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燃輕輕轉過身,帶着一絲沒落與無奈,這個時候,即便是夜卡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也會因爲一牆之隔而變得彷彿天涯一般的遠。
這個堅強而又伶俐的女人,曾經有用過很多的權利,曾經擁有過很多的榮耀,然而在異國他鄉,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也會因爲陌生,也會因爲自己和這裡的聯繫不深,而沒有絲毫的辦法。
現在鬱可燃能做的,只有回頭,這裡沒有他認識的人,一切果然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雖然教皇明面上在庇護夜卡,實際上卻將夜卡關了起來。
當初楊路便一籌莫展的時候,鬱可燃堅持想要自己來試試。
可是結果呢?又怎麼樣呢?鬱可燃感到了一陣無力感。
忽然,她覺得自己心臟猛然一抽。
很難受……
不同於以往發病的狀態,她只是覺得渾身抽搐。
她是沒有心跳的人。
會不會出事?
那個之前留着鬱可燃一個人在這裡的士兵此時感受到後方的狀況往後面一看,卻是看到此刻鬱可燃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已經,立即喊了一個不遠處的人準備一塊來攙扶,就在兩人過來的時候,鬱可燃讓自己努力靠着自己的力量撐起。
兩個士兵面容上行露出一絲詫異的臉神,心中竟有點佩服鬱可燃,可是對於鬱可燃的請求,他們也是無能爲力,沒有辦法。
總不因爲鬱可燃違反了軍令,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鬱可燃蒼白的臉神點了點頭,而後徑直沿着之前的路線回去,這個時候那個士官已經不再這裡了,鬱可燃也不想再搭乘別人的汽車。
她直接招手打來了一個的士,而後朝着自己暫時居住的酒店行去,兩個小時之後,鬱可燃已經回到了家中,此時疲憊感侵蝕着她,讓她覺得很是睏倦。
她便簡單了的休息了一下,在酒店中點了一些午餐。
……
政府軍的大樓之中,一個背影站在窗前,他看到之前的一幕,那個充滿魅力的女人,站在那裡無助的狀態。
這人身着黑色的勁裝,很難想象,在這樣的軍事大樓之中,能夠身着勁裝,簡直就是不允許的事情被允許了。
他一雙深沉的眸子看向某個背影,那背影顯得很是荒涼,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嘴角便有着一絲得意。鬱可燃
“教皇!!”一個身影匍匐在地上,男人轉過身來,正是之前在鬱可燃身前的那個少校。
“少校,你表現得很好。她說了什麼?”
“回教皇,那個女人說夜卡少將是他的弟弟,她想要見他。”少校恭敬的說道,口音甚至有着一絲顫抖。
前面這個可是教皇啊,是十字軍完全的掌控者,也是整個地區的最高統治者,無論這些屬下和別人可以多麼的猖狂,可是現在在教皇身前,他們必須戰慄。
教皇的威嚴是可怕的,教皇只需要簡單的一個手指,就可以讓他們碎屍萬段,這就是教皇。
“教皇,您爲什麼要監視這個女人?”少校問道。
“哼,少校,你問的太多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只管去執行便是,休得多問,這一次念在你之前的表現就算了,如果下一次你再多問,小心我把你的舌頭給砍下來。”
教皇的聲音十分的寒冷,如同千年的寒冰一樣,可是那語言又猶如一把利劍,直接穿透少校的心,他不管在多言。
確實,如果平日裡讓教皇有一絲不滿,自己的人頭就可能不保,可是有的時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少校準備回去之後便讓家人不斷的給自己掌嘴以增加一點教訓,現在不給自己一點教訓,以後恐怕犯的錯誤會讓自己直接喪命,那個時候,即便是懊悔也來不及。
“哼!!你滾出去吧。”教皇冷哼一聲。
