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郝雲起有一些事情隱瞞着我。
那時的我雖說一時也因爲沒有控制好感情的原因也有些生氣,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郝雲起有事情瞞着我讓我心情很糟糕。
但是在恢復了思考後,我想那也是郝雲起有什麼原因才那樣做吧?沒有理由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嗯,是的。我誤會了郝雲起。所以我也道歉了。而好像不知道怎麼原諒別人的郝雲起也好像覺得很不知所措的原諒了我。
可是,即使那樣郝雲起對我隱瞞的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也有些想要知道。只是——
現如今,我已經無法知道了。
無法從郝雲起的嘴裡聽他親口告訴我了。
因爲那張嘴已經無法再次開口說話,因爲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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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去那裡?”
“···雲起同學的房間。”
“唉?”
“剛剛已經從雲起同學的屍體上拿到了電子學生手冊。這樣就可以去他的房間了。”
從教堂裡走出去後,我準備先去郝雲起的房間裡看一看。
“不,等等。可疑的地方不還沒有很多嗎?爲什麼要先去郝同學的房間?”
“先後順序的問題。因爲我覺得那地方比較重要,僅次於搜查屍體和犯罪現場。所以我想要去。”
“就這樣?”
“·····琳同學,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和夏琳一邊順着樓梯不斷的向着一樓前進,一邊說着這場案件的問題。
“什麼?”
“教堂除了正門以外沒有別的通道。而大家一起撞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場。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教堂裡只有我和雲起同學。那麼犯人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在教堂裡燃火併且殺死雲起同學呢?”
“也就是說?”
“啊,密室殺人呢。在一個被封閉的空間裡,除了大門以外沒有別的出路。窗戶也沒有打破的痕跡。在這種情況下那所教堂裡只有我和雲起同學,加上雲起同學的死亡時間。如果我找不出犯人的話,那麼最大的嫌疑人無疑就是我了。”
五樓的教堂,只有從上樓層的門進入。除此之外窗戶無法打開。下樓層的每個房間都無法出去。所以進入與出去的入口只有大門一個。而且教堂的門沒有鑰匙。所以可以隨意進入。也就是說製造這個密室的鑰匙不需要擔心。這樣的話有很多與鑰匙有關的密室手法就無法制造出來。
那麼到如今爲止,問題實在太多了。
犯人如何在很短的時間內殺死郝雲起。犯人是如何製造了這個密室環境並且殺死郝雲起。這些都是問題。由門前手裡所得到的證據雖然可以感覺到真相或多或少接近了一些,但是一些問題上果然怎麼想都覺得未免太奇怪了。
“果然琳同學不會說我不認爲妙茉同學是兇手這樣的話啊。”
“你期待着我是那樣的角色嗎?”
“不,一點都不。”
跟着夏琳在五樓到一樓的這段路上談着,這樣的交談雖說在以前的搜查中也有,但是很少。只是現在我希望可以一秒鐘都不停下。儘可能的讓我腦袋裡塞滿了別的事情。這樣我就不需要想郝雲起的事了。
不過,這段短短的路程就可以看到大家都在儘量搜查着。
不管怎麼說。現在活下來的人算上我也只有六人而已。搜查的人手大大不如從今。而這次的犯罪又莫名其妙,所以大家都比以前要奮進的搜查吧?不過我想還有一點——
也許,大家也和我一樣。都想知道到底是誰殺死了郝雲起。
(曾經勸雲起同學和大家搞好關係看起來他真的做到了啊···不行,現在沒有功夫去想這種事情。接着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案件上。)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的我雖說也在思考着案件,但是總感覺比平時缺少了什麼?不在狀態?注意力不夠集中?
大概都有吧。考慮問題的思路明顯下降了。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恢復以往。雖說也不算逞強。但是現在的我還在搜查破解着這場案件就已經快要突破我的極限了。
就好像隨時緊繃着一根弦,看上去馬上就要斷了。但是卻依然承受着壓力。等待着爆發。
“妙茉同學,就是這樣了。”
不知不覺中,我和夏琳已經從五樓走下一樓,來到了郝雲起的房間前。
“·····妙茉同學。我們要結束這場事件啊。”
我理解夏琳說的話。理解,是的。再理解不過了。
一直以來也都挺過去了。是的,沒錯。無所謂,和往常一樣就好了。
勸說着自己的心情。我從兜裡拿出了郝雲起的電子學生手冊放到了門上的確認鎖前。
叮——
隨着一聲電子音。郝雲起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而此時出現在我和夏琳眼前的東西。是我萬萬沒有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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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了校長室。但是進入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校長室裡的所有資料都沒有了。
而那個時候,我也被郝訣妄襲擊了。而校長室裡的資料到底去了那裡我也一直沒有明白。可是,現在在校長室裡的資料全部出現在郝雲起的房間裡。
“爲什麼?”
