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曾許白首約

秦俊華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騷動,連帶着官員們亦交頭接耳議論着。

臨元帝平靜的看着秦俊華,問道,“鎮遠將軍何出此言?”

臨元帝既喚了秦俊華新晉的封號,便說明,只要對方不是假報捷報,這晉封依舊作數。

秦俊華道,“回陛下,此番臣西下涼州賑災,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平復災情,控制□□,解決病疫,這一切的功勞皆受惠一人,故而臣才說陛下的恩典,臣受之有愧。”

臨元帝餘光撇了眼晉王酒席方向,神情頗爲興致的問道,“鎮遠將軍不妨將事情緣由一一道來,朕且聽聽!”

“是陛下!”秦俊華將涼州災情一一道來,又將清樂寫給他的賑災建議和預防措施在災情的作用,還有治理病疫的藥方快速的控制了病疫的蔓延,和救治了無數的百姓。

秦俊華道,“若非得了這藥方,臣也無法保證能及時控制病疫,將涼州保存下來!”

自古以來病疫駭人,傳播嚴重時甚至出現過封城燒城的事情,故而秦俊華這一番述說着實令人心有餘悸。

臨元帝不禁感嘆道,“此人如此能耐,實爲爲國爲民的棟樑,也難怪將軍如此推崇。但鎮遠將軍賑災的功勞,處理病疫的果決,重建涼州的功績亦不容忽視,你們二人皆該嘉獎!”

秦俊華嘴角微微上揚,伏首謝恩,“臣謝過陛下恩典!”

臨元帝道,“將軍請起,不知相助將軍者何人,可爲朕引薦?”

“此人陛下亦識得!”

“哦,朕識得之人?”臨元帝玩味的勾起了嘴角,“卻不知是誰?”

衆人離得遠,自也瞧不見臨元帝這等細微的變化。

秦俊華道,“此人正是晉王府的清樂郡主!”

“什麼?晉王府…”

“清樂郡主……”

“這、這、這……”

“這下子淮王怕是……”

此話一出,波瀾壯闊的吃驚聲起伏不停。

大約過了片刻大臣們方纔稍稍冷靜了下來。

淮王聽得秦俊華說的話,自豪又失落的滋味瀰漫心間。

清樂竟是如此才華橫溢,是他錯了,沒能真正的瞭解對方,以至於失去了她……

淮王盯着清樂的倩影又失了神,但這一回他的眼中卻慢慢的凝結着一種東西,一種勢在必得的決意!

淮王的這番神態看得泰茵心頭一慌,錯手間竟打翻了酒杯。

灑下來的酒冰冷得令泰茵極快的收斂了心神,亦喚回了淮王的思緒。

淮王僅是看了泰茵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也沒說什麼。

幸而殿內的目光已聚集在清樂身上,無人察覺泰茵的失態。

臨元帝喚道,“阿樂,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清樂站至秦俊華旁邊,回話道,“回陛下,那藥方子是清樂從醫籍上抄來的,那些建議亦是幾句淺薄之言,若無秦將軍將其完善落實,擱紙上亦不過紙上談兵。賑災一事,功在秦將軍及各位大臣,至於秦將軍所言,實在是過於謙讓,美言清樂了。”

“臣沒有!”秦俊華堅毅的面孔竟是露了絲急切和…委屈!

“哈哈哈……”臨元帝拍着椅首大笑,“你們二人莫要互相推讓了,如今涼州得以安然無恙,你們二人皆是有功之臣,都該賞!”

臨元帝指着二人道,“秦愛卿晉了鎮遠將軍,清樂郡主亦不能落下,就…就晉爲清樂公主,兩人各賞黃金千兩、如意一柄,各珠寶數箱!”

清樂道,“謝陛下恩典!”

秦俊華道,“謝陛下恩典!”

