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旗稱爲哥利亞的雪熊小隊隊員扣動發射器,重達三公斤的多用途破甲彈拖曳着尾焰,從AT-4火箭筒裡衝出,朝着距離近四百米外的ALSV攻擊車而去。
“Yo~Ho~”攻擊車上的闊佬興奮的叫了一聲,然後對着火箭彈襲來的方向扣動了武器站上最強大的火力,那挺口徑20毫米的機關炮!
無數彈丸朝着火箭彈掃射!這顆火箭彈在半路就被密集的彈雨擊中了引爆裝置,裡面的燃燒彈藥隨着爆炸而四射飛濺,覆蓋了那些死去黑人的屍體,化成一片火海。
“再見~雪熊的各位!”闊佬擊中火箭彈後,對着遠處的戰旗等人亢奮地吼道。
計程車轉動方向盤ALSV攻擊車一個漂亮的原地掉頭,車輪旋起大片的泥土,朝着隊長和蔣震等人的方向開去。
“我們這次獲得了重大勝利,回去吃午餐吧。”隊長看到對面再沒有站立的林姆巴黑人戰士,對身邊的衆人說道。
黃疸看着狼藉的戰場叫道:“不準備和雪熊小隊交手?我們走了五十多公里難道就是來看兩夥黑鬼進行非洲式戰爭?”
“我們犧牲了一百五十個勇士,對方死掉了三百多個,這是次偉大的勝利。”隊長語氣輕鬆地說道:“回去吃午餐,我在出發前告訴過傳教士,讓他幫我們準備些烤肉。”
“聽隊長的話,走吧,菜鳥,你想不透隊長要幹什麼,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想,他要做什麼我們就陪他去做。”野牛比爾擰開酒壺朝嘴裡灌了一小口之後,說道。
黃疸似乎很不爽冰人這種做法,聽到野牛的話頂了一句:“如果他讓我們去送死呢!”
“那就按照他的命令送死。”野牛比爾擰好壺蓋,晃了一下不多的酒液,看向黃疸語氣肯定地說道:“你是戰士,不是他媽的記者,用不着知道所有事。”
說完,野牛比爾就跟在隊長冰人的身後,朝着原路走去,蔣震側頭看了一下黃疸:“走吧,等下午時你差不多就該清楚我們的隊長要做什麼。”
聽到蔣震的話,黃疸走過來和他並肩,開口問道:“你又猜到這些白種人的想法?”
“有些頭緒,不過不敢肯定,要等下午才知道,之前和彎刀一間房時,他聊起過之前爭奪鑽石礦的戰爭。怎麼?老二摩擦器沒和你說些小隊之前的戰鬥經歷?”蔣震對黃疸反問道。
黃疸翻了下眼睛,看向走在最前方此時充當前方的老二摩擦器:“那混蛋滿腦子都是JY,一直追問我如何才能把高中女生抱上牀。”
“的確,在這方面,你最有發言權。”蔣震說道。
黃疸扭頭看向已經漸遠的戰場,對蔣震說道:“雪熊居然就任由我們這樣離開?”
“不然呢?”
“他們死掉了三百多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們才死了一百五十人。”
“我們還損失了十幾輛皮卡,兩架迫擊炮,把這些算上,實際上我們的損失並不小。”蔣震嘆了一口氣說道:“隊長爲了給對方設個局,用了五百多個黑鬼和這些武器裝備做誘餌。”
“閉上你的屁股,城管。”走在兩人前面的隊長開口說了一句。
蔣震馬上笑着開口:“Yes,Sir!”
……
“我們這一方的黑鬼都差不多死光了。”索科夫很沒有軍人氣質的靠坐在地,叼着一根草莖說道。
“還有很多,冰人以爲他們用一百五十人就把我們的黑鬼炮灰消耗殆盡,下次再來時,就需要我們靠自己來應付他們的黑鬼炮灰,但是看看眼前,我們還有很多。”戰旗用手在身前畫了一個圈,將此時哭號一片的林姆巴族人都囊括在圈內:“並不是拿着武器站在最前方的就是炮灰,這些其實也是。”
“駝鹿,帶着那些黑鬼小崽子去收集還能用的武器,然後把夠強壯的黑人裝上車,發給他們彈藥武器,我們去喪鐘小隊的營地吃午餐。”戰旗對着自己的手下說道:“讓蜂鳥帶上哥利亞一起負責掩護。”
“好的,頭兒。”駝鹿提着自己的槍走向林姆巴人聚集的空地,招呼黑人少年和他去屍羣中收集武器,而被戰旗稱爲哥利亞的壯漢則走向了礦山旁邊的森林。
叫做索科夫的青年抱着自己的AN94,叼着草莖任由隊長下令,等其他人去執行命令離開之後,他纔開口說道:
“會不會冰人猜到你有這種想法,看,他留下了這些汽車,其實本可以用機關炮把它們破壞掉,但是他沒有,他也可以用榴彈炮炸死那些黑鬼平民,但是同樣也沒有這麼做,我們守在這裡,讓林姆巴族的酋長繼續送黑鬼炮灰過來就可以,沒必要這麼快就和他們交手,這是生意。”
戰旗活動了一下脖頸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喜歡進攻,所以你帶着一半的隊員留在這裡。”
“蜘蛛還沒回來,也許他……我感覺不該和對方硬碰硬,他們喜歡這樣拖下去,隨他們就可以,反正礦山在我們手裡。”索科夫繼續說道。
“你昨晚的時候還盼我和對方打個招呼,這麼快就變了性格?”戰旗扭過臉盯着索科夫問道。
索科夫吐掉草莖:“你不是希望我變成這個樣子嗎?謹慎,小心,冷靜,不然你爲什麼讓我加入這支小隊擔任副隊長。”
“所以我決定讓你留下,而我,就該一直進攻,2000年時我就該戰死在克爾特山區,既然那次沒死,就該聽從上帝的指引,繼續進攻,直到屬於我的死亡來臨。還有,冰人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實際上不是爲了吸引我們去,不然他大可不必這麼拙劣的表演,他說希望我們不要趕過去,換成是你,對着戰鬥經驗豐富的對手時,會這麼誇張的留下豐田皮卡和迫擊炮,然後擺出我會在駐地等你的態度嗎?只有白癡纔看不穿這種手段,所以冰人這種虛假的表演,只是想讓我擔心會中埋伏,打消去問候他的念頭。”戰旗說完之後,朝着下面走去。
索科夫摸了摸自己薄薄的短髮,不確定的喃喃自語:“有沒有可能,你現在的想法仍然是在冰人的計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