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了目前手裡唯一的證據,貝德拉給我的那個黑色的筆記本。
打開的第一瞬間,我吃了一驚、因爲那上面有西門緣的死亡照片和死因。
(可惡···現在不可以逃避啊。)
無意識的瞄了一眼我右手上那個可愛的創可貼,我狠狠的咬住了牙,忍住看了下去。
被害人西門緣。
死亡時間大概在六點三十分左右。
死因爲刺殺,腹部被刀具刺傷流血過多而死,除此以外沒有其它的傷痕。
(果然···真的死了嗎?)
感覺眼淚又要止不住的留下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傷感了,就像若妙茉說的,一切都要在找到殺害西門緣的真兇前在做!
不過我現在手裡的證據只有這些嗎?果然···要搜查屍體嗎?
大家已經各自分頭行動,看起來是準備各自找點什麼的樣子。而我也準備向屍體那走去。向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看的,西門緣的屍體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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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醫務室,如果不調查一下屍體的話那麼一起都沒辦法開始。
而在醫務室裡,龍大腕和歐陽三郎在看着屍體的樣子。
“你們,在做什麼?”
看到來的是我,龍大腕率先回答。
“當然是看屍體了,如果要是讓真正的犯人摧毀證物的話那麼不就糟糕了嗎?”
“是···所以我決定和龍同學一起來。因爲兩個人也可以互相檢查,而且···這樣的屍體,讓一個檢查··太可憐了。”
居然沒有口誤,怎麼回事?
我已經聽慣了那個大嘴巴的口誤,突然聽他現在的樣子還真不習慣。
“···像這個樣子讓我神經高度集中的時候,我的口誤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不多說了。郝同學你也是來檢查屍體的嗎?剛好,若同學也在。”
“···是嗎?那麼麻煩你們監督我搜查屍體了。”
“不···應該說這是我們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看着歐陽三郎的臉上失去笑容和不大嘴巴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但是現在沒有那種心情管了。
我來到若妙茉的身前,她正在搜查着,在好像仔細擺弄着那個人偶裝。
我試着向她搭話。
“什麼事情?”
(果然···抱歉什麼的還是等搜查完案件再說吧,現在要先考慮案情。)
心中鼓起了點勇氣,我來到她身旁問道。
“你在幹什麼?”
“看就知道吧?搜查啊。”
“可是爲什麼你不搜查屍體而是搜查這個布偶呢?”
我沒有發現那個布偶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啊。
“找不到兇器。”
“什麼?”
“郝同學你知道吧?大家原本手裡都是有一把刀的,但是經過我的提議都放到保險箱裡了。”
“但是現場卻沒有出現兇器一類的東西。”
若妙茉冷靜的回答着我,就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
“···若同學,看到屍體你不害怕嗎?”
“不。”
“爲什麼啊?正常來說不是都應該尖叫嗎?”
即使像我這樣曾經看過不知道多少個人的屍體的人也會尖叫啊,爲什麼眼前的少女卻不會呢?
“不知道。我在我目前的記憶中不記得我以前看過屍體,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害怕。”
這讓我稍微吃了一驚。不害怕屍體的少女。這還真不符合少女的形象啊。
“還有,這個布偶裝上沒有任何破口。”
“嗯?”
因爲布偶裝一部分被染成了紅色所以我沒有發現。但是仔細看的話真的沒有任何破口。怎麼回事?
(緣同學的死因是因爲前腹部遭到刺傷,可是這個布偶上卻沒有任何破口···)
“發現了嗎?當一開始試圖把布偶的拉鍊打開然後救西門同學,但是卻發現拉鍊被粘合劑一類的東西黏上了。而布偶裝上卻沒有任何傷痕···這不就像是不可能殺人嗎?”
確實,布偶裝上沒有任何破口。拉鎖被什麼東西黏住,打不開。那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示好的時候,若妙茉把布偶裝放到了一邊。
“我要檢查的差不多都結束了。接下來的隨你好了。”
說着,若妙茉就好像還有多個地方要查看一樣,急着忙着的離開了。
而我也開始仔細的搜查起來這個布偶裝。
首先,正像若妙茉說的一樣,布偶裝上雖然沾滿了血跡,但是卻沒有傷口。而當時的情節···
我試着回憶當時在舞臺上看的事情,如果是直接隔着布偶裝殺人的話那麼一定會從外面就看出來。
(當時的情景血也是從內部流出來的···內部嗎···)
我把頭探到布偶裝的內部,空氣中沾滿了血的味道,但是我沒有管那些,而是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查看起來內部。
布偶裝的內部的前方已經沾滿了血跡,是那個時候倒下去沾的吧?除此以外也沒有看到任何破洞的地方···唉?
接着手電筒的光,我在一片血跡沾滿的布偶裝內部的前面發現了紅色的字體。
就好像偵探片死者遺留的證物一樣。
可是···這個字條是什麼?
一共兩個用血寫成的字,第一個類似數字0或者字母O但是第二個有點像一個盾牌我卻看不出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是緣最後拼死留下來的···應該是很重要的證據吧?”
