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府衙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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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女子就是兇手,先殺人,後起火。”

蘇路扔下了刀子,開口說着了。

趙括聞言臉色一喜,旁邊的捕頭開口問着說了:“伯爺爲何如此篤定,那兩個小妾就是殺人兇手?”

蘇路指了指被自己解剖的屍體:“屍體就是明證。”

“若是兩人後死,則喉管必然有灰燼,現在兩人喉管沒有灰燼,這說明兩人在起火之前已經死了。”

“我派人去西城打探了一下,發現一些有趣的現象。”

蘇路把李陵遞過來的一份情報轉遞給了趙括。

羅有信接過了情報,仔細看了一遍,這才轉遞給了趙括,臉上難掩喜悅的問着:

“伯爺,這能說明什麼,這兩女子是有後臺的?”

蘇路點了點,頭吩咐着說了:

“提兩人出來,升堂審訊,我倒要看看,她們是怎麼抵賴的。”

很快,羅有信升堂,蘇路帶着李陵,在一旁坐着,旁觀這次的升堂。

“小女子冤枉啊,求大人做主,小女子剛剛死了夫婿,又被污衊謀殺,小女子苦啊。”

晁鎖的小妾率先發難,嚎哭了起來。

高慶的小妾不甘示弱,也是大聲號了起來:“小女子冤枉,求青天大老爺明察,還小女子一個公道。”

“你先殺了晁鎖,然後放火燒了他的屍體。”

蘇路對晁鎖小妾說了一句。

“我沒有”

“我丈夫死前,還囑咐我好好活着,怎麼可能會殺他,這位大人你不要害我。”

晁鎖的小妾叫起撞天屈來了。

蘇路搖了搖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索性吩咐着說了。

“去,找兩頭餓的飢腸轆轆的豬。”

“點起兩堆火,等會兒豬來了,一頭直接扔裡面,一頭殺死了扔裡面。

府衙的差役們照辦,找來了兩頭豬,然後把活豬和死豬分別丟進了兩堆火之中。

沒多長時間,火堆中間就傳出了烤肉香味兒。

等火焰熄滅,蘇路吩咐李陵把豬撈出來。

黑一塊焦一塊兒的豬被撈了出來,大片的豬肉被烤成了黑木炭,眼瞧着是不能吃了。

蘇路先解剖的是先被打死的死豬,把氣管跟心肺展示給衆人看,肺葉上果然看不到一絲灰燼。

再解剖開被活活燒死的活豬,衆人驚訝的發現,氣管跟肺葉上,滿滿都是黑色的灰燼,彷彿是活豬生吞了一口灰燼一般誇張。

“你先殺了人,然後又放了火,想要銷燬痕跡,僞造晁鎖被燒死的假象,我說的不錯吧?”

蘇路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慢悠悠的說着。

這個女子是在案發前半年就給晁鎖做了小妾,如果真是爲了晁鎖暴露而布的棋子,那這幕後之人也太有先見之明瞭。

女子看着蘇路的演示,終於撕下了僞裝,哈哈笑了起來:

“蘇伯爺不但年少俊美,目光見識也非常人所及,不錯,晁鎖就是我殺死的。”

“我家大人有令,讓我殺了晁鎖,所以我就動手了,至於爲什麼殺,我只是個殺手,管那麼多幹嗎?”

女子開口看着蘇路。

旁邊高慶的小妾也同樣開口說着:“晉商無惡不作,坑蒙拐騙,強買強賣,圈地佔土,這樣的人,死多少都是活該。”

羅有信一拍驚堂木,“大膽,你一介女流,竟敢謀殺親夫,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中,按律當斬,說,是誰指示你們的?”

幾個捕頭扔出了各種刑具到大堂上,一副你敢不說,就上刑的模樣。

蘇路起身,出了大堂。

這兩個女子恐怕是不會出賣靠山的,羅大人再怎麼審訊,頂多是讓兩人多受點苦,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那就必須要採取另外的方式,一味的嚴刑拷打根本沒有效果。

果然,大堂上響起令箭丟下的聲音,然後就是噼裡啪啦的板子聲,不過兩女子談笑自若,一點兒招供的意思都沒有。

沒多長時間,審訊結束,趙括走了出來,興奮的對蘇路說着。

“大人慧眼如炬,一下就破了這案子,屬下佩服。”

蘇路擺了擺手:“趙捕頭,你們大人這樣審訊下去,一輩子也別想讓她們招供啊。”

趙括無所謂的說着:“這個不要緊,既然已經知道她們是兇手,能不能找出她們背後的靠山,已經無所謂了。”

蘇路心中愕然,這羅大人也有點兒太不負責了。

趙括看蘇路面露疑惑,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着:

“沒有大人您指點,我們連上次那個西城大營禁軍被殺案都破不了,更何況這個案子,靠着您的幫忙,今年我們大人在破案的考評上,已經是優秀了。”

趙括更是面色得意:“我跟着沾光,今年的月俸能提上那麼一提,這都多虧了大人您啊。”

蘇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們高興就好。”

蘇格從後面把兩人分開,一臉鄭重的警告了趙括:“你離我們家大人遠點兒。”

趙括一臉愕然,不過他見多識廣,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可能,惡寒的向旁邊退了幾步,一臉的膽怯:

“屬下絕對沒有染指伯爺的想法,屬下,也不好這一口啊。”

蘇路狠狠的瞪了蘇格一眼,跟趙括解釋了一句:“我也不好那一口。”

蘇格小聲嘀咕着說了:“你好不好那一口,心裡沒點兒數嗎。”

蘇路惱火的轉身就走:“換人,明兒蘇格你別想再跟着我了。”

蘇格急忙跟了上去:“大人,那兒纔是去軍營的路。”

“我不去軍營了,我要回府把你給換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大人我跟你跑了這麼多天,您得給我寫首詩,我不要新的,商山早行就行。”

“我不是給你寫過一首了?”

“嘿嘿嘿,打牌輸了。”

“那可是好幾百兩銀子的!”

“哼,肯定是那幾個小蹄子聯合起來坑我輸了那麼多。”

趙括懵逼的看着走向北城的主僕,奇怪的自言自語了:“蘇伯爺還會寫詩?”

羅有信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蘇伯爺是真正的文武雙全,武能安邦定天下,文能詩詞護一城,陛下對蘇伯爺看重的緊,大朝會上好幾次都聽到陛下罵上三省不如蘇路省心。”

趙括彎腰向羅有信行禮,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蘇伯爺智計無雙,王爺您爲何不求求伯爺,讓他徹底破了這案子,揪出這兩人背後的靠山。”

羅有信搖了搖頭:“這兩女只是冰山一角,後面的勢力我們惹不起,蘇伯爺怕也是同樣惹不起,伯爺是國之柱石,不能折損在這些小案子上,這案子,還是我來吧。”

趙括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想着自家大人爲何會這樣說。

一個紗冠壓的很低的捕頭急匆匆的過來,向羅有信稟報着說了:“大人,皇上來了,傳您過去見駕。”

羅有信愣了一下,一邊轉身一邊應了。

“皇上在那兒?”

一旁的趙括陡然發一聲喊:“大人小心”

羅有信只覺後心一疼,利刃在後背攪動的疼痛聲音響起,眼前一黑,就徹底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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