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火箭彈在十七號包廂的窗口處炸響,將四五名擠在窗口處正朝着蔣震小丑等人所在位置射擊的槍手炸的四分五裂。
等爆炸聲結束,蔣震拿出手機聯絡黃疸:“告訴我,你們現在已經出來了。”
“當然,我們已經正在趕往卡車屋酒吧的路上。”黃疸在電話那邊語氣輕鬆地說道:“你準備告訴我什麼?喬斯·甘博亞沒能被帶出來,需要我們繼續回酒吧和一羣毒蟲吹牛?”
“任務完成,卡車屋酒吧集合。”蔣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打給強力球,同樣通知他去卡車屋酒吧。
而喬斯·甘博亞此時完全沒有一名強勢毒梟應得的待遇,被手銬銬住雙手,下巴被卸掉,整個人甚至剛剛被計程車接收後一拳重擊在小腹處,此時還沒有緩過氣來,正對着一處角樓彎着腰乾嘔,顯然,計程車那一拳的力道不小。
蔣震走過去扳直喬斯·甘博亞的身體,喬斯·甘博亞還沒有對他露出驚訝的表情,蔣震已經探手把他的下巴掛了回去,但是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頸動脈壓迫手刀,讓他昏死過去,然後把發軟的喬斯·甘博亞推給了鯊齒,鯊齒將喬斯·甘博亞如同沙袋一樣扛在了肩膀上,小丑,蔣震,計程車三人把沒有用到的武器收拾進旅行袋,拎在手中,互相打了個眼色之後,迅速下樓撤離,這次對喬斯·甘博亞可沒有中午時分把他送回華雷斯那樣照顧,鯊齒直接打開了後備箱,把喬斯·甘博亞塞了進去,蓋上車蓋,四個人上車,發動汽車離開。
蔣震四人到達卡車屋酒吧時,黃疸,惡霸犬,強力球三人已經先一步抵達,看到四人返回,三人不用蔣震吩咐,自動朝酒吧外撤出去,充當哨兵觀察外界環境。
鯊齒扛着喬斯·甘博亞走到酒吧的吧檯前,把肩膀上的毒梟重重的摔在吧檯上,對着裡面的大鬍子酒保說道:“老闆,這傢伙能換多少加侖的酒?”
“你如果能拿着他的墨西哥政府擔保支票簿,也許我可以考慮把酒吧裡的酒全部賒欠給你,但是你只帶了這樣一個肥豬,顯然我無能爲力。”酒保對吧檯上的喬斯·甘博亞掃了一眼,不感興趣的搖搖頭:“如果是他的情人,我倒是有些興趣,說起來,他情fu,就是那個和金·卡戴珊相似的女人,你們有沒有帶過來?”
“讓你失望了,我們的指揮官捏了一下她的咪咪,然後在她胸罩裡塞進去一顆手雷,你如果對她充滿真愛,現在趕去維努斯大廈的第七層,也許能撿到一些她的零碎器官當作紀念。”鯊齒聳聳肩,對大鬍子酒保說道。
蔣震則從吧檯上採着喬斯·甘博亞的頭髮對旁邊打哈欠的鼓手說道:“醫生和起搏器已經在裡面的房間對嗎?”
“請自便。”鼓手指了一下內間的門,對蔣震說道:“我討厭加夜班,明天又該有黑眼圈了。”
“多謝。”蔣震拖着喬斯·甘博亞朝內間走去,邊走邊對吧檯處休息的計程車說道:“計程車,叫上黃疸,我需要你們把那架直升機開到這裡,我們沒時間休息,等我做完這個小手術,我們即刻出發,飛往埃爾紹斯,現在還有不到四個小時。”
“OK。”計程車把手邊的啤酒一口飲盡,轉身走出了酒吧的門去叫黃疸。
小丑則對着蔣震的背影叫道:“你不會是準備在他身上裝個起搏器炸彈吧?”
