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郝訣妄的記憶,得到了這個遊戲中幾乎可以知道的一切。
我卡了bug,得到了這個遊戲中的特權,成爲了讓大家從這場遊戲中出去的唯一希望。
可是···就是這樣的我。
得到了幾乎只有那種主角光環全開纔可以得到這些事情後,我卻有一點和正常那些小說主人公不同。
我啊···不想要從這場遊戲中出去。
所以這就意味着我必須和大家對決。
——————————
——————
“好——結——束!”
“唉?!!”
隨着非落葬的一聲喊聲,影片如果停止播放了。
“等等啊,爲什麼感覺到了相當關鍵的時候突然停止播放了啊。”
確實,感覺就好像影片演到男主角馬上就要揭開身世之謎的時候突然不演了一樣。又或者小說中主角馬上就要跟大boss對戰了作者卻突然不寫了。
“你在說什麼啊?這就已經結局了啊,結局。”
“唉?”
“因爲你們看啊,雲起同學從偷女生的體檢報告到結束不就是這樣嗎?最後的結局就是被別的班級擁有天才級的不幸的才能的傢伙識破。簡單來說就像影片中最後boss被路人甲秒了一樣的結局啊。”
(這種結局無法接受啊!而且那裡給人那樣的感覺啊。我現在的感覺最大的就是這個結局完全就像反叛的XX修第一季結局一樣,最後兩個基友互相對射彼此喊着“魯魯X”另一個喊着“朱X”一樣嗎?!唉···爲什麼我感覺剛纔無疑中想了什麼很糟糕的事情?)
對於這個影片的結局,雖然感覺非落葬的解釋很爛,我也比較好奇那個自稱“天才級的不幸”的男生到底是誰。而且從剛纔那句“啊?郝同學已經忘了嗎?嘛,反正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郝同學你忘掉也是很正常的”的來看我們在閃光希望學院之前就見過面嗎?啊···不行了,完全不記得的啦。如果是個妹子還好說,男生什麼的我根本連記都懶得記啊。還是說是我的高中同學?不可能啊,高中我幾乎沒有和誰說過話。就算是也不可能向我打招呼的。加上如果真的是“天才級的不幸”的話我應該會記得這種人啊。
(嘛,算了。可能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所以不太記得了吧?)
反正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也沒有遇到過他,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雖然還有些在意所謂的“不幸”到底是什麼樣的才能,但是現在沒有必要想那些了。
“好了好了,反正大家的之前的記憶也看過了。那麼就不必要計較了。”
“什麼大家的記憶啊?根本就是郝同學的變態成長史吧?”
(對不起,是我的變態成長史真的對不起。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啊,都說了我不記得我做過那些事了啊。)
夏琳的話毫不猶豫的吐槽了非落葬,不過非落葬就好像不在意的一樣打岔道。
“好了啊,反正如果大家從這場遊戲中出去的話我想記憶大概也會通過系統自動恢復吧。”
“從這場遊戲中出去嘛···”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大家的表情寬鬆了許多。大概是從昨天回去好好認親了現在在這個遊戲裡的實施然後決定出去吧?
本來我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從這個遊戲裡出去,即使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虛擬世界也無法改變這個想法。但是如果大家和我一樣知道了那個事情後又會是否從想要從這個遊戲中出去呢?
“貝德拉···不,非落葬。”
從剛纔看影片到現在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若妙茉突然開口了,向着非落葬開口了。
“啊?若同學現在也開始叫人家的真名了嗎?雖然有點高興不過直呼全名什麼的太失禮了吧?而且既然在這個遊戲中人家是boss的角色就已經按照boss的叫法啊。即使是被知道真名也要忍住!這纔是角色該有的樣子不是嗎?!”
非落葬漂浮在空中和平常一樣的說着打岔的話,不過卻沒有讓若妙茉分心。
“你說讓大家出去···是怎麼個出去法?”
“啊?這個啊。很簡單,算今天的話也就是兩天後。在學級裁判上先解決第五場沒有結束的裁判,然後如果勝利的人是我,除了雲起同學以外就全員處刑。如果勝利的是你們,就送你們出去。”
“勝利?你指的是找出兇手嗎?”
“是啊,畢竟如果那場裁判如果不是被雲起同學打斷大家已經死了呢。根據校規兇手就可以出去。不過這次我已經絕對是最後的學級裁判了,所以如果大家可以找出兇手的話,大家就有出去的權利了。”
非落葬的話就好像給予了大家的希望一樣,不過在這裡只有我是知道的。
那並非希望,但是如果看開點的話也並非絕望。那只是一種未知的可能性而已。
只是,我不是什麼思想積極的人。讓我想象那樣的美好的結局。我做不到。
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吐出,我決心說出了那句話。
“大家,請聽我說。”
“唉?”
大家的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大概是覺得我這個曾經救了大家一臂之力的人應該會說些什麼鼓勵大家的話吧?但是不是的,我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的。
“大家···不要從這裡出去可以嗎?”
我的舌頭略帶發顫。因爲我清楚,我現在在說着什麼,在做着什麼。甚至光是看着大家聽到我說完這句話以後的表情。我都感覺到了不自在。
“喂,郝同學,你在說什麼啊?”
就好像不敢相信那句話是從我的嘴裡說出一樣,芥邊川迷茫的看着我。
不,不僅僅是他,除了昨天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若妙茉以外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樣的。
“我說,大家。不要從這裡出去。”
“爲什麼啊?雲起同學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彤途勝就好像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我的嘴裡說出來一樣,不過我確實的是說了。
(不知道?怎麼可能,如果我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的話又怎麼可能敢說呢?)
“郝同學,剛纔那句話不是玩笑吧?”
