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趕到的時候,阿康已經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正滿頭大汗。
“住手。”司空及時出手,用暗器打斷了那暗衛的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
“司空,你總算來了,快救我……”見到司空,一道男聲立馬響起,司空聞言詫異的朝着阿康身旁看去,卻見許久未見的清虛子竟然也被綁在了阿康的身旁。不過阿康是用繩子綁的,而清虛子則是被用鐵鏈子綁着。
這幅場景多少有些滑稽可笑,因爲清虛子平時總是在愚弄他人,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會被人這樣愚弄。說真的,看到清虛子的一瞬間,司空摘星放鬆了下來,沒了之前那份緊張。
司空看了外表沒什麼變化卻咋咋呼呼的清虛子一眼,裝作不曾看到過他,別過了頭去。
“我還以爲你司空摘星真的無所謂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現在看來你還不是就是個普通人,居然會因爲這種無所謂的陌生人而動容。”早已經等待一旁的陸熔鬆了口氣,可下一秒卻開始冷嘲熱諷。
司空摘星沒來之前,陸熔自己也不敢肯定司空摘星到底會不會來。
陸熔自己也明白,他對司空摘星的瞭解並不多,甚至是連那個阿康對司空摘星的程度都抵不過。大概就算是司空摘星不來,真的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他也不會意外吧。只是惱羞成怒是少不了的。
不過沒關係,就算是阿康不能讓司空動容,他也有的是辦法!就算是南也不行,他就不信司空摘星會連清虛子都不管。
南和司空摘星的關係陸熔早已經猜到,雖然一開始氣憤過,可是現在卻覺得或許真是因爲他們的關係才能讓他有機會控制司空摘星。想到這兒,陸熔立馬皺起了眉頭,他管司空摘星做什麼。同時什麼人,做什麼事情,關他何事?
陸熔的臉色越是難看起來,他對司空摘星一直都有些排斥,從第一眼見到司空摘星開始就是如此,司空摘星身上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大概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陸熔纔會處處針對司空摘星。
陸熔自己也明白,但是明白和做到或者是改正那完全就是兩回事。
“我是什麼樣的人與你無關,但是你是個什麼什麼樣的人我倒是清楚了。”說這話時,司空摘星臉上滿是嘲諷。司空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在這裡生活了十年的時間,他還是看不慣也習慣不了一些事情,例如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死規矩,例如什麼皇權。
在這個得到權勢就能一手遮天的地方,司空摘星一直以來都只希望字能夠獨善其身。所以他纔會在處於陸熔時多嘴說那些話,他在那時候就已經在向陸熔標明自己的態度。
他只求獨善其身。不管陸熔是什麼人。別打擾他的生活,別出現在他的世界。
“哼,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陸熔豎起了渾身的尖刺,向着司空摘星逼近。兩個人就像是刺蝟一般,互相舉起了手中可以傷人的利器。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司空上前,想要解開阿康身上的繩子,卻被那守在阿康身邊的暗衛擋住。
他又走向清虛子,依舊被人攔住。
“滾開。”司空摘星冷冷的看着他。
“打聽清楚北華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弄清楚北華現在到底有多少兵力。”陸熔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司空摘星面前,“若是你做到了,我就把他放了,並且把他送回原來的地方,以後也不會再去打擾他。”
“你別太過分,陸熔!”
“那樣一來,南自然也不用再留在這裡。”陸熔直視司空摘星的雙眼。
一開始只說弄清楚北華這次暴動的背後是些什麼人在做手腳,現在卻又變了個花樣,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難。
弄清楚北華北華的勢力這件事情本就不簡單,若是不小心絕對會賠上很多東西。若是再加附上個探查清楚北華現在的兵力,恐怕就算是司空都未必做的到。
畢竟民不與官鬥,素來如此。官場上的事情,並不是憑藉着深厚的內力或者是輕功聽幾天牆角就可以弄明白的。而且北華現在肯定防備得很嚴厲,搞不好還要和那些人動手。
這件事情,只要一插足,就只會越來越麻煩,不過南……
“過分的到底是誰?你給我弄清楚。你別忘了,你現在在南楚還是通緝犯,只要朕願意,這天下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陸熔諷刺的看着司空。
頓了頓,陸熔又道;“不光是你,就連你師傅清虛子,我也照樣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現在他體內已經服下劇毒,就算是你把人帶走,也照樣會死於非命。”
聞言司空不說話,只是看着他。
“若是你幫了朕這個忙,朕自然不會虧待你。通緝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並且只要北華的事情被鎮下去,朕重重有賞。”陸熔見司空摘星不說話,變放柔了語氣改成了勸戒的口氣。
司空還是沒說話,只是他的沉默並不是因爲陸熔的獎項,而是在沉默的權衡着兩則之間的利益,孰輕孰重。玄月閣的扳指現在還在他手中,雖然弄不明白歐陽毅到底是什麼打算,雖說不定能夠用得上,只是代價……
“而且,有一件事情你給我弄清楚,我現在是在命令你,不是在請求你什麼。”
司空摘星聞言立馬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命令?