衆人尚未反應過來,陛下金口玉言,恩賞已下,各大臣便是心有異議也得憋回去了。

身爲下堂妃的清樂雖然在和離一事上,博了衆人的同情,可畢竟作爲曾經皇子妃的清樂,亦是飽受非議的。

更甚至因爲她曾經尊崇的身份和淮王的緣故,無人敢至晉王府提親求娶,以至於衆人心中同情有餘卻又對她多加貶低。

可如今卻不一樣了,一個得陛下恩寵的清樂公主,且才華橫溢,能助家族振興,又盡得民心的公主,遠不是旁人能拒絕的。

至少…多位青年才俊心動了,畢竟清樂公主不僅姿色出衆,且母家強大,自身又是滿腹才華的女子,實爲合適的妻子。

至於清樂成過親的事情,他們倒非迂腐,再不濟婚後亦可納妾,何妨呢?

宮宴過後,三司公開審判涼州貪污一案,本以爲是個十拿九穩的案子,卻不想一波三折,牽扯出的官員不盡其數,甚至連淮王亦不能倖免,實在是出人意料。

當天,淮王被召進了皇宮。

淮王進入勤政殿後,殿中太子亦在一側,他餘光撇見臨元帝神情凝重,目光冷冽,頓時心生不安了。

“兒臣拜見父皇…”

臨元帝居高臨下的凝視着淮王,開門見山道,“,淮王,涼州一案,你可知罪?”

淮王猛地擡頭看向臨元帝,當即便道,“兒臣不知,父皇,季斐雖爲兒臣母家姓,可兒臣與他並無往來,更不知他會貪污官銀,,請父皇明察!”

臨元帝的眸色微微肅起,筆直的目光盯着淮王不妨,仿若思量着對方話中的真假。

一旁的太子微動着身子面向淮王,淡然處之道,“季斐貪污一案,淮王若說不知本宮便便當你真的不知,卻不知淮王可知有人在涼州一帶販賣官鹽一事呢?”

“本王自然不知!”淮王理直氣壯的回答着,“本王又不曾去過涼州,如何曉得涼州販賣官鹽一事,太子此話,是在暗示本王什麼嗎?”

太子撫掌譏道, “好一個不知,淮王當真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嗎?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淮王又何必在父皇面前裝傻充愣呢?”

“什麼裝傻充愣的?本王聽不懂太子的話!”淮王憤憤不然的看着太子。

太子迫問着,“季斐已經召了你讓他做的事情!”

“怎的又扯到季斐身上了,太子總不能因爲一個季姓,便像將一切推到本王的身上吧?”淮王低斂着眼眸,神情失望的反駁着,“太子殿下,季斐一介罪臣,情急之下不定會亂咬人,太子何以判定他的話就是真的呢?”

太子脫口而出, “他的話不可信,難道淮王的話便可信了嗎?”

淮王蹙眉反駁,“太子何必咄咄逼人,你若是認定瑾淮有罪,儘可拿出證據來,又何必在此追風捕影呢?”

淮王轉頭向臨元帝述道,“慾加之罪何患無詞,還請父皇明鑑!”

太子盯着淮王看了一會,忽而嘴角輕揚,轉身向臨元帝道,“淮王能言善辯,兒臣實不及,請父皇明斷。”

淮王道,“兒臣……”

臨元帝截斷他的話,冷眸道,“你要證據是吧……”伴隨着一疊摺子砸來的是臨元帝的一聲怒喝,“這是大理寺今早呈上來的供詞,裡面列舉的樁樁件件,令人駭文,你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朕都沒想到你竟如此能耐,往日裡真是小覷了你!”

說罷臨元帝手肘杵在椅臂上,手中滑動着一串硃紅色的玉珠。

淮王彎腰撿起了腳邊的紙張瞧了起來,卻見上面寫滿了他在涼州販賣官鹽,結黨營私,囤積糧食,……等等事件。

當他看到最後簽字畫押的人名後,轟的一下子呆住了,除去季斐的畫押外,零零散散的還有一些是他放在涼州的人,其中一個還是個主事。

閔孝琳!淮王腦海中迴盪着此人的名字,指尖緊緊的捏住了紙張,手背青筋暴起。此人跟隨他多年,且受他不少恩惠,卻不想竟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咬他一口。

淮王腦中快速的分析着,此人若非受制於太子,便是太子在他身邊埋下的暗棋,淮王更傾向後者。

太子真是煞費苦心了,爲了絆倒他竟是用了這麼一顆棋子,當真好得很呢?