觀察完了人偶裝的下部分,我又看了一眼被我用刀子劃開的頭部。
已經被我用刀子劃開兩半,當時安東尼給我的菜刀也被隨手撇到一旁。
頭部上頭沒有沾到任何血跡應該沒有什麼疑點吧?
心中這麼想着,我大侄把頭部翻着看了一邊,沒有任何問題···唉?
我的手指下意識的伸進了人偶頭裝後頭的一個小洞,大概也就是食指可以伸過去的小洞。
爲什麼這裡會有一個洞呢?
(····嘛,只是一個洞而已,應該和案件沒有關係吧?)
把人偶裝的頭部再次放回原地,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
我大致把布偶上的證據找起了,接下來···果然是屍體了嗎?
轉身看了一眼西門緣的屍體,眼睛閉着,就好像優雅的公主睡着了一樣,不過是那種一睡就不會醒過來的覺了。
忍不住又泣涕了一下。我強忍着心裡的悲痛開始調查起屍體來。
靠近看了一眼傷口,果然是刀傷。不過就像剛纔若妙茉說的,大家的刀都已經放到保險箱裡了,而鑰匙也被項軍折斷了。不可能有事的啊。那麼到底是從那裡拿到的兇器呢?
西門緣的屍體就好像貝德拉給的報告一樣,沒有別的傷痕···咦?
我無意識的看到了西門緣的左手的無名指上。上頭沾着血跡。爲什麼那個地方卻沾到血呢?
又觀察了一陣子,確認搜查不出什麼東西的時候,我開始有點受不了了。
(曾經那個那麼開朗、溫柔的女孩···現在卻···)
頭痛了起來。
只要想道西門緣和我之間發生的事情頭就會感覺疼痛無比。
“相信我,緣。我絕對會找到兇手的。”
捂着頭,我跟龍大腕和歐陽三郎打了一個招呼後,向着我另一個比較在意的地方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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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食堂,那裡我發現有一個人坐在那裡好像在發呆着看着什麼,走進一看。發現是彤途勝。
原本有朝氣的表情已經開始逐漸淡化,本來是天才級的經理人是來鼓勵別人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卻好像需要別人來鼓勵。
“喲。”
總而言之我試着向她打招呼。
“哦···郝同學啊,你好。”
“哦,你好。彤同學,你在調查食堂嗎?”
“也不能說是調查啦,只是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在椅子上休息一下。碰到殺人案件搜查證據什麼的還是第一次,到底該幹些什麼完全不知道。”
想到了若妙茉冷靜的觀察屍體了搜尋證物的時候,我緩緩地搖了搖頭。
(果然那個女孩也應該不是那方面正常的天才吧?)
想着,我先實現去了我比較在意的地方。項軍把大家的刀回收起來,然後放到了某個箱子裡。
“郝同學,你在幹什麼?那邊是大家放刀具的地方啊···”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考慮一下這裡會不會有兇器···”
“兇器?”
(不過鑰匙已經被扔了,鎖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保險箱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除非我們這裡有像人X保鏢主角一樣的撬鎖能力的人啊···)
簡單思索了一下,我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打開這個保險箱。
食堂的餐廳部分我大致上搜查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去食堂內部看一看好了。
和彤途勝打了一個招呼後,我走進了廚房。
第一次走進廚房,眼前的情節還真是夠讓人讚歎。
水果、蔬菜、肉類、魚肉、幾乎達到了應有竟有的情況,而且貝德拉以前還說過每天都會供應食物···
(如果沒有發生殺人案件,大家本來還可以再一次的坐在食堂裡吃飯的···可惡,爲什麼我總是往這地方想啊。)
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大致開始留意廚房的擺設。
“嗯?”
因爲太顯眼了,所以一下子就看到了。在擺放菜刀的地方缺了一把。
(對了,那個時候安東尼給我的菜刀說不定就是從廚房拿的。呃···雖然可以當做兇器,但是好像又不太可能的樣子。)
走出了廚房,坐在椅子上的彤途勝向我問道。
“有什麼線索嗎?”
“搜查到現在發現了不少,但是卻總覺得連接不到一起去,腦袋很混亂。”
偵探小說什麼的我平時可沒怎麼看過。我也不認爲我是什麼高智商生物。
如果說正常人都在90到110,那麼我的智商頂多在100左右。
(絕對要破案,不···應該說不破案不行啊。)
握緊了拳頭,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搜查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半了。
到現在還有幾個地方我覺得有些疑點,但是卻連接不上。
“抱歉,彤同學。我還有幾處地方要搜查,我先走了。”
“那個···抱歉,郝同學,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
因爲時間不多了,所以我有些急,但是一個問題的話應該不要緊的。
“那個,也許我可能有些想錯了,但是我覺得···郝同學你現在的嫌疑可能是最大的。”
那瞬間,我不知道自己聽到什麼。一切都因爲太吃驚而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的嫌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