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到某件事情的結局。但是卻不停地爲着這個結局努力着。
因爲那大概是所謂的希望在縱使着人的本性吧。
希望可以活下來,希望可以像故事書中的主角一樣拯救大家。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活下來的happy end。
但是,事到如今這樣的劇情已經不可能發生了。可是這不表明希望就消失了。
是呢,努力還沒有白費,不如說如果就這樣放棄之前大家的努力以及死亡就已經白費了。
我知道的,這樣的事情我知道的。所以我現在才站在這裡。承受着郝雲起的死亡。在即將要揭開一切真相的這裡。這個裁判所準備着。
我不會說最後是哭是笑至少我們努力過這樣的話。這種話我認爲只不過是美化的喪家犬的敗北宣言而已。
既然真相已經離自己這麼近了。既然身邊已經死了那麼多重要的人。那麼即使心已經快要痛苦的裂開了也要忍受着。
希望就在前方?
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因爲希望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模糊不明的概念。只是,我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不如說那就是支持着我的希望吧?
找出這一切的真相。然後將這場遊戲的幕後主使者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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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和夏琳在一樓的關係,所以是最先來到位於一樓右邊紅色的大門之後的房間。
我沒有想太多,依舊來到這個房間的角落裡考慮着一些問題。
不過老實說這種情況下就算考慮也很有太多突破。就好像考試前半個小時去學校看書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所以我只是再次將從開始到現在搜查到的線索進行一次整理而已。
(接下來的裁判討論的人只有六人,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會發言吧?不過可以提供考慮的方案也變少了。不過關鍵還在於大家的走向。因爲發生殺人案件的時候我不在場。第一個懷疑的可能就是我吧?既然如此就先要讓自己的嫌疑洗脫然後在跟着大家討論推進法庭的走向。)
我一邊考慮着接下來在學級裁判上可能會發生的種種情況來考慮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回答。
這個時候,第三個走進來的是田中二。
“喲,母貓。”
和以往不同,主動的向我打了招呼。
“有什麼事情嗎?田同學。”
“哼,面對本王居然不用敬語。不過算了。本王有別的事情要想在心上。就懶得責罰你了。這個是你這隻母貓的東西吧?本王在哪有着噁心味道的鍊金屋子找到的。”
田中二依然說着我很難理解的話。不過他卻把一個小本子遞到了我的面前。而我也只有先接下來了這個本子。
“這個是··什麼?”
“哼,本王可沒有心情向你一一解釋。不過上頭有你的名字。而且字跡也是一樣的。榮幸吧。因爲上次事件的關係本王記住了你的字體。”
“是嗎?多謝了。”
田中二遞給我的本子是十分普通的那種小形記事本大小的本子。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卻沒有看到過這個本子。
“母貓,對於這次的殺人事件你有什麼看法?”
“唉?”
我正準備翻開這個本子看一看裡頭寫了什麼內容,但是在那之前田中二突然向我搭話了。
“看法嘛···死者是雲起同學。死亡的方式很獨特。目前兇手的殺人方法我還沒有···”
“不是這種看法。母貓,你沒有理解本王的意思嗎?”
田中二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一絲怒火。雖然他平時就感覺一直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感覺。但是此時他的目光顯得還有一種不快的感覺。
“···田同學。難不成,你也對這次的死者雲起同學的事情感到悲傷嗎?”
“悲傷?你的是在開玩笑啊。早在幾千年前本王最好的朋友死了的時候本王就已經不知道悲傷的含義了。本王是憤怒啊。王的下屬只能由王來制裁。所以本王不允許除了本王以外的人傷害那個傢伙。對於這次敢殺害本王的下屬的人要使用最嚴厲的制裁。”
“你跟我說這件事情是認爲我是殺害雲起同學的犯人嗎?”
“可笑,本王怎麼可能用那麼膚淺的方式去判斷兇手。本王會用本王搜查到的一切用屬於這個世界的方式找出兇手。本王之所以跟你說這種話只不過是因爲本王的下屬跟你好像有些關係罷了。別會錯意了。母貓。”
說完這些話後,田中二就轉身走到了另一邊。
說實話我還是很難理解田中二話裡的意思。只能大致從語氣中感覺到他的憤怒以及不願意承認的悲傷。
(也許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吧。雖說雲起同學一直再給大家惹麻煩,但是大家也許也沒有對他真正有過怨恨吧?)