“清虛子在宮中喝醉酒大鬧一場,擾亂軍紀,隨意進出皇宮本就是重罪,本就是死罪一條,朕念在你對南楚有功的份上說不定會放過他這一次。”陸熔道;“至於其他人,活着死了對南楚來說毫無影響。”
司空稍作沉思,隨即轉頭,道;“希望你們能夠說話算話。”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看着阿康真的死在他的面前,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事情,司空不可能當做無所謂。
更何況,他就算是救走了阿康,南和清虛子那邊……
一想到清虛子,司空就忍不住的皺眉,清虛子的性格一直都有些老頑童,而且是越老越是‘頑童’,這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的竟然被陸熔抓到,還連累了他。清虛子他到是真的不怎麼擔心,而且陸熔說的話半真半假,只是南卻讓他放心不下。也許有必要的話他應該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司空這邊還在想着到底是救不救清虛子,那邊清虛子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清虛子本是個不安寧的人,這一住嘴司空自然是想要忽視都做不到,他轉眼看去,卻見清虛子臉色慘白,整個彷彿置身於極冷的地方一般。
“那是我餵你師父吃的毒藥,每過半個小時就會毒發一次,並且一陣冷一陣熱,若是不能定時吃下解藥……”
皺了皺眉,司空移開視線不看清虛子,轉而看阿康。
在司空不多的記憶中,那個小鎮雖然算不上什麼世外桃源,但也是獨一份兒的安寧和安逸。司空很喜歡那裡,因爲那裡有他喜歡的平凡、普通和純平氣息。
看着那裡其他人的身後,司空摘星中能夠感覺到那種有個人在你的屋子裡等着你的感覺。每當這時,心裡總會有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孤獨的獵人,在寒冷的冬天回去時發現家裡已有人爲他生起了火,溫好了水。他已不再寒冷寂寞。
思即至此,司空轉身便準備離開,陸熔卻並未準備就這麼放過他。
“站在。”陸熔跨前一步,擋在了司空的面前。他向司空身後的黑衣人遞了個眼神,然後那黑衣人便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到司空面前。
“這是皇宮內的秘藥,平時對身體無害,但是需要隔一段時間吃一次解藥綜合,否則就會毒發七孔流血而亡。而且這藥配製奇特,除非解藥不然沒有任何辦法可解開,你不用想其他辦法了。”陸熔看着司空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眼中得意更甚。
“既然不信我,那找我做什麼?”
“我是不信你,但是你有這個能力。”陸熔微微揚起下巴,滿臉傲氣。
司空接過那瓷瓶,看也不看的遞進嘴裡,渾淪吞棗般嚥下。下一秒一股刺痛便從腹中傳開來。司空抿嘴忍耐,疼痛過去時他已經是滿頭冷汗。
這廂陸熔滿意的看着司空的反應,似乎很是得意。“時間你自己看着辦,但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纔好。”
“不需要你提醒,我也會記得。”司空微不可查的揮了揮手,制止了在暗處跟着他的易風手中的動作。
司空沒有再留戀,他轉身便離開了陸熔面前。陸熔的爲人應該不屑於爲難阿康,而且現在他應該是談條件的籌碼,若是籌碼沒了,他也沒必要在和陸熔客氣了。
有着這份思量,司空只是暗中鬆了口氣。
陸熔勢在必得的狠戾還在他眼前,陸熔說他只是想把這次的事情鎮壓下去,可是所謂的鎮壓到底是要做到什麼程度,那又是另外一會事了。只是這些事情不是他該管的,也不是他能夠管的。
離開了軍營,司空徑直向着營外的一片樹林走去。
六月的天氣,空氣中已經多了幾分仲夏的味道,樹林中綠蔭環繞,腳下光斑無數,本是及其愜意的一幕,此時司空卻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
那藥好似入口即化,離開陸熔身邊之後他試着用內力逼它出來,可是卻是無用功。
到了樹林深處,易風現身在司空身邊。
“爲什麼吃下去?”易風被歐陽毅吩咐照顧好司空摘星,卻不想看着他吃下那什麼毒藥。越想越是不甘心,易風直接黑着張臉。不過他之所以黑臉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司空摘星吃了來歷不明的東西,而是不爽司空摘星自己吃了下去這回事情。
“不然你們有辦法救人?”司空不答反問。若是以玄月閣的能耐迂迴救人到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就算是有可能救人,他們會救嗎?玄月閣現在是皇商,很多事本就受到限制。而且,就算是玄月閣願意司空也不想答應,因爲玄月閣的做法實在是讓他摸不着頭腦,所以他不會去涉這個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司空摘星還沒有傻到去投靠玄月閣。
與其和玄月閣做買賣,他寧可和陸熔硬碰硬,至少事情他能掌控一些,玄月閣未知定數太多。至於清虛子那邊,暫時應該還用不着他着急。想要止住他司空摘星,南和清虛子兩人少了一個都不行,陸熔他明白這一點。至於阿康,倒是沒多大用處……
而且清虛子並不是阿康那種老實本分的人,以他師傅清虛子老頑童的功力,就算是留在這裡也絕對是隻會佔便宜而不會吃虧,司空摘星甚至是有一種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收不了他師父的那折騰勁兒而放他走的預感。
只是現在的他卻不知道他這預感不但成了真,他師傅在這裡的這段時間過得還很愜意……
“這……”易風顯然也想到了這事情的幕後糾葛,所以啞口無言,“你那現在準備怎麼辦?”
