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成沒人感情。
被說成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
但是不是的。
我···還是愛過別人的。
溫暖的,優雅的,對自己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女人,甚至有時候認爲自己活着的目的可能就是爲了可以看到她的笑容。
正是爲了她才一直戴着面具生活,正是爲了她,纔會在監獄裡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忍耐着,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着正常人所絕對不能忍受的活着。
即使是墜落成了絕望,也一直希望可以那個人得到幸福。
一直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完全把我忘卻了。
在我在監獄裡拼命掙扎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我,我的努力別說否認了,根本就沒有確認過。
現在的我,就在毆打着我曾經最愛的人,我的姐姐,郝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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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毫不留情地,對着那白暫的臉蛋抽了過去。
上頭立刻留下了的巴掌印。姐姐就這樣在我的抽打下醒了過來。
“居然一拳就昏了過去,真的是···嘛,算了,時間還有很多,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做。姐姐。”
這種感覺,真的是沒有辦法形容啊。明明以爲自己殺了那麼多人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的我,對着曾經最喜歡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感覺···真的是···用我的語言沒有辦法來形容啊。
可是,現在的我,居然也和以前殺人的時候一樣,手、嘴、動作、停不下來。
“姐姐,我倒是確實不想聽但是果然姑且還是問問看好了。和那個哥哥做過愛了嗎?”
“唉?你···到底再說什麼啊?”
“啊?說什麼?喂···確實可能覺得這樣的展開過於快樂。就算解釋也聽不懂吧?那麼我就直說了吧。這個··是我在殺那個哥哥的時候兜裡找到的。套子~耶!居家旅行備用是不是啊?那麼,問題來了~姐姐在上班時間上了一個哥哥的車而且有說有笑,而那個哥哥還帶着這種東西。那麼以下我的猜想有幾點。”
“一,姐姐你們在交往。二,姐姐你被騙了,那個哥哥只是和你要好的同事,裝作和你要好的樣子實際上想要和你做,而你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好,選擇吧,一···還是二?”
“二,姐姐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是的哦,只是要好的同事罷了。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啊。”
哼?
哈?
哈?
姐姐,騙了我呢。
順着剛纔被我撕開的腹部衣料,接着往下撕開,露出了內褲。下半部分的布已經被我撕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法剋制自己彷彿已經像燒開的水的沸點的感情,我絕望般的笑了起來。
“姐姐,你騙了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是什麼草率的人。這點我是深刻知道的。
所以,在襲擊了姐姐和那個男的後我就看了一眼。如果我的知識和我的性經驗沒有搞錯的話。
處女膜是否存在的觀看方法,以及一個人最近是否做過愛的看法還是能夠一下子看出。
所以,我知道了啊。姐姐已經不是處女了。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道和某個男人做過愛,被某個男人插過了。
不過,這只是我不能接受的一點而已。最讓我無法接受是···姐姐騙了我呢。
因爲知道我喜歡姐姐。
知道我對姐姐的愛慕之情讓我不允許他身邊有着別人。所以就利用了這點。
四年,只是四年而已啊。
我只是不在了四年而已啊!
就因爲這樣,就可以把一切都忘記,將認爲不瞭解一切的我欺騙?
因爲在死亡的面前,所以爲了選擇活下去!就騙了我嗎?!
不···不是的哦。在那一刻我明白了。
姐姐,一直都在騙着我啊。
是的呢,姐姐說過喜歡我。不過啊,終究只是處於“普通”的那種啊。
是那種會隨着時間的經過而遺忘,會因爲生死的瞬間而打消。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隨時拋棄的東西啊!
也就是對於姐姐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在日常生活中一個想要拯救的弟弟,而到了關鍵時刻,到了遇上別人的時候,我就會被遺忘,被欺騙。被拋棄。
這就是姐姐的愛啊!說到底也只不過是這種程度啊!
而最可笑的是,我居然自我感覺過剩,將這句話當成了我一直給予自己希望的一切。
“我算什麼?哈哈哈,我算什麼!?”
這種揪心的絕望感是怎麼回事?這種從指尖到頭腦深處都傳達到了的絕望感。
明明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現在處於絕望的人,無疑是我。
第一次意識到,當絕望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果然還是討厭啊。
“已經夠了,姐姐。我不要了。”
聽到我的話,姐姐的表情真的是讓我作嘔啊。
雖然姐姐可能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確實的感受到了。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她將要被我殺死。
即使搞不清楚到目前爲止這發生的一切但是那也無所謂,因爲在面對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一切都是無所謂的不是嗎?