夏琳盯着我看着,那個眼神和昨天和若妙茉看着我的眼神感覺有一絲差不多的感覺,只是感覺這個眼神更要帶有對我的一種鄙視感。
“·····啊,是真的。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說爛話。我的話就和大家認爲的含義一樣。我——”
爲什麼我要說這樣的話呢?爲什麼現在我處於要和大家違抗的地步呢?真是噁心,對自己感覺噁心到一定境界了。不過即使快要把嘴脣要壞我也要說完。
“我要阻止大家從這場遊戲中出去。”
頭,疼了。痛起來了。
是呢。即使在這場遊戲中卡了bug,得到了外掛。我依然還是一樣的。
我這樣的傢伙不可能是主角那樣的人啊。我不可能現在說“大家一起努力爲了希望走出去吧!”
大家的視線已經讓我無法直視了。不,應該說那樣的視線已經讓我受不了了。
逃走,離開這裡。除了這樣的想法以外我沒有辦法在說一句話了。
“呃——啊啊啊啊啊!!!”
————————
——————
結成堅冰的指尖,發麻的身體,涌上大腦的嘔吐感。
可是即使我也在逃跑,發瘋似的跑着。
僅僅因爲我的一句話,我和大家的立場改變了。
明明剛纔通過那段視頻才真正逐漸找回我們曾經是朝夕相處的同學的記憶現在卻完全消失了。
留在我心裡的此時只有在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大家看我的眼神。
一種不想承認卻要不得不承認的眼神。那種看着叛徒一樣的眼神。那種讓人光是看了一眼就覺得我們已經不是同伴了的眼神。
“不要看我啊!不要看我!”
停下腳步,我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在什麼地方摔倒了?或者說我跑到了那裡?那種事情我已經不知到了,不過——
“如果想要大家不要看你,很簡單啊。只要你想要的話我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放到你的面前如何?”
此時此刻,非落葬就好像看笑話一樣的出現在我面前。
就好像已經預見了和大家說完那些話我就會因爲感覺到恐懼而逃避一樣,非落葬就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一樣而來到了我的身邊。
“啊~啊~明明已經在這場遊戲中得到了bug卻還是和以前一樣脆弱的心理防線,真是可悲啊。你認爲現在很帥氣嗎?不是的,你現在根本不是爲同伴着想的憤怒啊,而是豬玀的劣根性啊。”
非落葬的話讓我的表情扭曲了。
“說起來雲起同學你就是這樣的人,總是立刻就想撲向容易辨明的罪惡。希望有人能夠爲自己負起責任,只要有人站在你的身邊你就會感到安心而停止思考。不過在背叛或者遭到背叛的時候就只會像頭蠢豬一樣的哭喊叫嚎。”
“閉嘴!!!!!!”
我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嘶吼着喊着。但是很快的就癱坐到地上。
“看吧,雲起同學你自己也發現了吧?這次處於背叛的人是你,但是即使如此當你說出背叛大家的時候看着大家的眼神是否涌現出一種背叛的不是你而是大家的想法呢?就好像錯的不是自己而是世界這種想法。”
我已經沒有辦法跟非落葬說話了,思緒因爲突然的混亂已經讓腦袋不聽話了。不過誠如非落葬所言。我的心理防線也許就是這樣好攻破。
我沒有什麼狗屁強大的希望,也沒有什麼被擊倒許多次都會站起來強大的內心。除了幸運以外,我沒有任何長處,我也不是什麼思想積極的人。怎麼看我都是一個百無一用的垃圾而已。
可是即使是像我這樣的垃圾,也希望和大家在一起。所以我才選擇了這個答案。可是卻又不得不面對因爲我選擇了這個答案因此等於背叛了大家的這個事實。
“雲起同學爲什麼你不把我的計劃告訴大家呢?如果那樣的話大家所知道的事情就等同於雲起同學你知道的事情了,也就能瞭解雲起同學你現在的心情了,既然如此爲什麼沒有告訴大家呢?”
“啊,不回答嗎?既然如此我就猜猜看好了。因爲雲起同學你害怕啊,害怕大家和你不一樣,沒有淪落成爲像你這樣立刻就放棄想要呆在這裡的傢伙。如果還是決定出去的話,你就不知道怎麼做了,不是嗎?所以你就好象逃避一樣,明明最後大家都會知道那件事情,但是你卻想要竭盡全力的往後拖延。”
非落葬就好像讀出了我的內心一樣,毫不猶豫的說着。
“哈哈哈····非同學,看到現在這個樣子。你很高興吧?”
“嘛,是呢。不過計劃好的有點太過於順利了。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想的一樣,只要輕輕的設下圈套即使明白也要踩進去。從進行那個計劃到現在也是一樣。太順利了。絕望,順利的讓人絕望啊。”
就好像boss抱怨主角一行人實在太弱了,連自己的四天王都打不敗一樣的宣言。非落葬一副冷笑的樣子看着我。
“難不成我要做一些像是主角的事情你纔會高興嗎?”
“你在說什麼啊?雲起同學你的心理其實也很嚮往主角那樣吧?”
非落葬嘲笑般的語氣再次衝我說着。
“想要守護什麼,打倒我完美的救出大家。不是甘心當路人什麼的,而是當個主人公的角色,不是嗎?你很想主角不是嗎?”
“···一心想當主角的傢伙?那種傢伙要是真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異類好不好?說實話,我確實到了現在做了一些看上去很像主角乾的事情。但是看着現在的我,非同學你真的認爲我是那樣的角色嗎?”
“不是。”
“那不就完事了嗎?”
現在彷彿就好像自嘲一樣,我笑了起來。
“現在的我,完全就是一個混蛋啊。就像非同學你說的一樣,我這樣的人,就是一個豬狗不如只想着自己的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