頭開始覺得痛了起來了。
爲什麼郝訣妄要將這些資料轉移?他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我無法理解也沒有辦法搞清楚。而且也沒有辦法在向他詢問了。
“妙茉同學?”
“不,沒事了。琳同學。那邊的電腦可以請你接通電源然後調查一下嗎?書本方面的我來調查。”
這一連串的事情真的讓人有些接受不過來。所謂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現在我終於可以調查這所學院的秘密了。
(郝訣妄爲什麼將這些資源轉移到雲起同學的房間呢?難道不想讓我看到?不,應該不是的。本來校長室的門就是封閉不能進入的。貝德拉所說的因爲某人的原因所以打開大概也是郝訣妄乾的。果然那個人跟貝德拉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又要轉移這些資料?只是單純的爲了讓我晚一些找到嗎?)
一邊思索着那個時候郝訣妄內心的想法。我開始翻動起放在郝雲起書桌上的一些書本。
因爲是從校長室裡拿出的資料,所以自然是記載着這所學院的事情。
除了記載着學生資料以外還有這所學院的一些秘密董事會的決定之類的。
(資料裡···沒有我的?)
我找到了大家的資料,上頭都清楚的記載了詳細的信息,才能。包括郝雲起的。但是我的資料卻沒有登入,這是怎麼回事?
失憶前的我到底是什麼人?越來越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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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卻完全想不起來的痛苦的滋味現在開始明白了。
(嗯····不行。依然想不起來。雖然小時候的事情多少想起來一些。但是唯獨入學以及在閃光希望學院的事情完全都想不起來。)
我放下了手裡的學生檔案。開始查看一下別的資料。其中一本看上去比較有用的是學院長的報告整理。但是翻開一看卻發現前頭的幾頁被撕下去了。
“前頭的幾頁被撕下來了嗎?是郝訣妄乾的嗎?”
不知道這是誰幹的,但是事到如今也總比沒有強了。我開始往下看着這篇報告。
“事到如今已經發展到了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辦法在陰謀於世了。雖說校董事會還有一半以上的人在隱藏實施。但是如今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們必須承認。絕望隱藏於這所學校。那些事情也都是那個人乾的。因爲這件事情一旦被公佈出去。那麼被廢校就是肯定的了。所以校董會的那些人才會極力隱瞞吧。真是一羣愚蠢的傢伙。這個國家···不,這個世界都已經開始出現了變動他們居然還在想着自己的利益。不過好在···我這邊還是有支持者的。”
雖說沒有看到前面的部分。但是卻好像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這本筆記所想要表達的事情。由閃光希望學院現任校長想要傳達的事情。
“不過,要怎麼辦呢?在本校這麼多學生中可以搜查出來那個人嗎?就算搜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呢?當今最重要的應該是保護學生們的安全。可是···該怎麼做呢?現在這個情況還不能廢校。因爲這所學院所隱藏着那個絕望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會再次對學生們下手的。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這本筆記上一直提到的那個人···是誰呢?絕望?難不成··)
我想到了曾經在二樓的圖書館看到過的那封信。如果這本筆記是真的話。那麼在我們失去的記憶裡大概包含着那件事情。也就是學院長所說的校董會想要隱瞞的事情。
爲了瞭解的更清楚一些。我接着往下看去。但是最後卻只留下校長的幾段文字而已。
“希望?這所學院的建立者一直所追崇的事情。所以纔有了閃光希望學院這個名字。但是這樣希望的學院卻有了一個絕望的高中生還真是諷刺啊。不過···怎麼樣都好。我想要保護學生們。即使是死亡。我也要做到。”
當最後一行字結束後。整本筆記上就已經沒有別的有用的內容可以看了。不過目前可以瞭解的事情又變多了幾分。
(絕望···那是什麼?這意義不明模糊的概念算什麼?這個世界又怎麼了?在我們喪失記憶的這幾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果然···這些真相必須要在揭穿這一切後才能明白嗎?不過現在我想可以確定一點就是——”
郝訣妄關於這所學院果真是知道着什麼的。
不,應該說這幾年的記憶他都是有的。那麼就可以確定一點。郝訣妄這個人格不是郝雲起在閃光希望學院產生的。而且在那之前。而且還和整個學院的真相有着密切的聯繫。而這些也恐怕和郝訣妄的死亡有着那麼幾分聯繫。
(也就是說,我們是被捲入了這場案件嗎?絕望混入這所學院···這樣模糊的定義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所學院曾經誕生了什麼糟糕的東西吧?而我們就因爲是這所學院的學生所以捲入了其中···然後被刪除了記憶,是這樣嗎?)
