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徒不可以自殺,因爲在基督教徒們信仰的聖經中有這麼一條。
基督徒的生命是上帝所賜的,基督徒的身體是上帝的殿,上帝看聖民之死極爲寶貴。
沒錯,自殺是一種罪。我們從小就被這樣教育着。可是我們有沒有這樣想過?
死亡,乃最大的平等。這是恩格斯說過的一句話。
我們任何人都不可能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會死去,但是卻可以選擇死亡的方式。那就是自殺者可以做到的事情。決定自己最後死法。
如果說上帝真的在掌管着人類的生死的話。 那麼自殺者無疑在他死亡的最後一刻扮演了上帝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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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開玩笑了啊?自殺?這已經完全超乎了正常人的思考範圍吧?在這個互相殺戮的殺人game中居然會有人爲了殺別人而自殺,這樣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
半響了之後,彤途勝在我說出郝訣妄是“自殺”的情況下終於開口了。
“啊,是呢。如果按照常理來考慮的話確實沒有什麼合理性。但是如果以郝訣妄的角度來考慮就異常的合理了。”
“郝訣妄的角度···也就是按照剛纔妙茉同學你說的。郝訣妄爲了讓我們選錯兇手,所以製造了一場最不像自殺的自殺案件?”
夏琳接着我的話將話題引了下來。
“啊,是呢。”
“等等啊。若姐姐。可是如果按照這樣說的話···郝訣妄身上的那些刀是他自己一把一把的往自己的身上插進去的?”
在王玲說了這句話的一瞬間,除了我以外大家的臉色變了。
確實,這個世界上是有着有自虐傾向的人的。
如果是正常的高中生的話在從小到大的校園生涯中也難免會看到有一些人會拿刀自己傷害自己。也許那個時候我們腦袋裡想的單純的就是“這個人有病吧?”但是如果瞭解一個自虐者的心理的話那麼難免就會知道他們那麼做的原因。
雖然不記得是那裡讀過的書籍上了,但是資料上卻有詳細的表明。男人在**時有些人喜歡自己勒緊自己的頸部使自己處於輕度窒息狀態,以增加性快感,最後可能導致“性縊死”。
當然,因爲我沒有**過也對這個領域沒有接觸過。只是單純的從書籍上看過相關的知識。所以不敢說自己的看法是正確的。我也沒有真正研究過心理學。就算根據書籍可以明白一些也只是表面上的。
簡單說回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自己會用刀片刮傷自己的皮膚以在這種疼痛中尋求短暫的快感。但是也無疑可以說這些人都是一些有着心理疾病的人。他們的作法是不理智也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單純的就是爲了那短暫的在疼痛中涌出的快感。
但是如果這次郝訣妄也是自殺的話就不一樣了。
一個人,爲了殺害別人。將各種各樣的刀具拿到身邊,然後爲了確保看上去是別人捅傷的,每一刀都要準確無誤沒有一絲手軟的插進自己的身體。加上教堂還不是隔音的所以要忍住因爲疼痛的吼叫聲。
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人即使是一個瘋子,那麼也可以在這個瘋子的前面加上天才了。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天才的瘋子。
“等等,母貓。可是按照你說的如果郝身體裡的那個黑化郝真的是爲了謀害本王以及你們這些雜種而自殺的話。以這個世界的可能性來考慮。先拋出用刀子貫穿自己身體還不會慘叫以及看起來像野狗的狂吠一樣噁心的這一點可能性。但是你看看郝的死狀?就好像你一開始說的,因爲傷口太多。已經分不清那一處是致命傷那一處不是致命傷的了。就假設你說的是對的好了。但是一個人不可能在把刀子插入自己心臟然後在插入自己的喉嚨在插入自己腦袋的人吧?”
