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石,還有幾份文件,牧飛星還沒來得及翻,就聽到外面有開鎖的聲音。他趕緊收拾好東西,拿着文件藏了起來。霍少東喝得醉醺醺的,摟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妖豔女人進門。
“霍總快坐着,我給你倒水。”妖豔女人說。
“喝什麼水啊,我要喝奶。”霍少東調笑說。
“霍總你真壞!”妖豔女人嬌笑。
這時候霍少東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對妖豔女人招招手,妖豔女人就蹲在他雙腿之間忙活起來,霍少東把桌子上的夫妻合照面朝下蓋了起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才接電話。
“喂?老林啊。”霍少東說,“祝婉婉?什麼祝婉婉,不認識。誰認識這些女人……綁架?她被綁架了跟我有個屁關係。說是我指使的?有證據嗎?口供可不算證據。”
老林說:“你還是避一避,聽說警察要抓你。”
“警察敢亂抓人?當我們天下地產好欺負嗎?要是把我抓起來,看看以後誰還敢來南城投資。”霍少東說,“那個什麼祝婉婉被人綁架了,綁架犯亂咬人,就要把我抓了?那要是綁架犯說是李省長乾的,是不是要把李省長也給抓起來?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纔不怕!”
那邊老林又嘮叨了幾句,霍少東不耐煩的把電話給切斷了。
沒過幾秒鐘,又有電話進來,還是問綁架案的,順便也通風報信,霍少東聽了幾個電話,不耐煩起來,把電話關了,手機扔到沙發上。
“真他媽煩,不過就是個億萬富翁的女兒罷了,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霍少東罵。
“什麼?”妖豔女人問。
“做你的事!”霍少東把她頭按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霍少東終於釋放了出來,對着妖豔女人揮揮手,妖豔女人就離開了。霍少東脫光衣服洗澡,洗完澡出來,人已經清醒了不少,拿起手機想了想,又喝了一大口杯子裡的水,這才撥出電話。
“小山,祝婉婉的事究竟怎麼樣?”霍少東問。
“傳出來的消息都是真的。”小山說,“祝婉婉被綁架以後很快就被救了出來,張德洪張德清兩兄弟都被重傷,其他人全死了。範鵬程領着保安公司其他人伏擊對方車輛,除了劉高趙天全死了。”
“這麼厲害?對方是哪裡的隊伍?”霍少東問。
“據說……據說只是一個人。”小山說。
“史泰龍還是施瓦辛格?”霍少東問。
“據說叫做牧飛星。”小山說,“我查過他的資料,原來就是一個普通人,成績平平無奇,後來不知道怎麼忽然間就好像開了掛一樣。”
“開了掛?莫非……”霍少東若有所思,“還有什麼消息?”
“公安局那邊壓力很大,霍總還是先離開南城比較好。”小山說。
“我不走還可以說一切還在控制中,要是走了,這不是承認事情已經失控了嗎。”霍少東嘆氣,“我看南城公安局不敢抓我,放出風聲,只是想把我嚇跑,好讓他們下臺。我不走,他們不敢抓我的。”
“請你去協助調查也不好辦啊。”小山說。
“他們不敢的。”霍少東說。
“據說張德清張德洪兩兄弟都招了。”小山說。
“那兩個傢伙!”霍少東恨恨地說,忽然想起了什麼,“這次敵人行動這麼快,會不會他們兩本來就是別人的內應?泄露了消息,裡應外合,所以鵬程保安纔會全軍覆沒。”
“不知道,沒打聽到這樣的消息。”小山說,“不過我估計應該不會,張德清他們兄弟沒理由爲了祝好運這樣的小富豪離開天下地產。”
“不,不是祝好運,肯定是別人。”霍少東說,“沒錯,肯定是羅老闆的敵人設計了這樣的奸計,所以纔會變成這樣。殺掉範鵬程的也不是什餓嗎牧飛星,而是敵人派出來的高手!”
“這個……沒有這樣的消息。”小山說。
“肯定是這樣,我馬上去見老闆!”霍少東說,“先這樣吧,我去見老闆……羅老闆在省城對吧?”
“昨天在省城,今天不知道。”小山說。
“我打個電話問問。”霍少東說,“可能要打很久的,你打不通我的電話就發信息。”說完關上電話,又喝了一大口水,這才撥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人接聽。
“黃秘書嗎?”霍少東小心翼翼的說,“我有個消息要報告羅老闆,重要消息,必須面見羅老闆。”
“老闆在國外呢。”黃秘書說,“到底什麼事?”
