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屏幕上是南笙和傅晉寒的消息後,他冷聲開口:“姓傅的腿好的挺快,看來打的還不夠重。”
南七冷不丁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埋怨道:“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啊。”
江時冷哼一聲,去了牀上。
南七接着說:“這不是傅晉寒,他腿廢了,現在瘸着腿走路,傅家把消息封鎖起來,所以外界不知道這事。”
“哦。”江時像是提不起興趣,半依在牀上,闔着眼睛假寐。
南七走過來,席地而坐,地上鋪了地毯,她不怕涼:“我以前真沒發現傅晉寒這麼深情。”說着還有些感慨:“沒想到他居然爲了南笙甘願戴綠帽子。”
江時睜開眼,看智障似的看了她一眼:“蠢貨。”
南七:“?”
江時:“姓傅的是對南家的錢深情。”
南七也想到這一層了,不由好奇道:“其實我挺想不通的,輿論雖然大,但南家的財力想要抹掉流言惡評不是難事,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和傅家訂親了。”
南明成那樣勢力的人,她當初準備了兩手,想着先輿論造勢,再降維打擊。結果沒想到南家這麼輕易的就上套,省了她後面好多事。
這事她到現在都沒想通。
江時桃花眼覷向她,狹長的鳳眸微眯:“你以爲就憑你那點小伎倆,你那摳門又唯利是圖的老父親就會大方到替傅家收拾爛攤子嗎?”
南七心下一跳,擡眼看他,稍一思索就理清了大概:“你故意的?”
故意沒把傅氏弄死,故意放任唐沉不管,故意讓南家以爲傅家還能救得起來,故意讓他們蛇鼠一窩。
南七覺得江時這個人愈發深不可測。
也愈來愈......迷人。
危險的東西往往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南七嘿嘿笑了兩聲,湊近了一點:“阿時,我越來越愛你了。”
毫不掩飾的情話,放大在空曠的臥室中。
像爪牙般緊緊撓着江時的心。
他呼吸節奏快了一些,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擡眸與她對視,輕嗤了一聲:“沒大沒小。”
南七撅了撅嘴,心道,也不知道誰沒大沒小。
她拖着下巴,眼角泛起不懷好意的笑:“阿時,今晚我能睡牀嗎?”
那個沙發睡得真的很不舒服!
衣襬一沉,江時低眸,有人不安分的爪子揪緊了他的褲腳。
南七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阿時,我腰疼。”
江時瞧着她:“是嗎?”
南七用力點頭:“是的!哪哪兒都疼,那沙發跟我八字不合。”
那眼神無辜極了,像是那沙發真對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般。
江時慢悠悠的看她,心裡忽然來了興致,他微一欠身,湊向南七,墨色的瞳孔陡然放大。
南七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聽到他涼薄又蠱惑的聲音在耳邊低喃。
“就這麼想跟我睡?”
南七聽的口乾舌燥,她很想糾正他,不是想跟他睡,是想睡他。
但她不敢。
所以她只說:“想睡。”
捱得近了,她聞到江時身上若有若無地淡淡的香味,不似香水,倒像是藥香。
江時喉結滾了滾,盯着那脣珠看,不明白怎麼這樣小一張嘴,爲什麼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大膽不加掩飾。
好像不知羞似的。
漸漸地,盯的入了神,面前突然放大一張臉,南七在他嘴巴上輕啄了下。
一觸便離,眼底楊着得逞後的得意。
江時楞了下,氣血上涌,然而這還沒完。南七趁着他出神的片刻,一把脫了鞋,從他身上跨過去,迅速躺在他身側,手腳並用,將江時整個抱住。
口氣中全是激動:“阿時,我們睡覺吧!”
細胳膊細腿兒將他團團圍住,暖意遍佈全身,小火爐似地包裹了他原本冰涼的身體。江時終於反應過來,心臟猛地縮了一下,一種奇怪的酥麻感在血管中涌動。
江時體寒,饒是南七,也被凍得不輕,她打了個哆嗦。
真冷啊。
也不知道冬天他該怎麼過。
江時一動不動,身體緊繃,直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緩緩放鬆身體,額角有一滴汗不經意間滑過。
他想推開那隻犯上作亂的手,箍的他快喘不過氣了。
指尖相觸的一剎那,身邊女人囁喏了聲,摟在腰間的手更緊了,圓潤的小腦袋埋在江時的胸口,髮絲不安的動來動去,像是在找一個舒服的角度。
江時被那不安分的髮絲鬧的心煩,他伸手將黑髮籠到一邊,露出一片白皙秀欣的肌膚。尾指不經意間滑過,舒適滑嫩的觸感讓他輕微戰慄。
江時眸色咻地轉深,手指來回輾轉。
伴隨着加重的呼吸聲,他盯着那片泛了紅的皮膚,眼神逐漸晦暗不明,那雙桃花眼含着白日裡見不到的情緒。
“唔......”
一聲輕哼。
江時猛然縮回手,喘息了好一陣。
深夜,他給夏野發了條短信。
江時:娛樂公司接着做。
正在喝酒的夏野:......
翌日一早,南七醒來時,只覺得脖子下面那塊皮膚有些發疼,直到她照了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脖子下面大塊皮膚都泛着紅,從鎖骨延伸到小腹。
看上去有點瘮人。
“OMG!”南七驚呼出聲,不明白自己只是在牀上睡了一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過敏?
南七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她心大,想不通便也沒再深想。
但接下來一連幾天,她發現早上起來的時候不是鎖骨下面紅就是脖子,甚至大腿根,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被誰揍了了似的。
好在這些痕跡往往半天時間就能散去,對她影響也不是很大。
南七不是沒懷疑過江時,但美人總不能在她睡覺的時候偷襲揍她吧。
這事兒南七還是相信江時爲人的。
秋天接近尾聲,馬路兩邊全是散盡的落葉,城市裡車水馬龍,大LED屏播放着最新的時事。
這段時間的京城,無疑傅家是頂在風口浪尖的人物。昔日稱得上富豪的傅家如今也不過是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