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垂地窗簾隔絕了夜『色』,昏暗的房中只亮着一盞牀頭燈,暈黃的燈光柔柔的,映照得整個房間朦朦朧朧影影綽綽的。空氣中浮動着帶着血腥的**氣息,在近乎密閉的房間中透出一股奇詭的**。
謝清歡醒過來已經有一會兒了,眉心微微蹙着,人卻沒有動彈。不是她不想,而是實在不能。
身下的牀鋪很軟,卻有些『潮』。身體好像是被脫繮的烈馬來回踩踏過,痛不可當,腰部以下完全沒有知覺,左胸心臟部位一抽一抽地痛,耳中轟鳴作響,眼前陣陣發黑。
她記得那日夜半月明,宮宴罷後,她在回府的途中遭到截殺。
夜『色』寂靜冷肅,月光皎皎如水,身邊的守衛一個個倒下,血光四濺。高手環伺,奪命而來,她坐在軟轎中,清晰地感覺到渾厚的內息在鬧騰了一番之後如『潮』水一般散去。
出自皇宮大內的‘雪消融’,專門用來散功。她知道,從此後她再不能動武——天機府主,九曜名流 第 002 章 『操』的種馬。
“這三個月,任西東都跟那女人在一起?”段明樓略微提起了一點興致。
“是的。”丁儀點了點頭,“不過,謝小姐不知道他是任家三少。他用了假名,叫任真。”
“任西東哪日要認了真,除非天降紅雨。”段明樓一臉不屑,就任西東那個慣會裝x的貨,知道認真倆字怎麼寫嗎?他這時候也明白了,謝清寧今晚八成是被人設計了,而他也是這設計中的一部分。
他們倆人站在門口說話,並未刻意壓低聲音,因此謝清歡也聽了三言兩語,並就着零星的信息腦補了一出負心涼薄的大戲。
自古衣冠楚楚,卻禽獸不如者,衆也。謝清歡悠悠感慨,耳邊就傳來段明樓不帶一絲感情的命令:“那個女人,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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