“就是我上次報告過的事,祝婉婉掌握的那份我們把樓盤建在泄洪區的文件。”霍少東說。
“你不是說很好解決嗎?”黃秘書問。
“有外人插手,出了問題,我必須馬上跟老闆報告。”霍少東說。
“誰?”黃秘書問。
“還不知道,我沒查清。”霍少東說。
“老闆明天回來。”黃秘書說,“我給你接通一條安全線路,你直接跟老闆通話。”
“是,我立即趕過去。”霍少東鬆了一口氣。
“不過老闆最近心情不太好,你說話要小心,有什麼說什麼,千萬不要誇大縮小,更不要捏造。要是被老闆發現了,老闆發起脾氣來,可不知道會幹什麼。”黃秘書說。
“不會,不會。”霍少東說。
“那你過來吧。”黃秘書說。
霍少東關了電話,鬆了一口氣,把茶杯裡面的水一口氣喝完。站起來正想出門,忽然天旋地轉,腦袋發暈,一屁股坐了回去。這是怎麼回事?酒喝得太多嗎?不可能阿,他只喝了一斤都不到,這個量離醉酒遠着呢。
不行,頭太暈了,走路都走不了,霍少東拿起手機,正想打電話叫救護車,忽然間手機被搶走了。他定眼一看,是一個男人,他似乎在哪裡見過。到底是誰?
“你是誰?”霍少東想發脾氣威脅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知道我是誰?”牧飛星有些意外。
“誰知道你是什麼玩意!”霍少東說。
“我是牧飛星。”牧飛星說。
“你!你想幹什麼?”霍少東瞪着牧飛星。
“我已經殺了十幾個人,不在乎多殺你一個。”牧飛星說。
“你敢!”霍少東色厲內荏。
“我有什麼不敢的?”牧飛星說,“你沒覺得頭很暈嗎?”
“你下毒?”霍少東心裡一驚。
“我用的是很精妙的化合物,吃下去以後半個小時就會毒發,但是死了以後一個小時就會分解,兩個小時之後就分解成人體正常的產物,絕對化驗不出來。”牧飛星說。
“你敢殺我?我們天下地產做事又不跟你講證據。我死了肯定會把你查出來,把你殺了給我報仇!”霍少東說。
“你剛剛纔跟黃秘書說這事另有內情啊。”牧飛星說,“我不知道羅永恆有什麼敵人,不過既然能跟羅永恆鬥,想來應該和羅永恆是同一個級別的吧,查不出來你怎麼死的,羅永恆應該也不會胡亂動手,免得爲敵所乘。就算羅永恆查出來了是我下的手,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區別,反正你已經被燒成灰了。”
“你要是隻想殺我的話,這時候就不會跟我囉嗦。”霍少東說。
“我只是想看着你死而已。”牧飛星說,“還有十分鐘。”
霍少東和牧飛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幾分鐘,霍少東的腦袋越來越昏,他終於吃不住勁,“你想怎麼樣?”
“我已經說過了,只是想看着你死。”牧飛星說,“還有五分鐘。”
“你這個混蛋!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在這裡!我還能活好幾十年!”霍少東哭了出來,“你究竟想怎麼樣?”
“首先,你爲什麼要綁架祝婉婉?”牧飛星問,“她知道了你們在泄洪區建樓盤又怎麼樣?你們和祝家好好談,他們總不會主動把事情宣揚出去,你把祝婉婉綁架了,不是更容易把事情鬧大?”
“我手頭有永隆振業的罪證,祝家不敢把事情鬧大的。”霍少東說。
“什麼罪證?”牧飛星一愣。
“以前永隆振業和省城的樂成公司合作,互相給對方開假髮票,偷逃稅款十幾億,要是我去舉報的話,永隆振業肯定會破產。”霍少東說,“所以我有十足的把握,祝好運不敢把事情鬧大。我們天下地產的項目,一般來說項目利潤在40%到50%,南城這邊只有30%多一點,要是這一次再讓利,我回去就要被撤職查辦。”
“那你直接跟祝好運談不就好了,綁架祝婉婉幹什麼?”牧飛星問。
“我是想殺雞儆猴。”霍少東說,“祝好運在南城也算是響噹噹的字號,我是能夠把他踩在腳下,以後和別人談生意就容易多了。還可以把永隆綠洲吞了,提高利潤率。”
“就爲了這麼點利潤率?”牧飛星問,“那你還真是該死。”
“快救我!”霍少東哭着說,“我不要死,來不及了!”
牧飛星給了他一顆藥丸,霍少東一口吞了下去,頭暈的感覺立即就消失了,他癱倒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習慣性的拿起水杯想要喝水,忽然間想起牧飛星的毒藥,趕緊扔掉,啪的一下把水杯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