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拜託你清醒一點吧!”
“我很清醒,清醒的不得了。所以請不要不要因爲我來廢話了。”
今天在我剛剛醒來不久,項軍就來到了倉庫來跟我談。
本來我以爲他會跟我談殺人計劃什麼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是想要讓我變得“正常”起來。
明明說了很多次了,普通的“希望”根本沒有辦法壓制我的絕望啊,爲什麼就是聽不懂啊?
“兄弟!”
“啊···尤其跟我費口舌不如快點想想出去的辦法。走啦走啦,快點走開。”
我已經懶得跟這個聽不懂我說的話的人廢話了,只想讓他快點離開。
“滾。”
我用不用質疑的聲音對着眼前的項軍說着。
“滾!”
聲音提高了一倍,項軍突然露出了一臉好像悔恨的表情。讓我相當不爽。
走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關上了倉庫的門。
在項軍走了後,我感覺突然更累了。
“啊···說起來居然忘了讓他給我拿點東西吃。”
到目前位置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如果單單是因爲沒有飯吃到也無所謂了,到目前爲止我也一口水都沒有喝,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死的。
“哎呀,這叫什麼?真是一對好基友啊。”
貝德拉突然出現到了我的眼前,不過對於我來說已經習慣了,在我被關在這個倉庫的時候不止一次,貝德拉總會在突然的時候出來,然後和我說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囉嗦。”
因爲缺水和沒有食物的關係,我的精神已經開始有點恍惚,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還是會感覺到勞累和飢餓啊。
“啊···沒想到郝同學也會吃飯啊。”
“呵呵呵···我小時候以爲毛主席是不吃飯也不做ai的,可是當長大了後才知道原來他是吃飯也是會做ai的,而且會和任何人做ai。就算是多麼偉大的人也要吃飯、喝水、睡覺、**的。”
“後頭那個是多餘的。”
“不是的,如果沒有了做ai那麼我絕對會死的啊。”
說的是真的,從那個時候開始,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無時無刻享受着絕望發泄着自己的yu望。
對於我來說,發泄yu望和絕望幾乎都是一樣重要的事情。
“哈哈哈哈,那麼用貝德拉幫你舒服一下嗎?”
“抱歉,我對虛擬影像沒有興趣。如果你肯把真身露出來的話我可能會考慮一下。”
“嗯···對不起呢,郝同學不是貝德拉喜歡的類型呢。”
“這麼說我真是傷心啊。明明都是絕望的夥伴啊。”
和貝德拉互相調侃着,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們都是欺騙者。只是因爲追求的都是絕望所以纔會暫時站在一條線路上,我們不是朋友,如果硬要打比方的話就是我是絕望的朋友,而她也是絕望的朋友,我們的關係只不過是朋友的朋友而已。
“啊,好像有人來了的樣子。”
我知道貝德拉可以掌握全學校的每一處動態,所以她說有人來了那麼就是一定的。
“那麼我先走了,郝同學,加油別死哦。”
說完,貝德拉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轉瞬是倉庫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外頭的亮光傳了進來,讓我看到了是誰進來。
“郝同學···那個,餓了嗎?”
有點吃驚,本來以爲應該是若妙茉或者是項軍又想要跟我說些什麼,但是卻沒有想道是別人。
不過——
“居然爲我這樣的傢伙來特意的送飯,謝謝,彤同學。”
我微笑着示意着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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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途勝的表情略帶一些猶豫,也沒有辦法嘛,畢竟現在我在大家心中肯定是恐怖的存在啊。所以我也只能微笑的緩和這種緊張了。
“那個,郝同學。我只是想了想你好像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所以把食物給你拿過來,快點吃吧。”
把端着的盤子放到了我的面前,四菜一湯外加米飯和饅頭還有水。對於已經餓了三天的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但是我沒有立刻就狼吞虎嚥,而是接着笑着說道。
“我好開心呢。那麼請“啊——”的餵我吃吧。”
“什麼?!”
雖說這個年紀的女孩被異性要求餵食物什麼的肯定會害羞,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
心裡忍不住吐槽道,可嘴上卻絲毫讓別人看不出自己的想法接着說道。
“可是啊,你看。我一個人怎麼吃啊。我的手和腳都被綁起來了。一個人手腳都被綁起來的話沒有辦法吃飯吧?而且如果把這樣的傢伙繩子解開的話說不定我又會幹一些可怕的事情對吧?所以就像情侶一樣,你說“啊——”,然後我“啊——”的來吃吧。”
“爲什麼郝同學可以毫不在意的說出這些話啊?”
彤途勝看起來好像有些顧慮的樣子,不過對於我來說完全不是可以值得注意的事情,不如說這是這種程度算什麼呢?