如果真的有人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換取別人的生命或者願意以生命爲代價而來愛一個人的話,那麼···算了,現在想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了。
我的刀,在姐姐的眼前晃動着。
“住手····住手啊,訣妄。姐姐是最喜歡你的啊。”
曾經讓我心動的話如今卻只會讓我快點讓我用刀子讓姐姐的嘴閉上。
“住手···哈哈哈哈哈,至今爲止有多少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了呢?那種面臨生命危機的時候,露出了最真實的表情,說出了多少獻媚的話啊···姐姐,你也是一樣的啊。”
“不,等等,訣妄!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你的事情的!那個男人···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真醜陋啊···啊,這種感覺簡直就好像一個宅男心中一直渴望的女神結果是個黑木耳一樣。雖然我討厭這種沒有韻味的比喻,但是這個比喻此時我卻覺得再恰當不過了。
“那種事情無所謂了。因爲我現在就會讓姐姐死去。而且···”
“我不會在相信姐姐的任何一句話了。”
手裡的刀,靠近了姐姐的臉。
我慢慢的刺了進去。然後將臉上的皮按照好像解剖青蛙的動作一樣開始撥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種痛苦我到無法想象,不過既然是擴散到整個面部的疼痛的話。那麼如此慘烈的叫喊大概是肯定的了。
就好像被扒皮的狐狸一樣。我一邊開始考慮着曾經在美術室看過的脫皮人的雕像,一邊在姐姐的臉上切割着。
這種“作業”,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類似解剖人體的“作業”,在我殺了這麼多人的短暫的這半個月來,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不過這次,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呼吸。
每次呼吸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手中潮溼的熱量。
血,以及被我剝下的皮。
而當一張完整的,美麗的臉皮以及連接的纖維在我的手上的時候,而姐姐已經一動不動了。
臉已經看不出來是誰了,但是卻還沒有毀壞到一定程度,皮膚低下的組織和突出來到眼球還是可以通過觀察來看,就好像醫學院用來做人體解刨實驗留下來的產物一樣。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快樂。
真的好高興啊!
這種就好像性**一樣的快感不斷的向我的大腦傳播着。
沒錯,此時我做的事情完全令我感覺到愉快,因爲我只是殺了一個騙了我的謊話精罷了!
能夠讓我覺得悲傷的事情根本一件都沒有!不如說我怎麼可能覺得悲傷呢?
滴答。
在被我剝落的姐姐的臉皮上,滴下一滴液體。
不明所以。
視野變得扭曲了。
真的是太可笑了,明明沒有任何感情,又怎麼可能會以“哭”的方式表達感覺呢?這是不可能的,因爲對別人傷心而哭泣,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可能做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算我擦拭雙眼,也根本沒有辦法止住。
眼淚不斷的從我的眼睛裡冒出來,停也停不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就好像要掩蓋一樣,我的刀不斷向着已經不會在動的姐姐捅着,向着誰看都已經再也看不出曾經最美麗的面貌的臉做出了划動。
可是,眼淚止不住。
就算如此發泄着,我的眼淚也無法止住。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肯定知道現在這種感受的。
那是悲傷,而且還是沉重的,可以讓一個人崩潰掉讓人無法承受的悲傷。
“不!我一點都不痛苦!不如說怎麼可能覺得痛苦呢!我殺掉了一個騙了我那麼多年!到最後一點都不把我記在心理的人啊!”
就好像爲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一樣,胡亂的在空氣中滑動着刀。可是,砍到最後的時候卻已經連砍到什麼的感覺也沒有了。
當發現的時候,刀子已經不知道爲什麼滑落到地面上了。
“唉?這是怎麼回事?”
手在顫抖着,全身在對着大腦發出反抗。身體都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 шшш⊕ttКan⊕¢O
試圖將刀撿起來,但是刀子就好像一瞬間超過了我所承受的重量一樣,根本拿不動,就算拿起來也會再一次的滑下。
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身體裡感覺好痛。
一種將神經好像都抽出來的疼痛充斥着全身。
我到底怎麼了,這種感覺我無法分清楚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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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回過來意識的時候,我好像已經藏到了某個貨車的車廂裡。
那之後怎麼了?
我又做了什麼?
不知道,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只是手上的血液還沒有洗乾淨。平時做完殺人活動之後明明會立刻處理掉的,但是這次我好像沒有這麼幹。而沒有這麼幹的理由我想我還是明白的。
大概是那個時候的我沒有判斷狀況的好壞了吧。
說到底,我還是太嫩了啊。
這次留下的馬腳恐怕會很大,畢竟這次的事情出現了太多我沒有辦法預料的,包括我自己的行爲。所以這次說不定真的會讓那些警察抓住我。
不過,這下恐怕就是最後的了。
最後一次的,對一個人流露出對別人的“感情”。
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