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表白失敗的對象,沒錯,就是李子軒。
但是當時的段辭對於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對他來說,這應該青春期小孩都會經歷的事情吧。
只是後來再看,卻也是秦真最後悔的事情之一。
早知道後來段辭會因爲這件事情對李子軒的戒心那麼重,當初她要是沒有提及過這件事情就好了。
就算是提及了,沒有說名字也好點啊。
可後悔也沒有用了,秦真有意賣慘以此來博得某人的一頓午飯。
“老闆,看在我這麼慘的份上,你能不能請我吃個午飯啊。”
段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點了點頭,“是到吃飯的點了,我下午還有事,吃完飯你直接回學校去吧。”
“哦。”秦真訥訥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好像真的受到了打擊的模樣。
兩人到達餐廳的時候,段辭也已經知道的了秦真失戀的主要情況。
段辭優雅的切着自己的面前的牛排,神色淡定,“小小年紀好好學習,這種事情你習慣了就好了。”
“還習慣呢。”秦真癟了癟嘴,“你怎麼不習慣呢。”
別以爲她不知道,她故意的在嘲笑她。
段辭:“我也想,但是沒有機會。”
秦真蹙眉,“我說段總,看在我心情不好的份上,你能不能散發一下同情心幫幫我啊。”
愛情不順,秦真還是覺得自己好事專心的搞事業好了。
見她又見話題轉到了那件事情上,段辭勾了勾嘴角,“小朋友,我們不適合。”
“怎麼不適合了,你也不是很討厭我啊。”
段辭:“要是不討厭一個人就能在一起,你也不至於失戀不是。”
“......”
這人怎麼這樣,竟喜歡在人的傷口上撒鹽。
秦真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就在她想要反擊的時候,突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兩個說話。
“哎呀,這不是段總嗎,好巧啊。”
來人長的卻是極美的,但是身上透露着輕挑樣子,讓秦真瞬間正經了不少,專心的吃着自己的午餐。
段辭聞聲,擡眉看了眼,沒有什麼反應。
那女人好像絲毫不介意的樣子,笑道:“這位就是最近傳聞跟段總關係匪淺的女孩子啊,長的確實不錯,只是......”
她瞟到了一邊凳子上的課本,意味不明的笑了。
“原來還是學生啊,段總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段辭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就好像女人的話是空氣。
但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卻讓秦真食難下嚥了。
“阿姨,你跟他很熟?”秦真擡眸,衝她甜美一笑。
“阿,阿姨!?”女人的聲音抖了抖。
秦真故作無辜的點了點頭,“哎呀,我是不是稱呼錯了,不好意思,我還小,不是很懂這些。”
聞言,對面切着牛排的段辭笑了,嘴角是那種很明顯的弧度。
女人被她的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臉都被氣紅了。
“你,你是哪蹦出了的,竟然這麼沒有禮貌,你跟誰說話呢。”
“跟你啊。”秦真皺眉,一臉擔憂,“耳朵不好使啊?”
女人臉色徹底白了,“段辭,你難道就不管管嗎,這個女人明顯就罵人不說髒字,無禮到了極點。”
段辭倒真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神態閒適。
“她已經成年了,我又不是她的監護人。”
言外之意,他壓根就管不着。
見女人還不走,秦真臉上的笑容更甚,“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
女人見她改了稱呼,以爲她是被自己的氣勢嚇到,當即臉上的神色緩了緩。
下一秒,秦真卻繼續道:“我戒心這麼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最近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女人跑來找我們的茬,我跟他在一起有這麼奇怪嗎,男人喜歡年紀小點的不是很正常嗎。”
“......”
段辭微微皺眉,但很快緊鎖着的眉頭有舒展開了,拿起了一邊的紅酒杯。
見段辭沒有反駁,女人一臉的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秦真:“辭,怎麼辦,太多人喜歡你了,人家好擔心啊。”
段辭眼中光芒一閃而過,笑而不語。
女人則是愣在了當場。
秦真自己給自己臺階道:“姐姐,你也喜歡段辭嗎?”
這樣的問題,女人自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
倉皇中,攏了攏自己的耳邊的碎髮道:“我朋友還在那邊等着我呢,我先走了。”
說完,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秦真嘴角的笑容瞬間垮不見了,面無表情的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了無生趣。
“你倒是可以去當演員。”段辭很客觀的說道。
秦真:“看到沒有,這就是我的專業實力。”
段辭:“你大學主修這個。”
“我這叫情商,天生的,別人想學都學不來的。”
“你不怕外面傳出我們的緋聞,你家裡的人收拾你。”
秦真面無表情的切着自己碗中的牛排,神色淡漠,“要是我跟你是真的,我家裡人倒是不敢對我怎麼樣了。”
段辭心頭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兩人吃過了午飯便分開了。
段辭因爲也因爲午飯的事情,一下午的心情都很是不錯。
晚上結束飯局回家的路上,外面下起了暴雨,孟誠卻看出了自己老大的心情不錯,不由好奇道。
“老大,我覺得真真姐,還挺有本事的,你要不......”
他後面的額話沒有說完,但段辭卻饒有興趣的看了過去。
“真真姐?”
孟誠:“她比我大幾個月,再加上我猜拳輸了,所以它非讓我這樣叫她,”
段辭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她倒是與本事。”
要知道孟誠跟在他身邊多年,鮮少會主動幫誰說話的,這倒是少有的開口。
看來那丫頭在收買人心上,確實是把好手。
那晚的雨越下越大,秦真從家裡跑出來的時候,卻發生自己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帶。
她不敢去周圓圓家,也不敢找乾媽,怕他們擔心。
秦家住在別墅區,走到大馬路上也需要點時間,現在此時正是秋末,雨打在身上像是刀子似的。
她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方很快答應了她的要求,自己怎找了站牌躲了起來。
很快,孟誠開車來了。
她只穿了一身睡衣,如今已經全部溼透了,長髮更是狼狽的貼在身上,看上去好不狼狽。
孟誠驚詫,順手操起了副駕駛上的毛毯,爲她包好,隨即爲她打開了後座上的車門。
秦真凍得牙齒直打顫,但剛坐進去的時候,很快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他穿着很是正式,質地和剪裁絕佳的西服穿上他的身上,宛如神祇。
跟她現在的落魄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真哆嗦道:“好,好巧啊。”
“失戀?”段辭皺眉道。
秦真:“我看上去像是那麼多情的人嗎。”
段辭:“那你這是在幹嘛。”
“沒什麼,我晚上出來看星星,然後下雨了。”
“不想說就別說,我不喜歡有人侮辱我的智商。”
秦真懟了回去,“知道我不想說,你還問。”
段辭:“......”
一時間,車內誰也沒有再說話,沉默無聲蔓延。
秦真裹着身上的毯子,將自己窩在車的一角,安靜的就好像是空氣。
見她不哭不鬧,段辭微微側首看了過去。
車外的微光打在她姣好的側臉上,無悲無喜的看着窗外的神色她,是跟平日全然不同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