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渾身充滿幹勁,在我指出了郝雲起的第二人格,確定了郝雲起是不可能殺人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並且覺得渾身充滿幹勁。思路也開始一下着打開。
這場被郝雲起的另一個人格和真正凶手掩蓋的真實,我將要一一揭穿。這一切的一切,位於真相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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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雜種!”
在我準備證明之前,田中二突然向我喊道,雖然有些不明他的意思,不過這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比較對特的反對吧?
“女人···不,看在你之前的表現上,本王就給予你超高的評價,叫你母貓好了。”
我忍不住吐了田中二的槽,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或者直接把我無視了的接着說道。
“母貓,你剛纔說要證明那個傢伙的涌出的第二人格,也就是被聖盃的黑泥所污染的反英雄,黑化後的那個傢伙沒有殺人,對吧?”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田中二說着我有些不清楚的詞彙,但是他表達的意思我大概還是能清楚了。
“可是,母貓,就像那個傢伙所說的一樣,即使有人格分裂也是一個人乾的,所以本王理解母貓的心情。這種失去心愛之人的心情···接的十年前本王也向所愛的女人求婚,可是有個雜種擾亂了我的婚禮。讓我的求婚失敗了···真是讓本王很惱火啊···”
(呃···中二病···看來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可以可怕的一種病啊。)
“所以!本王要說的就是那個傢伙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爲什麼你還要爲那個傢伙辯護!”
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話後,田中二終於回到了正題上,讓我搞清楚了他要說的話的含義。
“反對!田同學你也看到了,雲起同學的另外一個人格完全是一個以讓大家絕望爲樂的人格,所以他完全有可能欺騙所有人,因爲對於他來說這場學級裁判只是他玩樂的場所罷了。爲此他說的話起碼有一半是不能相信的!”
“好過分啊···妙茉同學,你怎麼說我可是超級傷心的。就好像被心愛的女生說你是個好人然後被髮了好人卡一樣。”
我沒有理睬郝雲起另外一個人格的話,而是接着說道。(PS:因爲一直寫郝雲起另外一個人格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以下所有的郝雲起將帶引號,表示郝雲起的另外一個人格。)
“不,田同學,還有大家。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到目前爲止也是犯人的目的,只是讓犯人意料之外的應該是沒有想到“雲起同學”會這麼配合。”
“什麼叫沒想到啊。我可是從一開始就說了啊。想要殺人就來找我吧。想要殺人就來找我吧的啊···可是即使這樣也沒有人來找我啊··真是夠絕望的了。”
“郝雲起”依然在那打岔道,而我也依然無視着他,可能不緊緊是我。連大家都也準備無視他了,而“郝雲起”也沒有在說別的,搖了搖頭然後就呆在那裡了。
“等等,若同學,你說這一切都是在犯人的預料之中是怎麼回事?你已經發現犯人是誰了嗎?”
姬冬音見我說了一些推動學級裁判繼續發展的話,不禁向我問道,我想這也是大家都想問的吧?
“不,到目前爲止我還不知道犯人是誰,只是在剛纔腦袋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可能是因爲發現了雲起同學的秘密所以腦袋一下子靈光了,注意到了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大家的視線轉向我,我沒有畏懼。沒有害怕,這本來就是我突然想到的。雖然是突然想到的,但是卻已經可以和案件聯繫起來,就算不能找出犯人,也可以按照學級裁判的步驟逐漸讓犯人暴露出來了。
“我們大家的思考模式一直都在固定在案發時間上,也就是說大家都認爲犯罪時間是七點到八點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在搜查項同學結果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我們之前的討論都是圍繞這個進行的。所以我們纔會一直沒有討論出正確的答案。沒錯,我們剛纔的討論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爲這是犯人引導我們走向的錯誤推理,按照錯誤的步驟根本不可能找到真相。”
思路已經開始一步步明朗起來,到目前爲止所有的推理所有的討論無論都得不出正確的答案的話,那麼只有把之前的一切都全部推翻,然後開始新的思路。
“若同學,你的意思是什麼?你想說項同學的死亡時間不在七點到八點之間嗎?”
聽了我的話後,艾麗娜明顯覺得質疑,也是,畢竟這是把剛纔大家所討論的事情全部推翻的理論。
“是的,我覺得項同學真正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凌晨三點!沒錯,這纔是項同學真正的死亡時間,這就是犯人想要隱藏的!死者的時間,還有犯罪的時間!”
“等等。”
可能是誰都對我的想法質疑了吧?夏琳突然打住了我的話。
“妙茉同學,你的發展實在有點太快了。所以我有點跟不上,但是大致上我還是可以跟上的,也就是說妙茉同學你認爲項同學的死亡時間根本不是在七點到八點之前,我們之前所作的一切推論都是基於一個錯誤的基礎上,可是這樣的話不就和項同學的屍檢報告出現差錯了嗎?”
夏琳把那個時候貝德拉發給大家的項軍的屍體報告拿出來。
“看,上頭明確的說了死亡時間在七點到八點之間,難道這是貝德拉的騙局嗎?”