那少校忘了一眼教皇的背影,而後便躺在地上直接滾出了房間,門外的守衛也不敢露出一絲笑容,但是卻也是在心底嘲笑着這個少校的言行。
“上官非池…………你想不到吧,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手裡,只要我稍微用點手段。就可以讓她變成我的女人。而你,只能眼睜睜看着,真是讓我覺得欲罷不能啊哈哈哈哈”
教皇的笑聲在寬敞的房間中不斷迴響着,他的臉上正有着一絲得意,這股得意即便是無休止的凌辱下人也是得不到的。
漸漸地,教皇握緊拳頭,一個計劃已經悄然而生。
“唔,已經幾點了?”鬱可燃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表,而後竟是嚇了一跳,此刻竟然已經到了下午四點了。
在六點鐘將會有一個舞會,可是這個舞會她是去還是i不去呢,鬱可燃心中糾結着,這個時候的心情有些鬱悶,鬱可燃也想借此機會放鬆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夜卡還在受困,鬱可燃又失去了那個心情。
如此反覆的掙扎着,鬱可燃越是想着越是煩躁。
她走到冰箱前面,取出了一杯白酒,而後起了蓋子,也不用酒杯,而是輕輕的往自己嘴裡倒去。
一股辣辣的刺激感直接穿透着鬱可燃的口腔,給她的口舌照成了很大的刺激,鬱可燃突然大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大口喝着這一瓶酒。
“咕咕,咕嘟……”酒水在瓶中的水線慢慢降低,此時已經到了最後,鬱可燃微微一笑,這點酒水最多隻是起到一個麻痹自己的效果,不過這個效果現在還不夠多。
鬱可燃直接喝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而後再次在冰箱中拿出一個酒瓶,這一次竟然不是同樣的白酒。
要知道,不同類型的白酒混起來喝是最容易醉的,此時鬱可燃已經將蓋子起了,而後直接嘴對着瓶口開始喝去。
臉上則是露出了歡喜的神色,酒果然是好東西,鬱可燃此時完全沉醉在酒水之中。
臉上露出了微笑,來到鏡子前,她看着自己,“你美嗎?你漂亮嗎?”鬱可燃問着對面的人。
“哈哈哈哈……如果你美你漂亮,爲什麼上官非池不再愛你了?爲什麼北玥哥會利用你?”鬱可燃用芊芊玉指指着鏡子中的人,大笑着,而後搖了搖頭,直接睡在了牀前。
一時間,表情千變萬化,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愁,連鬱可燃自己都有些搞不清自己,不過這個時候哪還在乎的了那麼多。
只要這酒水能夠讓鬱可燃忘掉憂愁,得到一時的歡愉就可以了,只要這酒水能夠讓鬱可燃一時得以從得知夜卡已經被監禁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就可以了。
這就是酒水帶給鬱可燃的,要說醉,這兩瓶酒水還不至於讓鬱可燃醉了,因爲鬱可燃也是品酒無數,在喝酒方面也算是女人中的強手了。
她所需要的僅僅是這麼一種感覺。一種給她帶來輕鬆的感覺而已。
還有兩個小時,就將有一場舞會。
來自那個神秘男人的邀請。
鬱可燃抿了抿嘴,打開窗簾,看向窗外,似乎感受到一絲燥熱在襲向自己,而後她回到了臥室中。打開了那個字條。
“香蘭酒店……”鬱可燃口中輕輕翁動。
香蘭酒店位於意大利比勒費爾市的中心地段,這裡是整個十字軍控制下,所能去的最高級的地方了。
“這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而且是謎一樣的男人,可是那天,如果鬱可燃讓他進來,他會告訴鬱可燃他的身份嗎?”鬱可燃搖了搖頭,有些男人的氣息就是判別他們性格的最好辦法。
這個男人如此的冷靜,甚至超過了鬱可燃見過的幾乎所有男人,而且神色間的氣息又是那麼的讓人着迷,就連鬱可燃都被那雙眼神沉迷過。
鬱可燃捏了捏手指,此時她下定決心,準備要去舞會了。
