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茉同學,你認爲兇手的犯罪手法是怎麼做到的呢?”
和我一邊檢查着杯子,夏琳一邊向我問着。
“不知道,我目前還沒有看穿兇手的犯罪手法,不過在我印象中毒殺的手法一邊就幾種,一種兇手在被害人選完食物之後纔在其內下毒,可是這點門前和我所擁有的線索矛盾了,所以pass。另外一種是所有的食物都被下了毒。然後自己吃了解毒藥,但是這點因爲違反了校規最多隻能殺兩個人,所以pass。”
“會不會是兇手知道皇甫同學吃東西有什麼特性,所以按照這個特性來下毒?”
“我認爲不是的,皇甫同學因爲是護士的關係,所以營養要求的十分平衡,每頓都是按照人體的營養涉及成分所決定的,沒有特別愛吃的,也沒有特別不愛吃的,吃飯的手法也和大家一樣。所以我覺得這點也應該pass。”
“唉···妙茉同學的觀察還真仔細呢,只看了一眼皇甫同學的食物就能看出來這麼多呢。”
被夏琳這麼誇獎我卻完全高興不起來,要說爲什麼的話我覺得完全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因爲只知道這些還是沒有辦法看穿兇手的殺人手法。
“那麼還有其他殺人的手法嗎?”
“····還有一個毒殺的手法···但是···如果選那個的話,那麼犯人又會被確認爲郝同學了。”
“怎麼說?”
夏琳好像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老實說我也不願意相信這點,我好像每次搜查都在刻意躲着把犯人鎖定爲郝雲起,但是沒有辦法,他的能力“幸運”實在是太過於強大的能力,在之前我就想過用“幸運”這個方法不下十多種的殺人計劃。
老實說這個毒殺方法也不算精明,但是如果讓所有人來確定的話在剩下的人中最大的嫌疑人又會變成郝雲起了。
“那就是無差別殺人的方法,事先隨便在一個盤子上抹上毒,然後把多餘的盤子拿走,那樣就剩我們剩餘的盤子數,也就是14個人。”
“可是這樣郝同學···”
想要說到一半,但是夏琳止住了嘴。沒錯,她想說如果這樣郝雲起也有可能拿到其中一個盤子啊?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會這麼想,但是這個世界上卻還有着一個人絕對不會怕自己在14個盤子中拿到一個有毒的盤子的,即使是他不記得,即使是讓他最後拿,他也不會怕。因爲——
“郝同學是有着天才級的幸運的稱號的人。”
如果是郝雲起的話,那麼憑着他的幸運的話,有毒的那個盤子就絕對不會被他拿走,因爲他擁有着絕對的“幸運”啊。
沒錯,靠着這個幸運的能力的話,就可以完成這個犯罪了。
這就是所謂的能力越大懷疑越大吧?我不想只憑着這一點就斷定郝雲起是犯人,所以也必須要快點找出犯人是另有其人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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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險的是,現在除了因爲郝同學是幸運這一點還沒有其他證明郝同學是犯人的證據,所以也就是說郝同學還有機會的。”
可能是爲了勸我吧,夏琳試着說一些希望的話,可以的話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很可惜的是這裡是閃光希望學院裡頭,而不是外頭,這裡決定一個人是否是犯人是靠着大家的投票的,換句話即使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要有嫌疑而且沒有辦法洗脫被大家懷疑的話,那麼最後結果還是一樣的。
“是呢···那麼快點努力開始找吧。”
我很想反駁夏琳,但是現在沒有時間說嘆氣的話了,必須快點把線索找到才行。
我挨個拿起每個人的盤子,仔細的看着,希望得到什麼線索。
“妙茉同學,你在幹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大家如果也懷疑郝同學的話,以現在郝同學的狀況絕對不會反駁的,所以必須先找出可以證明郝同學無罪的地方,也就是不是郝同學用無差別毒殺的方法犯罪,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犯人提前在某個盤子上做了記號。”
“是呢,可能有這個盤子有缺口或者褪色的現象。”
一邊說着,夏琳拿起了皇甫萱希用的那個盤子,可是···
“奇怪···爲什麼啊?”
沒錯,之前我也檢查過了,所以我知道夏琳的疑惑,那就是皇甫萱希那個盤子上沒有任何缺口或者褪色。
“啊···等等,除了盤子,桌子上的水杯也行吧?”
夏琳指着桌子上棱柱型的杯子,可惜的是我也看過了。那個被子也和盤子一樣,沒有任何問題,上頭沒有任何缺口或者褪色,和別的杯子也一樣,都是棱柱型完全沒有任何可認知的地方。換句話來說,如果兇手是用無差別毒殺的方法來殺人的話,也沒有靠着在盤子或者杯子上做記號的話,那麼能確保自己不拿到有塗毒物的杯子的就只有郝雲起一個人了。
“對了,可能是這種原因嗎?”
夏琳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跟我說道。
“比如把毒藥放進某個膠囊中,然後提前給皇甫同學吃下去,然後延緩了中毒時間,讓別人誤以爲是吃了食物才中了毒。”
“這點我想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這確實是一個方法,但我還是打斷了夏琳的想法。
“皇甫同學本來就是懂醫學的,就算可能聞不出氰化物的味道也絕對不會去亂吃藥的。在這種地方就算多麼親切的人突然拿藥給你吃你也不會吃的吧?”
正當我們感覺方法用盡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時間。
還剩十分鐘就要開始學級裁判了。
“可惡···琳同學,用照相機把桌子上這些餐具全部給我照下來。”
“唉?全部嗎?”
