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郝雲起來說,我沒有什麼推理的頭腦。
我平時也不太喜歡看推理小說這類的書籍,也就是看過幾次“死神小學生”和那個“偵探爺爺的孫子”這樣的推理動畫而已。
說點難聽的,我光是看到屍體就會覺得不舒服了,甚至有時候連看的勇氣都沒有。
果然,我是個廢材吧?如果這是一本勵志小說說不定我就是主角了呢。
但是殘念呢。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如果一直推脫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那麼最後絕對要後悔的。
也許自己什麼都做不到,但是至少我做了不會後悔。
是的,我喜歡自己可以派上點用場,我希望···自己可以爲若妙茉洗脫嫌疑。
當然···如果我能做到的話。如果除了幸運以外什麼都不行的我可以做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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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我第二次這樣推理殺人案件了吧?我看着若妙茉在搜查屍體,我自己又不敢太靠近,所以現在乾脆先分析一下案情的全過程。這樣也方面思考。
首先,從一開始分析。在我發現若妙茉不在了後在她房間找到了一封信,然後衝上來四樓。接着就看到了若妙茉拿着兇器的樣子。同時還有倒下的畢晴和龍大腕的屍體。
然後,若妙茉說是被人叫到了四樓然後迷暈,接着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手裡握着兇器並且那個時候龍大腕和畢晴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這次的進入這個植物園的若妙茉、畢晴、龍大腕、犯人。可是在我進入的時候只有三個人的腳印,而那個時候屋子裡也只有三個人。
這就是說明若妙茉是本次事件兇手的證據,也就是說如果讓這個證據被反駁的話那麼就可以證明若妙茉無罪了。
我略微思考着,而這個時候若妙茉也好像搜查完畢了的樣子,準備離開了。
“等等,妙茉同學。可以把屍體有關的證據告訴我嗎?”
“自己去搜。”
“唉?””
我沒有想到若妙茉會這樣冷淡,有了一種我和她第一次搜查時候的感覺。
“這次搜查的人十分少,如果真的要把有關的證據找全的話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所以我希望可以高效率的進行搜查。爲此,雲起同學你就去搜查一下你認爲比較可疑的地方就好了。”
(···怎麼有一種把我當成廢材的感覺呢?)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卻覺得若妙茉說的確實有點道理,隨着樓層的開啓,需要搜查的地方也變多了,但是搜查的時間卻還是一個小時,這樣確實有點緊迫。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夏同學可以把你電腦裡剛纔那張圖片發給我嗎?”
“可以。”
我跟旁邊好像在觀察着附近的環境的夏琳問道,看起來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思考着。
“琳同學,也發給我一份。還有這次——”
“這次我也會自己搜查。”
夏琳好像懂若妙茉的意思似的,主動提出自己搜查。
“不要誤會了,只是我覺得這次你也可能成爲犯人,如果和你一起搜查可能在接下來的學級裁判上影響我的判斷,所以才分開搜查的。”
我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後過濾內容——
“別、別想錯了,人家、人家纔不相信你呢!纔不是因爲擔心你纔要分開的。別搞錯了啊,八嘎~”
“郝同學,你剛纔在想什麼?”
“不,什麼都沒有?!”
夏琳的眼神一下着讓我從幻想中走了出來,真是可怕。只是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剛纔在想事情了,還是說我的表情現在比較顯得猥瑣嗎?
鈴~
正當我思考着的時候,圖片也正好傳了過來。
“哦,我傳到了thank you。”
“我也是,這樣的話,接下來就分開搜查吧。雖然大家都沒有搜查,但是也應該會遇到的。見面的話也可以試着詢問一下,就是這樣。”
若妙茉拋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看來是準備快點開始搜查了,這也真符合她的性格啊。不過我也應該努力了。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啊。
“那麼郝同學你要去哪裡呢?”
“呃···總而言之,我想要先看看屍體啦。”
“是嗎···也是,可能會發現一下妙茉同學沒有發現的事情。那麼我就去一些我認爲可疑的地方看看了。”
說完,夏琳也直接離開了。看起來她也有自己的思考想法啊。
也就是這個時候,這個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呢···不,還有兩具屍體。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怕,感覺有一種日本恐怖片的感覺···
“不,等等啊!他們是朋友啊!而且我怎麼能對着朋友覺得恐懼呢!”
雖說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善人啦,但是必要的道德觀還是有的。也可能是這種感覺戰勝了我的恐懼,我走向了龍大腕和畢晴的屍體。
也許是剛纔若妙茉在搜查的時候將他們兩個的眼睛合上了吧?這樣看上去就像睡覺了一樣,如果沒有臉上殘留着的血跡的話。
“對不起了呢,兩位。”
我強忍着自己的心情,開始近距離觀察龍大腕和畢晴兩個人的屍體。
確實,就像資料上寫的一樣,除了那些特別的傷害以外沒有別的地方看上去有些可疑。
死亡時間大概也超過了半個小時吧?他們兩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溫度了。已經沒有活人的感覺了。而我現在卻在他們身上搜查着。
偵探、法醫,還真是要人命的工作呢。
對於我這個普通的心理素質還沒有那麼好的高中生來說,現在的搜查真的是對我的心理在摧殘。
“啊嘞?”
