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是這麼告訴我的！”牧飛星說。
“知道這件事的人本來就不多，你說龍血是真龍的血，大概是羅永恆說的吧。羅永恆這個人來歷神秘，說是有幾百年的壽命，但活得長又不代表什麼，有很多隱秘他也不一定知道。”莫里奇說，“這不多的知道真相的人，又有誰會泄露呢。”
“胡說把，我也見過龍血，真有血腥味的。”龍王說。
“所謂的血腥味，不過是二價鐵的味道。”莫里奇說。
“據說是天上掉龍，摔在礁石上，滿地都是血。”龍王說。
“你親眼見過？”莫里奇問。
“不是……但是……”當年龍王只是個小太監，連王府都不能隨便出去的，哪裡可能出海，“但如果不是龍血的話，漁民怎麼會說報告是龍血？漁民不說，王爺也不會派人去拿，拿了回來練成長生藥。”
“我不知道你們具體怎麼樣，但你這描述也太有問題了。天上掉下一個不明生物，漁民就敢說那是龍？還敢去裝血？拿回來你們王爺就敢用來煉藥？長生藥那是要吃下去的，不明來歷的東西誰敢吃。”莫里奇冷笑，“你年紀也不小了吧，還信這種鬼話。”
“那是怎麼回事？”龍王不服氣。
“當然是有人賣了龍血給你們王爺，你們王爺編故事罷了。”莫里奇說，“你們國家的皇帝號稱真龍天子，龍血這種玩意犯忌諱，煉長生藥更是犯忌諱，所以你們王爺編故事。”
“這不可能，發現龍血的時候，京城還沒破呢，五千年人蔘和八千年何首烏都沒到手。”龍王說。
“能賣龍血的人，自然也能賣人蔘何首烏。”莫里奇說。
“那是圖什麼！”龍王說，“有原料爲什麼不自己做？”
“要煉製長生藥，條件很苛刻，現代技術很容易做到，古代可不行，就算是工業革命的時候，也很難達到要求。也就是現在溫控技術發展了，煉藥才容易了。古代要煉長生藥，耗費的人力物力打了去，炭火必須要用煉製過的木炭，才能火候如一，沒有雜質，前前後後要用幾十萬斤這種碳，當然要找個有權勢的合夥人才行。”莫里奇說。
“就算我不知道，羅永恆也應該知道的啊。”龍王說，“他是衛隊長，王爺要做什惡魔，瞞不過他。”
“羅永恆呢？”莫里奇問。
“你老實交代，不要東拉西扯。”牧飛星說，“龍血怎麼轉換成混沌氣息？不用那塊化石行不行？”
“當然不行，只有那塊化石能幹。”莫里奇說。
“那塊化石這麼重要，爲什麼你們還把箱子到處發？”牧飛星問，“也許把箱子湊齊會有更多用途呢？”
“沒有，湊成一整塊反而會互相干擾，我們研究過很多遍了。想讓它發揮效用，只能切開。切下來的部分沒什麼用，都拿出去賺錢了。我們不是重點研究方向，撥款本來就少，還有好多浪費了，不自己賺錢根本過不下去，連研究員的工資都發不出來，別說進行科學實驗。”莫里奇說。
“有這麼窮嗎，你們一年經費幾萬億。”牧飛星說。
“哪有幾萬億，最高的時候軍費也就是一萬多億。外面那麼多駐軍，又要打仗，還有那麼多飛機航母坦克，分給我們異能研究的根本沒幾個錢。異能研究還分三大部門，十五大分支，數百個項目，我管着三個分支，一百多個項目，手裡的錢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莫里奇說。
“太誇張了吧，再缺錢也不至於用這個來賺外快。”牧飛星說。
“誇張？你以爲我們米國國內爲什麼毒品氾濫？”莫里奇冷笑，“因爲毒品走私是cia的重要財源。我們米國的全球間諜網絡，一大半都是靠毒品養出來的。自己不賺錢，光靠撥款，那能做什麼。”
“具體原理是怎麼樣的？”牧飛星問。
“要是弄明白了我們不就可以量產了嗎。”莫里奇說。
“也就是你們根本沒弄明白？”牧飛星說。
“沒有。”莫里奇說。
“如果我能親眼看一下就好了。”唐楚雲說。
“這個可以看啊，我們有錄像。”莫里奇說，“飛機上有我的行李，裡面有一臺手提電腦，我把轉換的過程很詳細的錄了下來，還用各種手法拍錄過，你們想看的話可以看。”
飛機上果然有莫里奇的行李，手提電腦裡面也果然有視頻，沒有陷阱，也沒有問題。打開視頻，就看到幾個穿着動力盔甲的傢伙，正在圍着一塊大石頭轉。他們穿的動力盔甲和莫里奇穿的基本一樣，不過採用外部供電，身後連着一條電線，偶爾互相交叉，電線纏擾在一起，看着有些滑稽。