“啊,以防萬一,對了。龍同學和姬同學也來幫忙,記得把餐具和杯子都給我照下來,然後記得照下來的時候標註誰是誰的,如果不知道位置的話來看這種圖辨別。”
我把在食堂看管屍體的姬冬音和龍大腕叫了過來,也讓他們幫忙。
“啊···沒問題,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個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嗎?”
雖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麼關係,但是至少在沒有找到情況也只能先把線索照下來了。
“對不起,總而言之這邊先拜託你們了。”
拋下三人,讓他們把桌子上的餐具全部照下來後,我急衝衝的跑了出去。因爲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人的地方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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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爲有些緊張加上時間過的太快了的原因吧。我在學校跑了五分鐘左右終於看到了我要找的人。郝雲起。
我是在一樓外頭的桌子旁找到的,好像是項軍勸他坐下來的樣子。
“啊···若同學,怎麼樣了?學級裁判要開始了哦,線索都找起了嗎?”
看到了我後,郝雲起推開了在身旁的項軍,然後站起來向我問道。
“差不多,那個,郝同學,你知道嗎。老實說現在嫌疑最大的可是你呢。”
爲了讓郝雲起緊張起來,我跟他說了實話。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
“啊···是嗎?若同學認爲最大的嫌疑人是我嗎?好啊,沒關係。如果這是大家的選擇的話那麼我也覺得無所謂了,如果想要給我投票然後殺了的話就儘管來吧。”
“?!”
那瞬間,我簡直不敢相信郝雲起在說什麼,但是看着他那雙被絕望所填滿的眼神的時候,我知道他是認真的。也許這個人早就已經在重要的人死的打擊下變得不正常了,變得連死都已經不在懼怕了。
(可惡!)
可以的話我真想再給他一耳光讓他恢復冷靜,但是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除非我把他打的半殘他纔可能微微恢復一點正常吧?
“不是的,兄弟纔不可能是犯人呢!絕對不可能的!”
項軍打斷了我的思考,他那個超大的嗓門讓我不禁嚇了一跳。
“抱歉,項同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目前郝同學的嫌疑是最大的,但不是說他就是犯人,只要郝同學跟我配合的話還是又可能脫罪的。”
這次郝雲起沒有說話,而是呆呆着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的眼神,不知爲何,被他充滿絕望的眼神瞪着,我下意識的避開了眼睛。
“啊···若同學避開了我呢,好過分呢,明明是想試試眉目傳情什麼的···”
“什麼?”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開玩笑呢,只是想試試若同學你可以用眼神讀出我內心中所想的不,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就能知道犯人了呢。”
“你說什麼?!”
一瞬間,我彷彿沒有聽懂郝雲起再說什麼,而他在看着我這個樣子的時候笑的更加開心了。
“啊···果然有表情的若同學超級可愛呢,好,那麼就看在若同學這麼可愛的份上告訴你吧,我啊···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呢。”
“?!!”
不可能,我在心理如此嘀咕着。
因爲在那一瞬間,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之前的郝雲起,與其說可能是被絕望而打擊過頭了,不如說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是誰?你說你知道犯人是誰,那就說出來啊。”
“是啊!兄弟,快點說啊!兄弟說的話我肯定會信的!”
我和項軍都好像逼問着郝雲起一樣,但是郝雲起又發出了困擾而顯得奇怪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呢,我不能說呢。”
“哈?”
發出了疑問的語氣,不僅僅是項軍,連我都覺得奇怪了起來。
“因爲···像我這樣的人死多少次都是無所謂的啊,我只是想要在死前都看一些大家絕望的樣子而已···如果我現在就把犯人說出來,那麼接下來的學級裁判豈不是很無聊嗎?啊···順便說下,接下來的學級裁判我一個字都不會開口的,就算被人指着是犯人也連一個辯解的字都不會說出來。因爲···我想看大家絕望的樣子啊。不管是大家贏了也好,犯人贏了也好,都會涌出絕望的表情不是嗎?我啊···超想看那個表情呢。雖然我也很想自己創造,但是如果單單是我一開始就說犯人是誰然後看犯人的表情不是太過於無聊了嗎?只有先給予希望然後在打落的絕望纔是最美的啊!”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啊?
完全沒有想道,實在想不到啊。
爲什麼眼前這個人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郝雲起嗎?
再次盯住了郝雲起的臉,怎麼看都是那副普通的臉,和之前一樣,除了眼神上多了一層厚到極點的絕望。
正當我還向多問一句的時候,牆角的電視突然響了起來。
貝德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電視的屏幕上啊。
“啊···我也等累啊,一個小時的搜查時間也到了,那麼也該開始了呢。”
輕快的語氣,就好像在期待着一樣。
“開始了哦,學級裁判,大家是否很激動呢?賭上性命的裁判,那麼請和上次一樣集合吧。”
說完,貝德拉消失在了屏幕上。
“啊,學級裁判要開始了呢。對不起呢,若同學,雖然還想跟你多說幾句,但是現在不得不要趕過去了,我要先走了。”
對我搖了搖手,郝雲起向着將要開始學級裁判的門走了過去。
“等等我啊,兄弟!”
看着郝雲起的突然離開,項軍也跟着追了上去,只留下被打擊的我。
我完全搞不懂,郝雲起到底是怎麼了。完全···變得不一樣了。
“不行,不能因爲這點事就感到困擾啊。”
輕輕搖了搖頭,我重新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然後準備向開始學級裁判的那個門走過去,但是在那之前,我無疑中看到了剛纔郝雲起和項軍坐的那張桌子上,有着兩對餐具。
和食堂一樣的餐具···也就是,原本消失了的兩個餐具。盤子、勺子、杯子都完好的放在上頭,只不過是一個盤子中已經空空如也,一個盤子中卻還放着食物。
感覺,我又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腦袋中的線再次開始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