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絕言腳下的身影,白茉莉相當熟悉,可熟悉過後心底卻是滿滿的氣憤!
範劍這個死男人不是在家跟姜小霞搖牀嗎?可這會卻出現在她的山洞邊上,讓她不想往偏了想都難!
上前便是一腳,該死的,真想將他剁碎了喂狗!
絕言伸手拉住她,看着她臉色發冷,便問道,“你在山下發生了什麼事?”
白茉莉死瞪着暈死過去的範劍,聽到絕言的聲音便擡起頭,入眼的卻是他一片幽深,又帶上無盡冷寒的雙眼。
本不想對他說,可不知怎麼,看着他那冰冷的臉,她卻將那一家子的噁心事對他簡單的說了一遍,就連她怎麼得了五千兩銀子,以及如今這五千兩的去去,她都沒有瞞他。
畢竟在身價六十萬兩的他身前,她這區區五千兩,實在是不叫個什麼錢!
更不要說,這會她的五千兩就剩二十兩了!
絕言雙眉越收越緊,並也沒有打斷她的話,直到聽完後,拉着她的手更加緊了,“都這樣了,那個家,你還要回去?”
至於她花五千兩買塊不產莊家的破地,他並沒有發表意見,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可不傻,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買下來,便知道她對那塊地,一定有着什麼打算,所以,也沒有多加去問,倒是對於她往後的生活,多了一嘴。
白茉莉抿緊了雙脣,可心底卻有諸多的氣惱,直道,“我雖不能說那一家子的錢都是我賺的,可,這十幾年來,他們加在我跟小魚身上的痛苦,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絕言哼一聲,“你怎麼討?”
“你甭管,反正我是一定要將屬於我的全部拿回來!”
早前便說過,白茉莉並不想再與老範家有任何瓜葛,但,若不是範劍太過作損,那範彪幾次想對她動強,她又怎麼會生了回去奪回屬於她的那份家產?
雖說只是幾間房子,但房子對於現在的白茉莉來說,同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不爭回來,這個冬天,她與小魚要怎麼過?
然而她的話音才落就聽到了絕言的一聲冷呲。
白茉莉有點炸毛,“你什麼意思?”
絕言沒理會地上的範劍,拉着她送到山洞口的石頭上讓她坐着,而他卻蹲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的雙眼,嘴角微挑的道,“就憑範彪那虎了吧嘰又缺心眼的德行,你以爲,利用他就能給你給那條魚掙回一間屬於你們的房子?”
白茉莉很想點頭,只是卻忍住了,等着他繼續說。
“你如今利用他的不過是讓他認爲,你是他女人的份上,可一但將利益全數擺開,他就是再蠢,他也知道他該向着哪頭!或者,你是打算與他再扯一紙婚書,等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再來一次休夫?”
絕言的話不輕不重,可話裡露着的不贊同,白茉莉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但,如今她已經是箭在弦上了,他又來說這些,她難道要半路上將箭掰斷了?
絕言見她未做聲,便又道,“殺人,是要犯法的。”
“我沒打算殺人。”
絕言便深深的看着她,“那你告訴我,
你打算怎麼做?”
白茉莉便別開眼不去看他,好像自己的算計都被他看透了一般,讓她突然對自己的打算,沒有一絲底氣了。
“讓你那前婆婆賣了那個買回來的女人?讓兄弟兩爲你打打出手,最好是誰失手打死或者打殘一個,再用計將你那前小姑子嫁出去,或者說點不好聽的,你懂藥理,弄點咐,讓你那前婆婆老兩口子來個半身不遂……嗯嗯,這樣的話,那家似乎就成了你的了,可,你可有想明白,他們不是死物,你想他們怎麼辦他們就怎麼辦?萬一這中間哪一個環節沒有處理好,他們一家子抱成了團,下藥弄死你,強佔了你的五千兩銀子,你到哪哭去?你讓你的那條魚怎麼辦?”
絕言這一大長串的話說出來,白茉莉心底築起的牆,就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
她面色發白的看着他,心底,驀然升起了一絲怒氣,竟是想也不想擡手推了他一下,直道,“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話落,白茉莉便起身跑回了山洞中,並回身將洞門緊緊的關上。
而她的心,卻不住的跳着,她甚至緊緊的咬上了她的下脣,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表現出來。
她仰了仰頭,古代,並不好混!
將即將涌現的淚水,生生的逼了回去,是,她承認,絕言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可她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她怎麼回頭?
或者說,那一家子也不會允許她回頭!
在他們的眼中,她手裡握着五千兩這樣一大筆龐大的財富,他們如何能放過她?