田中二的話彷彿讓突然因爲我說郝訣妄是自殺對大家恢復了冷靜。
“是呢。仔細想想的話。妙茉同學你說郝訣妄是故意僞裝成那樣看上去絕對不是自殺的方式自殺。但是隻要一想就能明白。那根本不是看上去不可能的自殺啊。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自殺啊。就算郝訣妄是個變態到用刀子自己插入自己的身體裡還可以一聲都不喊出來甚至可能笑歪歪的變態也有肯定做不到的事情啊。那就是不可能用兩隻手同時同道身上的五處致命傷啊。”
夏琳說的沒錯。
郝訣妄除了額外的刀傷以外,身上還有幾處只要看着就知道可能是致命傷的地方。
額頭、眼睛、喉嚨、心臟、胸腔。這種只要一看就覺得**入就肯定斃命的傷口在郝訣妄的身上卻有五處。
這樣想想就矛盾了。因爲一個人怎麼的也不可能在把一把刀插進自己的腦袋後還可以在拿起刀插進自己的喉嚨的。絕對會在刀子插入腦袋的一瞬間就死亡。
所以這也就是我想要明白的問題。
郝訣妄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如果我想的沒錯。那幾處致命傷應該是郝訣妄在往身上各處各插了數把刀後在插入的。也就是說在那種全身上下已經多處刀傷的情況下要怎麼樣在把多餘的刀子插入自己的致命傷口處呢?這一點以我手裡目前的證據不管我怎麼想都沒有辦法想通。
“啊,是啊。所以我希望大家討論一下這點。從郝訣妄屍體本身這上頭進行討論。然後我會得出郝訣妄自殺的真相的···當然,如果大家覺得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也沒有找到真相或者我還沒有找到郝訣妄自殺製造出那樣的屍體的辦法的話就投票給我吧。”
我之所以這樣說完全不是爲了讓大家投票給我。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要讓大家繼續討論下去就必須先製造一個場合。所以我說了這樣的話單純的是希望大家可以因爲我這句話產生“說這樣話的人不是兇手吧?那樣就接着討論下去吧”的心理。
當然,我知道最後當我真的沒有辦法找出郝訣妄自殺的真相後,大家八成也會把票投到我的身上。
有的時候法庭本身就是這樣的,不需要的絕對的真相,而是隻要讓大家認爲那是真相就夠了。
所以我想在接下來的這段大家還肯跟我討論這場案件聽着我說那考慮就覺得很矛盾不可思議的行爲。而關鍵的是目前我手裡的證據還不明確,沒有100%的自信來說明我說的是對的。所以可是說···我現在幾乎就是在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既然都說道這份上了···沒辦法啊。只要先聽聽若同學的看法了。”
“是呢。本身我也不想要得到含糊不清的結束。”
“本王不需要虛僞的結局。所以就在浪費一些時間好了。”
“嗯···玲玲也覺得在接着討論一下吧。雖然可能幫不上什麼忙。”
“說吧,妙茉同學。”
看着大家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想要繼續下去的話,我感覺希望還沒有完全消失。
我要找出來,找出郝訣妄自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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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的整理好思緒。目前讓我立刻就說出郝訣妄的自殺方法我做不到。因爲本身我就沒有在心理推理過,立刻就說出來只有那種可能性的推理而沒有證據也只能讓大家更加沮喪而已。所以我只能先從本身開始往這場案件的我所認爲值得注意的地方開始說起。
“大家對於郝訣妄的屍體有過比較仔細的觀察嗎?”
“沒有。因爲不想要看知識從貝德拉給的筆記上看到全身二十一處刀傷而已。”
“是的,貝德拉給的筆記上是這樣寫的。但是卻沒有明確的寫出刀的位置以及什麼刀插到了身體的什麼部位上。”
說着我特意調查郝訣妄屍體上得到的情報,我開始向大家道出我調查郝訣妄屍體時發現的。
“雙腳左右腳各插了一把。兩條大腿上插着五把餐具刀類。右腿三把。左腿兩把。”
“腹部一共**了兩把。胸腔一把。心臟位置一把。”
“雙手位置各**了一把。兩條手臂一共**了五把。右臂三把、左臂三把。”
“喉嚨一把,眼睛一把、額頭一把。總共二十一把各插進了郝訣妄身體的二十一處地方。”
“···這又意味着什麼呢?只是搞清楚了郝訣妄身上的刀傷吧?”