因爲她想解開謎底,她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而且因爲自己的證件還在他的手中,若不是之前就已經辦了下榻酒店的證明,恐怕自己在這裡都沒法入住。
這種情況之下,鬱可燃就更要去這舞會,將這人謎一樣的身份即使出來,最起碼她想知道,而且,順便將那證件取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到舞會開始的時間了。鬱可燃看了看手錶,而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便出了酒店。
“去香蘭酒店。”一個的士車上,鬱可燃平靜的聲音說道,那開車的司機卻是彷彿被嚇到了一般,非常恭敬的對鬱可燃。
“難道是因爲酒店的原因?”鬱可燃心中疑惑道,這個香蘭酒店竟然讓這個司機這麼忌憚。
“師傅,您瞭解這個香蘭酒店?”鬱可燃微笑着問道。
“這個香蘭酒店中出沒的可都是大人物啊,我看您也是一個大人物。”那司機說道。
“呵呵……”鬱可燃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司機這麼說,看來自己倒是沒有見識過這香蘭酒店了。
“那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那裡呢?”鬱可燃問道。
“您做好,大概四十分鐘。”司機答道。鬱可燃當即不再吱聲,微微閉起眼睛養神。
六點鐘已經過去,這個時候,鬱可燃微微看了一眼手錶,始終已經指在六點的位置,根據剛纔司機的時間判斷,自己遲到是肯定的,不過遲到的時間應該不會長,僅僅十分鐘左右。
十分鐘後,的士停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面前,和鬱可燃之前下榻的飯店相比,這酒店更加的氣派,而且其中的雕塑以及人也是如此的多。
下了車,鬱可燃輕輕的碰了一下耳環,而後便進入其中,這個時候,彷彿聽到了什麼樂隊一般。
鬱可燃停住了身形,因爲這個時候,所有的人的動作都停止了。一字排開的是視線朝向遠處望去。
“這是誰啊?”附近一個人問道。
“是啊,這是誰啊,好大的派頭啊,難道是……”另一個女生似乎想到了什麼,用手指將口捂住。
“哼哼,算你聰明,是教皇來了。”
那兩個女士當即一陣小聲的驚呼。
“教皇?”鬱可燃心中有着一絲震驚,這個舞會,教皇都要來嗎?
不過鬱可燃心中也清楚,即便教皇也會參加這個舞會,但是也不會和普通人一塊吃飯,他們有着固定的專區,尋常之人不得進入的。
所以即便是在一個酒店,一個舞會,想要和教皇說一句話,也是要靠機緣的。
所以鬱可燃心中並不抱有什麼幻想,誰要是敢對教皇不恭敬,那是絕對的死罪。
因爲這是教皇的地盤,這是一個信仰的國度,所有人都必須完全服從教皇的命令,他代表着他們信仰的神靈。
兩邊的軍隊此時也都朝着這邊圍了過來,周圍的人羣全部都朝着那一行排場的教皇統治軍看去。
氣勢驚人,而教皇在其中一個豪車之中,黑色不透光的玻璃讓人們根本看不到教皇,也看不到教皇的表情。
“教皇怎麼也要參加舞會的?”一個聲音問道。
“怎麼,你不希望啊?難道你就不想見見教皇的樣子嗎?”一個婦人有些誘人的聲音說道。
鬱可燃心中發出了一絲鄙夷,不過據她所知,教皇一般都是不露面的,這一次公然參加舞會,難道是想要在公衆場合下曝光自己i的面容。
鬱可燃有些難以理解,不過這不符合教皇的一貫作風。鬱可燃卻是不知道,教皇參加舞會有其特定的活動範圍,平常看不到教皇的人,在舞會上,也不會讓衆人隨意看到。
要想看到,得靠機緣了。
“教皇來了,我要不要向他提出放了我的弟弟呢?”鬱可燃暗自想到,心中卻是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再者,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得到和教皇見面的機會,即便是教皇在香蘭酒店,就意味着自己能看到教皇了嗎?
