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討厭這個世界,也很討厭自己。
討厭世界這個世界的原因很簡單,因爲這個世界既不善良也不正確,所以善良並且正確的人才很難在這個世界生存。
那麼爲什麼我討厭我自己呢?
我也是既不是善良也不正確啊。
看着這場學級裁判,雖然我的行動確實目前在按照我的想法也就是希望可以讓大家留在這個遊戲中而行動着,可是內心卻知道自己這樣的錯誤。
很簡單啊,就好像處於叛逆期的孩子被大人說嘴上確實會抵抗甚至是打從內心裡覺得反感,但是隻要靜下心來想想,那些所謂的道理早就已經爛在心理了。
我感覺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吧?
所以,現在的我只有靜靜的看着現在這場學級裁判,看着這場已經按照劇本的填寫下進行的故事。
而接下來故事會通過我的選項而改變。就好像galgame的主人公一樣。
那麼如果我現在所看着的一切都是遊戲的畫面而誠如你所看到的你就是操控我的“人”的話,你會···
選擇怎麼樣的結局呢?
告訴我吧。你所認爲的什麼樣的結局纔是希望呢?
————————
——————
“那麼,郝訣妄的除了刀傷以外的另一個致命傷就是——”
是若妙茉一開始就整理好的思路也好還是這本來就是非落葬預測好的也好,作爲目前可以視爲“局外人”的我靜靜的這樣看着。
“中毒。”
“唉唉唉唉唉唉????”
除了我和非落葬以及說出郝訣妄的死因的若妙茉以外,大家的表情都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果然···上次雖然失敗了。但是這次一下着就看出來全部了嗎?看起來一切應該能比非落葬預料的發展要快了。)
本來我就很驚訝若妙茉會這麼快的想出來,不過想想看既然通過上次的學級裁判排除了郝訣妄自殺的可能性,但是又不能把上次的所有推理和證據全部撤銷,那麼如果因此而進一步調查的話那麼得出這樣的結論也是很容易的吧?
當然了,關於這個我沒有發言權,就好像知道了魔術的手法後再一次看這個魔術就自然覺得無聊。作爲已經知道了案件的一切的我應該沒有評論若妙茉推理的資格,只不過···
在知道了這場郝訣妄的殺人案件後,雖然從某個角度來看我是“死者”,但是事實上我是以第三人的角度去看的。就好像看一部推理小說一樣,作者用着雖然有些笨拙的表達方式將整個案件表現了出來。所以我是知道的,郝訣妄的真正死因,以及——
殺了郝訣妄的真正凶手。
“那麼接下來請讓我跳一步,先不說我怎麼得出郝訣妄是中毒死亡的。而是先讓我說出兇手的名字吧。”
兇手的名字···殺了郝訣妄的那個人的名字是就是——
(非落葬。)
“非落葬。就是你,殺了郝訣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和剛纔一樣的情況,在若妙茉這樣突然快節奏的宣佈出兇手的名字後,所有人的臉的表情都和剛纔一樣···不,應該說是比剛纔顯得更加驚奇。除了我和若妙茉以外,至於非落葬···在聽到若妙茉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她只是笑的比顯得更加開心而已。
“嘻嘻···是嗎?那麼可以說一下證據嗎?若同學~”
語氣沒有變得有一絲擔心的樣子,甚至有些俏皮的感覺向着指着自己說出兇手名字的若妙茉回說道。
“是啊,妙茉同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真的是···貝德拉···不,非落葬殺了郝訣妄···對不起,我頭有些痛。”
可能是發現自己的節奏有些過快了吧?若妙茉重新站穩了一下陣腳,然後接着往下開口說道。
“對不起,大家。我有些過快了。那麼讓我們重新考慮一下郝訣妄是毒死的可能性。”
確實,光是看着郝訣妄的屍體以及上頭不知道多少把插滿了幾乎全身各個要害部位的刀就已經認爲那是致命傷了,但是隱藏在那之下的死因卻是中毒。