司空並未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擡頭看了看頭頂綠蔭中隱隱透出的斑駁光斑,許久之後纔再次開口,道;“既然都出來了,那我就去玄月閣看看吧,歐陽不是說要教我學閣中的事情嗎?”
易風聞言一愣,隨即很高興的笑道,“好呀,你願意學我想歐陽先生倒是應該會很開心。”
司空聽聞他說起歐陽毅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易風卻在下一剎臉色慘白的匆匆倒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武功高的人能夠很好的感覺到‘殺氣’這種東西,易風剛剛便在司空摘星的身上感覺到了這種東西。
只是易風多少還是有些驚訝,他以前以爲司空摘星只不過是一介莽夫,最多輕功好點兒,但他竟帶有如此逼人的‘殺氣’,就像草叢之中猛然衝出一條毒蛇來時予人的感覺一樣,令人瞬間毛骨悚然……
司空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動手。可就算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易風也已經對他有了戒心。
“你的輕功在玄月閣是最好的?”司空摘星問道。
“是。”在這點上易風答得毫不遲疑,不是他自傲也不是他自負,而是事實。在孤星閣融入玄月閣之前,孤星閣本就不強大,雖然他們販賣資料,但是卻並沒什麼戰鬥力,所以他們纔會一直隱藏行蹤,做個神秘的組織。
輕功與孤星閣中的人,那就死保命的東西,他又怎麼會不精?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來比一比輕功吧,我也想看看孤星閣引以爲傲的輕功到底如何。”說着,司空伸手一指樹林外平原之上遠處的一棵孤樹,“就看誰先到那邊吧。若是你輸了,就幫我個忙,當然,並不違背玄月閣的利益也不會傷了你自己。至少你要保密,除了我誰也不能知道這件事情。”
“好。”易風走了兩步,並排和司空站在一起,和司空比試,他可不想輸。當然,他也不認爲自己會輸!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衝將了出去,身形相同,速度也不差。
輕功這東西,比的是身形和內力。就好比一個人若是已有了百步飛花,摘葉傷人的內力,隨隨便便用幾塊碎石頭,也能憑空擊斷別人的留攻擊。那麼輕功自然也會比常人好上很多。
易風微微有些走神,側頭去看身側的司空摘星,卻見司空的身影已經不見,有些失望的往後看去,以爲司空已經在他身後,卻沒想身後也是空無一人。
下一瞬,易風在心中一頓,內息變得有些凌亂。他轉頭朝着前方看去,果然!司空摘星在他前面!司空摘星在他前面五六米處,雖然不是很遠的距離,但是也已經足夠讓易風震驚。因爲他從一開始就用盡了全力在比試!