果然是這個嗎,是,這也是我一開始所顧慮的,因爲這個證據和我手裡另外的一項證據有矛盾,所以我一直不敢說出來,直到剛纔我徹底想通爲止。
“不,那個報告沒有說謊。我也驗屍過,那個屍體時間根據判斷的話確實是在七點到八點之間,如果是最簡單的屍檢的話肯定會那樣認爲的。但是···這就是犯人的計劃啊。”
“唉?”
看來大家都沒有發現這點似的,不過我是知道的。犯人用了某種方法讓屍體的僵硬時間變慢,所以造成了對死亡時間的誤差,而屍檢常會有不少的誤差,即使是報告給的屍體檢查也不例外,只要是在不解剖的情況下來驗證屍體的話就很容易造成誤差。
“姬同學、龍同學,還記得嗎?在我搜查的時候發現那個時候美術室的氣溫異常的冷。然後發現了空調被打開,而且溫度被調到了最低,對嗎?”
姬冬音和龍大腕好像都開始回憶起來了那個時候的事情,而我卻接着往下說道,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但是卻儲存在我腦海裡的知識。
“沒錯,就是低溫造成了屍冷,使之僵硬緩慢。溫度溼度以及其他方式使法醫對屍體的判斷髮生混淆。更何況在這裡不能解剖屍體的情況下。更容易可能造成對屍體的檢查失誤。”
瞬間,大家好像瞭解了什麼,而我接着往下說道。
“空氣流動快,就意味着和屍體接觸的空氣中的氧氣以及微生物濃度高,而這些成分主要是和屍體中的大部分腐生生物發生有氧反應,所以就會加速屍體的腐爛。那麼相反,在冷環境下,空氣的流動相對比較緩慢,而且屍體中的復生生物和空氣中氧氣以及微生物發生反應的機率會大大降低,並且發生條件會相對很難。所以也就是說,在冷溫度的情況下,屍體的僵硬程度會比正常大大減緩,越是低溫的情況屍體的僵硬速度就越會減慢。這就是犯人所要的目的,也就是造成讓我們搞混死亡時間的目的。”
當我說到這的時候,大家終於開始發現了這個謎團的真相。沒錯,接下來就開始接着這樣,這樣下去的話···真相就會浮出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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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這樣太奇怪了啊!”
原本在學級裁判中不會參與太多討論的畢晴突然發出喊叫聲。那是一種完全不能介紹的聲音。
“爲什麼我們之中明明有一個可怕的殺人鬼還要救他說兇手不是他之類的事情啊!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吧?!他自己也承認了啊!爲什麼還要現在爲他辯護啊!”
“畢同學,我瞭解你的心情,但那是隻是雲起同學的另一個人格而已,所以不能說是殺人鬼。而且這不是辯護,而是討論,討論出他不是真正的兇手,而找出真兇的方法。”
“可是、可!若同學你說的真的對嗎?是呢,屍體會在低溫的條件下變得僵硬,而且會根據溫度的不同從而使變化僵硬度不同!但是···但是,這又怎麼樣呢?怎麼能證明空調是一直開着的?爲什麼說空調是在昨天半夜就開着了的?只憑借空調一點就開始推算殺人時間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是呢。是有點草率。所以我也想到了另一個證據。”
我正面直視着畢晴,平靜的回答着她,因爲很簡單。我手裡有那證明的另一個證據。
“這個。”
我從兜裡,拿出了在雕刻室找到的那塊掉在角落裡的已經停止不在走動的手錶。
“這塊手錶是我在雕刻室找到的,指針在三點三十分的時候停了下來。錶殼也有不同程度的裂痕。一開始我還懷疑這是怎麼回事,後來在想道雲起同學另一個人格不是真兇的時候我才知道···”
“兩個誤區。第一點,是案發時間。第二點,是案發地點。”
從這個表到之前的線索連在一起,就形成了奇怪的案件出路。
“這塊表我想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項同學在被襲擊的那一瞬間不小心被打到了,所以停止了時間。指針停到了三點三十分,這就證明了案發時間。接着因爲這塊表是在雕刻室找到的,也就說明了案發地點實際上在雕刻室,本來雕刻室也是有着一灘血跡的。”
“等等,可是如果犯人是在雕刻室行兇的話,爲什麼又會搬到美術室呢。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可能是不理解兇手爲什麼要會這樣幹吧?夏琳向我問道。
“關於這個,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原因。但是當推理順理成章的出現後,我也想到了這點原因。是不是啊,雲起同學的另一人格?”
我看向“郝雲起”,不過他一副在那呆着發呆望着天花板的表情。
“喂,雲起同學?喂!”
“啊、現在可以說話了?”
“郝雲起”這突然的變化不知道是的裝的,還是在賣傻,完全找不到萌點。
“誰讓你不說話了?”