彤途勝聽了我說了郝訣妄身上的傷口以及刀口處發出了疑惑。
“是呢。可是這也就是意味着郝訣妄身上除了二十一把刀插得位置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傷口了。”
“那又怎麼樣呢?二十一把刀的傷口已經根本不少了吧?”
“不,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郝訣妄身上的每個傷口都是被刀子貫穿但是卻沒有拔出來的。”
“嗯···也就是說和本王把寶具投出扔到了噁心的怪物身上一樣忘了回收嗎?”
田中二突然的話依然讓我不明白他說的含義。所以我乾脆無視了他的話接着往下說了下去。
“知道嗎?當人的身體被固體貫穿的一瞬間,出血量反而不會致命。因爲出血口都被固體堵住了。反而不會立刻造成大量出血進而使人休克。反而當把貫穿人體的固體從身體裡拔出來的時候纔是出血量最大的時候。所以往往當刀子貫穿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不會死。而是當刀子從那個人的身體裡拔出照成大量出血性休克並且失血過多而死亡的。”
“也就是說,妙茉同學你的意思是郝訣妄身上一把刀都沒有拔出來就是爲了不讓出血量過多而導致他在**入刀子的過程中就死亡對嗎?”
“啊,是呢。而且另一個就是除了那額頭、眼睛、喉嚨、心臟、胸腔這五個位置幾乎肯定是致命傷。其他傷口的刀子都是經過考量後使用的。每一把刀都不算太大。不會立刻造成致命傷害。而且我雖然沒有學過醫,但是根據驗屍的經驗讓我發現除了那幾把致命傷的刀沒有一把刀子插入了郝訣妄身體的大動脈。也就是說,只要保證在刀子沒有立刻拔出郝訣妄的身體的話即使是身體同時被多把刀子捅進去也不會造成死亡。當然···疼的休克過去還是有可能的。但是顯然郝訣妄沒有那樣,因爲如果真的那樣他就不會死了。”
“等等。若姐姐。雖說前面可能對。但是既然如此郝···訣妄是如何在右手**入刀子的情況下還可以把另外一隻手用刀子貫穿呢?”
“這個我想很簡單。郝訣妄身上的血跡實在太多了。所以就算多幾次也不會讓人在意,比如一開始他就額外把一把刀夾到兩腿之間然後用一隻手把刀子插入除了那五處致命傷的位置後在用那隻手拍到那把刀上。之類的方法大概還有幾個。雖說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確實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畢竟那個時候郝訣妄雖說身體被捅了好幾刀。但是憑他的體質和精神的話我想忍着疼痛在動幾下身子應該還是可以的。”
不如說不可以反而讓人覺得驚奇。因爲如果沒有那樣意志力的人又怎麼可能拿刀子捅進去自己的全身呢?
“好吧,既然如此就大致可以得出郝訣妄可能是爲了自殺所以才先在自己身上插了刀子的。那麼妙茉同學你可以說一下那個機關嗎?就是點火裝置。雖說在教堂裡面點火應該很容易。但是要考慮到郝訣妄是先啓動了點火裝置然後在往自己身上插刀還是先插刀在啓動點火裝置呢?”
