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木蘭姐姐,阿九本名驪歌,是驪家女郎,的確身懷水經注。”驪歌這是第一次對花木蘭說出自己的身世:
“阿九的母親乃歌家血者,阿九因體內有歌家血液,又融入了歌天涯的血液,激發了體內的王者之血,阿九如今是歌家王者。”
“啊……阿九?”
驪歌點點頭:“然。阿九的劍術和輕功之術的確得益於歌家王者之血。”
驪歌將自己體內的異血就這樣對花木蘭坦誠說出來:“融入一滴歌家王者之血,便會誓死對歌家王者忠誠,再融入一滴,便可解除這種魔咒,但是擁有歌家王者的十分之一異能不會消失。”
花木蘭的確疑惑過驪歌的武勇劍術和輕功,但是沒有想到驪歌是歌家王者的身份,她忽然想到了當年在驍勇營,阿九從來不懈怠,每日攀登大青山的勤奮,讚道:“阿九,沒有你的勤奮苦練,就算是歌家王者,就算是驪家女郎,也不會有你今日的神勇之術。”
花木蘭的確是能名揚後世的人物!
驪歌的眼神中,深深地隱藏着對花木蘭的讚賞:“木蘭姐姐,這是融入了阿九王者之血的兩顆紅蓮丸,你服下之後,阿九教你一套輕功之術,叫雪之舞,學會之後,木蘭姐姐只要苦練,輕功之術當超過那些高級劍客。”
“太好了。”花木蘭出生在這個時代,自然知道想要得到家族秘傳的輕功之術是非常難得的,因此,直接取了驪歌手中的兩顆紅蓮丸服下。
“意沉丹田,吸引熱流貫通全身,腳掌凝氣,感應氣流同天地融爲一體……”
……
下雪了。
千山暮雪,萬徑蹤滅。
山巔之上,驪歌的聲音清朗如玉,花木蘭細心聆聽感悟,頓時只覺得體內氣息循環,如娟娟小溪流,身體輕靈,腳底生風,幾乎要融入這漫天飛雪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木蘭的身子向上一提,居然硬生生飛躍了起來,“啊……”她禁不住驚呼一聲,“噗通!”掉到了雪地上,屁股着地,自己卻不爬起來,就那樣坐在雪地裡開心地“咯咯咯”笑了起來。
“阿九,我能提氣飛躍了。”
“恭喜木蘭姐姐領悟到雪之舞第一層輕功之意。”
“雪之舞?”花木蘭點點頭:“身子飛縱到空中,的確如同這漫天飛雪在舞蹈一般。”
“木蘭姐姐,輕功之術不在於修煉時間長短,而是需要聰慧和領悟,木蘭姐姐無需多日,便可輕鬆飛縱十米之外了。”
“太好了。”花木蘭只覺得眼前的蒼茫冰原也成了絕世美景,總有一日,他也會像驪歌一樣,以絕妙的輕功之術遨遊在蒼穹之間。
“阿九,拓跋曄那裡還有一朵紅蓮花,你準備用何物同他交換?”花木蘭並沒有詢問驪歌要紅蓮到底有什麼用處,只是知道驪歌此時的確需要雪山紅蓮,當日在不兒罕山頂,三朵紅蓮一人一朵,阿九如今得了兩朵,還有拓跋曄那一朵了,不知阿九要用什麼交換?
“金銀珠寶,拓跋曄不需要,兵書戰冊,拓跋曄也不需要,當年拓跋曄最需要的水經注,現在也不是什麼珍寶了,阿九一時之間想不出他需要什麼?”驪歌皺起了眉頭,故意裝作爲難的樣子:“阿九又不想同他當面討要,這可如何是好呢?”
“哈哈哈……”不知怎麼的,花木蘭看着這樣調皮狡黠的驪歌,哈哈哈大笑起來:“阿九,你明明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討要那朵雪山紅蓮的!”
“咯咯咯……”山巔之上,驪歌和花木蘭面面相覷,相視而笑。
神不知覺不覺的辦法?
當然了,這號稱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也只有驪歌和花木蘭心知肚明,兩人當年在驍勇營,因爲有着不同於男兒的中性之美,總有些被莫名吸引到的兵士小郎們前來騷擾,兩人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在夜間出擊,將那些不長眼的兵士們懲戒一番。
因此,花木蘭這一說,正中驪歌心意,眼看大雪飄零,天色更陰沉,兩人不由得攜手飛縱,同漫天大雪融爲了一體,回到了兵營。
寒風凌冽,飛雪飄零。
夜半三更。
大周宇文泰的軍隊,大齊高家軍,大魏曄家軍的兵士們兒郎們已經在相連的營帳中休息入睡,站崗巡邏的兵士們穿着厚厚的大毛軍袍,頭戴着短毛帽子,在營帳和營帳之間的通道內滑行而過。
驪歌所居的營帳並不大,恰恰在高家軍營帳的中心位置,同兵士們的營帳佈設一樣,中心有專門的烏金爐子取暖,蜷縮在厚厚的大毛睡袋裡,暖洋洋的。
修煉了太玄之氣的驪歌其實並不怕冷,她也知道在這樣滴水成冰的冬天穿着薄衫是多麼驚世駭俗,因此,她依舊是同兵士們一樣穿着短毛的軍袍,她正在營帳中忙碌着。
是的,花木蘭的那朵雪山紅蓮又被她製成了藥丸,當她從指間擰出一滴鮮血,滴入其中的一顆紅蓮丸上時,那滴心形的鮮血融入了紅色的藥丸中,瞬時間同其它藥丸一模一樣。
“呼……”驪歌長長地送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了,該做一件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了。
曄家軍中軍營帳。
拓跋曄所在的營帳除了休息外,還兼顧處理軍務和同謀士將軍們議事的功能。
“稟告殿下,如果按照這樣的大陣佈設進度,五天之內便可全部完成,剩下的五天三國兵士可進入大陣演練。”
“然。微五,突厥鐵騎有何行動?”
“殿下,突厥可汗親自召集三萬突厥兵士,正從烏里雅蘇臺整裝待發。”微五大聲稟告道:“根據各地情報,這三萬突厥兵士正是近年來突厥三十六部的全部青壯年,突厥人這一次對漠北高原決戰,勢在必得。”
“三萬突厥兵士?”一側的謀士失口驚叫:“突厥人,這是要押上全部家底了嗎?”
良久良久,營帳內傳來了拓跋曄那帶着磁性的聲音:“扎爾罕勢在必得,恐怕着漠北高原就是我們三國兵士同突厥人的最後決戰之地了,不是魚死便是網破,這一次,定要殲滅突厥人的主力,教他們永遠不能再犯我北方邊疆!”
“殿下說的有理,如果沒有食人鷹,我們三國一萬兵士憑藉大陣定能以少勝多,永除後患,不知道阿九那邊……”
“阿九定能扼殺空中的食人鷹!”那謀士的疑惑還沒有說完,拓跋曄便肯定的回答。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