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在沒有郝雲起的學級裁判上進行討論。
該怎麼說呢。一種違和感吧。也應該說因爲每次學級裁判他都會成爲整個裁判的關鍵人物。所以沒有了他顯得有些奇怪吧?
不過硬要是說的話這次他也是關鍵人物啊。因爲他是這次學級裁判的被害者。
站在這個法庭上。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快。雖然空氣中還散播着沉重的壓力,但是那些已經無所謂了。
“這次的死者是雲起同學。不···準確的話應該是雲起同學和郝訣妄。不管怎麼說因爲雙重人格的關係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兩個人。”
“那麼,這次裁判就是要討論出誰是殺害了雲起同學以及郝訣妄的兇手。”
就好像爲了打開討論的話題一樣,我當着大家的引路人似的,開始了話題。
“所以,開始吧。這場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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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首先有些事情我比較在意。因爲這場沒有以往的···也就是殺人動機的事情。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發生殺人事件呢?”
彤途勝在我說完以後提供了疑問。確實,這次的殺人案件之前和以往的不同還有一點就是這次的殺人案件沒有貝德拉提供的殺人動機。
“很簡單的吧?因爲被害者的身份除了郝同學以外還是郝訣妄嗎?忘了他說過的話嗎?要將大家全部殺死。既然如此我們當中肯定會有害怕的人先下手爲強把他給殺死啊。”
芥邊川好像明白這次的殺人原因一樣的說着。不過確實這是目前可以想道的殺死郝訣妄的原因了。
“所以就要先看我們當中可能做到殺死郝同學的人了啊。貝德拉給的報告上說了。郝同學的死亡時間是9點10分。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郝同學被殺死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大家都在一個地方。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除了我們大家以外的人就是兇手了啊。”
在芥邊川接着往下說着的時候,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我。而這種情況我也早就想好了。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芥同學認爲我是兇手嗎?”
“不···怎麼說呢。老實說吧,我不認爲若同學你是兇手,但是我們必須要有個選擇不是嗎?既然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作案的可能性。那麼唯一有作案可能性的若同學自然就是最可能是兇手了啊。”
芥邊川看上去有些不願承認。大概是在發生了這麼多殺人事件後也逐漸明白,有的時候看上去像是兇手的人往往可能落入真正凶手設下的陷阱。可是在沒有辦法證明這是陷阱的情況下也就只能相信這種可能性了。
“這次因爲屍體死亡發生在火災現場。所以應該沒有在屍體的死亡時間做太大的調整嗎?”
“嗯。應該是的。也就是說雲起同學的死亡時間確確實實是在九點十分左右。也就是在大家尋找雲起同學的那段時間。”
“是吧?既然這樣我們大家都沒有作案時間去殺死郝同學。怎麼想都可能是若同學你做的啊。”
被芥邊川這麼一說,大家都好像若有沉思的樣子。大概都應該也有想道這一點吧?確實,要是我的話大概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這場裁判還不可以就這樣結束。如果就這樣無法討論下去的話是無法揭開真相的。所以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早就有了回覆。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有一個地方矛盾了嗎?”
“什麼?”
“雲起同學死亡的時間既然是那個時候的話。那麼我如果真的是犯人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雲起同學呢?”
“嗯?”
“聽不懂嗎?想想雲起同學這次的死亡姿態啊。全身上下被捅了二十一把刀。而云起同學的死亡時間正好是在九點十分。也就是說要保證在一把接着一把不立刻捅死雲起同學的方式下往雲起同學插刀。”
可怕嘛,是呢。仔細想想的話在一個人還沒有死的狀況下不斷的往身上插着一刀又一刀,兇手到底恨郝訣妄到什麼程度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甚至不惜一切殺掉郝雲起。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只要一仔細思考這些。就會覺得這起案件中隱藏着太多讓我覺得蹊蹺的地方。
“是呢。如果好好考慮一下就知道了。這次案件和以往不同的實在太多了。兇手爲什麼不一下着瞭解雲起同學的生命而是好像折磨他一樣的一刀一刀插在他的身上呢?這樣又浪費時間又麻煩,那麼原因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等等。若同學你說插進郝同學刀會很費時間那麼提前插進去不就行了嗎?保證在不殺死郝同學的情況下往他的身上刺入刀子。然後在差不多到了時間的時候在一刀了卻他的性命。”
“那是不可能的,芥同學。因爲我們連這次雲起同學死亡的致命傷到底是那處都搞不清楚不是嗎?”