早就聽聞司空摘星輕功如何如何之好,但是易風卻是有些不屑的,因爲在他眼中司空摘星的輕功無異於譁衆取寵,根本就是空架子。雖然不知道歐陽毅爲什麼會這麼重視司空,易風還是對司空摘星很不滿的……
前面的司空摘星察覺到易風摻夾着震驚的視線,冷冷的看着他。腳下的速度卻更快了幾分。
“我不會輸給你的。”易風狠狠的撂下這句話,然後不再理會司空摘星轉而調整內息聚精會神的追上去。
司空摘星見他不死心又冷笑了一聲,長袖忽然捲起,只聽‘呼’的一聲,司空摘星身形也變得模糊,他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身後,樹影婆娑斑駁的光斑在林中隨着那陣搬到了仿若蝴蝶斑飛舞,仿若夢境。
只是一時的掉以輕心到底讓易風沒了優勢,他一直在後面追趕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這裡是在他面前幾米的地方,任由易風再努力也夠不到。
只是易風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他維持着自傲的東西不允許他這麼容易就輸在這裡。只可惜,那份堅持只維持很短一段時間,因爲很快他就認清楚了一件事實,那就是他根本就超不過司空摘星。
因爲他發現司空摘雖然神情嚴肅,但是額上半點汗氣都沒有。反觀他自己,卻是早已經大汗淋漓。兩地明明不算是很遠,可他卻是拼盡了力氣。
理所當然的,司空摘星比他先一步到了樹下。
司空摘星在樹下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一片落葉,看了看,又放下去,“帶路。”
並未多提之前的約定,司空摘星彷彿忘了一般。
易風這次十分安靜,他本來是希望能夠搓一搓司空摘星的銳氣。現在確實適得其反……易風帶路在前,司空摘星一步不落下風的緊隨在後。兩人越走愉快,疾奔在了草地上。
司空摘星之所以找易風比什麼輕功,也是存了私心的。
他在告訴易風一件事情,那邊是想看住他,他還不夠格。這也算是對玄月閣的一個警告,警告他們別太小瞧他。接下去的事情本就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若是玄月閣攙和在其中,麻煩肯定不少。
易風不是傻子,自然也很快想明白了這點。所以接下去的一路上,易風越是沉默,若不是他這個人還立在司空摘星身邊,司空摘星都會以爲身邊根本就沒有人存在了。
兩人一路往東,司空摘星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什麼地方。
第二天下午,兩人總算是在一個小村子停了下來。算起來,兩人已經走了很遠,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內關附近。離軍營已經很遠。
小村子不大,是個名副其實的‘小’村子。
放眼看去,前前後後加起來恐怕也才十幾戶的人家,整個村子加起來恐怕也才百十來人的模樣。
兩人行進村口邊停下了腳步慢慢走向村內,路上有個在提水的中年大漢看到兩人,十分興奮的走了過來,他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爲怎麼也得等到明早上呢……”
司空摘星見到那人有些眼熟,可是卻半天沒想起來那人到底是誰。
見司空摘星戒備的模樣,大漢不介意的伸手重重的在司空肩膀上拍了拍,朗聲笑道;“不記得我了?我們之前見過呀。”
司空被他那兩巴掌拍的差點兒彎下腰去,肩膀上也是一陣疼痛。那大漢卻是毫無察覺似的擰起了一旁的大水桶,邊說話邊往村子裡頭走。
或許是因爲前端是下了一次雨的原因,村子中滿是那種雨後泥土的清晰味道,沁人心脾。走進了村子,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村子中炊煙裊裊。
村子中有好些人都被大漢的大嗓門喚了出來,見到司空摘星,或是疑惑或是驚訝。歐陽毅是最後出來的,他身上還穿着裡衣,見到司空,滿臉驚訝。
“你怎麼來了?”歐陽毅想要回去換衣服,卻又覺得不必如此拘束,可是面對司空摘星,他還是有些彆扭。
“想來看看。”司空摘星把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這才發現,歐陽毅似乎虛弱,臉色慘白,眼中也沒了之前的精神,“你怎麼了?”話未經大腦便脫口而出,說出口之後司空才驚覺自己多事了。
歐陽毅聞言也是十分驚異,彷彿從未想過司空摘星會關心他。
他委婉的笑了笑,有些歉意和訕意的答道;“感染了些風寒。”大概是因爲身體有些虛弱,所以此時的歐陽毅看上去竟然溫和了很多,整個人都是一副書生氣。
“你別聽他胡說,前段時間他還跟人去河裡冬泳,着了涼不好休息所以拖成了大病,躺了都好久了。”那大漢突的開口,破鑼般的嗓音瞬間打破了歐陽毅身邊溫文爾雅的氣息。也瞬間讓司空摘星清醒過來。
“冬泳?”司空摘星詫異的看着歐陽毅,他不向是這麼胡鬧的人。不過說起來,他確實是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歐陽毅了。只從那天歐陽毅說要教他接手玄月閣之後,歐陽毅就會時不時的帶些賬簿過來給司空摘星看。但這段時間他卻一直沒來。
“別聽他胡說。”被大漢說得有些尷尬,歐陽毅訕訕的對司空摘星解釋道;“前段時間村裡的小孩子落水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