關於夏琳的這個問題我也在考慮。
(根據郝訣妄屍體一圈的範圍內沒有任何燒焦的痕跡甚至就好像是爲了保護屍體所以特意讓燃燒點離郝訣妄的屍體有一段距離,如果是先點火在插刀···感覺時間上不對。根據當時琳同學她們進去火勢的大小來看沒有燒太長時間。只是可燃物較多並且用了酒精之類的助燃。如果提前就啓動點火裝置恐怕就算在怎麼保護也可能破壞屍體。先不考慮教堂有自動滅火裝置。也可能直接使教堂被燒燬。)
(那麼也就是說是往身上插完刀在點火?可是那樣的話是用什麼辦法?如果是手動的那種點火裝置必須用手去啓動。考慮到郝訣妄的屍體周圍沒有燃燒的痕跡以及如果那個時候郝訣妄移動的話肯定會有血液的痕跡也就是給人一種屍體被移動了的痕跡。而這點在案發現場沒有,所以郝訣妄應該沒有以手動的方式點燃打火裝置。)
(那麼是啓動按鈕之類的?用化學室的那些機關配合超市裡的零件設計一個簡單的遠距離打火裝置?可是那樣的話應該會留下來按鈕一類的東西。就算爲了掩飾扔到了火裡金屬按鈕的話仔細找的話應該也能找到的,可是在案發現場除了煤油打火機以外沒有多餘的金屬物體。)
也就是說,當時郝訣妄是在製作了一個手動的點火裝置以不移動身體的方式將其啓動?原理呢?方法呢?
我知道如果我想說出一個大概可以說出很多合理的例子。因爲本身點火裝置的例子有很多。但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只能認爲那是我的想象。不能被視爲真實。
(可惡,這麼重要的地方考慮卻中斷了···不,好好想想。應該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
以不移動身體的情況啓動離自己有大概好幾米的點火裝置···怎麼做到的?如果那個時候郝訣妄全身已經被捅了的話也就是說活動也肯定受了限制,太劇烈的動作是做不到的。那麼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
(可惡。手裡的證據大部分都因爲那場火消失了很多。就算遺留下來又能怎麼樣呢?)
那場大火遺留下來的大概有——
回憶着之前的搜查,我開始考慮起那幾樣殘留着殘渣證據。
(被燒的已經不能使用只能憑藉外形判斷是煤油打火機、被燒焦的玻璃瓶子。大概是酒精一類的用來助長火勢的。好像是紙殼殘留下來的灰塵···這些大概就是這次的可燃物。還有在那堆紙灰中找到的好像是塑膠燃燒後留下的產物的東西···)
不行啊。只用這些無法說出一個合理的證據啊。只用這些證據不夠啊···那麼還有一些證據我沒有搜查到嗎?不,那個教堂我應該已經徹底搜查過了。還是說被那場火徹底燒沒了?
我無法判斷是我有遺漏的證據還是有證據被銷燬了。但是隻憑藉這這樣燃燒下來留下的殘渣的話就算我可以用假想的方式擬定一個遠距離點火的辦法也只能被人當成是猜想的可行辦法。
(好好想想,現場還遺漏了什麼···不,應該說我還在遺漏了什麼纔對···)
我開始思考起來,儘量不去注視大家看我的目光,現在如果我對視大家的話雖說不能慌亂但絕對會影響我的考慮的。
(現場遺漏的···屍體,對了。郝訣妄的屍體上···只有隨身攜帶的口香糖吃剩的包裝紙和雲起同學的電子學生手冊。)
現在手裡的證據只有這些,這些真的可以把一切聯繫在一切嗎?
聯繫出證明郝訣妄遠距離不動點燃打火裝置的辦法。
(煤油打火機、燒焦的玻璃小瓶子、燃燒後留下的紙殼似的殘渣、類似塑料燃燒後的殘渣,郝訣妄身上殘留的口香糖包裝紙···)
這些可以讓我想到什麼,應該可以想到什麼的。
考慮到當時郝訣妄狀況來考慮···嗯?
腦袋突然閃了一下,就好像靈光一閃突然來了的動力似的。
“····對了,這個辦法的話···不僅可能性而且可以證明。沒錯,就是這個辦法。”
突然考慮好的我擡起頭面向了大家。
“我明白了。郝訣妄在教堂裡點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