發現畢晴的兜裡好像揣着什麼,翻出來一看是一張紙條。上頭寫着——
“我發現了可以逃跑的密道,在四樓的乾燥植物園裡,不要讓貝德拉發現,今天凌晨過來。如果認爲這是謊話也無所謂。反正接下來只要不殺人大家都可能會死。如果你想繼續待在這裡就這樣吧。”
看上去是引誘畢晴出來的紙條,確實,畢晴她本來在我們之中看上去就是對這裡最恐懼的人。而居然用這種事情來引誘她···
“果然,利用了大家的恐懼,所以讓大家懷疑減輕,進行殺人的嗎?”
我對這次的犯人看起來沒什麼好感了,就算我知道這次的犯人是爲了讓自己不死,但是果然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啊。
“既然如此龍同學也是被犯人引誘出來了嗎?”
這樣想着,我試着在龍大腕的衣服口袋裡翻了翻,但是卻沒有發現這樣的東西。
“奇怪啊···沒有···既然如此龍同學是怎麼來到這個植物園的呢···對了,記得貝德拉給的檔案裡說龍同學腿上有一出小傷痕。”
雖然不知道這是否可以成爲證據,但是我還是把龍大腕的褲子掀開了一點,發現了那個傷痕。
不過,與其說是那是一個傷痕,不過說只是擦傷一類的小口子而已。正常夏天在草地裡走也可能會有這樣的傷口,感覺應該是意外不小心掛上的吧?
“不,正常偵探小說裡這種事情往往可能成爲證據呢····不過我現在手裡沒有辦法覺得這種東西可以成爲什麼證據啊。”
退後了一下,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這樣搜查屍體的感覺怎麼樣我都沒有辦法適應。我真的佩服若妙茉可以如此冷靜的處理屍體。這可能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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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腳印問題了嗎?”
我靜下來心思考,同時我觀察了一下照片,上頭有三個人的腳印。我先是看了一眼龍大腕和畢晴的鞋子,上頭上還殘留着走過潮溼植物園留下的泥濘。而腳印的大小通過照片對比也可以看出來照片上顯示着的確實是龍大腕和畢晴的腳印,至於另外一個腳印我也可以看出來是是若妙茉的。
唉?問我爲什麼?因爲之前我的臉狠狠的被她踩了一腳嘛,那個時候我就記住了她的腳的形狀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一雙漂亮的腳呢,作爲女生來說形狀也正好,沒有異味,大小也···
“不是啊!爲什麼我突然就想道這種事情身上了!”
我對明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很難嚴肅的我感到了頭痛,可是我的性格也好像就這樣定型了,真是的啊···
撓了撓頭,我站了起來,打開了乾燥植物園的門,看了一眼門前的腳印,不過已經沒有辦法發現誰是誰的了。
“是呢,因爲大家都是急忙的趕了過來,完全把這個證據被破壞了···不,應該說在我那個時候進入乾燥植物園的時候就已經把證據破壞了。”
不過?這會不會也是犯人思考後得出的事情?
讓大家把腳印證據破壞?可是意義是什麼?這樣對犯人也沒有什麼好處啊。不如說就是這個腳印成爲了讓若妙茉成爲目前最佳嫌疑人的證據。還是說犯人已經料到了會這樣?
我有點搞不清楚了,不過從開頭來看。
目前讓若妙茉脫罪的辦法就是證明這個腳印的問題。
首先,進入乾燥植物園的辦法必須是從潮溼植物園進入。因爲只有一條道路。而因爲潮溼植物園地面泥濘的關係,不論用什麼辦法也肯定會段期間留下腳印。
在從時間上來說,若妙茉來這裡的時候已經有一人留下了腳印,從推論上來說那可能是犯人,但是根據現在的照片對比。那根本不是犯人的腳印。而是受害者的,那也就說明那個時候在這個房間裡的人是犯人和受害者,那麼爲什麼犯人沒有留下腳印呢?
“啊···想不通啊?還是說這裡有什麼密室之類的構造嗎?”
比如從第三扇門,不需要通過走潮溼植物園進入乾燥植物園的辦法。
我看了一眼整個植物園,先不說光是面積就夠大了,加上這裡有很多植物遮掩,如果真的要是有密室什麼的隱藏倒確實很難被發現。
於是我也試着找了找,一邊避開看上去那些比較危險的植物,一邊找可能可以直接進入這個乾燥植物園的辦法。
可是——
“不行,找不到啊。”
白白浪費了十分鐘,我卻還是一無所獲,看樣子沒有進入這個房間的密室啊。那麼問題又回到本質上來了。
犯人是如何在不留小腳印的情況下進入這個乾燥植物園。還有如何證明犯人的證據。
“啊···不行啊!在沒有超能力沒有魔術的情況我實在想不到辦法啊。難道是跳過去的?不對啊,如果說從乾燥植物園門口到潮溼植物園比較可疑的地方這一段距離起碼超過十米,就算是助跑我想也沒有辦法做到跳十米吧?”