“看着雲起同學的屍體不就明白了嗎?身上那麼多刀傷,其中有好幾處都算得上只要插入一刀就立刻死亡的致命傷口了。也就是說,犯人肯定在殺死雲起同學之後又往他的身上刺入了好幾刀。而云起同學的死亡時間是九點十分左右。那個時間大家馬上就要進入教堂了?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犯人要把各種各樣的刀子插入人的身體還要保證插入很深的位置並且在自己身上不淋上血跡?這樣的事情需要起碼五分鐘到十分鐘左右才能完成吧?加上還要放火的準備。根本趕不上大家進入教堂的時間啊。”
那個時候大家進入教堂的時候都沒有看錶。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個世界大概就已經差不多九點多了。也就是說犯人的作案時間幾乎和大家進入教堂的時間前後連三分鐘都不到。那麼犯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在短短的這斷時間裡往郝雲起的身上插了那麼多刀子?
“所以我認爲是這樣的。大家經過那麼多場裁判也該明白了。不要懷疑兇手是誰?而且先來懷疑兇手在整個案件的作案方法。這樣逐漸的話才能推導出兇手啊。”
“想想看誰都知道吧?那個時候教堂是個密室。除了大門以外沒有辦法進入教堂。而那個時候教堂裡只有我和雲起同學。大家都在外面。這樣看着確實我無疑是兇手。但是這其中的犯罪手法呢?案件的整個過程呢?沒錯,矛盾就是這樣的。因爲時間上的關係和本次案件屍體的特殊性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根本沒有殺死雲起同學的時間。所以纔要討論啊。不能這樣就下定結論不是嗎?”
我的話看來起了作用,大家看起來也有了另外的想法。這樣纔有討論的價值。這樣才能推動這場裁判的走向啊。
“嗯···這樣想想也是,對不起了呢。若同學,每次的學級裁判我好像都有點太急了。只看得到表面的東西。”
“沒什麼,芥同學。你的發言也很對。因爲這樣也能讓裁判進一步發展下去的辦法。”
沒錯,這場裁判所要揭示着什麼。所以絕對不能在這裡全員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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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從這裡下手如何?爲什麼要往郝同學身上不必要的插那麼多刀?如果僅僅是要殺人的話,只要一把就夠了不是嗎?爲什麼要無所謂的而且還是在郝同學活着的情況下往他身上插刀子呢?單純的折磨嗎?那麼這次的兇手可真的是個變態瘋子呢。”
在決定要接着往下討論後,夏琳就立刻開口這樣說道。
“哼。用刀子將全身貫穿嗎?很像本王的作風嗎?開啓王的寶庫將裡頭的武器殺死別人。”
“那個,田同學中二病就請之後在發作吧。而且我覺得要中二也要說那種“破碎吧,現實!崩裂吧,精神!放逐這個世界!”這樣的話比較萌呢。”
“萌?你這傢伙,想死嗎?”
不知道爲什麼芥邊川莫名其妙的和田中二在說着什麼。不過他們說的東西我有些聽不懂,是他們那個領域才瞭解的事情嗎?
“夠了,你們兩個。芥同學就不要在調侃了。田同學也是,專心考慮現在案件可以嗎?這可是關係到找到雲起同學的兇手啊。”
彤途勝即使制止了兩個人的爭吵。看來他比較習慣於調節這樣的紛爭。這麼說是因爲是天才級的經理人所以以前有調節隊伍人員矛盾的原因嗎?
“哼。是呢。既然本次案件關於本王下屬的性命。就饒你一名好了,雜種。”
“啊···看來是一不小心幻想過度了。我在幹什麼啊?真是的。”
兩個人也意識到現在根本不是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重新再一次的回到了正題上。
“好,那麼重新回到問題上來。犯人爲什麼要做這麼多複雜的事情呢?既要不必要的向郝同學身上捅那麼多不必要的刀還要放火把屍體毀壞呢?”
夏琳重新讓大家把注意力放到應該討論的話上。
“哼,本王認爲可能是這樣的。因爲這個兇手嫉妒郝擁有本王下屬的職位。所以爲了折磨他才那樣做的。”
“折磨?”
