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的手串剛剛閃了一下
永昌伯爵府的奴才忙上忙下各司其職,便是路邊擺放的盆栽都是精心挑選,好生布置的。
大宅院裡,規矩必不可少,一切自然往繁瑣了去。更何況是永昌伯爵府同溫國公府的聯姻。
崔絨蔫兒吧唧的立在沈嫿面前。
“我錯了。”
嗓音輕不可聞。
沈嫿未曾瞧見態度:“沒聽見。”
小糰子忍辱負重加重嗓音:“我錯了。”
“嗯?”
“我說我錯了!!!”小奶包大喊一聲。
這可不是宣嬡這種正經女娘能做的。
他從大理寺出來,身後跟着姜兆。
再後來,兩人成了事。婦人榻上主動配合,好哥哥的叫着,讓他骨頭都酥了。
“何況,這天下有幾人能和咱們侯爺比啊?”
“將戈抻服刑一事,設法傳去彭州那幾個官員耳裡,若真有貓膩,他們就算謹言甚微,一但放鬆緊惕自會露出馬腳。”
婦人頗有心機。
沈嫿微微頷首,扔下這句話,卻也瞥見不遠處的宣嬡。
“左右謹慎些纔好。”
說着,她揉了揉眼睛。
“是了,有錯必糾纔是好女娘。”
————
他淡淡吩咐:“彭州那邊,讓手下的盯梢着。”
宣嬡發覺後,重秉文苦苦哀求。又是好一番發毒誓。
崔韞只覺不堪入耳。
她嚥了咽口水。
沈嫿也懶得同她計較,擡手將錦被給崔絨蓋嚴實了,這才閉眼。
崔絨應一聲。
房媽媽有些驚訝,但到底還是同沈嫿低聲道:“那是大娘子嫡親的侄女。”
崔韞擱下筷子。
沈嫿沒出去湊熱鬧。
崔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隔着一道屏風,即清述話。
崔韞:“有疑點。”
“宣娘子性子過於綿軟,家中恐她出嫁後受氣,當年擇婿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是兩年前許的人家,姑爺姓重,雖身份低了些,卻是萬般周到的人,婆母也寬厚。我們宣娘子也是好福氣,姑爺肯上進,日後自有好日子過。”
真小氣。
崔韞擡眸看他。
“不必說了。”
房媽媽願意同沈嫿說這些。想着左右沈嫿會是侯府的二少奶奶。日後也難免得出面交好。
“不行,我得時時刻刻盯着你。”
“說。”
沈嫿點點頭。然後她擰眉反問。
等一切交代妥當他才匆匆歸府。
崔絨低頭。
“明日大理寺的事,勞你上心。”
有一有二便有三。再然後是不可收拾。
“那婦人是重秉文從牙婆手裡買的,起先是念她可憐。”
回了屋後,崔韞褪去官服。
崔韞動筷子前,隨意的問了句。
“剛剛閃了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
‘啪嗒’一聲。
“那邊沒事吧。”
“爺的意思是,那筆貪污案,供詞有假?可犯人已簽字畫押。”
表姑娘又如何?這可是崔宣氏喜歡的表姑娘,不說公子哥便是他們的母親都有意無意的向沈嫿打聽可有許了人家。
“我要歇息了。你可以走了。”
即清顧及崔韞身子:“讓廚房做些吃食過來,爺還不曾用晚膳。”
“她是唯一的女娘,也格外受寵,卻從不曾恃寵而驕,便是幾個公子不分年幼,都願意讓着。”
姜兆一聽這話,睏意散了大半。
也便嚐出了滋味。
“我再同你說個事。”
膳食也準備妥當,夜深自該吃些好消化的,即馨送來的是麪食。
敢娶宣家女,自然得做好敢辜負的準備。
“您事兒可真多。”沈嫿語氣平靜的似風雨欲來。
等午休時上榻歇息,正要閉眼,那邊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即清在一旁稟報。
崔韞沐浴畢,換上乾爽的便服。
重秉文不敢在外沾花惹草,可耐不住有心之人趁虛而入。
說着,房媽媽又開始驕傲。
他面容冷俊翻身上馬。
本是打算賣去花樓的,姿色自然是不差,生的白淨。
房媽媽蹙眉,失笑:“這話不能這般說。”
即馨:哪兒?
即清恭聲:“無事,影五傳信過來,說沈娘子一切安好。”
“只是……”
“是。”
宣鄂氏頭一胎夭折了,宣嬡是第二胎所生。
沈嫿打着哈氣:“我會不達目的不罷休。”
崔絨:“你的手串……”
男人麼,便是家中嬌妻比這婦人美上千百倍,也總會心軟。
“若是你被人無情拒絕了,你會如何。”
“宣家女娘是重家積了好幾輩的德才能娶進門,這是低嫁。周到寬厚不是應該的嗎。”
好不楚楚可憐的求着重秉文給尋個住處安頓。
還不等她上前去行禮,宣嬡只稍稍點頭,未留隻言片語隨後緩步離開。
呵呵,學的可真快。
即清:“晚膳是主院陪着崔太夫人一同用的。免不得惹了一些公子哥的眼。”
房媽媽給崔絨捂着凍的冰冰涼的小手。
“重家這位姑爺是寒門學子,到底是不同的。能被你外祖父看中,豈能有差?”
他沉沉出聲。
“大人放寬心。”
不止是她,便是一旁稀罕這垂頭喪氣崔絨忍着笑的房媽媽也瞧見了。
她去看沈嫿:“我能上榻嗎?”
崔韞去盥洗室沐浴,溫熱的水,好似能洗去一日的疲倦。
即清退下。
重家得知此事後,曾惶恐過,可到最後,到底選擇一併瞞着。
“可我覺得她說的沒錯。”
“爺讓打聽的消息有眉目了。”
於是,崔絨一言不發就開始脫鞋了。
崔韞微微頷首。這才離開大理寺。
這一輩嫡系裡,崔柏最是年長,再是宣嬡,宣沉,最後是崔韞。
“表姑夫還年長我二叔,可官職也沒他高啊。”
他的話,姜兆無有不聽。
“我問你一個事。”
小女娘爬了上來。然後開始脫厚厚的外衫。
雎院內,即馨正坐在臺階上,聽見腳步聲,連忙上前迎。
很快,沈嫿逛累了,去廂房歇下。用了午膳後,又去院子裡走了走以便消食。
“是。”
沈嫿:……
沈嫿驀的睜眼。
沈嫿定定看了她好半晌,拒絕的毫不留情:“不行,不可能,你休想賴上我。”
她倚在窗前發了會兒呆。
崔韞忙完公務後,已是深夜。
崔絨輕輕‘啊’一聲。
“她如何說?”
即清實事求是:“沈娘子對衆婦人扯了謊。”
崔韞面無表情。
那就是說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