難怪了,難怪自己接二連三設局請君入甕,皆被秦俊華恰到好處的化解或避開了,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臨元帝平靜的看着淮王。

淮王咬死不認此番罪名,“父皇,兒臣冤枉啊,販賣官鹽乃是大罪,兒臣身爲皇子,又豈會知法犯法呢?還請父皇明察!”

太子道,“官鹽利潤龐大,財帛惹人心動,淮王亦難免例外了!”

“太子莫要血口噴人,財帛雖動人心,但本王身處皇室,什麼樣的財物沒見過,何至於這般鋌而走險?”

“那就要問淮王是怎麼想的了!”

淮王繼續哭訴道,“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這販賣官鹽一事,兒臣是冤枉的,請父皇相信兒臣……”

臨元帝沉着聲道,“你當真不知販賣官鹽一事?”

“兒臣不知!”淮王答得斬釘截鐵。

“那你可認得供詞上畫押之人?”

淮王點頭,“兒臣認得,此人是兒臣從府中放出去的一名主事,兒臣憐惜他有經商之才,故而遣了他至涼州經商,卻不想他竟會揹着兒臣,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再問,“何處不可經商,淮王爲何偏偏選了涼州?”

淮王擡眸直視着太子,亮聲道,“因爲涼州海域廣闊,海中物種豐富。”

不待太子張口,淮王又道,“太子是否想問本王爲何要選海域廣闊之地,本王不妨告訴太子,因爲上京東華街的羨魚樓是淮王府的產業,故而本王才選了涼州!”

“你……”太子臉色頗爲尷尬,強行道,“就算販賣官鹽一事說得通,那結黨營私和囤積糧草一事呢?你又作何解釋!”

淮王道,“結黨營私絕無此事,本王不過見涼州百姓貧苦,不懂得利用海域資源致富,故而才和當地官員協商合作,收購百姓出海打撈的東西,與外地建立交易。

至於囤積糧食,這是兒臣的失誤,兒臣認錯!”

樁樁罪行,除了最輕的囤積糧食罪淮王乾脆利落的認下外,其餘兩項大罪皆被他三言兩語給開脫了。

太子自是不甘自己犧牲一顆暗棋換來如此結局了,“父皇,淮王巧言令色之詞,不可盡信,堂堂親王,如何連主事做的這等事情都不知情呢?”

淮王當即便道,“兒臣御下不嚴在先,犯錯在後,請父皇責罰!”

淮王這等乾淨利落的姿態倒是叫臨元帝高看一眼,只是今日這番說辭有幾分可信,臨元帝自心中有數。

他看了一旁面露失態的太子,眉宇擰了擰,太子到底是年輕氣盛了。

臨元帝凝神思索了片刻,張口道,“下人犯罪,你這個做主子也難逃罪責,若非有你這個淮王的名頭,那閔孝琳如何掀得起風浪,你說你該不該罰?”

臨元帝的話落下,淮王懸着的心便穩下來了,此次的事情父皇是不打算嚴追下去。

淮王應聲道,“兒臣該罰!”

臨元帝道,“你既不識內情,御下不嚴,便該多鍛鍊鍛鍊,你早已成年立府,封地也該提上日程了,朕今日便賜臨南一帶爲封地。懲罰便是你三日後要啓程前往封地,什麼時候將臨南治理好了便什麼時候回上京!”

淮王瞪大了雙眼,這等懲罰太過令人措手不及了,“父皇…”

“恩…”臨元帝看着淮王。

淮王嚥了咽口水領旨,“兒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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