我一邊這樣思索着,然後翻開了田中二給我的那個本子。
第一頁上確實寫着我的名字。從字跡上辨認也可以明白這確實是我寫的字。只不過是我從來沒有寫過這個本子的記憶。
(這個本子,難不成是我失憶前的東西?可是既然如此的爲什麼會出現在閃光希望學院裡呢?)
覺得有些疑惑。但是我還是翻開了這本筆記本。上頭以日記的形式記下了一些東西。這無疑是我寫的。沒錯,這個筆記本是我失憶前的東西。
雖說還是感覺有些奇怪以及違和感。但是我還是讀了下去。
6月21日。晴。
從今天開始寫這本日記。其實本身沒有必要的,但是我想接下來我所要做的事情大概會十分危險吧?如果我就此死亡的話希望看到這本日記的人可以知道我所發生的事情。
(死亡?)
這算什麼啊?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爲什麼失憶前的我要寫這本日記而且上頭還寫着這樣的事情呢?失憶前的我到底準備幹什麼?
帶着這樣的疑問。我接着往下讀了下去。
世界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種無組織、混亂的場景。這樣世界級的大亂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也忙的焦頭爛額,雖然拼命想要調查這件事情但是得到的情報還十分有限。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我想要幫忙。爲此,我偷看了父親的資料。
我查明瞭一件事情,那就是整個事件的幕後主使現在可能在閃光希望學院。這個名字我知道,在大概幾個月左右曾經因爲我是天才級的偵探的原因而招聘我入學。但是被我拒絕掉了。
(沒錯,到這裡還在我剛剛想道的記憶範圍內。但是我爲什麼又準備進入閃光希望學院呢?這段記憶無論無何我都想不起來。)
看來這本日記本可以告訴我很多答案。爲了快一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接着往下看了下去。
但是,事到如今我必須去了。爲了調查那裡。爲了找出那個絕望。
(找出絕望?)
怎麼回事啊?失去記憶前的我之所以進入閃光希望學院是爲了找出幕後黑手嗎?
雖說已經過了入學時間,但是我手裡還是有着閃光希望學院的入學通知書。加上現在局勢已經變成了這樣。趁機走一下差錯也是可以的。買通了後門以後,我成功的混入了閃光希望學院,僞裝成那裡學生的身份,開始調查我身邊的那些人是閃光希望學院的學生。
這本筆記接下來就會寫着我入學的調查報告。如果我死掉之後你有幸撿到這個筆記本那麼請將我的調查公佈於世。
到這裡,第一篇日記就這樣結束了。但是帶給我的感情卻可以說是百感交集。
(我··不是正規渠道入學的?也就是說我就是那多餘出來的第16名學生?那麼也就是說我是內奸嗎?不對···不對,我完全失去了在閃光希望學院的記憶。那麼說是貝德拉在撒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失憶前的既然是爲了調查閃光希望學院纔來的這所學院,那麼爲什麼會失去記憶?爲什麼現在又出現在了這裡呢?)
帶着這樣的疑問。我接着往下看下去。
6月27日。多雲轉晴
混入閃光希望學院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爲了成功的調查這裡。我故意和任何人都保持在不是朋友但是也不屬於陌生人的距離。我先是對這個班上的任何人都談過話,但是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就會自動打住。
不過看上去班上的氣氛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雖說整個學校已經進入了謠言四起的情況。但是似乎還不算太糟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才的應變能力吧。不過在這個班上還有一個比較特別的人讓我注意。
進入這所學院的人都是在某個領域有着才能的人。除了一些必要的課程以外其餘的課程都是根據其才能進行選修的。爲了不引人注意融入這個學院。我選修了驗屍和搜查的課門。但是隻有那個人除外。他不需要進行任何額外的選修課程。
爲什麼那個人不用進行這樣的事情呢?說起來因爲這個人有着一張比較平庸的臉。平時也沒有做出太舉動的事情,幾乎沒什麼太多的存在感。完全有些像路人的角色。所以我也沒有太跟他好好打過招呼。不過名字我還是記得的,叫郝雲起。
(雲起同學?)