我的思考陷入死衚衕,我本來也不擅長這樣的想法啊。
“可惡啊!”
因爲自己的無能,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樣下去根本幫不了妙茉同學···啊···爲什麼我會這樣沒用啊。”
我根本看不穿犯人的舉動,也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這樣下去怎麼辦啊?
“不,冷靜一點啊,郝雲起,即使是你也有可以做到的事情啊····這場裁判必須要贏啊。我必須要做點什麼。”
既然沒有辦法從這個房間裡搜查到什麼,那麼就只能走出這裡去搜查別的地方。
我感覺我現在沒有辦法把手裡的任何證據連到一起,那麼在那之前就只能去搜查更多的證據了。
從乾燥植物園裡走出來,關上了乾燥植物的門。我看了一眼從乾燥植物園到潮溼植物園比較可疑的這段距離。然後——
“我跳!”
只跳了兩米,果斷的在上頭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對了,會不會有高蹺之類的方法呢?”
記得上次在超市中好像有看到過高蹺,但是——
“沒有可以一步就跨十米的高蹺吧?就算有也會磕到棚頂啊。”
擡頭看了一眼植物園的高度,果斷只有十米左右,一個人的身高加上高蹺的長度絕對沒有辦法用十米以上的高蹺在這裡走的。
“而且,那樣的話雖然不會留下人形的腳印,但是也會留下痕跡啊。”
我一邊走着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向夏琳發給我的照片。
用手機的放大功能看了一眼,但是怎麼看都沒有發現那塊場地有除了三個人的腳印以外的痕跡。
啪!
“啊?!好痛?!”
我好像撞到了什麼,擡頭一看撞到樹了。說起來這裡是植物園呢。有很多植物呢。
正當我這麼想着的時候,這個樹突然動了起來,樹枝纏住了我。
“唉?!”
說起來,這裡好像有什麼殺人植物之類的···喂?!不是吧?不如說爲什麼我不可能這麼不幸不小心撞到殺人植物什麼的吧?!
正當我這麼想着的時候,眼前的樹木突然燃燒了起來。
“唉?!”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但是不管怎麼說因爲這個樹枝的藤條鬆開了我。我也因此一下着躲開了。
“喂!喂!這不是很糟糕嗎?!這樣不會引起大型火災嗎?!”
雖說這裡的植物這麼危險我倒覺得全燒了都無所謂,但是關鍵是這裡可是證據地點啊。
正在我慌忙找水的時候,上頭的滅火系統好像也自動打開了。
“閒個屁啊!雲起同學你賠我的植物!”
我驚歎之餘,貝德拉的突然出現又嚇了我一跳。
“我賠你?!喂!剛纔要不然不知道爲什麼那棵樹燃燒起來了我不知道找誰呸去!”
“阿鬆只要定期給一些肉類是很老實的,而且在澆過水後也會短時間內很老實。你只是碰巧碰到在水乾後遇到而已。”
“阿鬆?”
“是的呢,是貝德拉我養得一種殺人植物哦,只要人或者動物一碰到就會自動用長長的樹條纏住,勒死以後吸收人類的養分的植物哦,怎麼樣?很可愛吧?”
“可愛你妹啊!如果不是它突然燃燒了起來我就死了啊!”
“這隻能說是雲起同學你不好吧?無緣無故碰到了阿鬆!然後害的阿鬆“自燃”了。”
“爲什麼說的錯好像是我啊?!”
明明是我差一點就要見馬克思了,我卻要被罵。這算什麼啊?
“啊···雲起同學,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森林的樹木是會發生“自燃”現象的,這主要是溫度、氣候等等的原因,即使是這種植物園裡也不保證肯定不會發生自燃現象。畢竟我是採用了野生管理的,但是你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在綁到你的一瞬間自燃了嗎?這看上去不是異性的巧合嗎?在你要死的時候因爲一些關係發生了概率小的可憐的“自燃”現象。”
這麼一說我倒也好像明白了,也就是說——
“是的,因爲你那糟糕的“幸運”自動發動,爲了救你。那小的可憐的自燃概率發動了···”
哈哈哈···就是說在綁住我的時候那棵樹因爲一些自然關係所以自燃了,原本自燃就是微乎其微的,還是在要把我殺死的時候自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確實好像是因爲我的幸運啊···”
“去死吧!你個bug男!好好看看小松的故事,然後給我自責!”
貝德拉一邊罵着我一邊把一本書扔給了我,看上去好像是介紹那本殺人植物的書籍。之後消失了。
“····呼,這種東西誰要看啊。”
剛纔才從樹下逃生的我有些驚魂未定的離開了,真是的,這樣的植物園我真是再也不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