我想要叫夏琳也看一下這個東西。但是發現她已經將全部精力放到了電腦上。手指像彈鋼琴一樣的在鍵盤上飛舞着。而且表情也開始逐漸變得讓人覺得可怕了起來。
(看起來那個電腦也被加密了。現在在試圖解開是嗎?)
感覺現在我打擾大概會比較糟糕。所以我開始搜查一些別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除了關於這所學院的秘密。眼前還有別的事情等着我去幹,那就是這次的殺人案件。
既然這裡是死者的房間。那麼也有可能找到些什麼。
除了桌子上的這些資料以外。我開始在郝雲起的房間裡搜查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從抽屜裡翻出了一根繩子。不過已經被砍斷了一半。大概這些是不需要的所以扔到了這裡。
(記得在四樓開放以後,就可以在那裡的超市裡可以找到繩子一類的東西。可是爲什麼雲起同學的房間裡會有這些?)
線索感覺找到的差不多了。但是案情我卻感覺還沒有那麼明朗。犯罪手法,真相。以及等等的一切我感覺還被困在一個迷局中。
“好了!搞定了!”
聽到了最後一下按動鍵盤的聲音以及夏琳輕鬆的口氣,看起來她已經把電腦的加密破解了。
“呼···這裡的程序真的和外頭老師們給的程序不一樣啊。異常的覺得麻煩啊。”
夏琳鬆了鬆肩膀,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手指已經因爲剛纔的飛速敲打而冒出了汗。
“辛苦了。琳同學。那麼這個電腦上顯示着的是什麼呢?”
“啊···我看看啊。嗯,好像是···死亡名單?”
“死亡名單?”
我湊上前去。發現了夏琳打開了一個文件。上頭分別記載着的是準確的死亡時間死亡原因和死者的詳細資料的死亡名單。而這些死者——
“全部都是閃光希望學院的學生?”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看這份死亡名單,起碼有三百多名學生已經死亡了。雖說我不知道閃光希望學院學生的全部人數。但是這個死亡人數也已經絕對不是小數目了。
“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爲什麼這所學院的學生會大量死亡?這也跟我失去記憶有什麼關係嗎?”
“不知道呢。不過我想的沒錯的話。這麼大量學生死亡的原因絕對跟學院長所提的那個絕望有關···而恐怕那個絕望···就是把我們帶到這場遊戲中的元兇。”
看着電腦上屏幕的顯示。我和夏琳一邊讓彼此保持着冷靜一邊分析着事態。
“爲什麼啊?太奇怪了吧?既然那個絕望可以一口氣殺死那麼多人?那麼爲什麼還要把我們關起來讓我們自相殘殺呢?”
“不知道。不過應該也是有着什麼理由吧。至於理由大概···”
還沒有等我說完,電腦的屏幕突然滅了。
“唉?怎麼回事?!”
看起來這不是夏琳搞的,而是別人人爲做的。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剛纔不小心碰到了這裡的電閘。所以就這樣了。真的對不起呢~”
貝德拉突然冒出來了。而且就好像要解釋一樣的開始說明起來。不過按照我來看這說明反而讓我覺得她是故意的在隱瞞着什麼。
“你這傢伙到底要隱瞞什麼東西?”
“隱瞞?那種東西只要自己找出來不就可以了嗎?不如說這樣纔有樂趣不是嗎?順便告訴你們。學級裁判馬上要開始了。證據搜查的怎麼樣了呢?”
漂浮在空中的貝德拉就好像偷着樂一樣的說道。
“啊。不用你擔心。你只要主持裁判就可以。證據已經搜查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的。雖說不敢確定。但是貝德拉如果是把我關到這裡的幕後黑手的話,那麼剛纔我們所搜查到的資料上所寫着的那個人也就是她了。也就是說,將我們捲入並且在這裡開始殺人遊戲。以及郝雲起的死。全部都是她的錯。
“哎呀?若同學很有自信呢?既然如此就將這場案件的殺人兇手找出來吧。啊···對了。如果你們平安結束了這場案件後。就可以進行那個了呢~”
“那個?”
“嘛。到時候會告訴你們的。不過要進行那個也是在結束這場殺人案件以後。那麼,再見了。我們學級裁判上見。”
又和往常一樣的消失了。接着我們就要進行學級裁判了。
“走吧。琳同學。”
“真的可以嗎?妙茉同學你有自信找出犯人嗎?”
“自信?那種東西無所謂。因爲根本不是什麼要找出犯人。而是一定要找出犯人不是嗎?”
我和夏琳走出了郝雲起的房間。向着一樓學級裁判的屋子走去。
這場跟郝雲起有關甚至可能找出這場學院真正秘密的學級裁判。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