“是!一刀刀插入郝他凡人的肉體!讓其感受好像被黑泥所困在聖盃裡的污氣。最後爲了毀屍滅跡用了本王曾經的master擅長使用的火之魔術點燃了場地。”
田中二的話語中雖然夾雜着很多我太不明白的詞。但是確實是可以說明原因的一個理由。
“也就是說,犯人在折磨了郝哥哥之後爲了毀掉屍體以及證據準備一把火燒掉那裡嗎?可是那個時候我們大家都在外面,怎麼辦纔可能放火呢?”
王玲的一句話讓大家又開始想到了這個問題。而這樣下去大家都會不自覺的將犯人的矛頭指向我。所以我必須開始考慮。
(確實,那個時候大家都在外頭,但是這不表明沒有其他的方法在屋子裡放火。)
“大家,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個煤油打火機。”
在大家都考慮是如何放火的時候,我拿出了在案發現場拿到的煤油的打火機。
這種時候要趁早讓大家不在懷疑我。我知道自己在這場殺人案件裡有很多地方是不想懷疑也是要被懷疑的。所以一旦遇到可能懷疑到自己頭上的事情就要趁早用手裡的證據推翻這個打算。
“煤油打火機的話即使不放在手裡也可以點燃,也就是說犯人完全可以設計一些簡單的機關。比如到了差不多時間可以燃燒到可燃物的一些簡單機關。而證據也會因此一把火消失。如果犯人真的在裡面點火的話就根本不需要用到煤油打火機這種因爲外殼金屬的原因可能會留下證據的東西。而是直接用火柴一類用完之後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東西了。”
“是呢,若同學這麼一說才發現是這樣的呢。如果犯人真的在屋子裡頭點火不需要用這麼繁瑣啊。也就是說犯人是提前設計好了類似點火裝置的東西一到差不多的事情就點火了嗎?”
芥邊川在聽到我的話後大概明白了些什麼的說着。
“可是既然如此的話是靠着什麼把火勢變得那麼大呢?”
“嗯···玲玲認爲是化學室裡的那些···嗯···酒精?對,大概就是那些東西。我記得師傅說過酒碰到火就可以助漲火勢。沒錯吧?”
“這麼說來本王在那個鍊金術的房間裡也有看過。確實那些酒精都消失了。大概就是被犯人拿走了吧?真難看啊。使用火的魔法還需要這樣的配置。如果本王做的話···”
看着眼前大家的討論,看起來犯人是藉助了化學室的酒精讓火勢變得那麼猛烈的。說起來雖然沒有去過化學室但是按照閃光希望學院的規模那裡的酒精大概十分夠用。製作一個簡單的利用煤油打火機的點火裝置配上酒精阻燃火勢。在加上一些那種倉庫中隨處可以找到的沒用的可以讓可燃物的一些紙殼之類的東西的話···確實,那樣就可以讓火勢一瞬間變得很猛烈了。
如果我以上的猜想沒有錯的話,犯人就是這樣讓教堂變成一片火海的,可是——
“犯人的目的不是爲了毀屍滅跡。”
“什麼?母貓你想質疑本王的判斷嗎?”
“啊。我認爲犯人根本就是爲了讓雲起同學那樣的屍體完整的呈現在我們面前的。”
沒錯,絕對是那樣的。因爲郝雲起的屍體就是這樣告訴我的。犯人就是爲了讓我們看到那樣慘不忍睹死態的郝雲起。
“爲什麼你這麼認爲?說出你的理由來,母貓。要不然就對你實施車裂之刑!”
雖然田中二氣勢很足,但是我也不得不說出我這樣認爲的理由,以及證明它的手裡的證據。
“只要看看雲起同學屍體的周圍不就行了嗎?爲什麼發生那樣的火災雲起同學的屍體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如果單純是偶然的話爲什麼雲起同學屍體的周圍就好像故意一樣只有圍着雲起同學周圍的一部分沒有燒到呢?”
我的話大概又讓大家回憶起那個時候郝雲起屍體周圍的情況吧。我知道想起那樣的屍體慘狀絕對不是什麼幸福的事情。但是爲了眼下的裁判,卻必須這樣做。
“所以,雖然有些蹊蹺。但是犯人應該是特意在雲起同學屍體的周圍做了什麼防火措施。或者酒精是爲着雲起同學周圍一段距離撒的。特意不燒到雲起同學。因爲如果犯人真的是想要毀屍滅跡那麼爲什麼不直接把酒精撒到雲起同學身上然後延伸到煤油打火機呢?那樣一下着就可以把屍體給處理掉了。”
“所以,犯人八成是有着什麼目的的。爲了讓我們確實的看到那個慘死的雲起同學屍體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