
淡竹苦笑了一下,神情複雜的說:“既然這麼大的事情都縱容了,那我們的事情也不算什麼了。”
他望着天空之中又恢復了白色的雲朵,試圖看到天道的所在,可天道虛無縹緲,自然是找不到的。
太陽高掛在頭頂,將弱水照得波光粼粼,隱約的似乎有霧氣飄起。
“那是什麼?”寒衣自言自語的問了一聲。
川穹和淡竹重新將視線投回到水面上,看似霧氣,實則是怨氣,這是來自異世的弱水,其中包含着的怨恨和惡靈,卻不畏懼這個世界的陽光。當雨勢停歇,弱水平靜沉澱之後,當其中的惡靈們感受到了周圍鮮活的氣息之後,它們蠢蠢欲動。
“媽!你怎麼了?”隔壁樓傳來一聲驚呼,女人扶着往下倒的母親,只見母親臉色蒼白雙目逐漸變成全黑。女兒驚恐的鬆開了手向後退去保持距離,卻見陽臺門被同樣雙眼漆黑的父親給關上了,兩人圍住了他們的女兒,父親掐住了她的脖子,母親的手穿過了她的後心。
周圍的尖叫之聲不絕於耳,所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有人試着跳入水中逃走,可連塑料瓶都浮不起來的弱水,人又怎麼可能不下沉呢,最終也還是死路一跳,身軀一直往下沉,被水中的惡靈撕咬。
杜若將一切看在眼中,也是觸目驚心。父親自從那天去買菸之後就一直處於低燒的狀態,現在這情況也根本沒法去看醫生。
至於母親,在下大雨之前就因爲加班沒回來,前兩天還通了電話報平安,但現在因爲線路出了問題,沒電沒信號,也是已經兩天都沒消息了。只能祈求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天道真是奇怪。”杜若憤憤的說,“魔尊來這沒做什麼壞事,卻被它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害人。現在出現了橫行禍害的惡靈,它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杜若緊緊的握着手裡的青木簪,雙眼在空中不斷的盯着,又說:“我看它纔是最大的禍害。”
“轟——”突然之間晴天霹靂。
毫無準備的杜若受到了驚嚇,卻更生氣了,怒道:“罵你一句你就要劈我不成?你就說你做過什麼好事?”
可是,天道長存,不爲堯舜,不爲桀亡。
如果天道代表了好事,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錯和罪了。它本身就什麼都不代表,只是一種秩序,一種規則,規則是個框架,不是對,也不是錯。
現在發生了違背這個世界規則的事情,它不可能操控弱水迴流,更不可能做主人們死而復生。
又是兩道驚雷,驚雷之後,幾束光芒穿破雲層照射下來,籠罩在了川穹、淡竹和寒衣的身上。
他們被天道約束或者剝奪走的力量,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身上。
它不能直接的做什麼,但可以讓別人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