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來說,我不害怕這場裁判,不是因爲覺得肯定能贏,而是實在沒有辦法讓心中涌出恐懼感。
可是即使我不害怕我也必須贏下這場裁判,我必須堅信自己可以做到,因爲想要贏下這場學級裁判的人就肯定不能有輸的準備。
因爲這是一場輸了就沒有辦法再次申訴的裁判。
一場輸了就徹底game over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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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從最開始讓我們重述一邊整個案情吧。”
也許是因爲想要快點找出犯人的心情讓我有些迫不及待,我第一個起了這場學級裁判的頭。
“首先,案件發生在早上八點左右,在那之前停了幾秒鐘不到的電,之後來電後大家再次開始吃飯,而就在那個時候皇甫同學突然到地死亡,死亡原因是中毒,這點大家也都應該知道了。接下來我想給大家看一眼當時大家彼此的座位圖。”
我把當時我畫的位置圖展現到大家眼前。讓大家好歹可以知道當時彼此的位置。
龍大腕突然吼叫了起來,好像從這個當時大家的座位圖上發現了什麼一樣。
“什麼啊?好吵啊。”
站在旁邊的芥邊川不滿的嘟囔着。
“抱歉,不過這樣就知道了,犯人是誰!”
“什麼?”
不止是我,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龍大腕那邊。
“犯人就是你吧?郝雲起!”
而龍大腕也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把手指指向郝雲起,大聲的喊叫道。
可是被指明的郝雲起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呆呆的看着龍大腕,連一句,“爲什麼說是我,有什麼證據都嗎?”都沒有說。
“那個,龍同學,爲什麼說是郝同學乾的呢?有什麼證據嗎?”
彤途勝好像完全不明白爲什麼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向龍大腕問道。
“很簡單啊,首先,那場停電肯定是犯人乾的,而爲了製造停電的原因就是爲了在那個瞬間下毒,而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當時挨着皇甫同學的郝雲起了!換句話說可以在那一瞬間下毒的也只有郝雲起了!”
大家聽着龍大腕的解釋,再次看向我手裡的圖,好像覺得有道理的點了點頭。
大家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郝雲起,我也順着大家看向他,但是發現他還是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只是擺出了一副“受不了了的樣子”。
“怎麼樣?被我說的辯解不出來了吧?果然犯人就是你吧?”
龍大腕衝着郝雲起喊着,而郝雲起卻完全沒有看他,而是把視線投到了我這邊,他的眼神就好像對我說着。
“啊···拜託可以讓他閉嘴嗎?好煩啊。”
(看來他已經完全把這一點看透了啊。)
可能因爲之前郝雲起的性情突然大變已經讓我沒有那麼吃驚了。所以我喊了反對,因爲我知道,龍大腕這個解釋是錯的。
“反對!龍同學,很抱歉,你說的是不可能的。”
“什麼?!”
龍大腕一臉不解的看着我,而郝雲起這個時候也擺出了“太好了,終於不需要回答那個弱智的問題了。”的表情。
把視線從郝雲起的臉上移走,我看着龍大腕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龍同學,你知道殺害皇甫同學的兇器是什麼嗎?”
把手放在下巴上,龍大腕好像很吃力的思考着。
“是的,是氰化物的毒藥,因爲皇甫同學的屍體上有杏仁的味道,而只有氰化物中毒纔會有這種味道,所以我去這所學院可以放氰化物的地方也就是二樓的藥房看了一眼,那裡裝有氰化鉀的瓶子有被打開的痕跡。”
“哪有怎麼了?”
好像聽不懂的意思一樣,龍大腕接着問道,而我也只好繼續解釋。
“那瓶氰化鉀是液體,換句話如果要下毒就必須需要用容器來裝。如果按照你說的話郝同學是在皇甫同學選完食物後停電的一瞬間下毒的話那麼就肯定需要用到裝毒藥的容器,而如果真的是郝同學下毒的話,那麼容器就肯定還在他身上。”
“反對,萬一郝同學在搜查的時候把容器處理掉了呢?”
歐陽三郎突然反對道,而還沒等我反對的時候項軍突然喊道。
“反對!兄弟搜查時間我都和他在一起,他完全沒有處理東西的樣子!”
“看到了嗎?換句話說如果一切正如龍同學說的話那麼裝有毒物的瓶子就一定在郝同學的身上,郝同學,建議別人來檢查一下嗎?”
依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下個瞬間郝雲起卻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場的女生下意識的尖叫了,當然不包括我,我只是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而郝雲起就好像完全不覺得害羞似得,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脫下來。
直到只剩下一件襯衣和一條男式內褲留在身上才停下了手,不過他的表情卻好像在說“還用我繼續嗎?”
“好了啊!夠了啊!快點把衣服穿上啊!郝同學!”
彤途勝遮着臉害羞的叫喊着。
而另一旁的王玲拉着身邊的姬冬音問道。
“姬姐姐,郝哥哥胯下那個凸起的東西是什麼?”
“男性生殖器官?啊···師傅好像說過,如果遇上強敵而且還是男的話就要踢那裡,男性生殖器官很不耐打嗎?”
“關於這點我也不是那麼清楚,不過在女子防身術裡確實也有踢胯這一說法,可能對於男人來說踢那裡是女人沒有辦法可以理解的疼痛吧?”
