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從最開始來整理證監案件吧。”
“首先,從派對剛開始前回顧整場事件。被緣同學叫來的我去參加帶到倉庫,然後應邀來表演一場人偶劇。參加這場人偶劇的演員的大家開始按照常理的開始演出。”
“從5點30分演出開始,到6點30分演出結束,按照劇本最後是熊的勝利,所以最後是項同學在臺上獨場,而我也在舞臺的另一旁看戲,所以也就是那個時候,犯人有時間和緣同學獨處。”
“人偶裝雖然一個人沒有辦法脫下來但是犯人和緣同學不同,因爲他們都把人偶裝前後反過來穿了,所以在緣同學把拉鍊拉開露出腹部的時候,犯人用從廚房拿來的菜刀刺向了她。”
“犯人抽出刀子後,爲了防止緣同學出來,所以用粘合劑拉上了拉鍊,然後再次轉進人偶裝,因爲當時是反過來穿的,所以不用費多少時間就可以自己就把拉鍊拉上,然後順理成章的走上舞臺。”
“緣同學當然已經瀕臨死亡,但還是決定上舞臺,是想要向誰求救還是別的原因,已經不知道了。但是她卻沒有撐到舞臺上,就不行了。倒在了地上”
“可是,最後的最後她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把犯人的名字寫在了自己的背後人偶裝的內側上。因爲緣同學是反過來穿人偶裝的,所以在我們看來就寫到了人偶裝內側的前面。”
“發現緣同學倒地的我們急忙想要去救,但是卻因爲拉鍊拉不開的關係沒有辦法救援,所以就急忙擡着緣同學去往醫務室,也就在那個時候因爲路上的辯駁,使得人偶裝兩面都沾上了血跡,而緣同學也在那個時候在人偶裝內側因爲顛簸翻過了身。”
“可是,載我們大家忙碌救緣同學的時候,犯人卻沒有顯着,他以藉口拿刀爲名去了廚房,在哪裡把人偶裝脫了下來,然後用準備好的手帕把刀上的血跡給擦掉了。雖然費勁,但是還是面前一個人穿上了人偶裝。我之前有事過,不過需要費點時間,但是對於那個時候忙亂的我們一時間根本發現不了誰消失了,所以也就沒有注意。而之後犯人穿上以正常的方式穿上人偶裝後夾着刀若無其事的跑向醫務室。”
“以拿刀爲藉口把兇器給了我,這樣,兇器就從某種意義上自然而然的“消失了”,而唯一可以作爲證據擦兇器血液的那塊抹布,也去垃圾廢棄站處理掉了,雖然要答對貝德拉出的一個問題纔可以,可是對於犯人來說,邏輯推理類的問題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成功的答對了問題,把抹布扔進了焚化爐。”
“這就是整個案件的全過程!而這個的犯人也就是你——安東尼·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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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整個案件的全過程。安東尼?”
我的語氣顯得有些快,我在講述整個案件的時候儘量以平靜的語速來講解,看來大家也都明白了,不過只有他還在默默的看着我。
“是?這就是你說的案件的全過程嗎?可是啊,你還是沒有明顯的證據啊,只靠那個血字就說犯人是我嗎?”
“到這個時候還不坦白嗎?安東尼。”
“抱歉,我可是律師兼檢察官啊,在法庭上最重要的就是證據啊!怎麼樣?有嗎?那樣的證據。”
拳頭下意識的握緊了。我知道,這是決定一個人生死的審判,所以垂死抵抗是一定的,但是···但是、無論你怎麼垂死抵抗都已經沒用了。
“有的啊,安東尼同學。”
“什麼?”
“你刺殺了緣同學後,刀具就放到了人偶裝裡,雖然即使的擦掉了,但是還是在人偶裝內側有血低落在裡頭吧?”
“只要檢查你的人偶裝內側就可以了,只有那裡有血低落在上頭就可以證明你是犯人,因爲如果把你的人偶裝處理掉的話就會太顯眼因此你沒有處理,也就是因爲這個,這唯一的證據被保留了下來···怎麼樣,安東尼,還有話說嗎?”
當我說完了這一切後,我很驚奇自己居然都沒有喘一口氣,一連串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但是,在我說完這一切後,陷入的是沉默。
尷尬而顯得永恆的沉默。
陷入了許久的寧靜後,安東尼開口說話了。
顯得自然而冷靜,就好像還是一樣事不關己一樣。冰冷的語氣說道。
“果然,從早上到下午那麼點時間,想出的犯罪計劃有些漏洞呢···啊,如果早點來想的話,那麼也許就會好多了。”
撓着頭髮,安東尼看着我,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真的是···你殺了西門同學嗎?安東尼同學?”