看來在失去記憶前的我是打入閃光希望學院進行搜查的人。也就是說我不是這裡的學生,但是卻也不是黑幕的內奸的存在。而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對郝雲起感覺到了好奇嗎?
時間雖然已經不多了。但是依然抓緊的看下去。
帶着爲什麼什麼課程都不需要選修的疑問。我對郝雲起這個人做出了問題,可是他的回答讓我略有些吃驚。
“因爲我是個除了運氣以外一無是處的人。平庸的不能在平庸了。別說多餘的課程了。連現在的課程都跟的都很吃力了。如果不是選擇題可以蒙對。我絕對會很痛苦的。”
這樣的回答我有些意外。確實,在進入這個班級前我就已經把所有人的才能都調查過了一邊。但是對於天才級的幸運這種莫名其妙的才能實在不理解這其中的含義。而到現在我才明白。郝雲起的幸運就如同字面的意思一樣。簡單來說他可以無時無刻的處於運氣最好的狀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猜拳100%會贏,買彩票100%會中,甚至不戴套和女人上牀···說到這他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住嘴了。緊張着辯解什麼。但是我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看來這個人雖說外表看上去比較路人,但是可能有些過於期待性的渴望了。不過這個年紀的男子高中生大概也都是這樣,我可以理解。不過我確實有這樣才能的郝雲起感到了好奇。總感覺對於以後的搜查或多或少的會有所幫助。
(看來爲了進行搜查,失憶前的我準備和雲起同學打交道嗎?)
這本日記本到底會給我帶來多大的線索呢?雖說還有很多覺得奇怪的地方,但是隻有接着往下看下去。但是應該可以多瞭解一些東西。
可是正當我準備接着往下看下去的時候,廣播已經響起了。
“大家都已經來了呢,那麼請乘上位於房間最中間的電梯,是自動的哦,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另外請放心,超載什麼的是完全不會的!那麼就請進入裁判場吧!”
被廣播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在我看這本日記的時候不知不覺大家都已經聚集到了這個房間了。看來這本日記也只能在結束學級裁判之後再看了。
接下來我必須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這場裁判上來。因爲要不然的話我就在也沒有知道真相的可能性了。
戴着這樣的想法。我跟着大家走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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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進入電梯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任何聲音。大概都在心中想着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就好像鄰考試開始的學生。馬上就要上戰場的軍人。大概都是這種感覺吧。
空氣中壓抑着緊張的感覺。彼此都不說話。都在沉溺於心中的不安和考慮接下來要怎麼做的焦慮。
隨着電梯的下落這樣的不安開始逐漸上升。可是這確實不可避免的。
叮——
電梯停下了。可是大家卻依舊沒有太多話可說。這也難怪。算上這次學級裁判。我們一共經歷了五場這樣的裁判了。沒經過一次人數就會減少。而法庭上站着的人也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好像靈位一樣的照片。
進入我們視線的法庭裝飾又變了。不過無所謂。反正也沒有人注視這些。
和之前一樣,以圓形的爲一個圈,上頭分別有着16個座位,也都寫好了各自的名字。不過現在遺像已經超過了站着的人。我看了一眼郝雲起的黑白照片。上頭的那張沒有感情平庸的臉如今只能讓我感覺到心痛。
“好,大家都來了呢。那麼爲了防止大家忘記我在介紹一邊好了。”
處於中心位置的貝德拉穿着和王座完全不符的睡衣在王座上再一次的講解道。
“學級裁判的結果是由你們投票決定的。由你們討論整件案情然後用投票把真正的壞人找出來,被找出來的壞人就要接受懲罰,投票就按少數服從多數的方式,同時呢。如果你們沒有找出壞人,那麼除了壞人以外所有人都要受到懲罰。”
這種耳朵已經快要聽出繭子的話不知道貝德拉還要重複幾遍。不過大家都應該已經習慣覺得無所謂就好像慣例的開場白了吧。
“好,那麼第五場學級裁判——”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