“在自己基地當然不用電池啊，軍用電池很貴的，一塊十萬多美金，用上六七百個循環就會效率降低，一千個循環就得報廢。能省一點是一點，反正做實驗又不用到處跑。”莫里奇說。
只見那些人拿起一瓶紅色的液體，也就是莫里奇說的龍血，放在化石上，然後啓動了一個開關，龍血就開始沸騰起來。那些人紀錄着各種參數，一直記錄了十幾分鍾，龍血還是在沸騰。
牧飛星把視頻加速了上百倍，影片過了好幾個小時纔有變化，龍血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最後終於完全蒸發掉，在空中凝聚成一絲混沌氣息。後面幾十個視頻的內容都差不多，甚至還有紅外線和微距攝像，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根本看不到生命能量怎麼運行。
“你們就沒有能夠直接拍到生命能量的機器嗎？”牧飛星抱怨。
“沒有，全世界都沒有，能看到就好了。”莫里奇說。
“怎麼樣？”牧飛星問唐楚雲。
“這個沒用。”唐楚雲搖搖頭，“親眼看着才行。”
“我們現在沒空去親眼看啊。”牧飛星說。
“那也沒辦法，等下次再說。”唐楚雲說，“反正技術掌握在原人手裡，不要緊的。”
“也只能這麼辦了。”牧飛星說。
“什麼？”莫里奇問。
“你把你知道的東西全給我寫出來，要不然叫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牧飛星說。
威脅完莫里奇，又去對金太郎如法炮製一通。金太郎很是不堪，只支持到同時生十個兒子就撐不住了，什麼都交代出來。可惜他知道的東西太少，和莫里奇沒法子比。
等處理完這兩個，羅永恆的車隊回來了。羅永恆作爲一個隨時都要跑路的永生者，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珍藏放太遠，都在隨時能拿了就跑的地方。這一次他就吧不少好東西藏在飛機上，牧飛星要，立即就讓人送了過來。
“這個是五千年的人蔘。”羅永恆拿起一個盒子給牧飛星介紹。
“五千年的人蔘啊？”牧飛星接過來一看，生命能量很濃郁，可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人蔘，倒像是一塊帶着很多根鬚的老木頭。
“人蔘一般只能活幾百年，能上千年的事少數。”羅永恆說，“能上兩千年的更少，這是五千年的。”
牧飛星把五千年的人蔘遞給唐楚雲，唐楚雲一看搖了搖頭，“沒有五千年，頂多三千年。”
“這個……我們這裡四千年五千年不是這麼算的，是按照藥效來算。誰知道是不是真的長了幾千年呢。”羅永恆說，“你看這人蔘，頂上有鳳紋，這就是能夠用來煉長生藥的標誌。”
所謂的鳳紋，不過就是幾道很淺的花紋，要不是羅永恆指出來，牧飛星根本不會注意。
“還有這個，是七千年的何首烏。”羅永恆又拿出另一節木頭來。
“七千年？”牧飛星問。
“要是有八千年就好了，可惜沒有。”羅永恆說。
“這個也不是七千年，大約五千年吧。”唐楚雲說。
“反正就是還差一點。”羅永恆說。
差一點就差一點，裡面的生命能量沒差就行，這個五千年的何首烏生命能量很充裕，甚至比那個人參還要強。牧飛星仔細看了看，完全沒有任何何首烏的樣子。
接下來是一塊真的木頭，羅永恆介紹說：“這是雷擊桃花木。”
“雷擊桃花木？幾千年？”牧飛星問。
“一千年都沒有，幾百年吧。”羅永恆說，“這也是煉長生藥的材料。用量很少。”
桃花木裡面沒多少生命能量，牧飛星不感興趣。
羅永恆拿起一個瓶子，裡面是淡黃色的液體，“這個是神仙油，是神仙魚炸出來的油脂，可以用來緩解疼痛。”
緩解疼痛有什麼用，幸好裡面的生命能量還算可以。
“這個就厲害了。”羅永恆拿出一塊臘肉來，“這是龍肉。”
“龍肉？”牧飛星問。
“對，天上龍肉，地下驢肉。”羅永恆說。
“很好吃？”牧飛星說。
“不是，天上龍肉地下驢肉的意思是說如果實在弄不到龍肉，可以用驢肉來代替。”羅永恆說，“很多方子都要用到龍肉的呢，供不應求，只好用驢肉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