不管怎麼樣,鬱可燃想要爭取一下,這可是關係到夜卡的性命。就連楊路都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現在鬱可燃已經不抱希望在楊路身上了,她也不想楊路因爲夜卡的關係而搞的身敗名裂,那樣對童蘭和夜卡都不好。
最重要的是——對夜卡。
此時,一些政客名流紛紛已經進入了酒店,這裡參加舞會的確實都非富即貴,有些人是需要通過特定的請柬才能進入這次的舞會,而鬱可燃,她自己也搞不懂是怎麼得意不受到任何阻攔而參加舞會的。
“尊敬的嘉賓們,大家晚上好!!”主持人的開場白引得一陣鼓掌,鼓掌聲並不太過熱烈。
而熱烈的則是留給下面的一句話,“今晚,我們的舞會極其榮幸的請到了我們的教皇陛下一起參加了我們的晚會,讓我們爲教皇陛下的到來熱烈的鼓掌。”
此時,掌聲雷動,而在一個位於上樓的最中間的包廂,其中卻是傳來了一個拄杖的升起。
“那是教皇陛下在向我們示意!”主持人大聲道,當即下面再度熱烈的鼓掌起來。
鬱可燃隨着衆人鼓掌着,此時她擡頭望去,看到那教皇的手杖,果然,是金黃色熠熠生輝,完全由黃金打造的吧。鬱可燃想到,教皇作爲權利和財富的中心,那根手杖世代流傳,除了王冠,那就是地位和至尊的象徵。
然後主持人陸續的介紹了一些重要的嘉賓,這些嘉賓無外乎於手握重權的,或是掌握着巨大的財富的。
他們都無疑成爲場上的焦點,紛紛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鬱可燃沒有過於關注這些人,她朝着那個包廂看去,黑色的玻璃暗不透光,從上面可以看向下面所有的情況,而在下面,根本看不到包廂裡的任何情況。
隨着舞會的進行,鬱可燃則是沒有太過關注教皇了,儘管她也想上樓去請求教皇放了自己的弟弟夜卡,可是上樓處完全被守衛着,絲毫沒有空隙讓鬱可燃得逞。
鬱可燃心中有着一絲壓抑,這壓抑讓她開始喝酒。
一些人陸續的來請鬱可燃跳舞,鬱可燃卻都微笑的拒絕了他們,只是一個人坐在角落中喝着舞會上的酒水。
迷離的眼睛看着一對對跳舞的人,鬱可燃在音樂聲中心情也是越顯迷醉漂亮的高腳杯在鬱可燃的手上舉着。而後輕輕引入了喉嚨,一陣陣火辣辣的。
而她,卻是不知道此刻上方正有着一雙眼睛注視着自己,包廂之中,教皇身着正統的黃色衣裝,手中的手杖上,金色光芒流淌着。
一雙眼睛盯着下面的一個角落看去,此時正是那個美麗卻彷彿已經接近醉了的女人。
一些男人看到鬱可燃快要醉的表情和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當即上前去搭訕,鬱可燃雖然拒絕,但對方彷彿是一個蒼蠅一般,盯着自己不放。
鬱可燃怎麼拒絕,那人都不走,漸漸地,鬱可燃有些憤怒了,直接用酒杯砸在那人的身上。
而鬱可燃剛剛努力站起來的身體被那個男人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鬱可燃卻是因爲醉酒沒有什麼感覺。
只是感覺臉上突然有一陣火辣辣的,讓她微微有些難受。立即有一些目光齊齊射來,那男人當即離開了現場,而鬱可燃卻是不顧其他,事實上,她的眼睛中也沒有看到那麼多。
教皇依舊冷靜的看着這個女人,似乎突然做了個手勢。
手旁的一個侍衛立即將頭探了上去,