姬冬音解釋完的時候王玲的眼睛立刻浮現了星星。
“啊,被這樣說好想試試啊,哥哥們,讓我踢一下可以嗎?會非常非常小心的踢的。”
王玲說完的一瞬間,除了郝雲起以外,所有的男性成員下意識捂住了胯下後退了好幾步。
“咳咳···夠了,總而言之,郝同學身上沒有裝毒物的容器,所以龍同學你說的這點不成立。”
我咳嗽了兩聲,爲了阻止眼前這幅混亂的場景而解釋道。
“郝同學,可以了,你快點穿上衣服。”
聽見我這麼說後,郝雲起又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開始一件件的把衣服穿上。
“啊···真可惜呢,妙茉同學肯定想多看幾眼吧。不過郝同學的那個東西好像異常的大呢,真的和臉長的不一樣,本來看那張臉肯定認識是小的呢,不過結果卻是巨根呢,妙茉你覺得怎麼樣?”
“夠了,琳同學你認真一點吧。”
打斷了夏琳對我的調侃,直到郝雲起把衣服換上的時候大家一直彼此之間的氣氛也稍微緩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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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麼我也有個疑問,犯人到底是如何來讓大樓停電的呢?去拉了控制室的電閘嗎?”
在郝雲起把衣服穿上後,大家開始接着準備討論後艾麗娜突然提問道。
“不,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幾乎都把目前可以搜索的地方給找遍了,完全沒有找到電閘之類的東西。還是說問問貝德拉電閘在一樓或者二樓嗎?”
夏琳對艾麗娜的問題發表意見的時候,聽到夏琳的話貝德拉也笑着說道。
“沒有沒有,這所學院是有總電閘的,但是可不是放在一樓或者二樓哦,簡單說是不會再你們找到的地方,我可以說的只有這麼多了。”
坐在王座上的貝德拉好像很高興可以參與我們的討論一樣,興奮的給大家解釋着。
“那麼兇手不是拉了電閘,又是怎麼樣讓大樓停電的呢?而且如果按照剛纔若同學說的,可以在停電的那一瞬間下毒的只有郝同學了,那麼如果郝同學不是下毒的犯人的話,兇手又是爲了什麼而使大樓停電呢?”
艾麗娜說出了我內心的疑問,在我認爲兇手是可能在皇甫萱希拿好了菜後才下毒的那瞬間我也認爲停電的目的是這個,但是當知道郝雲起不是兇手的時候也開始出現了這個疑問,不過不管這麼說我想我還是先解釋兇手如果使大樓停電的原因好了。
“我想兇手使大樓的聽到的原因大概是這個。”
關於停電的這個事情,我想我大概差不多已經猜到一半了。如果沒錯的話,原因大概就是這個。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單純的用電過度。”
爲了進一步的解釋,我接着說道。
“二樓的健身房裡有很多跑步機對吧?在我去的時候發現二樓的跑步機全部都是開着的,而且都把功率調到了最大。恐怕我猜的不錯的話是犯人故意讓電量使用過度,造成電流異常升高,而到一定的高度和熱度的時候使保險絲被燒斷了。所以造成了那場停電。”
“等等,可是單單是這樣又怎麼能合理的控制電流的斷的時間呢?萬一控制不了電流時間不就沒用了嗎?”
“不,兇手是可以控制停電的時間的,雖然讓所有跑步機都以最高效率運作是停電的原因,但卻不是直接的導火索。大家有沒有注意到當時食堂的空調···不,應該說當時幾乎整個樓的空調的定時?”
“定時?”
艾麗娜好像沒有去搜查這地方所以好像沒有明白我說的,而我也接着解釋道。
“所有的空調都被定時到了八點鐘,也就是正好在案發前一陣子。”
“你是說···在空調通電的一瞬間,保險絲也正好關閉了?”
“嗯,我想犯人大概預先猜想保險絲的熔點,然後計算好了用多少電可以使保險絲燒斷後,用跑步機把電量維持在極限的水平上。在那之後,還設定了空調的時間,就是這樣讓停電發生了。而那之後恐怕處理這個的是貝德拉吧?”
“是的喲,因爲我是校長啊。很有效率吧?”
“等等,這樣說的話本王也有一個疑問。”
田中二打斷了我的話,插入進來問道。
“剛纔你們這些雜種們的討論本王也覺得也蠻有意思的,所以本王姑且聽了聽,也就是按照你們剛纔所說的,那個殺了那個女人的邪惡之人用手段將電給停了,可是這樣有什麼用呢?在停電之後,因爲這個地方完全沒有太陽之力的照射,失去燈光的照射後就會變得和聖盃中“絕對的惡”一樣黑,而雜種們又不能燃燒魔力作爲火焰來照明,而在停電的一瞬間的唯一可以下手郝雲起那個傢伙又被確定不是犯人,那麼犯人停電的原因又是什麼?”
雖然感覺田中二的證言中夾雜着我一些聽不懂的詞,但是大致意思我還是懂了的。其實我也在想,犯人到底是爲了什麼停電的,不過在剛纔一瞬間我好像想通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犯人是爲了掩飾他的犯罪手法,所以纔會使大廳停電。”
“犯罪手法?”
大家的視線移到了我這裡,好像都冒出一副不解的樣子,除了他,此時郝雲起正以一副好像戲差不多到了**階段的樣子,高興的看着我,就好像再說“好點啊,閃耀出希望之光然後快點變成絕望吧!”
看到郝雲起的表情一瞬間,我感覺心稍微有點亂了,但是我還是接着整理起思路然後開始說道。
“沒錯。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兇手就是爲了掩飾他的犯罪手法才使保險絲燒壞的,就是爲了掩飾下毒的時間。”
思路開始隨着我的話語漸漸展開,我知道,我說的是對的。接下來幾步推理還都是在我的掌握之內的。
“兇手是爲了讓大家產生是在停電的一瞬間下毒的錯覺所以才造成停電的,實際上不是的!兇手不是在皇甫同學選好盤子之前下毒的,而是提前就在餐具中下好了毒!”
這場審判已經開始漸漸圍繞我進行了,我覺得我開始逐漸抓住了審判的思路,接下來要乾的就是——
把兇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