“當然,不然你以爲我是準備幫他做心臟保養嗎?”蔣震頭也不回地說道。
“直升機載着這樣一個起搏器炸彈攜帶者是不是太危險?尤其他還是個脾氣暴躁的毒販?”小丑說道。
蔣震手裡的喬斯·甘博亞剛要有甦醒的動作,就被蔣震朝門框重重一甩,整個頭撞在門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再度昏死過去。
“現在呢?”蔣震說道。
小丑攤開手:“你應該尊重一下那傢伙,無論如何,他是我們之前的老闆。”
“我尊重過他,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需要我尊敬的客人了。”蔣震說完,就進了內間。
他要爲喬斯·甘博亞的身體內植入一顆心臟起搏器炸彈,所謂心臟起搏器炸彈,顧名思義,和心臟起搏器一樣,需要用外科手扶打開胸腔,把炸彈植入到人體內部,然後人體的種種生理信息,都將影響炸彈的爆炸時間。
比如植入者如果血壓超出某個數字,炸彈就會引爆,或者如果心跳頻率超出某個數字,炸彈也會引爆,甚至更高科技的起搏器炸彈,據說一些武器公司已經在設計情緒炸彈,如果植入者的情緒有波動,炸彈也會爆炸。
當然,這種炸彈也有遙控器,只要遙控器在手,那些數據可以完全忽視,只要按下按鈕,隨時爆炸都沒問題。
酒吧的內間已經被佈置成了手術室的模樣,兩名穿着醫生服飾,臉上帶着消毒口罩的墨西哥人從蔣震手裡接過喬斯·甘博亞,把他扶到了手術牀上,解開衣物,一名醫生開始用酒精消毒喬斯·甘博亞胸腔處的皮膚,另一名則爲喬斯·甘博亞注射麻醉劑。
這種植入手術實際很簡單,全過程也不過二十分鐘,等醫生在喬斯·甘博亞胸口處的刀口用腸線打結手尾,一顆心臟起搏器炸彈已經被成功植入了喬斯·甘博亞的體內。
“醫生,能爲他注射一針鎮定劑嗎?我需要他保持三個小時的睡眠狀態,順便和我講解一下,這顆心臟起搏器炸彈和我畫在上面圖紙上面的有什麼不同。”看到兩個醫生準備收尾,蔣震開口說道。
一名醫生對蔣震說道:“這顆心臟起搏器炸彈是最新款,去年年底才正式在CIA內通用,支持聲控,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聲音錄一句引爆語,只要你在設定好之後,在攜帶者十米範圍內說出這句話,炸彈將會在三秒後自動引爆,炸藥主要成分爲HNIW,簡單來說,就是心臟起搏器上這十幾克炸藥被微型電雷管引爆後,足夠將攜帶者五米內的所有生物炸成碎片,十米內的生物器官會造成強烈影響。”
“謝謝,在哪錄引爆語?”蔣震沒有去聽醫生滔滔不絕的介紹炸彈成分,從這傢伙的話語當中,蔣震就已經知道這傢伙不是真正的醫生,搞不好是個研發部門或者後勤部門的實驗人員來客串醫生幫喬斯·甘博亞植入炸彈。
另一名醫生則爲喬斯·甘博亞注射了一支定時鎮定劑,保證喬斯·甘博亞會睡足三個小時,最晚在三小時二十分鐘後也能自動醒來。
錄好引爆語,拿好引爆器,設定好所有數字,蔣震這才扛着喬斯·甘博亞走出內間,外面的酒吧裡,鯊齒,小丑正趴在吧檯上打瞌睡,惡霸犬站在酒吧門口警戒,沒有看到強力球,應該是在酒吧外放哨。
“轟隆!”外面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雷聲。
黃疸和計程車剛好此時推開酒吧的門,看到蔣震扛着喬斯·甘博亞走出內間,計程車說道:
“我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外面在掉雨點,天氣預報說會有一場席捲墨西哥中北部地區的暴雨,直升機在暴風雨之夜飛行三百多公里,可有些危險。”
“我們幹什麼活不危險,計程車?”蔣震把喬斯·甘博亞扔在吧檯上,鯊齒和小丑從吧檯上擡起頭,揉了揉眼睛,顯然剛纔這短短的一覺他們睡的不錯。
計程車站在酒吧門口,對蔣震說道:“你知道我不是膽小怕死,我們七個人,直升機限乘四人,有三個人要呆在機艙外,暴風雨如果真的降臨,一旦我們遭遇狂風,外面的三人很可能就消失在雨夜之中。”
