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驚嚇的不止是胖女人,還有一邊的秦真。
胖女人在場的時候,秦真還端着架子裝作不甚在意一臉高傲的樣子。
等人家走了之後,秦真臉上的淡定瞬間出走。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一邊應該是經理的男人,“什麼意思,他都買了什麼。”
男經理很有禮貌的回覆道:“段總包場了,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您的了。”
秦真:“......”
這人果然有病。
可她極其羨慕。
要是她以後能這樣買東西就好了。
可現在,能免費白嫖了條項鍊,美滋滋啊。
秦真很是滿意的拿起了桌上的項鍊,怎麼看怎麼滿意,最後還不忘甜甜的拍了下馬屁。
“謝謝段總,段總好帥啊。“
嗲裡嗲氣的聲音,要是以往秦真肯定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到了,但是今天不一樣啊。
開心。
段辭見她那個小市民的樣子,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反問道:“謝我什麼,這是你應得的。”
“哎呀,段總就是大氣,那我能再拿個包包嗎,我看那個就不錯。”秦真指着伸手貨櫃上最貴的那個。
段辭點了點頭,“可以啊。”
秦真不敢置信的眨巴了下眼睛,隨即感動的都要熱淚盈眶了。
"段辭,我錯了,我以前都覺得你就是個摳門怪,今天我才意識到我錯的離譜,你終於有點霸道總裁的樣了。"
可能是話中的信息量有點大,一邊的店員的眼神不自覺的變的飄忽,有的甚至不自然的乾咳兩聲。
秦真也不貪心,拿着手中的東西,很是心滿意足,“走吧,回了。”
說話間,秦真超控着輪椅就要往外走,身後的男經理卻突然叫住了她。
“不好意思女士,請你簽下單。”
說完,將手中的單據遞了過去。
“哈?”秦真一頭的問號,隨即看向了一邊的段辭,“你不是包場了嗎?”
難道她剛剛聽錯了。
段辭笑着點了點頭,解惑道:“我是替你包場了,錢當然是要你出。”
秦真:“......”
以前秦真不是很明白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但個瞬間,她深刻的體會到了。
秦真機械的轉了轉頭,看着滿牆的商品,只覺得心在趟血。
她老實的將手中不屬於自己的那個包包放回了櫃檯上,項鍊卻還窩在手中。
“呵呵,帥哥,你們這支持退貨的吧。”
意圖相當明顯了。
男經理神色一滯,隨即卻是看向了一邊的段辭。
其實他手到上面消息的時候,是段辭不管買什麼都不收錢的,而段辭意味不明,他就是個小嘍囉也就不敢隨便開口了。
看出了男人眼中的神色,秦真一下急了。
“段辭,我沒有錢的,你要我買這些廢品回去,還不如殺了我呢。”
剛剛還抱着傻樂,現在卻棄之如敝屐。
只是在人家店內,把一衆的奢侈品說誠廢品,店員面上神色更是變的複雜。
段辭在她的旁邊坐下,把玩着被她扔在櫃檯上的包包搭扣。
“你都說我是摳門怪了,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秦真想起自己剛剛一激動,脫口而出的話,悔恨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討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會過日子,理財好,不是那個意思。”
段辭點了點頭,反問道:“我很摳門?”
好像是跟摳門兩個字槓上了。
秦真也是豁出去了,反問道:“你不扣,上次還訛了我500杯咖啡,你不扣,爲什麼每次吃飯都是我買單,還有每次跟我出門你什麼時候掏過錢。”
段辭努力的回想了下。
好像還真是。
一邊看熱鬧的店員,好像意外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
敢情身家上百億的段辭,竟然是吃軟飯的。
談到錢的事情,秦真就更是委屈了,“我賺錢多不容易啊我,你說你一有錢人幹嘛跟我過去去啊......”
就在秦真準備加大戲碼的時候,段辭卻笑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別演了,再演真讓你給錢了。”
說完,長腿一擡,向外走了。
這麼多就是不用包場了。
秦真瞬間神色自若的看向了一邊的男經理,極度淡定的樣子,倒是讓旁邊的男經理看了一呆。
“經理,這個我要了,其餘的請幫我辦理退貨。”
看了剛剛全程的男經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告訴秦真這個消息,面色尷尬。
“那個女士,上頭說段總今天買什麼都是不收費的,這個項鍊您可以直接帶走的。”
“......”秦真愣了幾秒,隨即指了指剛剛段辭離開的方向,詢問道:“他知道嗎。”
男經理點了點頭。
秦真:“那你剛纔讓我籤什麼單子?”
將手中的單子放到了秦真的面前,“只是單純的貨品確認單罷了。”
秦真:“......”
很好,徹底的被耍了。
從很久之前,秦真就發現了,這個人就特別喜歡耍她玩。
資本家的惡趣味。
最後秦真還是老實的就拿了自己選中的那條項鍊。
回程的路上,秦真很是滿意的端詳着嚇了半死後纔到手項鍊,很是滿意。
“你看這個葫蘆圖案,是不是又精緻又福氣。”
段辭神色未動,卻是反問道:“你不是想買公文包的嗎,怎麼換成項鍊 。”
秦蓁的視線還在自己選中的項鍊上,不以爲意的回道着。
“後來我想了,乾媽簡樸,肯定不會喜歡用大牌的公文包去上課的,項鍊就不一樣了,而且是你送的,她肯定是喜歡的。”
聽到這裡,段辭不由饒有興趣的看了過去。
“這麼用心,少見啊。”
秦真將手中的項鍊收好,似笑非笑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值得的人,當然應該用心。”
聞言,段辭看着秦真的神色中多了幾分的意味不明的深意。
晚上,段辭的車子停在了G市最有名的大學,南華大學內。
秦真故意讓孟誠並沒有將車子開進教職員宿舍。
主要是段辭的車太扎眼了,未免有點太過引人注意了。
三人敢下車,秦真攔在了一邊的孟誠,“大誠子,你在車裡等着,或者在旁邊晃晃,就別跟去了。”
“爲什麼。“孟誠一臉問號。
秦真有點爲難的扣了釦眼下的皮膚,“到時候不好介紹啊。”
“這有什麼不好介紹的,就說我是小弟好了。”孟誠神色一鬆,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
秦真:“這就是問題啊,誰上門拜訪帶小弟的,又不是在演古惑仔。”
這麼一說也對。
孟誠:“但是真真姐,我要負責老大的安全的。”
“這裡是學校,誰會傷害你老大了,他不害別人就是萬幸了。”秦真放眼看清,也沒有幾分長的比段辭個頭還高的了。
但是孟誠還是不放心,“但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真已經擅自決定了,“什麼但是不但是的,就這樣決定了。”
說完便操控着輪椅在前面帶路了。
看着原處的背影,孟誠詢問的看向了一邊的段辭。
段辭:“沒事。”
隨即也向前走去了。
見段辭跟上來,秦真忍不住的囑咐到:“段大哥,等下你一定不要出什麼幺蛾子,算我求你好不好。”
她一般有求於他的時候,在稱呼上,不自覺的就會將他的位份擡上去了。
估計是想讓段辭有點長幼意思,從而在道德上有所共情。
但段辭好像並不是個在乎道德的人,反而有些利用道德的意思。
“我不是說我就是個工具人,看着你表演就可以了嗎。”
聞言,秦真不由擡頭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了段辭興致盎然的眼睛。
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個眼神,秦真的心裡卻涌現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