而她如果告訴他們,五千兩被她花了,她相信,劉月蘭一定會舉刀直接砍死自己!
一步一步挪向牀邊,看着睡的沉沉的小魚,白茉莉想,她要不要抱着小魚,逃跑?
心思忽的一動,便將小魚緊緊的抱了起來。
“娘……”
小魚軟軟的喚了一句,一雙迷茫的大眼,忽閃幾下,便又閉上。
白茉莉的心,瞬間便揪緊了。
不能,她不能逃跑,她纔買下了一塊地,她才做了以後五年的打算,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抱着小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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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去之後,她要拿什麼來養小魚,拿什麼來養自己?
三十兩銀子嗎?
真的出逃了,這三十兩銀子又夠做什麼用?
“你也不用太過糾結,有我呢!”
突然牀邊響起了絕言那低沉的聲音。
白茉莉並沒有擡頭,卻道,“大半夜的,你在這裡,似乎不妥當?”
絕言低笑一聲,繞過牀邊,來到她的面前,“你跟我住了那麼久,還有什麼妥不妥的?”
白茉莉擡頭看着,隨後挑起一雙好看的雙眉,這男人到底抽的是什麼瘋?
這兩日,她已經看到他笑了太多次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在算計自己什麼?
“我知道我這張臉很帥,卻不知道可以迷的你說不出話來,看來,你對我這張臉並沒有什麼不滿的,嗯?”
絕言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大手毫不客氣的攬她入懷,語氣更是不正經極了
。
白茉莉推了推他,卻發現他錮着自己的腰,死緊死緊,而他看向她的目光,讓白茉莉那顆心忽的一顫,想到昨天他說“做一夜露水夫妻”,她的嗓子便緊了又緊,這男人,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她這個乾巴巴的身子吧?
她白茉莉是沒有談過戀愛,可,可他絕言當真是不正常啊,她想來想去,他這這那那爲的,似乎好像就是她這個人了!
她猛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算豐滿卻也比三個月前要有肉的胸部,傻愣愣的道,“你該不會是太久沒有女人,看上我了吧?”
絕言的心猛的一顫,心道這女人向來少根筋,怎麼這會就變的這麼精明瞭?
只是打死他,他也不能承認啊!
於是他哈哈一笑,“你覺得我看得上你這個跟我沒什麼兩樣的身子?”
白茉莉便擡頭,眨了眨眼睛,“那你爲什麼表現的如此飢渴?”
“我有很飢渴嗎?”
“你沒有很飢渴嗎?”
“我會對你很飢渴?”
“你不會的話,幹嘛總要佔我便宜?”
“我怎麼佔你便宜了?”
“沒佔我便宜,你幹嘛要摟着我的腰,還摟的這麼緊?”白茉莉不客氣的掐在他的手背上。
該死的,那大掌下的熱度燙的她有些心神不寧。
絕言瞬間閉嘴,微垂頭看着她,之後大掌驀的一抓,嚇的白茉莉的臉一下子白了,“你要幹嘛?”
“你都說我在佔你便宜了,我要是不佔,豈不是對不起你。”
說着絕言將她一帶,就帶進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摟着她的肩膀,一手從前繞在她的腰上,令白茉莉仰躺在他的懷中。
而絕言便輕打了一聲口哨,“身子乾巴巴,可這脖子倒是真的好好看……”
話落,絕言呲着一口白牙對着她的脖子襲來。
白茉莉頓時手腳並用,整個人都縮在了他的懷,她的腳支在他的胸口,她的手還推着他的下巴,而雙眉卻不住的蹙起,終是忍不住的道,“絕言,你好卑鄙。”
絕言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她說他卑鄙,好吧,他承認,他當真想撕了她的衣服,做一次卑鄙的事。
然,白茉莉下一句話,卻又讓絕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卑鄙的把刀換成了棍子,缺德,竟然用棍子抵着我的腰,你想硌死我嗎?”
絕言對着她那緊鎖的雙眉,如果不是她的雙眼太過清澈,絕言都以爲她特意曲解他身上“這根棍子”的意義了!
而他不是想用“這根棍子”硌死她,說實話,他想用“這根棍子”捅死她!
“信不信我將你這根破棍子掰了燒火?”白茉莉瞪他,這死男人不只是抽瘋不正常,如今還極爲變態,該死的真當自己不知道那抵着自己腰的是什麼嗎?
可如今這姿勢,她也只好裝個單純,裝個傻,不然,太特麼的尷尬了!
想她白茉莉又不是十歲八歲的小女孩兒,怎麼說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中的大好青年,那個那個什麼的,她還是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