“其實,在這幾天裡我又去觀察了一下郝訣妄的屍體。不過雖然這裡是個遊戲game,但是設定確實幾乎完全按照現實世界一樣。不過不同的就是隻要一件案子沒有偵破,那麼屍體就絕對不會像前幾次的案件自動消失。所以我去觀察了一下郝訣妄已經腐爛的屍體。明明保持着雲起同學的屍體樣子,但是現在雲起同學卻就站在那裡,老實說如果不是遊戲世界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這麼說來也是,本來郝訣妄就是通過類似大腦移植這種類似的手術從而使一個死人的意識來到了我的意識中,而我們來到這個遊戲是通過類似連接我們的大腦製造出來人格做出來的。所以就自然誕生了郝訣妄。只不過原本這應該是非落葬的計劃卻變成了我卡了bug活下來的原因。
“不過即使不會消失但是屍體腐爛也是會有的。所以老實說再一次搜查那副屍體的時候我有些難辦。”
屍體腐爛···老實說看着和自己一個模樣甚至可以說那本來就是自己的屍體因爲時間而腐爛實在是一件光是想想就覺得噁心的事情。
不,我的話如果是剛死不超過五個小時的屍體倒好,但是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天以上已經可以聞到臭味的屍體我就已經是光看就覺得噁心的程度了,更別提是“自己”的身體了。
“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不,應該說早就發現了吧?只不過是那個時候的學級裁判一直沒有想出來,以爲自己得出的就是真相···因此而害了大家真的有些自責,不過現在我沒有時間說這些話了。所以非落葬,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從郝訣妄嘴裡發現了一些殘留的白色吐沫,然後發現了···郝訣妄有嘔吐的現象,不過因爲血液的關係被掩蓋了。那個時候我明白了。兇手十有**就是你了,非落葬。”
一邊說着,若妙茉不知道是從那裡拿出了黑色的小本子,那是每次非落葬都會給大家的屍體檢驗報告。
“被害人郝雲起(郝訣妄)。死亡時間爲上午九點十分左右。
其傷口多處,額頭、左眼、喉嚨、心臟、胸腔全部被刀子貫穿。其餘身體手腳等多處被刀子捅進。雙腳腳背被刀子插入。右臂被多個刀子捅進。全身被刀子插入傷口總計爲二十一處。這就是你給大家的屍檢報告上的數據。可是這上頭卻一丁點都沒有寫郝訣妄身體裡有中毒的傾向,就連他有嘔吐的傾向都沒有寫入。既然這裡是一個遊戲世界的話那麼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非落葬你都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你可以說是最完美的驗屍機械。既然如此的話···爲什麼你沒有把這一點寫入你給大家的屍檢報告呢?”
非落葬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副無辜的眼神對視着若妙茉,那副眼神我在這幾天裡還真的看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我那個時候就幾乎把一個想法確定了。殺死郝訣妄的兇手就是你,這場殺人game的幕後黑手,非落葬。”
——————————
————————
聽完了若妙茉的話後,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看着非落葬。那副吃驚中但是又好像確信了什麼的眼神。
不過我想光憑這一點應該是不夠的。雖說非落葬知道無論這場裁判最後是否可以揭示兇手是誰都無所謂,但是我想她是不可能就這樣妥協的。
“哈?你在說什麼啊?若同學。”
把食指指到了自己的太陽穴的位置,非落葬一副戲謔的表情盯着若妙茉。
“這又是你的自吹自擂?”
“什麼?”
“郝訣妄有嘔吐的痕跡?很簡單啊,既然你從第五次學級裁判已經證明除了一些致命傷以外他身上的刀是自己插得,那麼做出這樣的事情會反胃甚至覺得噁心有什麼不妥呢?”