姬冬音看來有些吃驚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沒錯哦。就是我哦。全部都和郝同學推理的一模一樣。啊···想不到我這個天才級的辯手也有被人辯到的時候,也沒辦法啊,畢竟準備時間實在太少了啊。”
大家也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除了我和若妙茉以外。
(果然···從一早,她幾乎就看穿了一切嗎?)
我看着若妙茉心中這麼想着,而她的視線卻落在了安東尼的身上,第一次,我看到了她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那麼,看上去已經議論出答案了啊,那麼就開始投票吧。先說好,每個人都必須投哦,要不然就懲罰你哦~”
說罷,大家的電子學生手冊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上頭顯示除了投票系統。
顯示着每一個人的名字。
(這樣就···結束了嗎?)
心中這樣想着,我的手指點了安東尼·歐爾這個名字。大家也相對的點了上去。
點完之後,畫面變成了。
你已經投票結束,請等待片刻。正在分析結果——
叮——
隨着一聲叮的響聲連一分鐘都不到的投票結束了。
投票系統消失,耳邊響起了貝德拉的大笑的聲音。
“那麼大家投票選出來的犯人就是安東尼·歐爾了,恭喜大家,犯人正是他!恭喜恭喜~”
“不過呢,真讓人吃驚啊。沒想到所有人都選了安東尼同學呢。我本來以外安東尼同學不會選擇自己呢。”
“當然了,最後的票數是根據多數決定的,就算我隨便選一個人又能怎麼樣呢?根本毫無意義嘛。”
好像受夠了一般,安東尼從座位上離開了,而這個時候我也衝到了他身邊。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殺緣同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安東尼,給我解釋一下。”
“嗯···嘛,反正也到了劇終,我就解釋一下好了。”
彷彿投降一般。安東尼舉起了雙手,然後默默的說道。
“當然是因爲貝德拉給的動機啊···永遠不想告訴別人的黑歷史。嘛,反正都要死了,就告訴你們好了。”
安東尼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呢,在美國的時候既是律師也是檢察官,而且是從出道一年以來沒有任何敗績的天才。哈?不覺得不可思議嗎?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偷取證物,顛倒黑白,污穢證人。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當檢察官的時候無論對方是有罪還是無罪都準備把他送進監獄,而當律師的是時候也無論無何不管自己的委託人是兇手還是沒有犯罪也都要把他救出來。只不過外界根本沒有證據來接發我,可是呢,貝德拉給我的字條裡卻寫滿了這些證據。懂了嗎?一旦這些被揭發我也就玩完了,名聲會一落千丈不可,也會把舊案子翻過來,就算不會被判死刑大概也會在牢房裡關一輩子吧?所以啊···我就想啊,如果被揭發出去是死,那還不如試一試這樣在這裡殺人然後出去呢。”
我的身體在顫抖着,拳頭再一次的握緊,狠狠的瞪着安東尼,不過他卻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喂,郝同學,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在看到你的秘密後然後知道那件事後殺了大家的想法。就算我不動手,你也會動手吧?只不過是出手比你快呢,嘛,不過這樣你也逃過一劫,還真是幸運呢。”
沒有辦法否認,因爲我確實有想過,可是、可是···
“啊,不過也多虧了你有了這種想法我纔可以找到出發點啊。郝同學,完成這場案件幾乎有你的一半功勞啊。”
“什麼?”
我聽不懂安東尼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聽不懂嗎?嘛,好好想想吧。爲什麼西門同學要找你演戲,爲什麼要把布偶裝反過來穿,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不會的,不是真的吧?
身心否定着,但是安東尼卻不顧我的想法接着說道。
“是的。你想的沒錯,是爲了看着你啊。因爲啊,這個提議是我出的啊,從一早就準備殺了西門同學然後嫁禍到你頭上,所以纔會想道只有你纔可以做到的犯罪手法啊。”
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因爲這麼說來的話,這麼說來的話····
“是,沒錯。西門同學就是爲了看好你,讓你不起殺人的念頭,所以纔會拉着你演戲,因爲那樣你就不會有機會動手了,而把布偶裝反過來穿就是爲了看到舞臺後頭你的樣子,懂了嗎?西門同學之所以被殺,有一半是你的功勞啊!多虧了你的計劃纔可以成功啊!”
安東尼所說的事實一瞬間,讓我再次崩潰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