“不,只不過剛纔我所有的話都被大家華麗的無視了,所以我就決定大家既然不理睬我那麼我也識趣一點在一旁乖乖的像一個路人甲一樣一句話不說,這樣不是更好嗎?”
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因爲“郝雲起”到現在態度改變了這麼多次讓我實在接受不了,或者應該說我實在讀不出來“郝雲起”的性格到底應該是怎麼回事。
不管如何,我接着解說道。
“是呢,所以我的想法是,案發地點本來是在雕刻室,但是卻被某個人擡到了美術室。然後還做了獵奇的改動···那個人就是你,郝雲起。”
“你發現了項軍死在了雕刻室,可是以你的想法肯定不會告訴大家,而是爲了讓大家更加混亂而做出不快的舉動,所以你就用了雕刻室放着的雕刻刀和綁你用的繩子講項軍吊在了美術室。,沒錯吧?”
我質問着“郝雲起”,可“郝雲起”卻沒有一些被發現了的表情,而是一副終於被發現了的表情。
“···嗯···原來如此,好吧。爲了向妙茉同學體現誠意,我就坦白一點吧。”
“郝雲起”一副終於到了這個地方的表情開始往下說道。
“實際上,一開始大家推理的也不算太錯。我在自己解開繩子後,就開始考慮要殺誰,無意間就看了項軍那個傢伙的背影,好像是準備去那裡一樣,於是呢。我就跟了過去,結果發現他走進了美術室。那個時候我就開始考慮要怎麼殺他呢?爲此我就返回二樓找到了綁住我的繩子,準備勒死他。可是啊···可是啊··再我從二樓返回的時候先是聽到了一個聲音,然後在跑上去的時候,項同學就已經死了呢。真是可惜啊···”
“那麼,你之前說的都是在搗亂和撒謊嗎?!”
夏琳忍不住喊了起來,這也肯定的吧?這之前一切如果“郝雲起”好好解釋的話就不會讓這場學級裁判繞道這種地步了。
“撒謊?搗亂?沒有啊,像我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騙的了大家呢,我沒有說謊啊!因爲我確實用繩子把項軍吊了起來,也確實用錐子貫穿了他的肩膀,可是···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我親手把他殺了這樣的話吧?”
“郝雲起”的話讓所有人都深深的絕望了,對這一切的結果全部都歸於零的絕望。而“郝雲起”卻依然完全不在乎的說着。
“真是的···真是太過份了啊···我都說到那個份上了···這次的犯人也完全沒有找我商量過。要是找我的話商量的話絕對會完成一場完美的案件的···”
“等等!你的意思說你自己不是犯人?!”
龍大腕突然的喊聲讓“郝雲起”笑了。
“哈哈哈哈····啊··真是可惜啊。本來要是我做的話應該會更好的,但是可惜,真的可惜啊。”
“確實,用繩子吊住項軍的是我,從雕刻室拿來的刀貫穿他的肩膀的也是我。但是卻不是我殺得呢,因爲在我準備殺了他之前犯人就已經動手了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我被搶先了呢。”
“也就是說···這傢伙真的不是殺了項同學的犯人?!”
“嘛···就是這樣了,對了對了,這個是在項軍手裡找到的,因爲知道如果有這個的話大家一下着就可以看穿犯人的把戲,所以我就把它藏起來了,不過現在大家既然已經看穿了我也就沒有必要掩蓋了。”
“郝雲起”將一張紙條向我遞了過來,上頭寫着“找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請在三點三十分的時候來三樓雕刻室。”
“···爲什麼這麼重要的證據你要隱藏起來?!”
沒錯,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郝雲起”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想要隱藏什麼秘密是最簡單的。
“學級裁判的話又不是要求全員必須協力···那麼說謊和隱瞞真相的傢伙當然會出現···就和這次的犯人一樣!我只是稍微模仿了一下而已啊!”
對於眼前這個“郝雲起”的惱火我已經很難壓抑住了。可是我也在得到這個字條的時候覺得安心了不少,因爲這樣至少可以確認了。“郝雲起”確實不是這次案件的真兇。這次案件的真相還另有其人。
“可惡···也就是說之前的討論全部都沒用了嗎?”
“也就是說又要重頭開始了嗎?”
“不是的!這不是無意義的討論,這打破了犯人的陰謀,會找到的,一定會發現犯人的!在接下來的討論中!”
我試着鼓勵大家來接着討論,因爲如果不是我做的話,那麼就沒有人來做了。
“哈哈哈哈哈····太棒了!這纔是希望啊!儘管爲絕望所苦,但仍嚮往着希望不斷戰鬥的大家的身姿!哈哈哈哈!!!果然大家的希望是我一直尋找的啊!是高於一切希望的!最後能帶來最大的絕望的墊腳石!太棒了啊!真的太棒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郝雲起”的詭異笑聲中,大家開始皺眉,可能誰都會想痛揍一頓這個給大家添了這麼多麻煩的人,但是比起這些還是討論接下來的真相更重要,而且大家也是知道的。這個人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郝雲起,只是郝雲起的另外一個人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