“而且說到底,如果犯人是我的話?爲什麼我要用毒藥的方法?爲什麼要在那種情況下?想要殺死一個人的話完全可以憑藉我在這個遊戲的特權隨便殺死吧?最後···既然郝訣妄嘴裡的白色吐沫是早就存在的話也就是說若同學你早就應該發現了。那麼爲什麼沒有在上次的學級裁判中說出呢?”
非落葬就好像不斷的從上次學級裁判中的漏洞進行着攻擊。
“說到底,這就是若同學認爲我是犯人然後用語言和那好像是證據可以把矛頭指向一個人的手段然後說那個人是兇手在經過一些無用的討論讓大家相信自己說的話,這麼說的話上次不就是一樣的嗎?不過最後的答案卻是錯誤的。還有大家?爲什麼你們就這麼相信那邊那個傢伙說的廢話呢?你們是她忠實的小狗嗎?每次的裁判都要聽她的指揮以她的方式進行着,每次都是她最先說出一大堆沒用廢話來然後你們就好像那個什麼柯X裡的白癡警察大叔一樣乖乖聽着,實在是太傻了不是嗎?”
當非落葬這麼一說的時候顯然是爲了挑撥大家之間的關係。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
可能就是因爲每次的學級裁判都會起到一定作用所以大家可能都會下意識的想她說的是對的,而當她拿出一些證據做出一些合理的解釋並且在和犯人反駁的情況後就已經可以判斷出犯人了,不過卻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那就是每次學級裁判都要讓她幫忙。
不過···是否有些過分了呢?
“而且只是說嘴裡有白色吐沫就是中毒就會出現嘔吐現象實在是太過於草率了。既然郝訣妄那個時候真的中毒了,那麼若同學你有辦法證明那個時候教堂裡有毒藥在哪裡頭嗎?”
面對非落葬的提問,若妙茉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大家···不過那個視線外應該沒有我吧?
“大家,我的回答我的想法都是根據大家提供的線索和話來回答的,我也不想被當成什麼這場裁判的救世主之類的話,因爲我們最後的目的只有一個···把眼前這個把我們關在這場遊戲世界的傢伙打倒然後從這場遊戲中出去。”
若妙茉沒有聽完大家對她的回覆,可能大家心中還是有着一絲不滿吧?但是現在若妙茉也無暇關這些了,她現在唯一要做的是隻是證明自己的事情是對的。
“非落葬,你說教堂裡沒有攜帶毒藥進去嗎?”
“是的。”
“你那是不對的。非落葬,不管你怎麼否認,教堂裡確實攜帶了毒藥進去。這也早在上次的案件中證明過了。”
“哦?那麼你說的那個毒藥是?”
“就是從郝訣妄從化學室裡拿的,用來快速讓綁在教堂天花板燈籠上的磷。”
當若妙茉這麼說的時候,非落葬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不過我從那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看不出她有着什麼害怕或者懼怕,反倒是更加一副期待的樣子。
“當磷燃燒的時候會發出一些有毒的氣體,當然。如果只是塗抹在繩子的表面的微量應該不會立刻致命,但是如果是從化學室帶來的一瓶就不一樣了,我去過了郝雲起的房間,那裡剩下的只有繩子而已,也就是說多餘的那些從化學室裡帶來的磷已經消失了。”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是郝訣妄帶着進去的話那麼就可能是他想用的陷阱之一啊。比如他想在大家衝進來救火的時候吸入那些磷燃燒的氣體而死亡啊?”
“不是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爲什麼還要把我放在教堂的一個房間裡呢?如果郝訣妄真的是準備那個時候殺了大家的話那麼應該就會連帶我一切殺了,但是他沒有,也就是說磷的使用在他的計劃裡僅僅是爲了加快繩子的燃燒好讓繩子掉落下來所造成他全身被刀子刺中的假象而已。如果不是他的計劃被人知道了的話他本來確實應該是根據那個方法死亡的。”
“沒錯,知道了郝訣妄的計劃並且在計劃實施的途中背叛了他或者想要在這個傢伙中更添一份難度的人,也就是說真正殺害了郝訣妄的人就是你啊,非落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