我可是在喜歡絕望的同時也超級喜歡女人的。不單單是作爲異性的喜歡,我是喜歡性感女性身上散播的荷爾蒙味道,喜歡把女人從內到外榨乾的滿足感。
(說起來,我是從什麼開始喜歡這種感覺呢?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第一次強jian別人的時候?被鎖在一個密封的房間裡不斷的被那些傢伙詢問那些該死的問題的時候?還是第一次和異性觸碰的時候···我不記得了,已經不記得了。)
腦海裡一邊回憶着過去的一些糟糕事情,一邊觀察着彤途勝的表情,看起來還是完全不相信我啊。
這樣的話就只能針對一些方面刺激刺激了。
“說起來,彤同學是天才級的經理人吧?所以說很會照顧人吧?我也知道啊,彤同學很溫柔的啊,所以纔會來管我這種垃圾的死活。不過可以的話我也很想讓別人來餵我啊。我啊···只是單純的希望別人來關心我一下而已啊。”
在很久之前,我還是有一種作爲男性的人格魅力的。跟長相或者風度沒有任何關係,單純只是可能吸引異性的魅力而已。
不過不知道在這種地方還可以發揮多少,但是應該還是有效的。
“好了,我知道了。確實也不能郝同學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吃啊。”
“謝謝,彤同學果然和看着一樣溫柔啊。”
說着自己已經聽慣了的假話,這種自己都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的謊話。
“是~”
我裝出那種很享受一般的聲音,實際上我確實也感覺這個樣子蠻舒服的。
不自覺的抽了一下鼻子,除了飯的香味還有一種女性特有的體香味。不過我不太喜歡這種味道,對於我來說就是多餘的。
一口一口吃着彤途勝遞到口中的食物,我一邊想着應該說些什麼來展開話題。
說起來,以前這樣的搭訕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
裝成一副友好的樣子去搭訕,然後趁機把女孩堵到某個地方jian殺她。這樣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少做啊。
“彤同學的身材很健美啊。”
可能是被我突然的話嚇了一跳吧,彤途勝感覺好像有點不太適應,而我去接着說道。
“有雙很長的腿啊,雖說是經理人,平時也有鍛鍊吧?”
“嗯···是呢,因爲也是啦啦隊的一員,所以也有鍛鍊。”
我觀察着彤途勝身上的每一處細節考慮着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
不過看上去她的手還有些不自覺的顫抖,腳不知覺的點着地面,顯得有些急躁而且還有些猶豫應該怎麼回答。
“啊,說起來我最喜歡看啦啦隊表演了,而且聽說經常體育鍛煉的話啊身材也會變化,皮膚也會變得細膩。”
一邊試探着,我盡我所能的考慮着什麼時候可以讓彤途勝放下戒心然後進一步發展關係。
唉?問我爲什麼要怎麼做?
很簡單啊,因爲要上演絕對的絕望就需要工具啊。雖然殺人計劃我還沒有完全想好,但是在被關的幾天裡我也差不多想出幾個還算不錯的計劃了。
“爲什麼?”
“嗯?”
向我嘴中遞來的湯勺收了回去,彤途勝的表情變得悲傷而不解,就好像不懂我似的看着我。
“爲什麼明明這樣好好的說話,可以一臉溫柔笑容的說話卻非要說大家一起殺戮什麼的呢?我不懂啊,郝同學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看起來終於對我放下了警戒心想要說出心理的實話了嗎?
不過說起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可以讓彤途勝相信我呢。果然這裡除了若妙茉以外別人還是比價容易混過去啊。
“哈哈哈···啊,說了啊。我只是希望看到大家的希望可以撐到什麼程度然後讓絕望打破它而已啊。”
“還在說這種話嗎?”
一副不解的樣子,不過看着彤途勝的表情多少也是想要開始瞭解我了吧?
“郝同學你所說的希望和絕望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你那麼希望看到那種東西呢?”
爲什麼?
是呢?我爲什麼喜歡絕望呢?
“哈哈哈哈···因爲啊。我已經受夠了希望啊。”
下意識的,我說出了心中隱藏着一句實話。
“彤同學?你認爲什麼才叫活着呢?可以呼吸?心臟在跳動?進食和排泄?哈哈哈哈···我啊,已經受夠了啊。徹底的受夠了。以前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所以我就開始試試盡情的犯罪,盡情的殺戮,然後等着別人來懲罰我···可是呢,完全沒有人來做啊。不論我殺了多少人,幹了多少慘無人道的事情都沒有人來抓我呢。也許也是在這期間讓我愛上了絕望吧?”
在下個瞬間,彤途勝看我的表情一瞬間又變得恐怖了起來。我也發現糟糕了,不知覺就把心理的話說了出來了。
“郝同學···你就是爲了絕望而準備殺人嗎?”
“絕望···嘛,也是啦,我也是爲了大家而行動的啊。我完全不在乎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死去。我也不在乎誰可以活下去,對了,彤同學想不想出去,如果可以的話來找我商量吧。當然,如果現在想殺掉我也可以啊···”
“夠了啊。不要再說了。”
“····是,果然啊,像我這樣的傢伙根本不配入你的眼睛吧?嘛···不過算了。彤同學,如果你可以活到最後就用你的眼睛親眼目睹好了,真正的絕望。”
“什麼?”
我笑了笑,不準備在說話了。把身體翻到了對面,示意已經夠了。
彤途勝好像還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是還是把想說的話收了回去。
“剩下的···我就放在這裡了。郝同學請趁熱吃吧。”
說完了這些後,彤途勝走出了倉庫,關上了倉庫的門。
整個倉庫又留下我一個人了。黑暗之中,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
“···貝德拉,我決定了。”
一片漆黑中,我對着天花板說道。
我知道,貝德拉現在一定在看着我,所以我纔會說話。
“如果明天大家還沒有開始殺戮,還沒有別人死去的話,我就開始殺人。”
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能是剛纔的談話讓我心情又有點煩躁了起來。
老實說我討厭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直從來到了這裡跟別人說話卻不自覺的總會想起來一些討厭的事情。
“雖然我也很想見證最後的絕望,但是如果在不出現殺人事件,我可能會吐的,所以我已經決定了。”
“絕望的墊腳石,就讓我來當好了。”
說完了這些後,我閉上了眼睛。
雖然還感覺肚子空空的,但是卻已經沒有力氣去吃飯了。
我要存儲能量,然後等待時機。
當到了必要的時候。
我將要開始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