“嚴格來說,八個人,喬斯·甘博亞要享受機艙待遇,四個人吊在機艙之外。”蔣震拍了拍昏睡的喬斯·甘博亞的臉,對計程車說道:“不管有沒有暴風雨,我們都要起飛,不然,暴風雨之夜,開車三個小時可到不了埃爾紹斯。”
“惡霸犬,強力球,小丑和我,在機艙外吹吹風,其他人帶上喬斯·甘博亞在機艙內,計程車負責駕駛直升機,就這樣,我們現在出發。”蔣震深吸了一口氣,對酒吧裡的行動人員說道。
惡霸犬,鯊齒,計程車和黃疸都沒有異議,鯊齒扛起吧檯上的喬斯·甘博亞,朝着酒吧門外走去,其他人則收拾武器和裝備,只有小丑看向蔣震,有些不爽地說道:
“嘿,城管,我能不能問一下,爲什麼我不能享受機艙內的待遇?我不是喪鐘小隊的成員,而且很明顯,我是志願者,自願提供幫助,我要求享受志願者待遇。”
“就因爲你不是喪鐘小隊的成員,纔得到了在機艙外的寶貴機會,你是非小隊成員,死掉對小隊沒有影響。”蔣震從口袋裡摸出半支香菸點燃,對小丑說道。
“這藉口可真夠傷人,但是我喜歡,你懂得和我聊天的方式,直接告訴我這些比你去想些其他理由,讓我對你更有好感。”小丑停頓了幾秒鐘,對蔣震說道。
……
“各位,收到了最新消息,華雷斯的維努斯大廈似乎出了些問題。”
埃爾紹斯城郊處的一棟別墅二樓,巨大的會議室內,六七個神色各異的墨西哥人分坐在各個位置上,此時,一個留着長鬍須的中年人在自己保鏢和自己耳語幾句之後,露出個欣喜的笑容對衆人說道。
一名墨西哥人夾着雪茄說道:“那能說明什麼?”
“說明喬斯·甘博亞遇到了麻煩,說明我們抓到的那個狙擊手還有些價值,至少有人肯爲他去綁架喬斯·甘博亞,而且看情形還已經得手。”長鬚的墨西哥人說道:“喬斯·甘博亞如果被帶到這裡,等於澤塔斯失去了龍頭,這可比他被警方逮捕的打擊更大。”
“看看海灣吧,六個分支死掉了五個頭目,只剩下灣鱷,這就是喬斯·甘博亞的手筆,我們不能太輕視他,也許他能和那些僱傭兵合謀進行一場表演來欺騙我們。”又一名墨西哥人在旁邊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些墨西哥人分屬不同的販毒集團,全部是各個販毒集團的核心或者高層人物,聚集在這裡的目的很簡單,爲了喬斯·甘博亞。
三大集團對澤塔斯宣戰,在這次喬斯·甘博亞劫獄事件之後,三大集團派出了槍手準備槍殺喬斯·甘博亞,但是沒想到喬斯·甘博亞居然請了僱傭兵來救出自己,而不是那些澤塔斯槍手,所以,三大集團誤殺了喬斯·甘博亞的替身馬科和艦炮二人,同時爲喬斯·甘博亞的逃離創造了機會,之後,蔣震,小丑,計程車三人用警車護送喬斯·甘博亞前往華雷斯,彈殼孤身在埃爾紹斯狙擊追趕來的三大集團槍手,成功拖住了他們,而且稍後,海灣的槍手還得到了讓他們抓狂的消息,澤塔斯的頂尖槍手全都去了海灣的地盤,槍殺了海灣幾大分支的頭領。
這也是這些人此時臉色難看的原因,換做是誰,被自己的老大當成蠢貨,白癡,然後怒罵一頓,都不會有好臉色。
“我相信這些僱傭兵的能力,他們能帶來喬斯·甘博亞,理由就是我僱傭了一隊僱傭兵參與這次的行動,如果沒有他們的判斷,我們現在還不可能與這夥僱傭兵討價還價,早就眼睜睜看着一切飛走。”一名毒販彎下腰用手撫摩了一下腳邊的一頭小豹子,開口說道。
叼着雪茄的墨西哥人說道:“好吧,如果他們帶來Z-17,我們要怎麼辦?真的放了那個狙擊手?哪怕他殺了二十多名我們的槍手?”
“當然不,斬草除根,我們要幹掉他們,無論他們帶沒帶來Z-17。如果Z-17被他們帶來,那最好不過,我們可以先聯合吞掉海灣的大部分地盤,然後順勢吃掉澤塔斯的生意,如果他們沒有帶來Z-17,我們的人幹掉他們簡直天經地義,沒能力的蠢貨除了挨槍子還能有什麼其他作用?”長鬍須墨西哥人表態道。
摸着豹子的毒販直起身,腳邊的小豹子也站了起來,圍着他的雙腳打轉,他朝外面開口喊道:“凱撒,我要去外面透口氣,你陪我一起,這天氣可真糟糕,暴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